靳東杰的世界開始變色,他一向不是個多心或是好猜疑的人,但他開始感受到被排擠、被孤立的感覺,明明作弊犯錯的人不是他,明明被造謠成了同性戀的人是他,可是得到不公平對待的卻是他。
一開始并不想和這些小他三歲的同學(xué)們計較,但是當(dāng)他感到來自校園內(nèi)不友善甚至是刻意挑釁的眼神時,他很累也很煩,沒有料到沈芊雅有這樣的影響力,難道是非對錯并不重要,同學(xué)愛和義氣比較值錢?所以當(dāng)他父親要調(diào)到南非時,他決定陪同前往。
辦好了休學(xué)手續(xù),他來到教室,他要離開的事昨天就已經(jīng)傳遍校園,所以有些同班女同學(xué)看到他是紅了眼眶,邱惟杰也無聲的和他做了個再見的手勢,但他卻是筆直的朝沈芊雅的桌子走過去。
沈芊雅本來不想去看他,她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,她當(dāng)然嘔他、氣他、恨他,但是南非……好像好遠、好遠,他真是被她逼走的?!
可她終究不是一個懦夫,抬起頭,當(dāng)靳東杰在她桌邊站定,她給了他一個很有風(fēng)度的表示。
“一路順風(fēng)。 彼f。
“沈芊雅,你贏了。”
“又沒有什么比賽,哪來的輸贏?”
“你這會一定在心里歡呼吧?”
錯了,其實她是有些感傷的,她知道他不是一個壞蛋,只是他太自以為是。
“別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我是有同學(xué)愛的!鄙蜍费耪f什么都要有始有終的演完。
“你還在講同學(xué)愛?!”靳東杰憤怒了。
“只要是同學(xué)——”
“站起來!”他忽然打斷她的吼了一句,
“你想干什么?!”她有些嚇到。
其實不要說沈芊雅嚇到,連四周他們的同學(xué)也都嚇了一跳,膽小的班長已悄悄的跑出教室要去叫老師,其他人則保持中立的看著他們倆,靳東杰說什么都不會出手打一個女生吧?
“站起來你就知道!彼p輕的說。
“這里有三十幾雙眼睛,有三十幾個人證,如果你敢對我……不利,警察一定會把你抓走!”不想示弱,沈芊雅邊說邊站了起來,
“我佩服你,”他起碼欣賞她的膽識,她怕!但她還是站起來面對他。
“難不成你會當(dāng)這么多人面前對我怎樣?”她其實是有恃無恐,大庭廣眾之下,他難道會殺了她不成?!
“我當(dāng)然不會對你‘怎樣’。”
“那我怕什么?!”
“你是不必怕,”他平靜的說,然后注視著她,那眼神是專注、是帶著思考、是在掙扎的,他一直在想他要不要這么做。
本來沈芊雅不怕,但是他這么一說之后,她反而有一種毛骨悚然、寒毛直豎的不祥預(yù)感,這家伙要走了,如果他想報復(fù)她或是令她出糗……
“靳東杰,你該——”
她的嘴瞬間被堵住,她根本沒有辦法把話說完,而堵住她的是靳東杰的嘴,他根本是殺她個措手不及,完全沒有給她任何反應(yīng)或是防備、拒絕的機會,他扎扎實實的吻住了她,四片唇像是被強力膠沾住似的。
先是一片靜默,再下來就是歡呼聲、口哨聲、怪叫聲……屋頂差一點就要被掀破了,而這一幕——可以叫大家討論好久、好久……
如果不是靳東杰主動放開她、主動離開她的唇,這一吻可以到天長地久,他做出了個“莫可奈何”的表情,接著后退一步。
口哨聲,怪叫聲、歡呼聲加劇,但是沈芊雅卻像是一個剛被“蹂躪”的芭比娃娃般,傻楞楞的,完全不知如何反應(yīng),她的……
她的初吻!
她的初吻竟然是被靳東杰奪去的,竟是這個家伙,她很想要給他一拳、踹他一腳,或是拿起椅子K他,可是這一會她竟然什么都做不出來。
“扯平了!彼麧M不在乎的說。
“你……”沈芊雅終于找到了她的舌頭和理智。“靳東杰,我詛咒你飛機——”
“我可不是坐私人專機,就算你再恨我,也不要殃及無辜!”他取笑并且警告她。
“我希望你——”
“被同性戀吻的滋味如何?”
“你去死吧!”她大吼大叫!拔蚁M阏娴淖兂赏詰伲缓蟮脨圩滩。
“但是吻女人的感覺比較對。”他故意上上下下的打量她,“對不起!我忘了你還不是女人哦!
“走!你快滾!”
“再見嘍!”他朝她眨眼。
“我永遠都不想再看到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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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年后
沈芊雅瞄了一眼手腕上的表,確定離下班的時間只剩十分鐘,然后她偷偷的拿出了粉餅、口紅,打算補一下妝,一會她和于國棟有約,說什么她都要以完美無瑕,性感美女的姿態(tài)出現(xiàn)。
本來就是個美人胚子,現(xiàn)在再加上精致的妝容、合身的套裝、飄逸的長發(fā),她是那種正常男人都會想要回頭再瞄個一眼的女人,除了美貌,她還有一種令人無法不感染到的活力和愉悅氣質(zhì),簡單的說,沈芊雅的行情很好,而她的愿望剛好是當(dāng)豪門少奶奶。
沒錯!
她大學(xué)畢業(yè)時所許下的心愿就是當(dāng)豪門少奶奶。
從皮包里拿出耳環(huán)戴上,上班時間不想招搖的她,下了班總可以好好的打點自己,她想也希望不用再多久的時間,于國棟就會向自己求婚。
歐亞婷故意拿了份卷宗踱到沈芊雅的辦公桌邊,她們是高中同學(xué),數(shù)年后居然又在同一家公司上班,光是同學(xué)和同事的情誼就可以讓她們成為無話不說的手帕交。
“約會?”歐亞婷輕輕問。
“要不要跟?”沈芊雅低聲道。
“我又不是電燈泡!
“你可以吃完就閃人!
“那多卑鄙!”
“他又不差多付一個人的錢。”
歐亞婷可以說好,但是她沒有這么無聊,一碗鹵肉飯或是半條法國面包都可以填飽肚子,她何必去白吃一頓,而且在好友這么亮麗、這么耀眼的光芒照射下,每個女人都只能當(dāng)不起眼的灰姑娘。
“我不想惹人嫌,租片DVD,帶碗牛肉面,我也可以一個人度過快樂、平淡的一晚!睔W亞婷一副打探消息的表情。“這回來真的?!”
“真的。 鄙蜍费耪f。
“但是……”她欲言又止,故意打開卷宗,不想讓其他同事發(fā)現(xiàn)她們摸魚。
“你想講什么?”沈芊雅也故作優(yōu)雅的敲打著電腦鍵盤,好像她亦很忙似的。
“那個于國棟看起來有些……”
沈芊雅接口,“無趣!
“你有注意到?”
“我當(dāng)然有注意到,我是那個需要和他相處的人!彼戳撕糜岩谎邸
“那你還……”歐亞婷不僅了。
“于國棟代表豪門!彼痪湓捀爬。
“而你要當(dāng)豪門少奶奶?!”
“我發(fā)過誓!
“哪怕他是個無趣的男人?”
“他無趣沒有關(guān)系,但是他的錢可以讓我的生活有趣!鄙蜍费乓荒樝蛲谋砬。“想想我嫁了他之后可以過自己想過的生活,我可以愛怎么花錢就怎么花,我可以到處度假、揮霍——”
“等等,芊雅,沒有這么好康吧!”歐亞婷打斷死黨的話!澳阆氲锰昝懒恕!
“是這么完美!”
“嫁入豪門可不代表就當(dāng)少奶奶,如果于國棟是仍要伸手向父母拿錢的‘乖兒子’,你以為你有多少的自主權(quán)。 睔W亞婷潑好友冷水。
“那我真的要好好考慮一下了!鄙蜍费藕軐嶋H的說!捌鸫a我要問清楚!
“我佩服你的誠實!睔W亞婷一笑!澳銖母咧芯褪沁@樣,迷人又‘不擇手段’!
“說我迷人就好了,干么說我不擇手段!彼舐暱棺h。
“你記不記得靳東杰?”歐亞婷像是突然打開了時光機器,思緒回到了高中時代,那個無憂,有趣又瘋狂的時光。
“靳東杰……”她怎么可能忘,但是她故意裝出一副她還得好好想想的表情。
“他告發(fā)你作弊,你說他同性戀。”
“好像有這回事!彼凉M不在乎的說。
“他后來去了南非!
“是啊!鄙蜍费乓缓。
“他吻了你!”歐亞婷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,然后立刻拿卷宗掩住了自己的臉!澳且晃钦媸恰铺祗@’,沒有人料到他會來上那么一手,那時的你……被他吻到傻了、笨了!”
“亞婷,是誰傻了?笨了?”她被這說法激怒了!氨晃堑娜耸俏,我是沒有什么感覺啦!那只是一吻,一個普通的吻!”
“那是你的初吻!”
“談話結(jié)束!”沈芊雅惱羞成怒!笆菦]話好說了嗎?居然會去提到那個家伙,以后別想我再帶你去吃香喝辣的。”
“還這么恨他?!”
“我根本忘了地球上有他這號人物!
“不知道哪里可以借到測謊器?”
沈芊雅冷笑說:“調(diào)查局!
“你該接受測謊!
“歐亞婷,在我發(fā)火之前,你最好主動消失!”她關(guān)上電腦,一秒不差,她下班了。
“祝你約會愉快!”歐亞婷大笑道:“靳東杰……不知道他現(xiàn)在怎么樣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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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東杰不知道他的表哥在趕什么,從機場的出境室開始,他表哥就一直不停的催快、快、快,好像他們的時間已經(jīng)所剩不多,而這會當(dāng)他看到車子儀表板的時速時,他忍不住拍了下他表哥的肩膀。
“表哥,你和總統(tǒng)府有約嗎?”靳東杰忍不住譏誚的問。
“總統(tǒng)府?!”
“如果你不是和總統(tǒng)府有約,那么不必這么趕吧?”他一派瀟灑的說。
被表弟這么一調(diào)侃,于國棟不敢再猛踩油門,事實上遲到個二、三十分鐘也不是什么解決不了的事,他可以打通電話先告知沈芊雅。
“讓女孩子等總是不好意思。”于國棟憨厚的說。
“你有約會?”
“吃飯。”
“那你就不要來接機嘛!”
“如果我不親自來接機,那我會被我媽和你媽罵死,你這一離開臺灣就是八年,這八年臺灣的變化不小,我不來接你,難道叫你一個人自己回家嗎?”于國棟很講手足情的。
“你可以隨便安排個人來接我。”
“隨便?!”于國棟笑笑!皩δ阄覀兡母译S便,你現(xiàn)在又要去接外公的位置,看來以后我得好好的巴結(jié)你一下哦!”
“我還在考慮!苯鶘|杰沒有立刻作決定,他習(xí)慣了自由自在,習(xí)慣了自己是個獨立的個體,他不想被企業(yè)綁住,不想被困在一個辦公室里,每天有忙不完的公事和簽不完的名。
“東杰,你有這能力!
“表哥,外公的事業(yè)……”他很認(rèn)同長幼有序這個成語。“如果要照年紀(jì)排,怎么也輪不到我,你可是在我前面。”
“但是你的學(xué)歷,能力、閱歷都強過我,從小你跟著姨丈跑遍這么多國家,你的國際觀和世界觀不是我比得上的,我寧可是你來賺大錢給我輕松的花,我不笨!”于國棟早打好如意算盤。
“表哥,你想得真好!彼唤揶。
“我只想結(jié)婚,有個安定的家……”于國棟的語氣中有些苦澀。
“皇甫伶不是不想結(jié)婚嗎?”靳東杰經(jīng)由MSN認(rèn)識了這個女人,他表哥簡直把她當(dāng)成女神,但是女神不想當(dāng)人家老婆、媳婦、媽媽,她只想當(dāng)一個快樂、沒有負擔(dān)的單身女郎。
“她是不想!庇趪鴹澋目跉庀袷撬查g變成了另一個人似的!拔乙⒌娜艘膊皇撬!
“不是皇甫伶?!”
“我和她吹了!
“但是你愛她,你說過——”
“東杰,把我以前說過的話都忘了,我和她已經(jīng)沒有關(guān)系,請你以后也不要在我的面前提那個女人!”于國棟似乎被傷得很嚴(yán)重。
“你不要我提,我就不提!
“最好是永遠別提,”
“那現(xiàn)在這個幸運兒……”靳東杰馬上把話題從皇甫伶的身上轉(zhuǎn)開,他自己是不曾失戀過,但那滋味應(yīng)該不好受,看得見的傷口總有一天會愈合,可是心口上的傷,可能永遠好不了。
“我們才認(rèn)識一個月,但我認(rèn)為她適合我!闭f到沈芊雅,于國棟開心了些。
“才認(rèn)識一個月?!”
“她是個迷人的女性!
“表哥,現(xiàn)在的女人不迷人的很少。”
“除了漂亮,她還有一些……令人無法抗拒的特質(zhì)!庇趪鴹澴旖菐!昂芏嗯搜哉Z乏味,但是芊雅總能令我發(fā)笑!
“表哥,你再說一次!”靳東杰沒由來的渾身進入備戰(zhàn)狀態(tài),好像聞到了陷阱的野獸,這會只想要避開捕獸器。
“芊雅的話和一些怪理論總能——”
“她姓什么?”他猛的插入話。世界不會那么小吧?
“你怎么了?”于國棟有些摸不著頭緒,他邊小心開車邊打量著表弟!澳銥槭裁聪胫儡费判帐裁?”
“她到底姓什么?”靳東杰一副生怕自己來不及了的表情,他這老實忠厚到可以去當(dāng)好人好事代表的表哥,會和那個“惡女”扯在一塊嗎?
“姓沈!
“沈芊雅?!”
“你認(rèn)識她?”于國棟吃驚!斑@么巧?”
靳東杰不知道這算是老天巧妙的安排,還是沈芊雅活該“惡有惡報”,她什么對象不好交往,居然和他表哥做朋友,還想嫁他表哥?
“你們才認(rèn)識一個月?”靳東杰沉著臉問。
“怎么了?”于國棟有些擔(dān)心。
“你已經(jīng)想娶她?”
“有這念頭!
“表哥,我要見她!
“現(xiàn)在?”
“你不是和她約了吃飯?”
“但你坐了那么久的飛機,不必急著見吧!
“你可能不知道……”他露出了一個惡魔似的笑容!叭绻@個沈芊雅真是我認(rèn)識的那個沈芊雅,那么……她是我的高中同學(xué)!
“你的高中同學(xué)?!”
“巧吧!”靳東杰笑意加深。
“那么……”于國棟放心的笑了!叭绻费耪媸悄愕母咧型瑢W(xué),見到你她一定會開心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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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不出話。
哭不出來。
沈芊雅完全不知該怎么反應(yīng),即使在她最恐怖的惡夢里,靳東杰都不曾出現(xiàn),但是這會……當(dāng)于國棟的身邊陪伴著的是靳東杰高大、挺拔,完全是成熟男人的身軀時,她忽然覺得生不如死。
她可以發(fā)出痛苦的呻吟嗎?
八年的歲月的確改變了靳東杰,她知道他快三十歲了,二十歲時那英俊的臉龐如今被堅毅剛直的線條取代,薄而抿緊的雙唇使他看起來嚴(yán)厲,雖然是一身輕便的休閑服,可是他仍有一股叫人想臣服于他的氣勢,眼神像石頭般冷硬、堅決,天!這個男人為什么會出現(xiàn)?
于國棟說他要去機場接他表弟……
莫非——莫非靳東杰是于國棟的表弟?!
不!
她當(dāng)下發(fā)誓她要做一個最虔誠的教徒,她一定每天祈禱,她會每個星期天上教堂,她會常去育幼院、老人院做義工,她會日行一善,樂善好施,只求于國棟和靳東杰沒有關(guān)系!
“芊雅,意外吧?”于國棟笑呵呵的拍了拍自己表弟的手臂。
“他……”沈芊雅知道自己沒有喪失語言的能力,她可以說話,可是這會她像個啞巴。
“東杰說你們是高中同學(xué)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好久不見,沈芊雅!苯鶘|杰不動聲色的和她打招呼!岸嗌倌炅?”
“八年……”她喃喃說,
“有這么久?!”
“東杰,你坐下。”于國棟招呼,然后他看著沈芊雅!拔疑蟼洗手間,再去打幾通電話,你們慢慢聊,八年不見一定有很多話可以敘舊,而且你們可以先點菜,我要花一點時間!
“表哥,你忙吧,”靳東杰微笑。
“芊雅,幫我招呼東杰!
“我……”
“這世界真是小,你們居然是高中同學(xué)。”于國棟邊走邊笑著說。
靳東杰在表哥離開之后用一種肆無忌憚的目光去打量沈芊雅,漆黑的睫毛、靈活的雙眸、臉頰上透著一抹自然的紅暈,她是有一種與眾不同的靈秀,光潔紅潤的雙頰、微張的桃紅嫩唇,和八年前相比……她是一個美艷的女人了。
“沈芊雅,到底是你倒楣,還是我不幸?”靳東杰開口就沒有好話。
“如果我知道于國棟是你表哥……”她立刻表明立場,“我會逃到離他有數(shù)萬哩遠以外的地方!
“我有這么可憎嗎?”
“靳東杰,告訴我你只是回來臺灣玩玩!彼桓笨蓱z兮兮的表情。
“我不是回來玩!彼鬯榱怂南M。
“那你……”她全身發(fā)冷。
“我回來要接我外公的事業(yè)!
“你要接……”她又怔了一下,“但是于國棟是你表哥!”
靳東杰挑明的說:“他對接班沒有興趣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沈芊雅感到一陣?yán)湟魂嚐,她快要呼吸不順的昏過去,但如果她要昏倒,也絕不能在斬東杰面前,說什么她都要撐下去。
“失望嗎?”他銳利的盯著她。
她強辯,“我為什么要失望?!”
“和我表哥認(rèn)識一個月?”他再問。
“和你無關(guān)。”
“才一個月就要論及婚嫁?”持懷疑的態(tài)度。
“我們沒有提到婚嫁的事!”沈芋雅反駁。
“我表哥已經(jīng)想向你求婚。”他露出陰沉的笑。
“他是嗎?”
靳東杰忽然傾身向前,用一種曖昧又神秘的眼神看她,他這才發(fā)現(xiàn)他和她其實沒有扯平,那一吻也解決不了他們之間的恩怨,命運之神的安排又把他們扯在一塊。
“你想當(dāng)我表嫂?”他以會叫人冒冷汗的口氣輕問。
“我還沒決定!”她逞強道。
“因為我的出現(xiàn)?”
“少自抬身價,你沒那么重要!
“你愛我表哥?”他又譏諷的冷問!吧蜍费,摸著良心的說!
“千你屁事!”她粗野的頂他。
“現(xiàn)在……”他高傲的說:“干我的事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