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當(dāng)他胡思亂想之際,門鈴聲竟又在這個時候響起。
「咦?莫非又是她?」鐘宇帆望了墻上的掛鐘一眼,現(xiàn)在時刻已接近午夜,與昨晚的時辰一分也不差。
「誰?」鐘宇帆站起身,邊開口問了一聲。
門外沒人吭氣,四周亦一片寂靜。
鐘宇帆走去打開大門,神色不由得為之大變,「真的是你?」他隨即關(guān)上大門,一張臉苦到了極點。
「上帝。‖F(xiàn)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」鐘宇帆整個身子貼在門板上,五官也已擠成一團。
他明知道站在門外的是林書薇,但當(dāng)打開大門真的瞧見她時,卻又無法接受這個事實,這是不是很奇怪的心態(tài)?
基本上,男人同女人是一樣矛盾的動物,只是通常男人大都沒種去承認而已。
「你別這樣,我知道你沒走!归T外傳來林書薇近乎懇求的聲調(diào)。「讓我進來,我們好好談?wù),我求求你!?br />
「你是不是又想來捉弄我了?」鐘宇帆打死也不開門。
「我沒有啊!」林書薇回答。
「你是不是想搞得我起ㄒㄧㄠ才肯罷休?」鐘宇帆仍不開門,彷佛當(dāng)她是童話故事里的大野狼。
「就算你真的瘋了,我也像以前一樣的愛你。」林書薇的口氣十分堅定。
鐘宇帆渾身一顫,無奈說:「你對我忽冷忽熱的,剛才還在」吾愛吾家「拂袖而去,現(xiàn)在你要我怎么相信你?」
林書薇沉默了一下,「好吧!既然你不相信我,既然你那么討厭見到我,我回去就是了……」
她說話的口氣很凄涼,顯示出她已傷心到了極點。
她臉上的笑靨、那抹特殊的神態(tài)、哭泣的模樣、冷漠以及在床上那種狂野放浪的情景,此時皆一一在鐘宇帆的腦海里劃過。
他已愛上了這個對他忽冷又忽熱的奇妙女子,他心有不舍!
「書薇,你別走!」鐘宇帆動作飛快地打開大門,接著傻愣住。
林書薇不是好端端地站在那里嗎?她根本沒走,甚至連動一下都沒有。
「你根本就舍不得我走,對不對?」林書薇咧嘴一笑,然后大大方方地走進屋,簡直和昨晚的情形一模一樣。
鐘宇帆關(guān)上大門,頭用力一伸,接連在墻壁上輕輕撞了三下,將剛才在「吾愛吾家」喝下的紅酒,以及所有的不快皆撞走之后,這才慢慢地走入客廳。
「我們必須好好談?wù)劇!圭娪罘ā?br />
「你別這樣嘛!」林書薇坐在他身邊,伸出一雙奶油桂花似的小手,「還痛嗎?」一臉不舍的表情。
她摸的地方并非他的腦袋,而是臉,右臉頰。
「我是一個手腳不干凈的混球,只會藉機偷襲你。這句話不是你說的嗎?現(xiàn)在問我痛不痛干嘛?」鐘宇帆干笑一聲,「反正我已經(jīng)被你打皮了,也不差這一次!
「對不起嘛!」林書薇身一側(cè),靠在他身上,嬌滴滴地說:「真的很對不起,你不能再生氣喲。」
今天早上她打他巴掌時的氣勢,與現(xiàn)在一比有若天淵之別,這種狀況天底下有哪個男人可以接受?
鐘宇帆輕輕地推開她的身子,然后雙手捧著她的臉蛋,同時一雙眼瞪大得有如兩枚核桃,開始一點一滴,細細地觀察她。
「我美嗎?」林書薇做出一個很俏皮的表情。
「上帝!我真的就快起ㄒㄧㄠ了……」鐘宇帆暗暗思忖著:「沒錯啊!這個狗屎女人就是林書薇,而林書薇也就是這個狗屎女人。兩個人其實是同一個人。這個女人白天冷、晚上熱,忽冷忽熱的想把我搞到起ㄒㄧㄠ為止……」
林書薇見他不答話,不禁淺淺一笑說:「說不出口是不是?沒關(guān)系,只要你心里面認為我美就行了,我可以感受得到。」
「是!你是很美,美得令人有點快發(fā)瘋而已。鐘宇帆冷笑一聲,慢慢地放下雙手,顯得有些無奈。
「好,現(xiàn)在我們談?wù)?jīng)的!圭娪罘鋈灰徽箯奈从羞^的嚴(yán)肅,「你現(xiàn)在老老實實地告訴我,你到底是不是那個狗屎女人?」
「別說得那么難聽嘛!」林書薇笑望著他。
鐘宇帆咧嘴,「你不是一樣叫我」混球「,咱們彼此彼此。」話聲一頓,接著又說:「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,快快從實招來!
林書薇沉默一下,「人家都被你看光了,到現(xiàn)在你還要提出這樣的疑問,我真的好傷心!
鐘宇帆此時滿腹疑云,他只想解開心中的疑惑。「快告訴我——是或不是?其他的以后再說!
林書薇又沉默一下,終于點點頭,「是的!
「我沒有起ㄒㄧㄠ!」鐘宇帆暗暗喘出一口大氣,口中則說:「好,我決定接受你的建議,之前我們發(fā)生任何不愉快的事就此一筆勾消,從今以后,誰也不準(zhǔn)再提!
林書薇抬頭凝視著他,聲音放得極輕極柔,「其實我根本也沒提起過,是你自己要胡思亂想,你本來就不該胡思亂想的!
鐘宇帆苦笑一下,實話實說:「書薇,如果這兩年我不胡思亂想,不滿腦子都是你的人影,今天我們又怎么可能坐在這里……」
「不要再說了!沽謺毙匚⑽⒁煌,讓自己的臉更靠近鐘宇帆,呢喃地說:「其實我何嘗不是跟你一樣呢?兩年前的那次邂逅,如果不是你給我的印象是那么的深刻,我也不會……」
不讓她把話說完,鐘宇帆一張溫柔多情的嘴,已覆蓋在她的櫻唇上。
那個大白天對他冷漠如冰,給他重重一巴掌的女人,此時此刻已在鐘宇帆的腦海里完全消失。
很多人說「人在戀愛時是盲目的」.鐘宇帆在這個節(jié)骨眼,并沒有想到這件事其中的諸多疑點。顯而易見,此時的他是盲目的。
在他的腦海里,這時已被昨夜那個熱情如火的女人,被那段放浪狂野的激情給占據(jù),他早已忘記自己是誰。
「你又想干什么了……」林書薇輕喘著。
鐘宇帆喃喃的說:「我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……我瘋狂的想著你,有時你令我氣憤,有時你令我愛憐……我還真以為我起ㄒㄧㄠ了!
林書薇似已被他這番話給打動,完全不做任何掙扎,任憑他把自己身上的衣鈕,一個個解開……然后是衣裳,一件件落地……
鐘宇帆這時仍在喃喃自語著:「你知道嗎?我一點也不后悔當(dāng)初我們是在那種情況下認識,我已經(jīng)不再那么氣你,我更不會去在乎你以前的所作所為……過去的讓它過去,我要的是現(xiàn)在,是未來……」
說話間,他輕柔柔地抱起她的嬌軀,然后朝不遠處的臥房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