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媽媽回去了,你很難過嗎?”傅緯有些擔(dān)心地問。
“當(dāng)然了!壁w士君的身體狀況不允許她去送機,因此她從一大早心情就很低落。
“伯母說她會盡快再來,所以別難過了。”傅緯揉揉她的頭。
“我不想一個人在家!彼緡佒。
“是誰說不需要護士陪的?”傅緯對她的怕生很無奈,還要多久她才能重新對人有信心呢?
“我不要護士。”
“伯母至少要再過兩、三個月才能來,你就再忍耐一下吧!
“我要跟你去上班!壁w士君抬頭堅定地看著他。
“跟我去上班?”他像聽見什么不可思議的話般睜大了眼。
“我不要一個人在家!彼男∈殖渡纤囊陆蟆
“小妞,你也太天真了,家里多個護士你都會怕了,你可知道辦公室里有多少陌生人,你到時不嚇得昏過去才怪呢!”
“那不一樣呀,那里有你在啊。”她理所當(dāng)然地應(yīng)道。
她會怕是因為他不在的關(guān)系,只要他就在身邊,她什么都不怕。
傅緯心頭一熱,就是因為她毫無保留的信任,讓他情不自禁的栽進她的甜美笑靨中,甚至想要更多更多……
“好不好嘛?”趙士君期待地推推他的手臂。
“小妞,你忘了你腳不能走,手不能提,憑什么跟我去上班?”他故意譏笑著她。
“一個人在家好無聊,而且會一直想東想西,讓我去嘛,我不會妨礙你工作的。”
傅緯的大掌順著她的大腿來到她上了石膏的小腿。“你打算用這只腳走進我的辦公室?”
她覺得被他摸過的地方全燙得嚇人,這家伙!他沒看到她只穿短褲嗎?干嘛亂摸?
“嗯?”見她紅了臉蛋,他的大掌又滑回她的大腿,那纖細的觸感讓他舍不得移開,恣意地撫摸著。
“我可以坐輪椅呀!”趙士君連忙按住他作亂的手。
“喔?你的手也還不能亂動,甚至連吃東西都要人幫忙耶!彼氖謴乃拿劳纫葡蛩軅挠沂郑灾讣廨p觸著。
她不禁渾身輕顫,小手連忙扯住他的指頭。真是的,他在干什么。
“在辦公室里讓我喂你吃飯,我是不介意,但你真的不怕讓人笑?”瞧她努力的制止他的動作,傅緯輕輕將她的手移到唇邊啄兩下。
“明明是你堅持不讓我動手的,我可以自己吃,才不會讓人笑呢!”
“可是我比較喜歡親自喂你!敝挥H她的小手無法滿足他的渴望,于是他偎近她,吮上她誘人的紅唇。
他是比較喜歡吻她才對吧?這家伙似乎吻上癮了,天天逮著機會就吻個沒完,雖然她也很喜歡就是了。
見趙士君毫無保留地回應(yīng)著他的吻,傅緯心中又是一陣感動,她對他的喜歡是那么的直接,且那么真實,教他如何把持得住呢!
傅緯攬緊她纏吻許久,才喘著氣放開她。
其實她跟著他去上班又有何不可?紅玉集團的辦公大樓同樣是滴水不漏的安全所在,而且也能讓她慢慢習(xí)慣與他人接觸,是個不錯的提議。
“傅緯……”見他久久沒有說話,她有些失望地瞅著他。真的不行嗎?
“嗯?”他低頭,就見她抿著唇,一臉失落。
“真不讓我去喔?”她的小手攬住他的脖子,想繼續(xù)說服他。
“你行動不便!
“你是不是怕我妨礙到其他人?”
“不,我只擔(dān)心你!
“你真的不必擔(dān)心,你看,我就在你隨時看得到的地方,你應(yīng)該會更放心,不是嗎?”
“是這樣嗎?”傅緯揚起嘴角。
“嗯,而且我也想去看看你工作的地方呀!”
“真的?以前的你可是不屑得很呢!”
“不會吧?”
“我邀你進紅玉集團工作,你連考慮都省了,直接拒絕我!
趙士君微張著嘴。還有這樣的事?但她很快的就想通了!澳且欢ㄊ且驗槲以缫呀(jīng)決定要做什么了,才會那么做的!
“你確定?”
“當(dāng)然了,不可能的事,還是明說最不傷人,不是嗎?讓你有所期待,甚至放棄遞補的人選等待一個不可能的人,是十分惡劣的做法!
“雖然你不記得了,卻認為當(dāng)時的你是抱持這樣的想法?”
“我覺得是。”
“是嗎?”傅緯又漾開笑容。在她失憶后,很多疑問他都已認定找不到答案了,沒想到她會這么直接的回應(yīng)他,太有趣了。
“好不好嘛?”她又搖搖他的手臂。
“拿更好的理由說服我!备稻暺^沖著她微笑。
趙士君噘高嘴睨著他。真要說?她會不好意思耶!
見她遲疑,他作勢要起身!澳侨バ菹ⅰ
她卻連忙按住他,辛苦地爬上他的身子,跨坐在他身上。見他滿臉詫異,她的臉一陣火熱,連忙抱住他,藏住她的羞赧。
“怎么了?”見她愈來愈像無尾熊,他幾乎忍不住笑出來。
“人家不想跟你分開那么久啦!”
“。俊彼譀]有要去哪,她在說什么?
“你工作那么忙,又常加班,我能和你相處的時間好少,人家不要這樣啦!”
傅緯愣住,半晌后才悶聲笑個不停。
“干嘛啦?”她好不容易把心里的話說出來,他居然笑她?太過分了。
“士君,若是以前的你,打死都不會說出這種話的!币娝樀皻夤墓牡模眯Φ啬蟊馑。
她將眉頭揚得老高,瞧著他開心的模樣,直到他也揚起眉瞧著她,她才咕噥著問:“你喜歡以前的我?”
“當(dāng)然,不然我們也不會上床了。”
“那現(xiàn)在的我呢?”
“也喜歡。”傅緯親親她的唇。她是吃味嗎?居然吃自己的醋,這小妞也太逗趣了。
“那你……”趙士君聞言顯得緊張,連話都問不出口。
他完全明白她在想什么,揉著她紅紅的蘋果臉,溫柔地道:“其實,只要是你,我都喜歡,所以,哪天你要是恢復(fù)記憶了,可別翻臉不認人,否則我是不會放你甘休的!
趙士君眉間的皺折消失了,臉上揚起如朝陽般燦爛的笑容,隨即開懷地撲進他的懷中。
“我也最喜歡你了!彼共蛔⌒念^的狂喜,捧住他的臉,開心地親著他的唇和臉頰。
傅緯樂陶陶地享受她的投懷送抱兼獻吻。
許久后她才想起兩人原本來正談些什么,于是紅著臉蛋期待地問:“可以嗎?”
“你每天都要去復(fù)健。”
趙士君的臉霎時垮下來,神情黯然,泫然欲泣。
傅緯噗哧一聲笑出來,抬起她的下巴,溫柔的笑著說道:“你要乖乖的做完復(fù)健才能去。”
趙士君呆了半晌才明白他答應(yīng)了,燦爛的笑靨回到她美麗的臉龐上,她開心地抱著他又親又叫。“耶!傅緯,我好喜歡你!”
這就是心中有個主宰的甜蜜感嗎?
寵溺一個女人竟讓他這么滿足,是因為她是他所喜歡的人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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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開會時,你有沒有乖乖的?”博緯回到辦公室,立刻來到趙士君身邊看看她的狀況。
就怕她沒他陪著,心中恐慌,他頭一次開會時心不在焉,希望合作的公司沒人發(fā)現(xiàn)才好。
“嗯!你的秘書人好好,還替我端來果汁和點心。”趙士君坐在沙發(fā)上,一瞧見他,馬上開心地攬住他。
“不怕她嗎?”
“剛開始有一點,但我想你就在同一層樓,就不再緊張了。”她老實的應(yīng)道。
“那就好!彼氖钟置蛩耐,有些擔(dān)心地問:“腿會不舒服嗎?”
她今天第一次做復(fù)健,一定很累了。
“還好,醫(yī)生說我的狀況不錯,也許能提早復(fù)元也說不定。”
“不賴嘛!給你點獎賞!彼巧纤拇剑c她廝磨許久才放開她。
“我還以為你在辦公室里會比較節(jié)制呢!”趙士君有些赧然,吐了吐舌頭。而且方才他進來后門也沒關(guān),不怕被人瞧見嗎?
“這里我最大,誰敢怎樣?”傅緯狂傲的挑著眉道。
“嘻嘻……”她好喜歡看他不時冒出霸道狂妄的樣子,覺得好可愛。
“把點心吃完。”見桌上的點心她只吃了一些,他吩咐著,然后回到辦公桌前繼續(xù)忙碌。
“喔!
趙士君乖乖地吃著蛋糕,可是目光仍不時飄向他忙碌的身影。身為大集團的總執(zhí)行長,難怪他天天忙得不可開交,但他似乎很喜歡工作,全心投入時渾身仿佛散發(fā)著光芒,有種難言的性感,讓她忍不住臉紅心跳……
傅緯抬頭就瞧見她癡迷的神情,他搞笑地送了記飛吻給她,再次讓她掩嘴笑個不停。
這時,辦公室外一名艷麗又干練的女子詫異地看著他們。
“那女孩是什么人?”林韋琳問著外頭的秘書。
“總執(zhí)行長的朋友!崩蠲貢貞(yīng)道。
這位林小姐一直很迷戀總執(zhí)行長,不止一次向他示好,而總執(zhí)行長因為兩家公司合作的關(guān)系,不好與對方撕破臉,因此婉轉(zhuǎn)的拒絕她,但她碰了軟釘子,卻不肯放棄,是個挺麻煩的女人。
趙小姐純真又沒心機,遇到這種在商場打滾這么久的女人,絕對會吃虧的。
“不只是朋友吧?”林韋琳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。只是朋友會親吻嗎?
她可不曾見過傅緯像寵什么寶貝似的對哪個女人這么好,那女人絕對是她的情敵。
“反正她是總執(zhí)行長的貴客。”李秘書見召喚的燈光亮起,立即起身走進傅緯的辦公室,并順手關(guān)上門,不讓林韋琳再看下去。
林韋琳微惱地跺著腳。她只能趁著兩家公司合作,經(jīng)常開會,才能見到傅緯,所以她次次都把握機會對他展開追求,偏偏他從不肯答應(yīng)她的邀約,他可是她唯一鎖定的對象,她不會放棄的。
見另一名秘書回到座位,她連忙又靠過去打探消息。
“何秘書,里面那個很閑的坐在沙發(fā)上吃蛋糕的女人是誰呀?”
“很閑?你是說趙小姐嗎?”
“趙小姐?原來不是你們老板的寶貝女兒呀!”林韋琳故意這么道。
“趙小姐是總執(zhí)行長的朋友。她是因為車禍了受傷,目前正在復(fù)健,當(dāng)然什么事都不能做了!
何秘書見林韋琳開完會仍不回去,八成又想纏著總執(zhí)行長,真是個不死心的女人哪。
“原來是來玩的呀!那她本來是做什么的?也是紅玉的員工嗎?看起來年紀(jì)似乎還很小,連妝都沒化,難道是打工小妹?問題是她怎么會讓傅緯寵成這樣呢?”林韋琳恨得牙癢癢的。她巴望了那么久的男人,竟被個小鬼頭搶先得到,這教她怎么甘心呢?
“這我就不清楚了!焙蚊貢膬蓳芮Ы锏氐馈
傅緯并沒有向大家介紹趙小姐,但在頂樓工作的人都非常了解,若不是他極重視的人,不可能受到他這令人羨慕的疼惜與珍寵。
何秘書抬頭瞧了林韋琳一眼。林小姐本來就沒有機會,趙小姐出現(xiàn)后,等于已經(jīng)宣判她正式出局,希望她早點認清事實,別再來煩人了。
林韋琳見何秘書不打算再多說,于是恨恨地走進洗手間補妝。就算冒出個情敵又如何,她的追夫大計依然要執(zhí)行,她非得到他不可。
然而,她補完妝出來,傅緯卻不在辦公室里,連幾個秘書都不見人影,她探頭一看,倒是趙士君還在。
見她正斜倚在沙發(fā)上看雜志,說有多舒服就有多舒服,林韋琳心里一陣厭惡,走進辦公室一開口就是長串挖苦。
“聽說你是傅緯的跟屁蟲,整天沒事做,就等著人伺候?”
“咦?我沒見過你!壁w士君抬頭訝異地看著她。
“我可是大忙人,你這種只知道混吃等死的人怎么可能看過我。”
“是這樣嗎?”
“你受傷很偉大嗎?居然讓傅緯照顧你,你以為你是誰呀?”
趙士君愣住了。這里的人對她都很好,怎么這個女人對她卻充滿敵意,這是怎么回事啊?
這時,傅緯剛從許云杰的辦公室回來,便撞見這場面。他眉頭一蹙,正想進去替趙士君解圍,卻又忽地頓住腳步。她會怎么面對這樣的挑釁呢?她有能力處理嗎?
“說不出來?告訴你,傅緯最厭惡像你這種整天無所事事的寄生蟲了,你到底是怎么賴上他的?難道你威脅他?”
“有人能威脅他嗎?”趙士君直覺地反問。
傅緯聽了微微一笑。還是這丫頭了解他。
“誰知道你用了什么爛伎倆!绷猪f琳更加生氣,這女人為什么如此氣定神閑?居然一點都不害怕?
“車禍算爛招數(shù)?”
“你這是什么態(tài)度?沒生產(chǎn)力,臉皮卻又厚成這樣,你真以為你能賴著他多久?”
趙士君望著她許久,久到傅緯幾乎以為她被嚇著,正決定進去幫她時,她卻開口了。
“這位小姐,你是不是很羨慕我?”
“什么?”
“我是不是無所事事,只有我自己知道,你卻以你看到的表相,輕率的便認定我是這樣的人。當(dāng)然,這只是個人觀點,照理說也不算什么,但你卻因為這個認定而氣得心臟病快發(fā)作,這就很詭異了!
“你說什么?”林韋琳呆住了。這女人在說什么。
“我分析后覺得有兩種可能性,第一,你是個積極主義者,見不得有人浪費生命不求上進,請問你是這樣的人嗎?”趙士君很有禮貌地問。
林韋琳已經(jīng)目瞪口呆,不知如何反應(yīng)了,她是挖苦她耶,干嘛扯上什么積極主義啊?
“看你這反應(yīng)似乎不是,那么就剩另一個答案了,你八成很羨慕我可以隨心所欲的度日,做我自己想做的事,可是你卻無法如此,所以將心中的不甘化為怒火指向我!壁w士君很有自信地看著她。
傅緯倚在門邊,安心又覺得好笑,這小女人的腦袋真神奇,面對這種情況還能精準(zhǔn)的分析,太厲害了。
林韋琳惱羞成怒,正想開口罵人,趙士君卻瞧見了他,開心地叫著。
“啊!你回來了!
林韋琳錯愕地回過頭,就見傅緯倚著門。天知道他聽見了多少,她一臉狼狽,嘴巴張了張,卻說不出半句話來。
傅緯不想讓她太難堪,溫聲笑道問:“林小姐今天這么閑?”
她剛剛才罵這女人寄生蟲不做事,他這句問話聽在她耳里,讓她覺得他是在譏諷她,令她更不知所措。
“傅先生,那我先回公司了,再見!彼缓靡荒槾鞌〉碾x開。
傅緯沒再理會她,走到趙士君的身邊,輕輕擁住她。
“她好兇,我又沒得罪她!壁w士君嘟嘴抱怨著。
“她是很兇,但你天真又憨直的分析,殺傷力卻比她強太多。”傅緯忍不住笑個不停。
她居然以她自己的方式保護了自己,太有意思了。
“不懂!壁w士君不解的看著他。她剛剛什么也沒做呀。
“那不重要,你只要像這樣天天都開心就好了!
“對了,她是誰。俊彼睦锵,先探聽清楚為什么那位林小姐這么討厭她,下回再見到她時才知道該怎么面對。
“不重要的人!备稻晫杉夜竞献鞯氖律宰髡f明。
“這樣無法解釋她為何討厭我呀。”
“你真的不懂?”
她再次搖頭。
“聽說我的行情很好,她的目標(biāo)是我,見我這么寵你,她當(dāng)然討厭你了!备稻曋缓妹髡f了。
趙士君緩緩地張大嘴。原來是這么回事呀,這樣她就了解了。
“你別在意,更不用吃醋,我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!彼B忙澄清他的立場。
“喔。”她點點頭。
“我說的是真的呀,有個失憶的小姑娘把我的心搶定了,害我對別的女人完全沒興趣。”傅緯怕她吃味,故意這么逗她。
“嗯!”聽見他的表白,趙士君好開心,漾開大大的笑臉。
這下子換傅緯不解了,他試探地問:“你真的沒有不高興?”
“沒有呀。”
“也不吃味?”
“我為什么要吃味?你都說你對她沒興趣了啊。”
“喂,你這女人也太冷靜了吧,有另一個女人喜歡我,而且對方一點都沒有放棄的跡象,你好歹也加減吃點醋、生點氣嘛!”
“你喜歡我嗎?”
傅緯愣了下,直覺地點點頭。
“這才是最重要的,你喜歡的是我,我又何必為了不重要的人而生氣呢?”
“你說得對!”傅緯哭笑不得,但也不得不承認她的話有道理。
“我也喜歡你,最喜歡你了。”趙士君毫不保留的訴說著她的心意,讓傅緯露出滿足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