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程的時候,在車上她有些尷尬,不知道要跟阿諺說什么。
“你不用急著否定或決定,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的感覺!卑⒅V先打破沉默。
“嗯……ㄜ……謝謝你!
阿諺先送她回家。
已經快九點了,當她回到家,看到公寓樓下的大門前站著的人,她驚訝莫名。那是不可能出現的人……阿德!
“阿德?”她還沒等阿諺把車停好,就急急開車門!澳阍趺磿谶@里?”
“我找你。∧闩苣娜チ?這么晚才回來,我等了很久。”阿德的臉色很差,也難怪,天氣很冷,他的嘴唇都白了。
“找我做什么?”
“找你喝酒!彼麚P了揚手里的塑膠袋,里面果然裝了一堆啤酒。
“喝酒?”
“我失戀了。該死的!在情人節失戀,也真夠衰的!”
“阿德!”杜丞諺也從車上下來,喊了一聲。
“阿諺?!怎么你也在?”
“ㄜ……我們兩個都沒有情人丫!所以就一起出去玩!标懺佹蓟卮鸬挠行┬奶。
幸好阿德看起來不是很在意。
“真好,那個可惡的女人,如果她早一點講要分手不就好了?那我今天還可以跟你們出去!”
聽他這么說的阿婕,實在有點哭笑不得。阿德這么說,就像是失戀還比不上跟他們去玩讓他在意。
“要喝回我們宿舍喝好了!卑⒅V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緒,他的語氣淡淡的,正常得有些可怕。
“好主意!”
“嗯。”
他們三個人于是上了杜丞諺的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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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個女人到底還有什么不滿的?呃……”醉眼迷茫的男人低咒,“我都已經盡量配合了……還說什么我都不關心她、不愛她……去!”
一個一百九十公分的人靠在你身上,那絕對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,可是陸詠婕沒有把他推開。
“好啦!好啦!別想啦!既然她不懂你,分手就分手吧!有什么好在意的?”
“在意?我才不在意那個女人,哼……我只是、呃……很煩。女人為什么都這么煩?為什么談戀愛這么麻煩?為什么我老是沒有辦法留住一個女朋友?為什么我得在情人節給拋棄?可惡……”
聽著他講述他跟她的事情,陸詠婕的心一陣陣刺痛。
她不喜歡那個女的,從來就不喜歡她搞的那些小動作,只是在阿德面前,她從來不講。
如果阿德跟她在一起,能夠開心幸福的話……她沒話說?墒牵F在她竟然傷害了阿德,她不能原諒!
“別把那種女人放在心上了!”她抓住阿德的頭,忿忿不平的對著他大吼,“那種笨女人,不要算了!阿德,你一定可以找到更好、更適合你、更了解你的女人!”
她的反應比阿德還來得激情。
阿德醉了的雙眼漸漸聚焦,看著阿婕,濃眉底下的黑眸瞬間盈滿了感動。
“阿婕,你真是我的好朋友!”他回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,用力之大幾乎折斷她的肋骨。“你說的對,那個女人不算什么!她根本不了解我!只有你最了解我……”
阿婕的心跳陡地漏了一拍。阿德的意思是說……是說她……
她還沒有沉浸在太多粉紅色的幻想中,一聲“嘔”,讓她立刻回到現實,把阿德推開。
“垃圾桶!垃圾桶!”
她哇啦啦大叫,阿諺發揮捕手的絕佳反應,把準備好的垃圾桶,及時拿到阿德身前。
惡……
接下來的畫面讓兩個人都決定,以后不要喝太多。
陸詠婕拍著他的背,試著讓他舒服一點。
“我去清理一下!钡归沟陌⒅V拿著那個垃圾桶走到浴室去。
吐完以后,阿德好像比較舒服了一點,靠著阿婕坐在地上,有種虛脫了的感覺。
“要不要喝點水?”
“嗯。”
倒了杯水,喂他喝下,陸詠婕又用濕毛巾擦拭他的頭臉。
看著平常強壯又高大的他像個大男孩,仰起頭乖乖任她擺弄的樣子,忍不住勾起嘴角,透過毛巾的手指感覺他剛強而絕對男性的臉部線條……她的心漲得滿滿的……有些想笑……有些憐愛……
“你真好!
他低啞的嘆息讓她的心跳加快……
“我真希望珊珊能有你的一半!
心跳更快了……
“你、你喜歡我嗎?”
“喜歡!
陸詠婕沒有想到她最渴望的事情,會在這最想像不到的情況里實現!她激動、她興奮、她的臉迅速漲紅……
“我也、我也喜歡你,阿德。”
他滿足的嘆了口氣!皩ρ!像我們這樣多好,什么狗屁愛情全部都是短暫、說變就變的,只有友情,只有我們的友情不會變。阿婕,答應我,永遠當我最好的朋友!”
她的臉瞬間刷白。她真的很想用這條毛巾,把他給勒死!
而以為他說的喜歡是“那個”意思的自己,真的笨得像豬一樣!
她實在沒有辦法忍受再待在他身邊,可是才想要起身,就被一身蠻力的酒醉男子給緊緊纏住,動彈不得,
“不要走……阿婕……不要離開我……”
看來她又被當作抱枕了。
無奈,她卻沒有辦法對這樣的一個男人生氣……
阿德似乎睡著了,穩定的呼吸聲告訴她這一點。
她一動也不動,為的只是讓男人有個好眠。這樣的自己是不是太沒用,她已經不去想這個問題了,至少,這一刻他們是在一起的……
她看著他緊閉的眼簾,伸手去撥開覆蓋他額頭的一撮頑皮的頭發。
心柔軟了,她的聲音也不自覺的柔軟了起來……
“情人節快樂,阿德。”
輕輕的一聲,卻讓正好從浴室里走出來的杜丞諺聽清楚了。
他臉上唯一的表情是苦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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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學的時間在兵荒馬亂、轟轟烈烈的情形下,不知不覺的流逝了。
他們的友誼始終如一,經歷了阿德、阿諺的畢業、當兵,阿婕也從大學畢業了。
畢業以后,同樣是建筑科系的阿德跟阿婕,開了一間建筑師事務所,沒有選擇已經呈現飽和的臺北大都會,反而到中南部去發展。
阿諺留在臺北創業,有家族的支持,加上他的好腦筋,短短幾年,把公司變成最有潛力的科技業新星。
而阿德跟阿婕的事務所成立不過幾年,卻也已經闖出名號。它專門走頂級豪宅路線,特殊的品味獲得不少名人巨賈的青睞。
在前幾年經濟不景氣的時候,有遠見的兩位合伙人,又大量搶購了菁華區的土地。這些年來因為科學園區的設立,而狠狠大撈了一票。
才年紀輕輕,兩位合伙人儼然成為中南部營建業新興的一方霸主。
不過,他們行事很低調,甚少參加地方性的商業團體,光是埋頭在畫圖,還有在工地里監工,就耗去了兩人大部分的時間。
好多年好多年了,他們依然是好朋友、好哥兒們;好多年好多年了,經歷了許多事,他們的生命也有了很大的變動,很多事都變了,可是有些事情彷佛永遠也不會變……
“我以為這次一定會成功……”頹倒在沙發上的男人,深深嘆了一口氣,桌上、地上,躺著一些空了的酒瓶。
這個場景相當熟悉,出現的人物也還是那兩個!!樊德風跟陸詠婕。
該說他們一點長進都沒有嗎?
總之,樊德風經歷了他人生中第N次的失戀,而安慰他的依然是陸詠婕。
她機械性的舉起酒杯,咕嚕咕嚕往嘴巴里倒。
對阿德的失戀,她似乎已經有了免疫能力了,沒有喜悅,也沒有難過,只是有點悲哀的想——也許她這輩子都得當他的垃圾桶、救傷站。
“唉,果然是你對我最好。世界上只有友情是永恒的,只有你會一直待在我身邊。愛情一點都不可靠,我再也不想談戀愛了!”
在他照例說完了這句話之后,似乎預告著今晚的結束。樊德風又再次度過一次失戀的打擊,而她陸詠婕也不會再為他的宣言而臉紅心跳了。
說什么再也不談戀愛,這家伙不到一個月,八成就會陷入情網。
她如果再相信這種鬼話,就是蠢蛋!
他喝的差不多了,斜躺著似乎快睡著,陸詠婕苦笑。
看來阿德好像也有了免疫能力。這次的失戀,他好像也不是太難過,喝的酒不算太多。
應該說他們兩個都有點麻木了。這么多年來,阿德戀愛、失戀、兩個人一起喝酒,好像變成他們生活中的一部分。
她踢踢他的腳!拔,別睡死了,去洗個澡,要睡到房里睡!”
男人應了聲喔,爬起來,雖然喝的有些茫了,還是熟練的走向浴室。
對他而言,阿婕的家就像自己的家一樣,他閉著眼睛都能夠在這里走動。
“阿婕,我的牙刷咧?”
從浴室傳來的聲音,讓陸詠婕停下收拾空酒罐的動作,無奈的翻了翻白眼。
走進浴室,她推開讓整個空間變得狹窄的男人,打開洗手臺上方的置物柜,取出他的東西。
“吶!你的!”
“干嘛把我的東西收起來?”男人抱怨。
“這是我家!彼裘。
“有什么差別?我家還不是到處都有你的東西?我都沒有把它們收起來!”
他似乎對她“把他的東西收起來”這件事情,有著非尋常的執拗。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怎樣,她第一次覺得他還真“盧”。
“你不是就是因為這樣,女朋友才受不了的嗎?”
“受不了?哼!我就是不懂她干嘛這么敏感。我跟你就像哥兒們一樣,有什么好在意的?女人就是小心眼!
陸詠婕哭笑不得。
他這么對她說是什么意思?忘了她也是“女人”嗎?
這家伙顯然神經線不是普通大條,難怪會一直擺脫不了被甩的命運。
沒力氣跟他講話了,她拿出他的牙刷牙膏毛巾,甚至是換洗衣物,一并丟給他。
“快洗澡吧你!”
走出浴室,她到客房去把櫥柜里的枕頭薄被拉出來,鋪在床上。
做完這些,她耳中聽見從浴室傳來的水聲,頹然坐在床上,仰頭,輕輕嘆息。
家里有另一個人活動的聲音感覺很好,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,即使沒說什么話,只要知道有人在房里,就不會感到寂寞。
她知道接下來有一段時間,她都不會感到寂寞了。阿德只要沒有女朋友的話,就會一直賴在她家,要不然就是叫她去他家。
這樣說好像也不太對,其實他有女朋友的話,也常常三不五時往這里跑,只是不會留下來過夜。
原因除了他們是無話不聊的好朋友以外,還有就是他家……就在隔壁。
這是他們建筑師事務所第一棟自己蓋的房子,一戶五十幾坪的飯店管理式小豪宅。他們事務所分得了二十戶,其中兩戶他們留下來自己住。
她嘴里常說他很煩,其實心里很高興阿德能夠在她身邊。
可是,這種情況能夠維持多久呢?
她不是沒有想過要跟他告白,可是每次等她終于鼓起勇氣了,那個不要臉的家伙,就會一臉春風得意的跟她宣布——他又談戀愛了!
不夸張,她自己都覺得是不是受到詛咒丫?怎么就是那么剛、剛、好!
有時候她真的覺得好累,這樣長久的單戀,究竟會不會有結果?
或者說,會有什么樣的結果?
是他終于找到一個百分百的女朋友,抑或是她告白了,然后……
“你發什么呆?”
男人毫不客氣的一掌打在她后腦,讓她回頭,狠狠瞪了他一眼。
“沒啦!你快睡吧!”
“等等!”他抓住她。
媲美日本相撲選手的蠻力,把她給壓制在床上。
“一起睡吧!”
他的話沒有讓她產生任何浪漫的聯想,根據多年的經驗,他就是想把她當成抱枕而已。
“不要,我還沒洗澡!
“沒關系!我不介意!
“你不介意,我介意!”一個拐子打在男人的肚子上,成功的聽到一聲悶哼,陸詠婕正得意可以脫身,想不到男人還不放手。
“滾開啦!”
“別這樣。”低沉渾厚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,帶給她頸部的一陣酥麻,“我今天過得很糟,身為我最好的朋友,你就不能陪陪我嗎?”
這招真是太爛了!
陸詠婕咒罵,可是又很不甘心的承認……這招有效,他知道她做不到硬下心腸不理他。
“嗯……”壞抱著溫暖的身體,樊德風有種滿足的感覺。
剛分手的女友都不能給他的感覺,只有在阿婕身邊,他才會那么安心、那么……那么好。
男人很快就睡著了,睡著的他還露出令陸詠婕咬牙的微笑。
她卻徹夜難眠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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詠德建筑師事務所最近接到一個Case,幫國內一家科技公司建造他們在南部的員工宿舍。
雖然說是宿舍,但那可跟一般對宿舍簡陋又丑陋的印象不同,對方老板的要求是要達到商務飯店的水準。
之所以那么大手筆,是因為這家公司從事的,是當前最紅的產業,并擁有獨門的專利技術,所以公司雖然規模不算相當龐大,也沒有上市,卻獲利驚人。
這樣的客戶,當然是所有建筑師事務所夢寐以求的客戶,可是他們的老板卻指名詠德。
樊德風跟陸詠婕對這樣阿莎力的客戶都很喜歡,也更加堅定了要把這個案子作成功的決心。
一切本來都很順利,設計圖、企畫案都在期限內交給對方公司,也從老板秘書那邊得知對方老板相當喜歡。原本已經都要計書發包開工了,才殺出一個程咬金來……
中午過后,事務所午休時間結束,才剛打了鐘,柜臺的接待小姐都還在補口紅,就有一名身著黑色套裝的小姐,指名要找詠德事務所的負責人。
“我是振羽企業的財務長!
看來很年輕,可是一頭長發緊緊綁在腦后,扎成保守發髻的模樣,顯得有點老的小姐,想不到有這么高的頭銜。
接待小姐知道振羽企業是事務所的大客人,立刻把口紅給隨便放在桌上,站起來。
那名穿套裝的小姐瞇起眼,不悅的看了混亂的桌面一眼。
她那宛如雷射光線的注視,讓人心里一陣發麻。
“ㄜ……樊先生不在,陸小姐在!
“樊先生可以決定的事情,陸小姐可以決定嗎?”客人冷冷的問。
沒想到客人會問這么沒禮貌的問題,接待小姐楞了一下!鞍!可、可以的。樊哥跟陸姊都是公司的老板,而且他們兩個的意見通常都一致!
“那就好。”
在接待小姐的帶領下,不一會兒,她們已經走到陸詠婕的辦公室外,接待小姐敲了敲門。
“陸姊!這位是振羽企業的財務長。ㄜ……她說要找你!
從一堆亂七八糟的圖稿里抬起頭來的陸詠婕,露出陽光般的笑容。
“嗨!你好!”
陽光遇上北極的冰山,恐怕也要稍稍減少威力了。
陸詠婕發現對方并沒有笑,她愣了一下子,可是她哪里這么容易就被冰山打倒,她站了起來,往前走去,“我叫作陸詠婕,是詠德建筑師事務所的合伙人之一”
“我很清楚你是誰。我是振羽企業的財務長,周靜竹,今天我來,是想要跟你討論一下,你的企畫書中不合理的幾項支出!
哇塞!看來是來踢館的。而且看她手里沉重的手提箱,就知道對方是有備而來。
接待小姐一看這情況,縮了縮肩,連忙退了出去。
兩個女人一整個下午都待在辦公室里。辦公室有一面是透明的,所有進出事務所的人,都可以看到兩人之間的桌上,資料越疊越高,不時還傳出陸姊的怪叫聲,還看到她抓狂的抓頭發。
相反的,那客人一直都是冷靜的,可怕的冷靜,只是拾眼冷冷的看人,就足以今周圍的氣溫降了兩度……
樊德風在下午快要下班的時候,才從工地回來,一走進辦公室,就感覺到今天的氣氛不一樣。
安靜的出奇。
“怎么啦?”
他繃緊了肌肉。不尋常、太不尋常了,辦公室一天到晚都是鬧哄哄的,充滿了笑鬧聲。最吵的人往往就是阿婕,可是今天什么聲音部沒有,反而奇怪。
所有人的目光集中的那一點,告訴了他原因可能在那里。
“樊哥!”負責室內設計的小李,主動提供情報!罢裼鹌髽I的財務長來找陸姊,兩個人已經講一個下午了,氣氛有夠僵的?磥砟莻女人不是簡單的角色!”
聽到有人上門來找麻煩,樊德風哪里忍的住,幾個大步就走進阿婕跟他的辦公室。
砰的打開門。
兩個女人對瞪,沒有人講話。
“阿婕?”
看到樊德風出現,阿婕憋了一整個下午的悶氣,終于爆發。
“這位是振羽企業的財務長周小姐,他們公司老板同意的企畫書,她今天又拿來跟我吵,講了一大堆我聽都沒聽過的問題。真是有夠%&*!沒見過這么OO××的人!”
周靜竹忽略了陸詠婕的人身攻擊,冷靜的回答:“這項企畫本來就還有很多不盡完美的部分,我只是希望能夠在動工前厘清所有細目!
“ㄚㄚ!!我受不了了!”陸詠婕煩躁的抓著頭發,她最受不了那種不冷不熱,可是頭腦又像玻璃一樣清楚的人,那是急性子的她不了解的人種。“我不要跟你談了啦!我腦袋都快要爆炸了!阿德,換你!”
說完,陸詠婕沖出辦公室,甩上門。
樊德風沒有辦法,只能搔搔頭。跟朋友合伙就是這么回事,有問題的時候兩個人要一起面對。
“說吧!周小姐。”
幾分鐘過去……樊德風終于知道陸詠婕的痛苦。
他黑著臉,隱忍住想打人的沖動,盡量裝出平和的語氣。“周小姐,你可能對建筑這行不太了解,一般的契約不會規定那么細的項目!
“我不管一般情形如何,我只知道要維護振羽企業的最高利益。如果你在這點上無法同意的話,那我們的合作恐怕要再重新考慮了!
好!不做就不做!誰稀罕?!
他很想這么吼,事實上也準備這么開口了。
突然,手機鈴聲響起,他不得不暫時忍住氣。
“喂?”
“樊先生嗎?我是喬振羽!
樊德風看了一眼對面的女人,很不客氣的對電話那頭的人說:“喬先生如果要取消合約的話,大可明講!
“什么?!不不不!怎么可能?你們的東西正是我所要的!”
“那你為什么派一個什么財務的女人,來跟我羅哩叭嗦什么?!”
“對不起,周小姐在你那邊嗎?她的大哥大關機,我一直想聯絡上她,可以讓我跟周小姐講一下話嗎?”
樊德風把手機交給周靜竹。
看她的臉色,兩人的對話不會太愉快,沒有幾分鐘,她又把電話還給樊德風,并冷冷的說:“喬先生有話跟你說!
“喂?”
“樊先生,今天晚上可以請你跟陸小姐一起用個餐嗎?我們到時候再好好談。”
“沒什么好談的!
“不,請別這么說。希望你們給我一個機會!
對方都這么說了,樊德風也不好再拿喬,他同意了,記下時間跟地點。
周靜竹一直繃著臉,收拾了一桌子的文件,挺直了身子,看了他一眼,然后轉身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