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著沐雪茵氣沖沖的背影走遠后,方巖轉(zhuǎn)回頭,才發(fā)現(xiàn)靜立在身后的尹森冷著一張臉,不吭一聲。
“親愛的,你怎么了?”她難得地關(guān)心一下。
尹森憂郁的眼眸視線停留在她姣美的容顏上,看了半晌才出聲問道:“你跟那么多個男人交往過,在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樣看我的?”聲音有絲沙啞,像從嗓子里逼出來似的。
不該如此多慮的,但他就是有種不安全感,太可笑了是不?他一個大男人卻這樣的放不開。
但看到方巖一副滿不在乎,什么都無所謂的樣子,他就覺得挫敗。
雖然兩人已在交往,但感情的主導(dǎo)權(quán)不在他身上,他愛她,卻不確定她是否也以同等的感情回應(yīng)他。
“你質(zhì)疑我嗎?”方巖朝他笑問,但心里正隱隱竄起一絲火苗。
她明明已把自己整個人、整顆心都交給他,甚至還帶他到自己最至親的家人面前,宣布與他交往。
他為什么還是不放心,為什么一而再、再而三地質(zhì)問她?
他到底不信任她哪一點?是因為以前縱情聲色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,教他學(xué)不會信任她是嗎?
尹森抬手攫住她的肩。
“你愛不愛我?”不明白這個沖動從何而來,但他就是很想知道答案,他需要給自己一點肯定。
“尹森,你問這些話前應(yīng)該要想清楚,你不怕我生氣嗎?當(dāng)我們都走到這一步,我也把你介紹給我的父母以及兄長,你告訴我,我愛不愛你?”方巖仍笑著,但說出的話微顫,姣美的面容冷了下來。
“我只是不確定!币,自胸臆間吐了口氣,但沒能消去那份窒悶,“你對我的態(tài)度一直很飄忽,甚至讓我沒有安全戚。”他輕扯了下薄唇苦笑,帶著些許的苦澀和自嘲。
那種無奈和頹喪,讓尹森整個人染上淡淡的憂郁。
方巖看著他的表情,心在那一瞬間軟化,冒出來的火氣被澆熄,她微抿了抿唇,而后輕輕笑了。
“我愛你,尹森!”她忽然大喊一聲,一躍跳上他的背,雙手勒住他的脖子,“我愛你、我愛你,聽到了沒有?”她在他耳邊大聲喊道,
尹森驟然一愣,轉(zhuǎn)身瞪著她,“你愛我?”他的臉上寫著驚詫,不敢置信的反問·
“是啊,不可以嗎?哦!我懂了,原來你不希罕我愛你啊,那我收回這句……”話未說完,便被他伸過來的大掌一把捂住嘴巴。
“別收回,我只是剛才沒聽清楚,你再說一次!彼⒅,眼眸帶著濃濃的笑意。
“好啊!彼{(diào)皮一笑,“尹森,你是我交往過的那么多男友里,最帥氣、最體貼、最疼我,而且接吻功夫最好,炒飯能力也最厲害的……”方巖一口氣朝他喊了一連串贊美。
“這種事也亂嚷嚷。”尹森的俊臉透著赧色,拉下她勒住他脖子的雙手,緊緊牽住。
明知她嘴里胡亂說的話可信度不高,但他已滿足了,心里的不快去了大半。
“有什么不可以說的?你以為自己的臉皮真那么薄啊,笑話。”方巖往他手上一拍,不客氣地道。
兩人牽著手回到門口,卻發(fā)現(xiàn)站在臺階上的方凱云和梅麗云已看了他們許久。
“老爸、老媽,那么有空啊?”方巖揚手打個招呼。
“伯父、伯母,要出去嗎?”尹森問了句。
“巖兒,你有計畫什么時候結(jié)婚嗎?”方凱云看向女兒,溫文儒雅的俊臉上滿是溺愛的笑意。
“結(jié)婚?”方巖瞪大眼,“沒有搞錯吧,我干嘛要結(jié)婚?”她大小姐今天才二十六歲,才不要往愛情的墳?zāi)估锾亍?br />
“巖兒,你一直都是這樣不負責(zé)任!泵符愒茡u搖頭。
方巖眼睛再睜大,“我有嗎?”她擺出無辜至極的表情。
“你和尹森的感情那么好,為什么不結(jié)婚呢?”
“我要多享受一下戀愛的甜蜜嘛!狈綆r理直氣壯地回答。
方凱云摟過愛妻,以自己當(dāng)實例,不死心地勸著女兒,“結(jié)了婚后一樣可以戀愛的!
“那一點都不好玩,被綁死了!彼棺h。
“咳!”旁邊傳來某人的抗議聲,“巖兒,結(jié)婚很好,我不會束縛你,真的!
尹森說得信誓旦旦。
“要結(jié)你自己結(jié)!”方巖懊惱的回頭嬌嗔,“要不你可以去找沐雪茵,我不會介意的!
“可是你不是才說愛我的嗎?”
尹森緊緊瞅著她,眼里充滿希翼。
“森,原來你不疼我了。”聞言,方巖略帶怨氣的目光朝他射去。
“我哪有不疼你?”尹森頓覺冤枉,忙為自己喊冤。
她伸手重重拍了他一下。
“那你要我那么早結(jié)婚干嘛?是不是想把我變成黃臉婆,以后在一起就不用再費什么心思來討我歡心了。”
“我沒有這個意思,只是結(jié)了婚……”尹森噤了口,對她越變越難看的臉色開始招架不住,只好舉手投降,“那就算了。”
“以后不要再提了,我會生氣的!背櫫讼旅,方巖甩開手逕自朝屋里走去。
尹森剛想追上去,肩膀就被未來丈人按住。
“巖兒的性子很別扭的,你慢慢進駐到她內(nèi)心里去,不要心急,總有一天她會正視到你的存在,她只是游戲慣了!狈絼P云慢慢道。
“巖兒的事我們很少插手,但尹先生,我們兩老很看重你,不論遇到什么挫折和困難,別放開她好嗎?”梅麗云誠摯的望著尹森。
尹森怔了下,隨即點頭,“我永遠都不會放開她的。”他保證,也是對自己許下承諾。
他不會放棄的,因為他愛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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尹森打電話給尹擎的時候,得知爺爺?shù)臍膺沒全消,并且由于飛龍集團匆然撤資,讓已進行到一半的合資專案停滯不前,更令爺爺怒氣難消。
但尹浩一直在與沐家周旋,而方儼也開了口,說是有必要的話,他會從自己公司的周轉(zhuǎn)資金里挪出一半作為燃眉之急。
但尹浩沒接受,畢竟沐家的態(tài)度不是真的強硬到無可挽回的地步,他們需要時間溝通,如果再不行,到時再救助于方儼。
尹森苦笑,家里現(xiàn)在是一團糟,而他卻躲在這里,真夠混蛋的。
“在想什么?”
在耳畔響起的聲音令他一驚,回頭就對上方巖離他不過五公分遠的大眼,微微瞇著的眼眸,紅唇微揚,說話時微熱的氣息緩緩?fù)碌剿樕稀?br />
他雙手一按,將她的唇印上他的,溫軟的觸覺讓他沉郁的心情好了些。
“你在想家嗎?”方巖好笑地看著他,在他身側(cè)坐下來。
“你小腦袋里都裝些什么?”尹森伸手點點她的頭,手指順著她的長發(fā)滑下,一遍遍地以指梳著。
“我也是關(guān)心你!狈綆r掃了他一眼,不滿地道。
“我在想……”他的視線在她身上轉(zhuǎn)了兩圈,惡意地道:“我們什么時候要結(jié)婚!
“什么啊,竟然把主意打到我身上。”方巖驚跳起來,“你下輩子吧!”
“不是你問我的嗎?這么快就翻臉了!币蛑桓睙o辜樣。
“假惺惺,不說這個了。”
“喂,女人,別老逃避這個問題!
方巖瞪了他一眼,懶得回答。
忽然想起他今天曾問她的話,到底愛不愛他?這個答案好難回答,要她怎么說。
應(yīng)該還沒有到愛這個程度,方巖有絲不確定。
但她的確對他有好感,她一向重視感覺,合不來就不會勉強,現(xiàn)在和他在一起就是因為這份好感。
但要說愛,她就沒把握了,她一向是感情定不下來的人,從一個男人游移到另一個男人,她習(xí)慣如此。
碰上尹森,感動于他的執(zhí)著于是答應(yīng)與他交往,她從未想過要就此天長地久下去。
但兩人越走羈絆越深,聽到他為她解除婚約,甚而跟家人翻臉,她的心竟無端悸動起來,被深深的撼動。
從來沒有男人為她這樣做,大家都只是玩玩而已。
因此,對于他對她所做的一切,方巖發(fā)覺自己的心開始有一絲軟化和松動,但是否關(guān)乎于愛?她仍沒有把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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尹森手機響了,但他在房里,方巖盯著發(fā)出悅耳鈴聲的手機許久,等它一首歌都響完了鈴聲還沒停止。
方巖嘆了口氣,還是將它接了起來。
。ㄉ,沐雪茵出事了。)電話彼端傳來尹擎的聲音。
“沐雪茵出事?她出事關(guān)我們什么事!狈綆r直覺地拋出這句話。
(方巖,怎么會是你?)尹擎驚訝了一秒,但隨即又恢復(fù)過來,(是不關(guān)你們的事,但跟你們有間接關(guān)系。)
方巖倏地皺眉,火氣升起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
那笨女人該不會被甩了就跑去自殺跳樓或是割腕什么的,那又如何?本來就不是他們逼她去的。
。ㄋ唤壖芰恕#┮娉林曊f,(昨天她去找過你們對吧?后來她就失魂落魄的自己去灣仔的酒吧喝悶酒,隔壁桌有人吵得厲害,她一不開心就去掀了人家的桌子,那幫人因此跟她鬧了起來,她自暴身分,讓他們起了歹意,就被綁走了。)
“什么?被綁架!”方巖的眉擰得更緊,“搞什么?那混蛋蠢女人!
。ń壏说碾娫捯汛虻姐寮遥F(xiàn)在沐伯父和沐世齊正和他們進行交涉,而我們尹家也得擔(dān)上道義的責(zé)任,現(xiàn)在兩家聯(lián)手進行援救!)
“有沒有報警?”方巖急問。
(警方現(xiàn)在不敢打草驚蛇,只是在慢慢深入調(diào)查,大概知道對方的底細,是銅鑼灣的地頭蛇龍幫。)尹擎將他所知的一一道來。
“他們要多少贖金?”
。ㄒ粌|。)沐雪茵是沐氏集團的干金,不大敲一筆的是傻瓜。
方巖聞言倒抽了口氣。
(記得今天晚上讓森回來一趟,我有事先掛了。)
尹擎說罷即匆匆掛了電話。
收好手機,方巖靠坐在沙發(fā)上發(fā)呆,心情怎么也平靜不下來。
昨天的一場對峙,竟間接導(dǎo)致沐雪茵被綁架。
怎么算,她方巖都脫不了責(zé)任。
“怎么了?竟然在發(fā)呆!蓖蝗,一只手伸到她面前晃了晃。
方巖回神。
“沐雪茵出事了!
“沐雪茵她哪次不會出事?”尹森嗤笑。
沐雪茵的刁蠻和驕縱是眾所皆知的,這種性子走到哪風(fēng)波到哪,旁人早已習(xí)慣了。
方巖抬眸直直盯著他。
“她被灣仔的龍幫給綁架了,被勒索一億的贖金。”
尹森聞言臉色驟變。
“什么?龍幫的人……”
“今晚你最好趕回家里一趟,記得要警告那些條子,最好別輕舉妄動打草驚蛇,要不然,沐雪茵的小命可能會保不住!
“知道了!币c點頭,“她怎么會惹到龍幫的人?”根本是兩個扯不上關(guān)系的世界。
“她自己跑去酒吧買醉,在店里碰到幾個龍幫的人,她自已先跟別人起沖突,就變成現(xiàn)在這樣!狈綆r淡淡帶過。
“是在前天和我們翻臉后那個晚上出事的對吧?”
“是沒錯!
“你希望我做什么?”尹森匆然嚴(yán)肅的問。
方巖揚眸,“你自己憑直覺去做,我不會有什么意見。”她說道,平靜的面容看不出有什么。
尹森倏地直起身子,“我先回我家,你在這里好好等著我的消息!笔州p撫上她的頰邊輕輕碰了碰。
方巖點頭,沒有吭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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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就在沐家、尹家和警方急得團團轉(zhuǎn),忙著商討對策,研究如何解救人質(zhì)時——一輛加長型凱迪拉克駛到沐家的車庫前。
正在清除雜草的園工老伯看了半天,才看到倒自車?yán)镒呦碌氖亲约倚〗愕纳碛,眼睛倏地瞪大,雙腿朝屋里狂奔。
一聽到園工老伯的話,沐立天和沐世齊立即從樓上奔下來,剛來到客廳,果然就看到沐雪茵安然無恙地在沙發(fā)上坐著,還很優(yōu)閑地啃著瓜子。
而更讓他們詫異的是,女兒的身旁坐著一名陌生的俊美男子。
“嗨,爹地,哥,你們都在啊!笨吹剿麄兿聛,沐雪茵興奮地打著招呼,然后轉(zhuǎn)頭對身旁的男子說道:“義遠,這是我爹地和我哥!
樊義遠抬頭朝他們輕笑了下。
“伯父,沐……大哥,你們好!边@聲大哥叫得有些別扭,他從來沒叫過別人大哥呢!
沐立天一個箭步?jīng)_到他們面前。
“雪茵,是他綁你的嗎?”
“沒有啊,是義遠救我的。”她不解地望著他們,“爹地,你們怎么會認為我被他綁架?”
“我們聽到龍幫打電話來勒索贖金,樊義遠是龍幫的人,不是嗎?”對黑道頗了解的沐世齊也走上前,冷睨著樊義遠。
“拜托,不是龍幫綁架我,是龍幫的死對頭,是義遠救了我,他當(dāng)時還受了傷呢!后來我就在龍幫里照顧他,才耽誤了那么久沒回來!便逖┮痣y掩嬌羞地解釋。
“那你的頭發(fā)……”瞪著自己妹妹一頭俏麗的短發(fā),“龍幫為什么把你的頭發(fā)送回來?”
“我剛被人甩,就順便去剪頭發(fā),想保留下頭發(fā)做個紀(jì)念,但沒想到在酒吧里讓人給捉了,他們還把我的頭發(fā)寄回來讓你們擔(dān)心,真是討厭,竟然會陷害到龍幫,太惡劣了!”她不滿地抱怨。
“雪茵,你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嗎?真的跟龍幫一點關(guān)系也沒有?”沐立天有些消化不了這個事實。
“當(dāng)然是真的,你們看,這是義遠為了救我而和那群壞蛋打斗留下來的傷口,還沒好呢!
她拉起樊義遠的西裝露出他光滑的胸膛,上面果真有一道還未好的刀痕,從左胸劃下,看來觸目驚心。
沐立天和沐世齊先是讓這傷口給嚇了一跳,隨即又意識到沐雪茵竟如此自然的撩起樊義遠的衣服,兩人都目瞪口呆。
尤其是沐立天更是看傻了眼。
“雪茵,你們……”
“爹地,我每天看都已經(jīng)看習(xí)慣了,你不用那么大驚小怪的嘛!”沐雪茵白了他們一眼。
每天?沐立天不能接受這個事實,他的寶貝女兒……竟這么快又給他找了個準(zhǔn)女婿。
將自己的衣服理整齊后,樊義遠才微笑地對沐立天和沐世齊道:“兩位不用擔(dān)心,我已經(jīng)做好娶令嬡為妻的打算,雖然我們相處不過短短的幾天,但已互有好感,請兩位成全!
什么?沐立天幾乎不能反應(yīng)過來。
倒是另一旁的沐世齊皺起眉頭,婚姻豈能兒戲?他的要求也太超過了吧。笑話,居然要他妹妹以身相許,想得美!
“義遠,你真的要娶我嗎?”沐雪茵懊惱地望著樊義遠,雖說她早已點頭答應(yīng)了,但還是想再問一次。
“你不想嫁嗎?那我就……”他作勢要收回請求。
但沐雪茵卻不依的說:“你要是敢不娶我試看看,人家都被你摸光親光占盡便宜了,現(xiàn)在就想拋棄我,我一定不會放過你!”
這下,沐立天終于反應(yīng)了過來,他跳起來用力一拍桌子,“胡鬧!雪茵,都是我平時寵壞了你,現(xiàn)在你竟然……竟然……”
沐世齊街上前一把拎起樊義遠的衣領(lǐng)。
“姓樊的,你竟敢占我妹妹的便宜!”
“啊!哥,你不要這樣,義遠的傷口還沒好,你不要亂來!”沐雪茵尖叫,氣得滿臉通紅。
沐立天的臉色更是難看,“雪茵,現(xiàn)在你竟然幫著外人說話?”
“爹地,義遠才不是外人,我都答應(yīng)他的求婚了,哥,你放手啊!”
樊義遠很合作地站起身。
“沐伯父,我與雪茵情投意合,我對她是真心的,請你放心地將她交給我吧!彼芫语L(fēng)度的再次請求。
“雪茵,你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沐立天有點不能忍受,事情轉(zhuǎn)變太快了,讓他反應(yīng)不過來。
“爹地,我已經(jīng)決定要嫁給義遠了,你不能反對喔!”嬌蠻女的個性又顯露出來了。
“女兒,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?”
“知道啊,你不高興嗎?以前你一直想要我盡快嫁進尹家,現(xiàn)在我要嫁人了,你怎么反而推三阻四的?”沐雪茵惱怒地瞪了父親一眼。
沐立天簡直快要暈了,“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尹森的嗎?現(xiàn)在怎么就……”移情別戀得那么快。
“誰喜歡他了,不但改得要命,還很大男人。以前想要嫁他是我笨,現(xiàn)在我找到自己喜歡的人,就是義遠,我一定要嫁給他。”
“你先給我想清楚這件事,現(xiàn)在回房!”
被她搞得快腦中風(fēng)了,沐立天憤怒地對她吼道,心想先將暫時得失心瘋的女兒囚于家中,等她清醒過來再說吧。
沐雪茵氣憤地站了起來,把瓜子殼往地上一扔,“爹地,人家是尊重你才回來告知一聲的,你現(xiàn)在想要怎樣?”
“世齊,把她給我綁回樓上去,”沐立天轉(zhuǎn)身對自己的兒子下令,再望向一臉平靜的樊義遠!胺壬惆研∨桨菜突貋,我們非常感謝,但是……”
他的話未說完,樊義遠即站起身。
“沐伯父,真是抱歉,我們今天來這一趟就是想跟你說這個消息的,下個月末就是我和雪茵舉行婚禮的日子,現(xiàn)在雪茵就先留在家里,婚禮的一切事宜我會籌辦,下個月我就會過來迎接我的妻子!
樊義遠說完,有禮地躬身,而后轉(zhuǎn)身對正被自己的哥哥強送上樓的沐雪茵道:“你在家里好好待著,下個月我會準(zhǔn)時過來接你!
“你別食言,不然我不會放過你!便逖┮饞昝撱迨例R的手,沖到樊義遠面前。
“我會等你,你一定要來啊!”她說著,眼眶已泛紅,語氣開始哽咽。
一旁的沐立天聽著他們“私訂終身”,臉色難看得要命,但他雖是有名的商賈名流,卻不敢惹黑道的幫派之首。
“雪茵,你快上樓,真是丟人現(xiàn)眼!”
他在心里下定決心,一定要在這段時間看好自己的女兒,再不讓她踏出房間一步,不然肯定會讓人給拐跑。
不過他真是不明白,為什么短短幾天的相處,能讓兩個本是陌生的人決定要相守終生?
唉,愛情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