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橡皮糖戀人 第一章
作者:闕愛
   
  霍哲風,是她從小到大的鄰居、她父母好友的兒子,也是她從小學(xué)、國中到高中都同校的青梅竹馬。

  他也是公認的大帥哥,五官俊美,身材頎長,每次出門必被星探糾纏一番,再不然也會不時有女性同胞前來搭訕。

  而她卻恨死這點了。

  為什么?

  「安緹,拜托嘛!同班那么多年,要妳傳個信有那么難嗎?」

  「就是嘛!安緹,他現(xiàn)在到底有沒有女朋友?他跟那個方穎甄到底是不是來真的?」

  「安緹,妳說他到底喜歡哪一型的?好想知道喔!他的事妳最了解了,妳就行行好,透露一下嘛……」

  「安緹……」

  下課鈴響后,一群人就圍在一張桌子前,七嘴八舌的織成一張人網(wǎng),讓里面的中心人物幾乎要因為呼吸不到新鮮空氣而窒息。

  類似這樣的情景從國中開始,每天都要上演好幾回;曾經(jīng),她樂觀的自我安慰──時日漸久之后,情況就會漸漸好轉(zhuǎn)……

  可是沒料到,這種瘋狂的情況不但沒有減少,她的「工作量」反而與日俱增,即使她有再好的脾氣,也受不了這樣經(jīng)年累月的疲勞轟炸。

  「停!」一直沒說話的可憐蟲終于擺出了手勢!笂厒円淮文敲炊嗳苏f話,我怎么回答?」

  喋喋不休的嘴巴終于全閉上,暫時還她耳朵的清靜。

  她比出了手勢,很無奈的第十二萬次背出她的「官方說法」──

  「好好,我答應(yīng),如果有信的,我會轉(zhuǎn)交給他;至于他有沒有女朋友、喜歡哪一型,很抱歉,我真的不知道──」

  她話還沒說完,又險些被口水淹沒。

  「妳跟霍哲風不是干姐弟嗎?他有沒有女朋友妳怎么可能不知道?一定是他叫妳不要說對不對……」

  「你們認識那么久,他的事妳最了解了……」

  「對嘛對嘛!他那么酷,都不理人,就只跟妳一個人講話,我們不問妳要問誰……」

  天啊,誰來救救她?

  就在她快招架不住時,所有的聲音突然嘎然而止;很明顯的,聚光燈已經(jīng)轉(zhuǎn)移方向,她順著身邊女生的視線看去──

  來人正是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孔──霍哲風是也。

  「韓安緹外找。」

  她跳了起來,第一次覺得班長的聲音如此悅耳動聽。

  在所有女同學(xué)皆露出癡迷的表情時,她逃難似的走出教室,喘了一口氣。

  「幸好你來了!

  霍哲風看了看她狼狽的表情,沒說話。

  「去吃午飯吧,我?guī)Я藘煞荼惝!?br />
  「嗯!顾c點頭,很高興終于可以暫時離開這是非之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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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兩人走到校園一處無人的樹蔭下,他拿出兩個餐盒,她則席地而坐,默契十足,動作也再自然不過。

  「怎么又一堆人纏著妳?」他皺起濃眉。

  「還不是因為你!」她瞪著眼前若無其事的罪魁禍首。想到就有氣!他被眾人愛慕,被騷擾的人卻是她,而他倒是一副閑閑沒事的樣子,真是豈有此理。

  「我就叫妳不要理她們啊!顾龡l斯理的打開餐盒,抓了鹵雞腿就吃。

  「喂,不要用手抓!」看不慣他油膩膩的手指,她遞了張面紙給他,把話題導(dǎo)回:「怎么可能不理?你可以不在乎別人的看法,我可還要在這個學(xué)校混下去!

  「反正她們問妳什么,妳就隨便呼攏個答案。」這話他已經(jīng)告訴她一千零二次了。

  「我才不要騙人。到時候被拆穿了,吃不完兜著走的可是我耶!顾龔臅锾统鲆坏赖男偶f到他鼻子前。「喏!

  霍哲風看了看她手上那迭信,濃眉又擰了起來。

  「我不是叫妳不要再傳什么信了嗎?」

  她把那迭厚厚的情書丟到他腿上。

  「對對對,我是答應(yīng)過你──大概一百次了?墒悄阋惨嫖蚁胂胛业娜饲閴毫ρ!雅蘋她們一直求我,我能怎么辦?」說得容易,做起來可難了。她覺得自己真的很可憐,夾在他和同學(xué)中間,兩面不是人。

  霍哲風不想為難她。算了,反正那些東西他也不可能看。

  她含著筷子,側(cè)頭看他。

  「不過,你到底有沒有女朋友?」

  他看她的表情好像她問了一個白癡問題!敢怯械脑,我還會在這里跟妳吃飯?」

  「喔……」真可惜,若他真有了女朋友,一定可以減輕她不少負擔。

  他有點好笑的看著她失望的臉,看表情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。

  「那……要不然妳就說妳是我女友嘛。」

  如他所預(yù)料的,韓安緹反應(yīng)過度的跳了起來,柳眉倒豎──

  「拜托你不要想這種餿主意害我好不好?好不容易才讓大家相信了我的清白,若真這樣說了,你知道我會被排擠得多慘嗎?」

  連她只是跟他鄰居而已,就讓她莫名其妙的變成一些女同學(xué)的眼中釘了;她可是花了許多工夫,又經(jīng)過時間證明,才讓那些心儀霍哲風的女生了解她跟他真的沒有什么不清不白的關(guān)系。她真無法想象若是有人以為她是他女友,她日后的處境會有多艱難。

  老實說,她還真為霍哲風將來的女友擔心──要這樣被同性敵視。

  霍哲風聳聳肩,繼續(xù)吃他的青菜。

  「喏,那你說說你喜歡什么類型的女孩子?」

  多問一些有關(guān)這方面的消息準沒錯,至少在有人問起時可以拿來搪塞一下,而不是什么都不知道──那不僅別人不相信,她也會反省是不是自己對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了解太少了。

  「像妳這樣的!

  「正經(jīng)點好不好?」覺得他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,她皺皺眉,又追問:「我剛剛聽到那個叫方、方──」

  「方穎甄?」他挑起濃眉。

  「對對!就是這個名字!顾忘c頭。其實除了替別人問之外,她自己也不無好奇;實在是,能跟霍哲風連在一起的女性名字還真不多。

  「她怎樣?」他懶懶的打開飲料罐。

  「你跟她是不是有什么緋聞?」

  「我們只是因為代表學(xué)校參加全國英文演講比賽,那段時間才走得比較近而已,」他啜了口飲料后又加上一句:「我對她一點意思也沒有。」

  「是喔……」她失望的坐回原位。真是的,還是什么都問不出來。真不知道他是刻意淡化,還是萬人迷的感情世界真如此無趣?

  「快吃吧,只剩二十分鐘了!顾戳丝此馕磩拥谋惝敗

  唉,也只好這么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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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若要問她她對霍哲風的看法,答案其實很簡單。

  他的確很優(yōu)秀。從小,他頭腦就極好,獨立又有主見,比同齡的男孩子早熟許多。她從來沒看過他對課業(yè)這檔事費過太多心神。當別人下了課到補習(xí)班補習(xí)時,他卻悠悠哉哉的到處閑晃,但成績排行榜第一名的位置永遠是他的名字;有時甚至連大他一屆的她都還要向他請教功課。

  幸好她大他一歲。至少她國中一年級、高中一年級的生活都很平靜很正常;雖然一年后他入學(xué)之后,情況馬上就會改變。

  或許就是因為他的好頭腦讓他在學(xué)校出盡鋒頭,要不然,他不過就是比同齡的男孩子身材高了點、鼻子挺了點、表情酷了點,實在不明白怎么會讓女性同胞們迷戀成這個樣子。但她得承認,這或許只是她的偏見,畢竟從小看到大的那張臉孔,是怎么也無法用美丑來形容的。

  當別人看到他在球場上英姿煥發(fā)的俐落身影,她卻看過他小時候眼淚鼻涕齊流的丑樣子;當別人看到他現(xiàn)在一派酷樣,卻不知他小學(xué)時又矮又瘦,一副發(fā)育不良的樣子。那時她還高他一個頭,甚至好幾次挺身而出,訓(xùn)了那幾個身材較高大,卻老愛欺負他的同學(xué)。身高的優(yōu)勢其實還維持了一段不算短的時間,沒想到他跟「小時了了,大未必佳」恰恰相反;國中發(fā)育期開始后轉(zhuǎn)變得好快,身高一下抽高了二十公分,害她暑假去美國玩了一趟回來后差點認不出他。

  想到他小學(xué)時一臉懦弱的書呆樣,她就忍不住笑了出來。

  「笑什么?」低沉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,打斷了她神游的思緒。

  她回過神,才發(fā)現(xiàn)霍哲風已經(jīng)站在她旁邊不知多久了。

  「沒什么。」見她搖頭,他也不再追問,拿過她的書包背在自己肩上。

  這是他們多年來的習(xí)慣,總會在下課后等另一方回家。上了高中后,他們總是在學(xué)校旁的烘培面包店前會合,而那里剛好和回家的方向順路,且人煙稀少。而他也數(shù)年如一日的每天幫她背書包,雖然一開始時她怕書包太重會害他長不高而拒絕,不過卻老是拗不過他,他固執(zhí)起來時比牛還頑固;幸好現(xiàn)在看來她這個顧慮是多余的。多壓壓他也好,免得他長太高。

  她突然一個興起,比比身后的面包店,笑問:

  「要不要進去看看?我有點餓了。」

  「好呀。」他從善如流的跟著走進去。

  看著那一排排五顏六色的糕點,她高興得像個小孩似,挑著挑著,卻突然感嘆起來:

  「你現(xiàn)在的感覺一定像面對那些女孩子時一樣。」

  「什么意思?」他挑眉等著她的解釋。

  「就是選擇很多的意思!弓h(huán)肥燕瘦任君挑選。每次看到那些愛慕他的女孩,就讓她深刻感受到老天真是不公平──有些人拚命努力卻得不到;有些人得到很多,卻是人在福中不知福。

  「那些女孩中沒有一個是我喜歡的。」他拿起一個鑲著鮮紅草莓的奶油面包放到托盤上。

  她打量著他。

  「我倒覺得你是太習(xí)慣了這種狀況,就算真有不錯的女孩也不見得會珍惜!惯@可是她的肺腑之言。

  「我要什么樣的女孩我很清楚。」他的黑眸掃向她,語氣竟有一股異常的篤定。

  她實在不懂,那些愛慕他的女孩中不乏班花、校花之流,這樣還達不到他要的標準嗎?真搞不懂他要的是什么樣的天仙美女。

  「那到底要怎樣的女孩你才喜歡?」她皺眉,覺得這個小男生實在被寵壞了。

  「我說過很多次了。妳呀!顾珠_始沒正經(jīng)。

  她實在很氣每次談到這個話題時,他都用這一招來搪塞、蒙混過關(guān),于是決定不理他的調(diào)侃。

  「欠太多感情債,不好。」她該引導(dǎo)他走向正途才是。

  他聳聳肩,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什么責任。

  「我又沒去招惹她們,甚至不認識她們,她們要這樣隨便亂喜歡人,我有什么辦法?」

  看他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,她心里就有氣。

  「對、對,你沒去招惹她們,是她們自己主動纏著你。不像我,活了十幾年了,居然連一個向我表白的人都沒有過。」

  說來慚愧,比起他桃花一堆的盛況,她的感情生活卻是差了十萬八千里的黑白慘澹。當班上所有的女同學(xué)都在和隔壁班男同學(xué)眉目傳情、在課本里寫情詩來談情說愛時,就她除外;而除了他之外,也從來不曾有別班的男同學(xué)「外找」過她。

  數(shù)年來她不斷反省:是不是自己哪里出了問題?她自認不是長得一副牛鬼蛇神不敢接近的夜叉臉;至于個性,既不特別好,但也沒特別壞呀。這一切的一切都再正常不過了,只是,關(guān)于被男生告白、塞情書這檔子事,她從來只有在一旁羨慕的份。

 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?

  想來想去想不出緣由,所以只好推托是他把她的桃花運給搶走了。

  對她自暴自棄的說法,霍哲風的俊眉揚起。

  「沒這回事。妳很漂亮!

  她甩頭制止自己的胡思亂想,也笑了。

  「謝謝你的安慰。」

  或許萬人迷的安慰真的比較夠力吧,她那剛剛伸出頭的自卑真的很快就消失了;貜(fù)愉悅的心情后,她拉著霍哲風結(jié)完帳,踏上回家的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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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或許這一切真的是霍哲風的錯。

  因為自從今年九月她成為大學(xué)新鮮人開始,怪事就層出不窮。

  「什么?;?!」大清早的,便清楚聽到一個悅耳嬌柔、卻很不淑女的尖叫聲。

  韓安緹瞪著眼前拿著一本名冊的學(xué)生會公關(guān)組長周俊熹。

  周俊熹似乎也被她那激烈的反應(yīng)給嚇到了。通常女孩子聽到自己入圍;ê蜻x人,不是都該眉開眼笑?怎么這個小學(xué)妹卻一副驚嚇過度的樣子?就算謙虛也不是這樣表現(xiàn)的吧?

  「我想你們搞錯人了吧!鬼n安緹認定這一定是某種美麗的誤會。憑她這個沒談過戀愛、也從沒男生喜歡的人當校花候選人?

  周俊熹推推臉上的無框眼鏡,非常篤定的說:

  「學(xué)妹,這是新生自介那天由所有在場學(xué)長學(xué)姐推薦的名單,妳拿到三百多個推薦耶,是所有候選人中排名第二高的。不會錯的,除非妳不叫韓安緹,要不然別人怎么會把妳的名字寫在上面?」

  她看了看周俊熹手上的名冊。上面不僅有她的姓名、科系、出生年月日等詳細的個人資料,甚至還有推薦數(shù)以及她那天上臺自我介紹時被拍下的照片。

  可她還是覺得難以置信。

  「這……」

  「我說的沒錯吧?」周俊熹揚揚眉。

  她皺起眉,有些為難。「可是……能不能退出?」

  「退出?」周俊熹瞪大眼!別的女孩是擠破頭想成為;ê蜻x人,這學(xué)妹卻想退出?「這……」

  他臉上浮現(xiàn)難色。學(xué)生會公關(guān)干了三年,他從沒遇過這種狀況。

  看著學(xué)妹精致如白瓷的臉蛋,知道她是那種天生麗質(zhì)的女孩,不需上半點妝,就美得純凈無比,連身為公關(guān)組長、看過A大各色胭脂的他第一次看到她時就被吸引住了。他覺得她很有拿下校花寶座的希望,沒想到她竟想退出?

  看她的神情,好像真的完全沒有心理準備。周俊熹忍不住問道:

  「為什么不想呢?」

  「也……不是不想,只是有點意外!顾行┎恢氲拇鸬馈

  聞言,周俊熹松了口氣,立刻露出招牌的斯文笑容,打定主意要說服學(xué)妹競選校花。

  「那……既然如此,何不試試看?這種機會可不是每個新生都會有的喔。而且最后票選出的;ㄟ可以成為每個月?姆饷妗厔偵洗髮W(xué),就該做些不同的嘗試呀!很好玩的,學(xué)長保證!

  周俊熹極力說服她參賽,心想,若她真的棄權(quán),那;ǖ钠边x活動一定會失色不少。

  「真的嗎?」韓安緹有點被說動了,反正她也不是那么排斥這活動。

  「真的!」周俊熹大力保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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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韓安緹呵欠連連的從教室里走出來──沒辦法,昨晚沒睡好,因此現(xiàn)在的她只想窩回宿舍睡回籠覺──卻差點被眼前的大束鮮紅玫瑰給驚呆了,嗑睡蟲瞬間消失無蹤。

  這……是怎么一回事?

  訝然望著巨大花束后的那張笑臉──她知道他,他叫沈亦澤,是文武雙全的學(xué)生會副會長,跟她說過幾次話。

  她掃視了一下四周,發(fā)現(xiàn)周圍已經(jīng)聚集了不少好奇觀看的人,而且個個一臉八卦的期待著接下來的發(fā)展。

  會挑在剛下課、人潮最多的時候告白,可見得告白者若不是對這段感情胸有成竹,就是對自身的追求行動信心滿滿。

  當然,他可是沈亦澤,校園年度人氣第二的沈亦澤。能夠讓他注意到、進而追求的女孩可是屈指可數(shù);而她──韓安緹,卻是第一個能讓他放下身段,進而將自己的一片真心雙手呈上的女孩。

  第一眼見到韓安緹時,他就被她那張精致亮麗的容顏所迷;那一張始終帶著甜甜笑容的笑臉,那股清新亮麗的氣質(zhì),就是讓人忍不住的想親近。

  所以,他決定主動出擊。

  「學(xué)妹,這束花送妳。」

  他露出可以迷死一票人的笑容,很紳士的把花束舉高。

  「學(xué)長……這是?」韓安緹腦子一片空白。印象中的沈亦澤是個平易近人、善于和人聊天的人,但……

  「沒錯,學(xué)妹,這是我的心意,妳一定要收下。」仍是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。

  周遭不斷傳來激昂的口哨聲和鼓噪聲。喔哦!三年級的學(xué)生會副會長沈亦澤追求一年級的校花熱門人選韓安緹,這新聞夠嗆!

  「這……」她欲語又止,看在旁人眼里就是害羞的表態(tài),只不過她想的是:這么大一束花她要怎么搬回宿舍。

  沈亦澤一臉深情的說:

  「學(xué)妹,當我第一次看到妳時,就很欣賞妳的笑容和溫柔談吐;我知道妳可能沒有心理準備,也還覺得不夠認識我,但不急,我愿意在往后的時間里,慢慢讓妳更深入了解我,希望妳不要拒絕我這份心意!

  很高桿的告白法,既表明了愛慕之意,又似友誼的邀約,很技巧的替雙方留了空間,只是被告白的人現(xiàn)在接受也不是,拒絕也不是。

  「我……呃,很榮幸學(xué)長注意到我……」她不知該說什么,這是第一次有男生對她告白耶!心中一直期待的事突然間發(fā)生,讓她覺得不大真實,顯得有些手足無措。

  「那就收下這束花吧!股蛞酀审w貼的注意到這一大束花對韓安緹來說可能太重了,于是當機立斷:「這樣吧,我?guī)蛫吥没,順便陪妳走回宿舍,好嗎??br />
  「呃……好。」她也只能點頭了。

  一路上,俊男美女的組合就已夠引人注目了,更不用說男的手上還抱著一大束紅玫瑰,因此不斷有人對著他們竊竊私語,有人甚至對沈亦澤比出大拇指,朝他擠眉弄眼。

  韓安緹對這種注目卻是不習(xí)慣極了。

  「沒關(guān)系,不用在意別人的眼光!股蛞酀勺⒁獾搅怂牟蛔栽冢w貼的說。

  「很難辦到!顾峦律啵浪頌閷W(xué)生會副會長應(yīng)該早就對旁人的注視習(xí)以為常,但她卻無法辦到。

  望著她可愛的表情,沈亦澤看得有些呆了,以致沒注意到腳下正有一個坑洞,突然一個踉蹌──

  「小心!」韓安緹連忙扶住他。

  「抱歉,妳實在是太美了,讓我看得分神了!股蛞酀刹缓靡馑嫉男Φ馈

  聽到沈亦澤的贊美,韓安緹的臉更紅了。

  「我想是學(xué)長的眼光……比較特別!

  「特別?」

  「從沒人對我表示過心意,學(xué)長是第一個。」韓安緹不好意思的笑笑。沈亦澤破了她感情生活的鴨蛋魔咒,她也不知道是該高興,還是松一口氣?

  不過,不管怎樣,她心里真的很感謝他。

  「沒人追過妳?」沈亦澤揚起俊眉,不敢置信的問。怎么可能嘛!之前他還猜測過她交過幾個男友呢,怎么可能連追求者都沒有過?

  沈亦澤認定了這只是她的謙虛,畢竟很多美女都說過自己沒人追。

  「嗯。」她點點頭。

  「妳以前念女校嗎?」他猜測著可能性。

  她搖頭。她念的國中高中不僅不是女校,而且還男生多于女生哩!唉,想想還真是丟臉丟到家了。

 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,終于走到了女生宿舍;她接過花,按了密碼讓大門開啟,回頭對沈亦澤露出笑容!钢x謝你陪我走回來。學(xué)長,我很喜歡這束花!

  沈亦澤有點依依不舍的望著她。

  「以后我可以約妳出來嗎?」

  韓安緹想想,似乎那也沒什么不好,雖然除了跟霍哲風外,她根本沒跟男生單獨相處過,更不用說是約會了。但,是改變這情況的時候了吧。

  不解從前的自己怎么老是覺得男生不好親近呢?其實他們?nèi)撕芎醚健?br />
  她滿心期待著往后多采多姿的大學(xué)生活。

  「當然。」她巧笑倩兮的點頭,然后關(guān)上門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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