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許盼兮?”
鄂文孝下班,正想到天香餃子館用晚餐,意外在巷子口被一個女人撞上,而她發出的聲音實在太熟悉了,讓他驚呼出聲,順手扶住她即將跌落的身軀,更沒想到居然真是她,他難得地張大了嘴,他們怎么走到哪都能碰到。
“。俊彼ь^望進他錯愕的眸子里,她下意識地扯緊他的衣袖。
“你干嘛一副撞鬼了的神情?”鄂文孝見她臉色白得比鬼還可怕,連忙將她摟進懷里,她是遇見什么怪事了嗎?
“我……”她小手緊緊的環抱住他,卻顫抖地望向巷子,雖然人不多,卻一直有人在走動,難道是她多心了?但那種亦步亦趨的跟法,她應該沒想錯才是,可……人呢?她根本分辨不出是誰,天!嚇死人了。
“許盼兮,你最好別給我扮啞巴,乖乖回答我!”鄂文孝見她驚魂未定,臉上甚至浮著薄薄的一層汗,她絕對遇上麻煩了。
她驚顫的雙眸對上他的兇眸,有些畏怯地抖了抖身子,依然緊張得說不出話來。
她懷疑自己被跟蹤,但這種話她說不出口,也許是她疑神疑鬼想歪了也說不定,望著他又兇又關心的眸子,她想求救,卻沒勇氣開口。
鄂文孝察覺自己語氣太兇了,不禁有些懊惱自己的粗心,她已經夠害怕了,他居然還兇她,難怪她更怕了,他嘆口氣,默默的伸手輕抹去她臉頰上的汗珠,大掌在她的背上安撫著。
“你怎么會在這里?”被他無言的支持鎮定了心神,她差點跳出口的心終于有回穩的跡象。
她試著想站直,卻發現自己的雙腳抖個不停,而且她的左腳好像扭到了。
“我來吃餃子!彼久记浦ο胗脝文_站立,狐疑地問:“你的腳怎么了?”
“剛剛好像踩到石塊,左腳扭了一下!彼荒芄粗氖直郏獾靡粋重心不穩跌倒。
“怎么這么粗心?我看看。”他連忙蹲下握住她的腳踝,就聽見她哀哀叫,他嘆口氣站起身!澳氵有什么本事,盡管使出來好了。”
“什么啦?”她很痛耶!她又下意識地往后瞧,但就算真被跟蹤,那人見她遇見熟人,應該不敢再跟下去了吧?想到這,她才安心些。
“你連走個路都能拐到腳,你還有什么本事不會的?”他只好攬上她的纖腰,左右張望著!澳愕臋C車呢?”
既然她不愿提發生什么事,他也不勉強,不過這并不代表他能當作沒看見,他會查出發生什么事了。
“在后面那條路上。”
“干嘛停這么遠?”
“我也想來天香吃餃子啊!心想吃完要運動一下,才停遠一點嘛!”這下子她別想騎車了,她連走路都有困難。
“你屬鳥的啊?”
“什么屬鳥……哦~~你說我是鳥為食亡啊?”她不悅地哇哇叫。
“知道就好!”他扶著她走向天香,語氣十足嘲笑地說道:“在你亡之前,讓你解解饞好了!
“說這樣?”她嘟著嘴,在這當口能遇到他真是太幸運了,天知道剛剛那種感覺有多嚇人。
“這樣走會痛嗎?”他攬著她走得很慢很慢,就怕壓迫到她的左腳。
他的心臟還處在難以負荷的狀態下,早習慣她張牙舞爪的強悍模樣,乍見她荏弱無助的一面,他的心一下一下揪得快抽筋了,好想支撐住她,好想抹去不該出現在她臉上這種不搭的神情,憐惜氾濫成災,他真的慘了。
“還好!彼淼闹亓繋缀跞囋谒砩,根本不必使力,當然不會疼了。
兩人以龜爬的速度緩慢移動進餃子館里,找了張桌子坐下,他才笑問:“你要幾顆?”
“十五顆,我不要韭菜的!
“老板,高麗菜水餃四十顆和酸辣湯!倍跷男Ⅻc了餐,又蹲下來研究她的腳。
“怎么樣?”她低頭問。
他戳戳捏捏了老半天,坐回椅子只有這句結論。“不知道!
“那你看火大的啊?”這家伙一副很專業的模樣,玩她。
“我只是想看有沒有腫起來而已!彼柭柤纾植皇轻t生,哪看得出來哪里有問題呢?
“有腫嗎?”她也伸手摸了摸,不禁苦著張臉,有個角度碰到就很痛耶!
“現在還看不出來,你回家敷一敷應該會好一點。”
“哦唔。”
“十五顆夠吃嗎?”他有些惡意地笑問,記得她的吃相挺豪邁的,不過食量并不大就是了。
“應該吧!這里的餃子挺大顆的,再喝湯會很撐,所以我才把車停那么遠!卑!計畫太多又怎樣,意外永遠是最大的。
“哼嗯~~”他冷哼兩聲算是評語。
餃子上桌后,兩人默默吃著,熱食入喉,她的心安定許多,腦袋終于可以運作了,強壓下的思緒再次浮現,那美女……那天他們不知道去哪喝咖啡了?兩人一定很開心、很興奮……算了,這根本不關她的事,她也沒立場問什么。
心動了!
這是剛剛浮現心頭的唯一念頭,鄂文孝有些不情愿,真要面對這難堪的事實嗎?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認,他真的對這女人心動了。
該面對嗎?天知道這女人對他又是什么樣的想法,還是一如當初那般厭惡他嗎?若他順從心意表白,卻換來她無情的狂笑聲,他不是做了她,就是了結自己,真麻煩哪……
若有所思的兩人無心說話,卻又猜測對方不說話是因為自己太無趣,若是跟那美人或是學長在一起,肯定有說有笑,開心得不得了,想想,兩人心情都變得更郁卒,更不想說話了。
吃飽后,鄂文孝去付帳,許盼兮才想到該怎么回家的問題,她現在怎么辦?若是平時,她招部計程車就了事了,但剛被嚇到,要她坐進陌生人的車,她還真沒那個膽,開口請他順路載她好了,不行,萬一他還不打算回家怎么辦?
也許他要去找那美女心上人……
“發什么呆?回家了。”他付完帳回來,見她臉色更郁卒了,害他也跟著煩,卻仍小心翼翼地扶她起身。
“回家?”她訝異地望向他,他要送她回家?
“怎么?真要跛著腳努力消耗完熱量才肯回去嗎?”他挖苦道。
“我是詫異你要送我回家……是嗎?”她不太確定的問。
“小姐,不然你告訴我好了,你現在是要怎么回家?”鄂文孝偏頭不爽地問。
“搭你的車。 比艨梢允亲詈玫牧。
“那你在詫異個什么勁?”
“我本來是在想,萬一你不直接回家,我該怎么回去……”她整個人貼在他身上,兩人又如剛剛進店那般,以龜爬的速度慢慢挪出去。
“看來你真把我當惡人了,你都這樣了,我怎么可能丟下你去干別的事?”鄂文孝嘆口氣,瞧這陣仗,他若真的表白,肯定會換來一頓狂笑當回報,他還是省省吧!
許盼兮聞言露出史上最迷人的甜美笑容,至少在此刻,她占滿了他全部的心思,連那美人都比不上。
鄂文孝被她這笑抖動出更深沉的情感,天!這女人怎么突然又放電,她不知道他現在單是要克制悸動個沒完沒了的心,就已經很困難了嗎?
兩人走出店外,她原本已然放松的身心又僵化了,那人還在嗎?
“你……冷嗎?”本想追問她到底發生什么事,但念頭一轉,他決定不問了,若她沒準備說,逼問也沒用。
“還好。”她下意識地更貼近他,就算兩人不對盤,但此刻他卻是她最信任的人,有他在,那跟蹤她的人絕不敢輕舉妄動才是。
鄂文孝攬著她走向他停在路旁的車子。
“你居然敢把車停在路旁,萬一被擦撞,你會哭的!彼⒂牭赝陌咨苘嚒
“哭的應該是保險公司,更何況沒遇到你,它應該很安全。”鄂文孝閑閑的應道,可扶著她的動作卻異常小心,讓她坐進車里,又替她系好安全帶。
“那天踹它真抱歉。”她誠心的道歉。
“還好它的皮夠厚,不怕你踹!彼⑽⒁恍Γ呕氐今{駛座發動車子。
“嘻嘻……”她調皮地偷笑個不停,深呼口氣倚進椅背中才幽幽嘆道:“鄂文孝,其實你人真的不錯!
“你發現得太晚了吧?”他偏頭露出莞爾淺笑。
“是這樣嗎?”
“就是這樣,害我平白當了好久的壞人!眱扇斯不停。
直到他們的車駛離,一直站在他的車附近的某人,眼里浮現深沉的怨恨!翱蓯海∷麄兙谷辉谝黄?太不可原諒了!”
直到車影都瞧不見了,那人怨恨又陰沉的目光依然緊鎖著他們離去的方向,久久不肯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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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鑰匙。”鄂文孝將車停進地下停車場,抱著她搭電梯回到頂樓,來到她家門口,他依然抱著她。
“唔……”她連忙翻找著包包。
“這種事你每天都要演一遍嗎?”他覺得他一年嘆的氣都沒今晚多。
“什么事?”
“找鑰匙!
“唔……它那么小,本來就不容易找。「螞r你怎么知道我天天這樣找?”她努力在包包里撈著小寶貝。
“我又沒超能力,當然是親眼目睹了!彼吭趬ι系龋媸枪至,他居然一點都不急,更沒想要催促她,沒想到發現心意后,對她的包容度立時無限度地擴張,這就是愛嗎?怎么感覺和以前,他與陶子相處時完全不一樣呢?
“啊!找到了!彼_心地掏出鑰匙。
“包包里一般都會附個小勾勾,你怎么不把它勾好,這樣就不必找得這么辛苦了!彼е人_門。
“忘了嘛!”突然想到他抱她很久了,手一定酸得要命,她連忙打開門。
“你的日常生活能力真的需要再加強。”他將她放進沙發里,人也坐了下來。
喜歡她卻不能說,但他也不是純然被動的人,既然愛上了,當然不許她跑掉,那么該怎么把她的心拐過來呢?
“你又在譏笑我是生活白癡嗎?”她嘟高了嘴睨著他。
“哼嗯~~”他撇了撇嘴角,算是回答了。
“鄂文孝,今天真的很謝謝你。”
“鄰居嘛!客氣什么?”
“你要喝咖啡嗎?”
“你要請我?”
“我有咖啡機,不過要你自己弄了。”她伸伸舌頭。
“也好!彼柭柤纾哌M廚房,見她的咖啡機挺高檔的,八成是他原本的鄰居留下來的。
幸好他也常自己煮,他的手俐落地動作著,心思也沒停,努力思考著該怎么擁有她,也許日久生情是個不錯的主意,一天一點,終有一天她會愛上他,就這么辦吧!他弄妥兩杯端回客廳,卻不見她的蹤影。
“盼兮?”他放下咖啡喚了一聲。
“我在這里!狈坷飩鱽硭穆曇簟
鄂文孝蹙眉走過去,就見她辛苦地撐著墻,顯然是腳太痛走不動了。
“你是恨不得兩腳都扭到嗎?”他連忙過去攬住她慢慢下滑中的身軀。
香軟纖細的身形再次鑲嵌進他的懷中,怦怦怦的急跳聲再起,這女人對他的影響力愈來愈大了。
“我試了幾步覺得還好,才想進來弄點熱水熱敷,哪曉得愈走會愈痛呢!”她嘟著嘴很委屈地望著他,小手依賴地環上他的腰。
鄂文孝只好又抱起她,將她放上床,想了想,又走出去,將咖啡端進來,遞給她一杯,而他自在地坐在床沿喝了起來。
“唔……現在是喝咖啡的好時機嗎?”她啜了一口,嗯……技術不賴嘛!
“都弄好了,現在不喝,難道還要看時辰才準喝嗎?”他蹺起二郎腿涼涼的應道。
“不是啦~~我只是覺得在床上喝好怪!彼鐐鬼臉,這家伙老愛吐她槽。
“許盼兮,是誰沒事硬要挪進來的?”鄂文孝嗤一聲,懶得罵人了。
“好吧!凡事總有第一次,也許會喝出另一種風情也說不定!彼餐﹄S遇而安的,倚在床板喝得挺陶醉的。
“哈哈……”鄂文孝終于笑出聲來,這丫頭某些方面真的挺搞笑的。
“我說得不對嗎?”她睞向他。
“就是對極了,我才笑的!倍跷男⒈臃旁诖差^柜上,將她的褲管撩起,握住她的腳踝,仔細瞧了瞧。“有點腫了。”
“我就知道,難怪愈走愈痛!
“就是你一直動它,它才腫的!彼赖嘏牧怂哪X袋一記,將她的兩腳都檢查過,確認只有左腳受傷,才走進她的浴室,扭了條熱毛巾出來,輕輕敷在她的腳踝上。
許盼兮瞧著他專注的神情,那模樣仿佛多珍惜她似的,不由得心跳變得好快好快,為何他在兩人明明犯沖的情況下,依然能這么溫柔地相待呢?他對她……不可能!她怎么想都不覺得他有喜歡上她的可能性。
但她卻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意,她有點心動……唔……好吧!是很心動,次數不多,但兩人只要不處在吵架的狀態里,他的魅力就無窮盡地散播到她的每個細胞里,她怎么抗拒呢?
只是這份心動,她永遠都無法表白,真讓他知道絕對會被笑到死,喜歡上一個不該喜歡的人已經夠糟了,再被對方笑,她真的死了算了。
“你怎么老發呆?”鄂文孝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嚴肅的事,見她眉頭深鎖,故意拍拍她的臉頰。
“啊?”她抬頭對上他關懷的神情,心口又是一陣熱,連臉蛋都染紅了。
“臉這么紅?你在想色色的事嗎?”他揚高了眉。
“誰會啊?”被他這么一說,她的臉更紅了。
“誰知道呢?心里的事不說出來,是沒人會懂的!彼e閑的應道,指的是今天她到底遇到什么麻煩事了。
“這倒是真的!彼c點頭,決定絕不讓他知道她的心動,反正她不說,他不會知道的。
鄂文孝盯著她許久,忽然問道:“你要不要泡個澡?”
“?”
“泡個澡再睡,會比較舒服吧?”
“是這樣嗎?”問題是,她現在連下床都不想了。
“我幫你放熱水!彼f做就做,直接走進浴室。一點一滴地拐,總有一天,她會是他的!
“咦?”她趴在床上想看他,只是半掩的門遮去他大半的身影,這家伙怎么突然反常了?對她這么溫柔?
他走出來自在地問:“你的睡衣在哪?”
“。俊
“沒有?難不成你習慣裸睡?”
“怎么可能?”她的臉立時爆紅。
“所以才問你放在哪?”
“唔……衣柜第二層!
他走過去見有一整疊相同款式但顏色不同的睡衣,不禁揚起嘴角!澳憬裢硪┠膫顏色?”
“粉藍!彼鸺t著臉龐應道。
他拿了睡衣又進到浴室,直到水滿了,他才走過來抱起她,將她抱進浴室才放下來。
“你進到浴缸時告訴我。”
“?”
“你今晚屬烏鴉。堪沒完沒了。”
“那是因為你老說些奇怪的話!
“哪里奇怪了?我是怕你一個不小心進浴缸時滑倒了!
“哦唔!”
“半個小時后,我會再過來,確定我來了,你才可以起來。”
“有必要這樣嗎?”她真的好感動,但她沒這么粗枝大葉好不好?
“我可不想明天看見社會版,見上頭以斗大的字寫著:某許姓女子因為是生活白癡,在出浴缸時跌斷了脖子,了卻她無聊又粗蠻的一生。”
“鄂文孝!”她漲紅了臉,緊扯住他的衣襟,有必要這么恥笑她嗎?
“拜托賞我個安心的夜晚吧!我都不嫌麻煩了,你有什么好不耐煩的?”鄂文孝漾開爽朗的笑容。
“嗯,我知道了啦!”她嬌憨地點點頭。
“好吧!那我出去了!彼叩介T口忽然又回頭!澳愦_定你可以擺平你那件牛仔褲?”
“絕對可以,你可以出去了!彼舐暼轮,就算要毀了這件褲子,她也不會讓他替她服務的。
“哈哈……給你三分鐘。”他朗笑地關上門。
從她不時流露的羞赧看來,她也許對他也不是全然沒知覺,他就不信拐不到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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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成這樣,你趕快去看醫生吧!”同事看不下去,從中午就一直催她請假回家休息。
“美云,我都不知道你對我這么好,這么關心我!痹S盼兮不止咳嗽,還發燒,神志有些不清,同事推著她進休息室換衣服。
她前天受了寒,開始一堆感冒癥狀,一下子頭痛、一下子發燒,一下子鼻塞、現在又咳得沒完沒了,她全身都在痛。
鄂文孝每天都阻止她來上班,但一個人在家好無聊,她還是堅持出席,結果她的癥狀愈來愈嚴重。
但她的心情卻不錯,從她的腳受傷后,鄂文孝對她愈來愈好,讓她不由自主地浮現小女人的幸福光環,明知不該沉淪,但她的心卻一點一點地陷落,也默許他悄悄偷走她的芳心。
“誰管你呀?我是怕被你傳染啦!”同事沒好氣的應道。
“你嫌棄人家喔?”她可憐兮兮地問。
“我就是嫌棄你,怎樣?快滾吧!”同事好笑地推了推她,假單都送了,她早該回去了。
“沒關系,我原諒你,接下來的周末,請你好好的反省,知道嗎?”許盼兮換好衣服,拿起包包準備回家了。
“你呀小心點,腳扭到還沒好,又燒得分不清東西南北,走在路上可別睡著了,笨笨的給車撞!蓖旅涝葡駛老媽子似的交代著。
“知道了!彼驗槟_受傷已經三天沒騎車了,只能搭捷運上下班,算了,先到附近診所拿個藥再說了。
看完診,她站在路口等著綠燈,要到對面搭捷運,她左右瞧了瞧,沒想到非上下班時間,不僅車多,人也滿多的,她小心地不讓人碰到,免得腳又遭殃。
她就站在最靠近路口處,冷不防被人狠狠的推了一把。
“啊~~?”她驚呼一聲,來不及反應,已經被推向馬路,一個踉蹌跌倒在地,她驚慌地想起身,可還不及動作,車子已一輛一輛沖了過來,她蒼白了臉龐,心想完蛋了!她只來得及以兩手護住頭。
一輛急駛而來的轎車見狀,及時變換車道閃了過去,可緊跟而來的一輛機車卻閃避不及,直接撞上她。
“啊~~啊?”她的腳被直接輾過,慘叫一聲,滾了兩圈后癱平在地面上。
而機車騎士也摔倒在地,臉色死白的瞪著她。
四周傳來陣陣驚叫聲,和無數尖銳的煞車聲,那些和她一塊等紅燈的人驚愕地看著這驚人的一幕,怎么會這樣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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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個鐘頭后,鄂文孝的手機響起,正在開會的他本來不想接,卻在瞧見來電顯示后蹙起眉頭,匆匆接起!芭钨?”
“鄂先生嗎?這里是湯氏綜合醫院,許盼兮小姐剛剛送進手術室,可以請您過來一趟嗎?”
“什么?”他在眾人錯愕中倏地起身,再顧不得會議正在進行,他二話不說沖到門外大聲問著。
“盼兮出了什么事了?為什么在手術室里?”
“許小姐出了車禍,是由路人好心送她過來的。”
“我立刻就去!倍跷男㈩澏吨志o握住手機。
“文孝,怎么了?”徐明磊眼見不對勁,跟出來擔心的問。
“我一個朋友出車禍了,我去看她,這里就麻煩你了!彼艁y地收起手機,轉身就想走。
“等一下,你這樣開車我不放心,我叫司機送你。”徐明磊連忙拉住他。
“好,快點!”
鄂文孝焦急的臉龐里蓄滿不安,她絕對不能有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