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很令人意外,你果真除了第一天后就不再遲到了!鼓凶幽弥谏P記本望著遠(yuǎn)遠(yuǎn)而來的女子。
「我說了,我只會犯下不同的錯!古犹鹣掳,彷佛要證明自己聽說過的話!覆恢肋@樣是不是沒有滿足方總經(jīng)理的『期待』!
方孟修微笑不語,直到他瞄了唐可蓮手上提的東西一眼后,笑容隨即而逝。
「你今天又帶那種東西過來?」似乎它手上拿的是病源菌般。
「對啊,因為總經(jīng)理的車子陽剛氣息太重,要多放點這種東西比較可愛。」手一舉,一只帶帽子綠色大眼睛的青蛙正瞧著方孟修笑。
「你知道這是總經(jīng)理的車子嗎?」堂堂方氏企業(yè)總經(jīng)理的車子被布偶攻陷?成何體統(tǒng)、成何體統(tǒng)!
「又沒人規(guī)定總經(jīng)理的車子不能放布娃娃!固瓶缮徛冻鲅肭蟮难凵。
方孟修仍鐵著臉,似乎很不滿意這么做。
「地球人,拜托你了,請讓我上車吧。」她拿起布偶假裝是它的請求,自顫自的演起雙簧。「對嘛,總經(jīng)理,你看這只青蛙這么可愛,就讓它上車嘛!
是可憐沒人愛吧?不過任憑方孟修心里再怎么反對,就是開不了口拒絕,那有著可愛大眼睛的青蛙,不,是女人。
「隨便你。」他簡單的回了一句之后坐進車內(nèi)。
「耶!」唐可蓮對著青蛙露出勝利的表情。
「你再不來開車,可是會在這里多記上一筆,」方孟修從半開的車窗搖晃著手上的黑皮筆記本。
「是、是。」
上車前,她狠狠瞪了他手上握的筆記本—眼。那是她——犯罪,不,是犯錯的證明。
自從正式上班第一天起,只要她犯錯,方孟修便會拿出那本黑皮筆記本,洋洋灑灑的在上面記載她所犯下的錯誤。
「我想總經(jīng)理應(yīng)該可以把那本筆記本收起來了,因為應(yīng)該沒機會讓總經(jīng)理您在上面記錄什么了!共上雖是微笑,不過櫻唇內(nèi)卻是咬牙切齒。
「是嗎?」那語氣表示方孟修似乎不這么認(rèn)為,「我想我大概忘了提醒你,昨天你停車的時候把板金給刮壞了!顾谄すP記本說道。
「那是、那是——」唐可蓮試圖做出辯解。
咕~突來的一聲,打斷了她的聲音。
「你今天又沒吃早餐了?」他注意到聲音的來源。
「我們家附近沒有早餐店啊。」
「為什么不到其他地方買?」
「可以的話我也想啊!顾谧炖镟止疽痪。
「什么?」
「沒什么!顾梅矫闲逈]看到的時候向他扮了個鬼瞼。
要不是每天規(guī)定她一早就要出現(xiàn)在他家門口,她當(dāng)然也想先吃過早餐再過來,只是偏偏要是這么做的話,肯定趕不上他要求的時間。她可不想再被那張撲克瞼奚落,接著又在筆記本上記載著她犯下的錯。
「吐舌頭、眨眼睛,不會解決你肚子餓的問題,」方孟修看著車窗說道。
「是有沙子飛到眼睛里!乖撍赖能嚧暗褂,泄漏她的蠢樣。
「在車內(nèi)還有沙子?」
「是啊!顾焓旨傺b要揉,仿佛討厭的沙粒真的在她眼中徘徊。
「危險!」
他一手握住方向盤上她的手,一個使勁往內(nèi)一轉(zhuǎn),才沒讓這臺新的房車又重蹈吻上安全島的覆轍。
那溫暖的大掌覆在唐可蓮的小手上,讓她從瞼頰紅到耳朵,這一股熱潮又緩緩的燙回他的手心。
「看路!贡弧缸苽沟乃泵Τ榛刈约旱氖帧
好—雙纖纖柔荑,皮膚傳來的觸覺還停留凝滯不散,而那個「燙傷」他的人,現(xiàn)正在—旁試圖讓臉部高熱降溫。
唐可蓮你千萬不能喜歡他,他只是每天期待看你犯錯的男人而已,對你根本沒有意思,千萬不能喜歡他,千萬不能……
自從那一天飯店內(nèi)見他這么在意她、呵護她外,此后方孟修簡直是變了個人,再也不曾看過他對她多放一點關(guān)心。要真說有的話,大概只有關(guān)心她犯了哪些錯而已。
「在路邊停車!
「是!箍窗,他從來只會命令她,那天電梯內(nèi)的溫柔,那天飯店內(nèi)的呵護,早就不知去哪了。
「下車,在路邊的早餐店吃過后再去公司。」
咦,他也會關(guān)心她?
「可、可是,這樣子總經(jīng)理會來不及吧?」唐可蓮質(zhì)疑的問。
實際上她是餓了,但要是因為這樣而害他遲到,八成又會在那可恨的筆記本添上幾筆。
「如果你的胃打算一路叫下去的話,在到公司之前,我會先被你弄得腦神經(jīng)衰弱!
「是、是、是,總經(jīng)理大人。」雖是不耐的口氣,但跟著下車的唐可蓮嘴角卻揚起一抹微笑。
她知道,其實,他還是很在乎她的。一句溫柔的安慰,讓她忘卻曾是多么恐懼黑暗;一個工作的機會,讓她找到可以立足之地;甚至是區(qū)區(qū)一頓早餐,他也都可以為她設(shè)想。
只是,為什么,他從不明說?
「總經(jīng)理也吃這個嗎?」她看著點了三明治的方孟修。
「不然呢?」
「我一直以為像你們這樣的人都是上高級餐廳,拿魚子醬當(dāng)零食、鵝肝醬當(dāng)宵夜,所以應(yīng)該是不會上這種一般的早餐店!
「像我們這樣的人?」方孟修眉毛一扯,「這又是從哪聽來的說法,該不會又是什么奇怪的書吧?」
「不是的。」唐可蓮回話的音量小到幾乎不能聽見,「是我、我有認(rèn)識的人是這樣的……」
還有誰會是這樣,不就是郭氏集團的二公子嗎?
「喔~」難得會從他口中聽到抑揚頓挫,「原來郭家的人都過這樣奢靡的生活?」那語氣充滿輕蔑的口吻。
「其實……我也不是很清楚,只是有聽他這么說過而已。」
「哼!狗矫闲捱艘宦!缚恐甘a享樂的人!
店長推薦,本日的特餐是——鄙視中又帶點酸味口感的三明治。
適合那些不是嫉妒出身,卻是嫉妒對方差一點把眼前女人娶走的人食用,怨念效果加倍……食物介紹還沒結(jié)束,惱人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。
「喂,孟修、不,是總經(jīng)理,你人在哪里?都九點多了你還沒進公司,今天早上有主管會議要主持啊!
電話那頭,馬嘉賢只差沒把會議室的地毯給來回踱破。
方孟修睇了下對面的唐可蓮。她才剛咬了蛋餅一口,仿佛吃到人間美味,閉上眼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。
果然是很好養(yǎng)……這樣就滿足了嗎?
瞬間,他的腦中閃過一個念頭。立即停止這愚蠢的野餐時間,馬上趕到公司,去開那個沒有自己主持就無法進行會議。
今天要談的議題是本年度的重要計劃,確認(rèn)北京方面那紙價值三億的合約,以其攻占新市場的大餅,接著是與董事會方面連線進行會晤……
但是,一看到對面因為吃著蛋餅而露出幸福表情的女人——K.O.!大餅完全被蛋餅擊敗!
方孟修緩緩開口,「沒有我在,你們就不行了嗎?」語氣平緩卻略帶殺氣。
「但是總經(jīng)理不在的話,那負(fù)責(zé)統(tǒng)籌跟決策部分……」
「那要副總經(jīng)理、要這么多主管干么!時間到,打卡、下班、領(lǐng)薪水?」
「不是這個意思,只是依照慣例……」
「依照慣例就永遠(yuǎn)無法突破,只能跟隨前人的腳步走不出自己的路!
「可是今天的會議還有董事會……」馬嘉賢平白遭到教訓(xùn),只好委屈的解釋。
誰會曉得蛋餅會比大餅來得重要,又怎么會知道這時候是他總經(jīng)理個人疑似約會的時間。
「會議二十分鐘后照常進行!狗矫闲匏妓髁艘幌抡f道,「我會用筆記型電腦連線,」這時間,應(yīng)該夠眼前這位好養(yǎng)的女人吃飽了吧?
雖然心疼眼前的女人,不過董事會那些老家伙,他還有需要他們協(xié)助的地方,暫時不能跟他們決裂。
「是、是,我馬上去安排!菇拥矫詈,馬嘉賢即刻掛斷電話。
一旁,那塊擊敗大餅的蛋餅早已被吞食一空,只留下正在吮指的好養(yǎng)女人,嘴角旁還沾上一點醬油膏。
「這里啊,吃得到處都是!狗矫闲揠S手抽了張紙巾,細(xì)膩的為她擦拭。
「啊,對不起!顾@然因為這樣的動作而吃驚!肝、我自己來就好!
霎時——他趕緊將手抽回,把紙巾揉成一團。
方孟修!你真的被她搞得神經(jīng)衰弱了嗎?居然做出這么不智的舉動。
瞬間——她則是害羞的垂下頭,偷偷望著他。
啊~唐可蓮你果然沒看錯人,其實他是個很體貼的男人。
顯然,兩人的想法至今還是沒有交集。
「咳,有吃飽嗎?」方盂修開口問道。
「有,可是總經(jīng)理都還沒吃!顾攘艘豢诿诐{后回答。
看見他起身,她感到好奇。不是都還沒吃嗎?
「先回車上,我現(xiàn)在必須要開會!
「開、開會?」在車子里只能開車吧,開會?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