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慕忻頎長的身形矗立在人群中,想不引人注目是很難的,尤其當(dāng)他以一雙冷淡的目光瞅著眼前的楓樹時,那張出色的東方臉孔散發(fā)出冰天雪地的氣息,每一個經(jīng)過他身邊的人感受到他的冷傲?xí)r,總會不自覺地多看幾眼。
「放開我,別碰我!」高分貝激昂的日本女音突地竄入他的腦門,他劍眉擰緊,覺得這個聲音有點(diǎn)耳熟。
「像你這么好的尤物,要我們兄弟倆放過你,豈不是太可惜了。我看這樣好了,我錢不要了,只要你肯陪我們兄弟倆春宵一刻,我們就放過你!
猥褻的語氣讓花慕忻心生厭惡,他難得的好心情頓時被破壞殆盡。關(guān)在飯店幾天,突然心血來潮走到大街上,就近欣賞楓葉落在他身上的詩情畫意,誰知道興意盎然的情緒卻被突兀的聲音給打斷。
似乎總是有突如其來的變化,打斷他萌生的好興致。
去加拿大是……
在飯店是……
就連現(xiàn)在在大街上也是!他或許不太適合靜謐。
當(dāng)他打算像那些視若無睹的日本人一樣視而不見時,他眼角余光突然瞥見的一張臉,卻讓他無法置身事外。
雙腳不聽使喚似地走上前。
「不要臉,我不會作踐自己供你們淫欲,滾開,不要碰我!」女人狠狠甩了想碰她身體的男人一巴掌。
「臭婊子,你敢打我,你不要命了。」
被呼一巴掌的男人,表情猙獰地舉起右手想報一掌之氣,但高舉的雙手卻突然被一只力道強(qiáng)勁的大手給抓住。
「該死的,老子的事誰敢管?」男人兇悍的瞪著眼前的高大男人,突然覺得逞一時口舌之快似乎不是明智之舉。
「堂堂一個大男人公然打女人,似乎是一件很孬種的事。」花慕忻冷冷的說著日本話,讓人不寒而栗。
「我……你是什么人?竟敢管老子的事!」
花慕忻陰狠的目光就像一把銳利的刀,狠狠刺進(jìn)他胸口,教他心生懼意。
「我看不慣!顾淠琅f,絲毫不把眼前男人放在眼里。
哼,瞧他這副孬種,分明只是一個會欺負(fù)女人的膽小男人,真是丟光他們男人的臉!
「你想管……她的……閑事?」面對花慕忻陰戾的目光,男人說起話來十分顫抖。
「你說呢?」花慕忻語氣依舊冰冷。
「別以為你長得一副高大威猛的模樣我就會怕你,我……哎喲……」嗆聲的男人說到最后,竟然五官扭曲地哀號!肝业氖帧业氖帧鞌嗔恕
另一個男人想幫忙,但才剛踏出一步就僵在原地不敢動。
因為花慕忻凌厲兇狠的目光轉(zhuǎn)而對上他,教人心生懼意。
「識相的話就給我滾,否則可不是這么簡單就能了事。」松開鉗制男人的手,他只是想給男人一點(diǎn)教訓(xùn),并非真的想折斷他的手。
「你……你想挺她就給我記住,我不會這么簡單就放過你!谷嘀軅氖郑腥颂搹埪晞菝媛丢b獰。
「是不是真的想斷手?」他犀利的目光閃閃發(fā)亮,像一頭噬血的野獸,全身充滿狂妄的獸性,頎長剽悍的身形倨傲的往前跨一步。
相對于他的強(qiáng)勢,對方雖是兩個人卻顯得弱勢許多,一方面是因為被他噬血的眼眸嚇到,一方面是因為他們的目的已經(jīng)達(dá)到,成功的引起他的注意。
「你有膽別走,我一定要你好看!」撂下狠話,兩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消失在夜色里。
「想不到你挺有種的!谷钣至章冻鲎I諷的嘴臉,剛才緊張的局面彷佛不被她放在眼里,她一點(diǎn)害怕的神色也沒有,反而云淡風(fēng)輕的瞅著花慕忻。
又是這雙冷傲且不認(rèn)輸?shù)难垌钏迨止芰诉@件事!
他一向稟持旁觀者的身分,從不管閑事,但沒想到才一面之緣的一個服務(wù)生竟讓他破了例。
「那兩個男人為什么要捉你?」他不應(yīng)該繼續(xù)多管閑事,但嘴巴卻不由自主的問出,連他自己都感到訝異,他冷漠的心似乎起了波瀾。
「無論如何,我都應(yīng)該謝謝你剛才救了我!谷钣至章冻霭谅男θ!改愠鰜砉浣质遣皇?日本這時候的風(fēng)景是最美的,尤其當(dāng)楓葉落在自己身上時,那一股淡淡的香味總是讓人不由自主的放松心情!顾欁笥叶运。
「你欠他們錢?」
這女人有趣!凈跟他五四三扯一些有的沒有的,擺明不想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他;不過她愈是這樣,愈是引起他的好奇心。
花慕忻嘴角勾起一抹微笑,她的冷傲跟他很像,簡直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,所以特別吸引他的注意。
在不同的國度里,總是會發(fā)生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。
「這是我的事!顾龢O力撇清兩人的關(guān)系。
「我剛才救了你!
「我知道,所以我跟你道了謝!顾菩Ψ切Φ鼗卮稹
「我要的不是這種答案。」她愈不說,他愈想要知道,一雙探索的眼光發(fā)出犀利的光芒,直搗她心窩。
「很抱歉,這是我的私事。」她一副沒得商量的表情。
「你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?」
「彼此彼此,我想你也是一個冷漠之人,對我伸出援手應(yīng)該是壞了你的大忌,快收起你那一副古道熱腸的模樣。」
「你挺了解我的個性!
花慕忻薄薄的嘴唇抿起一道冷傲的線條,銳利的冷眸似一枝冰箭,筆直對上阮又琳莫測陰詭的眼眸。
別的女人巴不得黏上他,她卻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,這是不是她另一種欲擒故縱的手段?
有趣,不管這女人的個性如何,都已經(jīng)挑起他莫大的興趣!
插手管閑事也別有一番風(fēng)味,不是嗎?
就把她當(dāng)作是他插手管閑事的禮物,他對女人雖然一向冷漠,但是一旦遇到他有興趣的女人,他絕不會錯過,更不會輕易放手。
或許這一趟日本之行,有他意想不到的結(jié)果也說不定,他期待去征服一個跟他同等冷漠的女人!
「不難猜出來!谷钣至账菩Ψ切,知道自己已經(jīng)成功引起花慕忻的注意,他果然喜歡高難度的挑戰(zhàn),越是不將他放在眼里的女人,越能吸引他的注意。
為了接近他,她可是花了一番心思,知道他冷漠的個性絕對不喜歡花癡類型的女人,所以決定以本性來接近他。
不做作、不虛與委蛇,純粹把他當(dāng)成空氣或者是透明人,絕對會引起他的注意,而那兩個兇神惡煞只不過是她花小錢請來的臨時演員。
這場復(fù)仇游戲里,她決定將目標(biāo)轉(zhuǎn)移到花慕忻身上,誰教他倒楣,臨時取代月慕優(yōu)來到日本,怪只能怪他時運(yùn)不濟(jì),注定成為她報復(fù)的對象。
冷寒的眼眸散發(fā)出詭譎的光芒,而似笑非笑的嘴唇也不著痕跡的露出諷刺的譏笑,她似雪地中的一朵傲梅,散發(fā)出致命的吸引力。
花慕忻嘴角噙住莫測高深的冷笑,頎長的身形壓迫性的站在阮又琳面前,居高臨下的伸出瞹昧不明的食指,勾起她倨傲的下巴。
「挺有趣的女人,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具有挑戰(zhàn)性!
一個兩面之緣的女人,甚至他還不知道她任何底細(xì)的女人,已經(jīng)成功的吸引他的注意,這是從來沒有過的;他一直以為女人是他最討厭的動物,沒想到今日卻出現(xiàn)一個令他興致盎然的女人。
看來真讓月慕優(yōu)說中了,這趟日本之行讓他的生命中出現(xiàn)最意想不到的艷遇。
原來他并不是討厭女人,而是之前他遇到的女人都是一些普通的女人,完全入不了他的眼。
她的出現(xiàn)就像一道明亮的曙光,讓他找到生命中的樂趣。
這份意外的感覺來得又急又快,不管她相不相信,他勢必攫獲她的心,在這短短的一個月中,他要讓她成為他生命中的女人。
唯有她,才有資格靠在他寬厚的肩膀上,當(dāng)他唯一的女人!
花慕忻幽黑深邃的眸子發(fā)出一道銳利光芒,這一刻,阮又琳成了他眼中的獵物。
「你救了我,并不代表可以對我動手動腳。」阮又琳一手揮掉他邪佞的食指。
花慕忻眼神狂妄。「為了救你,我好不容易才有的好心情全沒了,現(xiàn)在你必須負(fù)責(zé)把我這份心情找回來!顾康闹皇窍虢宕酥圃靸扇讼嗵幍臋C(jī)會。
別看他平常冷漠得嚇?biāo)廊,一旦他鎖定目標(biāo),快、猛、狠的手段可是會刷亮眾人的眼睛。
阮又琳優(yōu)美的唇線勾起一抹笑!肝液貌蝗菀撞艔膲娜耸种忻撾U,但現(xiàn)在看來,你似乎比剛才那兩個人更危險?」
她看出他眼中的興味,知道自己已經(jīng)成功的成為他的目標(biāo),但是她不急,反倒以慢火燉牛肉這招,欲擒故縱的戲弄他……
她要他神不知鬼不覺地跳入她的桃色陷阱,心甘情愿成為她的愛情俘虜,讓她玩弄于股掌中。
「我很感激你剛才救了我,但我們畢竟是陌生人,我必須謹(jǐn)慎些,才不會讓自己成為男人手中的玩物!
說完,她微笑著欠身離去。
她知道這條大魚已經(jīng)上鉤,就等著她親自收餌。
望著她離去的背影,花慕忻雙眼散發(fā)出強(qiáng)烈的狩獵光芒,他發(fā)誓一定要摘下這株稀有的空谷幽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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鐘品璦將餐車推入,看見一道挺拔頎長的身影立在窗戶旁;空氣中仿佛籠罩著一股陰森之氣,鐘品璦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。
花慕忻果然如外面謠傳的冷冽,跟他相隔幾公尺,就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(fā)出來的寒氣;像這樣恐怖的男人,又琳能夠在欺騙他之后全身而退嗎?
她開始擔(dān)憂又琳的處境……
「先生,這是你點(diǎn)的晚餐!圭娖翻a必恭必敬的開口。
花慕忻依舊背對著鐘品璦。
「放著,你可以離開了。」冰冷的聲音無一絲溫暖可言。
「先生請慢用!
鐘品璦打量的目光稍作收斂后準(zhǔn)備離去,但花慕忻卻突然開口。
「等等,我想跟你打聽一個人!
「先生想打聽誰?」他想打聽的女人準(zhǔn)是又琳。
「阮又琳!
「你是說又琳?」鐘品璦佯裝訝異。
「沒錯,你跟她熟不熟?」
「我們很熟,是好朋友!顾寡。
「她今天一整天都沒出現(xiàn),是不是出了什么事?」是好朋友,那他就問對人了。
他的客房服務(wù)這幾天一直都是阮又琳,今天一整天沒看到她的人,心里頭好像被一塊石頭壓住,怪怪的。
他擔(dān)心那天在街上發(fā)生的事情會再度發(fā)生。
聞言,鐘品璦莞爾一笑!赣至战裉煨菁佟!箍磥恚至盏姆椒ㄗ嘈Я,這男人果然對又琳產(chǎn)生很大的興趣。
休假?他竟然沒想到這個,還以為她出事了!
「先生似乎對又琳很關(guān)心?」鐘品璦小心翼翼的求證。
「她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!顾环裾J(rèn)也不承認(rèn),知道她會將兩人今天的對話告訴阮又琳,于是也有一種想泄露心情的心態(tài)。
他要經(jīng)由這女人的口傳達(dá)訊息給阮又琳,讓她知道他對她的興趣不是嘴上說說而已,他要用行動來表示。
「又琳的確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,個性倨傲又直率!圭娖翻a端倪他冰冷的臉龐,看不出任何情緒可言。
「你對她的事了解很多?」一雙如鷹隼般的黑眸鎖住鐘品璦巴掌大的小臉。
鐘品璦點(diǎn)頭。「你想知道她什么事,我可以知無不言。」
她友善地露出一抹微笑,但這看在花慕忻眼里卻相當(dāng)不以為然,甚至有一股怒火莫名的油然而生。
「你對每個想知道她消息的男人都是這般坦誠?」花慕忻嘴唇不悅的抿起一直線。要是她真的對每個男人都知無不言,他會考慮告訴阮又琳慎選知己朋友,不然她哪天被賣了都不知道。
「我會看人!顾皇且粋白目的女人,誰都看得出來他在生氣!赣至崭姨崞疬^你這位客人,她說……你對她似乎有點(diǎn)感興趣,所以我對你并不陌生!
「她跟你提起過我?」抿成一直線的嘴唇稍微彎起小小的弧度。「她怎么說我?」他非常想知道在她的眼中,他是怎樣的一個人?
這幾天他總是找盡各種借口,指定要她客房服務(wù),就是為了看她一眼,就算她每次出現(xiàn)的臉色都是一樣倨傲,卻無損她的嬌艷。
這一朵多刺又嗆辣的玫瑰,在他的眼中是獨(dú)一無二的,跟她唇槍舌劍已經(jīng)成為這幾天的生活樂趣,沒有跟她絆嘴的今天變得非常無趣。
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令他全身細(xì)胞如此活絡(luò),也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引起他的多話,只有她……
為了她,他做出許多破例的事,卻不感到厭惡,反而樂在其中。
「這……」她為難的停頓下來,其實是想吊他的胃口。
若她猜得沒錯,他已經(jīng)對又琳產(chǎn)生極大的興趣,又琳這招欲擒故縱的手段已經(jīng)奏效。和過去一樣,只要是又琳想要的男人,沒有一個男人逃得過。
就連冰人花慕忻也是一樣。
「是不是說我壞話居多?」想也知道她難以啟齒的原因。
「其實你并不像又琳說的那么難以相處,也不是一個自大跋扈,不把女人放在眼里的男人!
她在心里竊笑,可以想像當(dāng)她把這些話說完時,花慕忻臉色會有多難看。
只是當(dāng)她把話說完之際,花慕忻并沒有如她預(yù)期中的變臉,反而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,讓鐘品璦看傻了。
他在笑!
她沒有看錯吧,冰人也會笑,她以為他會生氣,誰知他卻露出令人意外的笑容,而且笑起來是那么好看!
她真的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,把他的本性看得透徹。
沒錯,他不把女人放在眼里,甚至藐視女人是低等動物,總是對女人避之唯恐不及。
說他跋扈自大一點(diǎn)也沒錯。
不過,她的性情也好不到哪里去,要馴服這匹傲慢的野馬,他必須要有過人的精力與她周旋,否則他的下場一定會很慘。
「前幾天我在路上看見兩個男人想捉她,她是不是發(fā)生了什么事?」
從旁人的口中,他或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答案。
因為阮又琳一直視他如無物,就是不肯說。
她一直當(dāng)他是想騷擾她的客人,對他這個救命恩人視若無睹,來做客房服務(wù)也只是敷衍的寒喧幾句,要不然就是擺出一副倨傲的高姿態(tài),要他打退堂鼓。
不過他花慕忻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,他要的女人,從不會輕易放手。
她越冷漠,就越能激發(fā)起他內(nèi)心的獸性,越讓他想得到這個女人。
「你都看到了……」鐘品璦表情擔(dān)心的說!赣至盏母赣H是臺灣華僑,到日本讀書后認(rèn)識又琳的母親,從此在日本定居。幾年后,生下又琳及她哥哥,原本又琳擁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,但是好景不在,又琳的雙親在一場無情的車禍中喪生。從那次意外之后,又琳的哥哥就變了!
花慕忻皺了皺眉。
「又琳的哥哥不但嗜賭,還整天游手好閑,把又琳當(dāng)成搖錢樹,只會給又琳找麻煩。你那天看到的男人肯定是地下錢莊的人,他們只要找不到又琳的哥哥,就會去向又琳討債!
聽到這里,花慕忻表情更加陰霾。
鐘品璦一顆心怦怦跳,很怕自己的謊言會被花慕忻識破;可為了又琳,她又不得不跟著演戲。
說真的,若這男人跟又琳的爸爸沒有任何牽扯,他俊美無儔的臉龐跟冷艷高貴的又琳倒是相當(dāng)匹配,兩人可以說是天造地設(shè)的—對。
「這種事是不是常常發(fā)生?」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軟弱無能、好吃懶做的男人,簡直丟盡他們男人的臉!
「我已經(jīng)勸過又琳很多次,要她盡快離開她哥哥,但又琳就是不聽,執(zhí)意要替她哥哥還清債務(wù),但是她哥哥就像是血蛭黏住人不放,永遠(yuǎn)不知悔改,只會給又琳帶來無止境的麻煩!
「告訴我她家的住址!顾悦畹恼Z氣說話。
「你想做什么?」他狂霸的語氣就像是一位古代的帝王,渾身充滿肅然之氣,讓人不敢否決他的話。
「找她!箰烹[之心油然而生,她的遭遇讓他想好好疼惜她。
「這……要是我告訴你又琳的地址,她一定會宰了我……」鐘品璦一副困擾的表情,其實內(nèi)心正高興花慕忻已經(jīng)一步步走入她們設(shè)下的陷阱。
「你放心,我不會出賣你!够叫萌缫剐前忝髁恋难垌i住鐘品璦!溉绻阈诺眠^我,我可以直接告訴你,我喜歡阮又琳,對她情有獨(dú)鐘!
他將心里的愛意完全表露,無疑是想藉由她的幫忙,掠取阮又琳的心。
只要能夠取得鐘品璦的信任,有她的幫忙,他就能夠如魚得水,對阮又琳的一切了若指掌。
鐘品璦訝異地瞅著他!改闶钦娴南矚g又琳,不是只是五分鐘熱度而已?」
「一旦我喜歡上女人,便是天長地久!
他是那種不愛則已,一愛便一發(fā)不可收拾的男人;阮又琳的獨(dú)特已在他心里掀起波濤洶涌,好不容易出現(xiàn)一個可以撩撥他心弦的女人,說什么他也不可能輕易放手。
「我相信你的誠心!圭娖翻a露出滿意的笑容!赣袥]有筆跟紙?」
花慕忻走到一旁將筆跟紙遞給她。
鐘品璦拿起筆,認(rèn)真的寫出一連串密密麻麻的住址后,再遞給花慕忻。
「這是又琳她家的住址,不過千萬別告訴她是我給你的!顾髦仄涫碌恼f。
花慕忻接過手,刻不容緩的拿起外套,匆匆忙忙的離開房間;一點(diǎn)都不知道站在他背后的鐘品璦露出一抹狡獪的笑容。
她從口袋中拿出一支小巧的手機(jī),撥了熟悉的號碼,開始對花慕忻展開一連串狩獵的計畫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