寬大的會議室里,安靜得連針掉下去的聲音都聽得到。
阮又琳不悅地問:「你能告訴我,這是怎么一回事嗎?」
「前幾天我去找過你父親!够叫帽涞哪橗嬛饾u放松臉部線條。
「你……這事你沖著我來,為什么還要去打擾我父親,你這卑鄙小人,若是我父親有個萬一,我一定不會放過你。」她憤懣的瞪著他,卻發(fā)現(xiàn)他似乎不同以往,眼神散發(fā)出回然不同的目光;以往投注在她身上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冷冽,但是現(xiàn)在那份毛骨悚然不見了,反而是掀起她內(nèi)心波濤洶涌的異樣目光。
「你以為我是去找碴?」花慕忻啼笑皆非,她一定要把他想的這么齷齪嗎?
「不然呢?」看著那雙幽黑深沉的眸光閃爍著異樣的光芒,她訝異地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似乎又回到日本那段時光,怦然心動的掉入那雙幽黑迷人的漩渦里……
「很抱歉讓你失望了!够叫媚獪y高深的笑了笑,身體朝著阮又琳逼近,把兩人拉長的距離縮短到只剩幾公分。
看著她慌亂的面孔,心里的死湖泛起漣漪,原來她真的不像表面那么無動于衷,他的接近讓她慌亂起來;發(fā)現(xiàn)這個事實讓他愉悅不少,臉部線條也逐漸放松。
「你到底在搞什么把戲?」去牢中找她的父親,究竟是為了什么?他一副神秘的表情令她擔(dān)憂。
「我去找過你,但是你醉了,而鐘品璦沒有。我跟她聊了不少事,話題始終圍繞在你身上。」他嘴角勾起一笑,猶如阿波羅神般的燦亮。
「你找過我,難不成你又想羞辱我?」她只能往這方面想。
「這是你的想法?」
「我不認為我們有什么話好談,除了你想無止境的羞辱我!
「我還是比較喜歡你醉倒的模樣,至少不會像現(xiàn)在把自己偽裝成刺猬般難接近!
轟隆一聲,阮又琳直覺臉上熱氣上揚;他的話聽在她耳里,似乎是一種調(diào)侃。
該死的品璦,竟然沒把他出現(xiàn)的事情告訴她,怪不得她總覺得品璦這幾天老是以一雙既曖昧又開心的眼神看著她,原來問題就出在這里。
「我不需要偽裝,這就是我的個性。」他會不會大肆取笑她的糗態(tài)?
「那醉夢中的你拉著我不放,又是怎樣的個性?」
「我……怎么可能拉著你不放!」阮又琳被他一雙幽黑的瞳孔盯得臉紅。
「你還對我傾訴愛語,難道你忘了?」
她根本沒有任何印象……有誰能夠告訴她,她究竟做了什么愚蠢的事?
「你……不可能!我才不會醉到去對一個用蠻力奪走我貞操的男人表達愛意!
「口是心非的女人,你說你愛我,然后抱著我痛哭失聲,你哭著說你愛我,請我不要離開你,你還對我動手動腳像一只八爪章魚將我的身體團團圈住,讓我寸步難移,若不是我給你一個纏綿的熱吻,你還不打算放過我!
「你在胡說什么,我怎么可能愛你,怎么可能做出這種滑稽的舉動!」阮又琳臉頰迅速染上羞澀的酡紅,眼神卻不敢飄落在他炯亮期待的眼神上。
他說得好像若有其事,卻著實教她惶惑,同時也感到窘困。
因為連她也不能保證喝醉的自己,到底做了什么愚蠢的事?
她急于否認這個事實,但眼里的心虛卻泄露她亟欲隱藏的心思。
花慕忻深沉的眼眸直勾勾地瞅著她,唇角不著痕跡的掠起一抹淺笑。
「真可惜,本來我已透過關(guān)系,叫人好好『關(guān)照』你牢中的父親,但看在你說愛我的份上,我大發(fā)慈悲饒了你父親,現(xiàn)在你說不愛我,我只好狠下心叫人——」
他的話都還沒說完,阮又琳急亂的打斷他,惶恐的承認自己的心情。
「不,我承認我愛你,你別對付我父親,我什么都承認……」他竟然卑鄙得用這招令她承認自己的心;她就是不想讓他知道,怕會得到他的羞辱,如今看來她再也隱瞞不下去,只希望他能夠留點尊嚴給她,不要踐踏她的感情。
雖然這是卑劣的一招,不過還滿管用的,多虧鐘品璦的提醒,他才能親耳聽到她承認,盡管內(nèi)心已經(jīng)High上了天,他還裝作一副冷淡的模樣。
「既然你愛我,為什么害怕承認?」問她的同時,他小心翼翼隱藏心里逐漸興奮起來的情緒,一雙發(fā)亮的眼眸鎖住她吹彈可破的肌膚。
「我曾試著向你告白,但是你不相信,我何苦這樣作踐自己;更何況你不是說過你不會相信我對你的愛,因為你說那是謊言,我為了阮氏集團什么謊言都說得出來!顾f得無奈,同時也感受到周圍的氣氛越來越曖昧,就連他的呼吸她也敏銳地感受到不一樣。
花慕忻勾起她敏感的下巴,感覺她的掙扎,他輕扣住不讓她有脫逃的機會。
「知道我為什么一直想報復(fù)你嗎?」
「因為我騙了你的感情。」
「這是原因之一,但最大原因是我還深愛著你,所以不能忍受你的欺騙,當(dāng)我?guī)е活w不明的心去找你父親時,他的話點醒了我,其實我最在意的是你的心,聽到你父親說你愛我時,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,那份喜悅幾乎淹沒我死寂的心……」
「你在乎我的心情?」她詫異的瞪著他。看著他逐漸明朗的笑容,兩人彷佛又回到日本相處的那一段時光,他的溫柔體貼全寫在臉上。
「嗯……」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再緩慢的吐氣!肝覀儾灰俟舯舜肆撕脝幔课抑幌霌碛心愕男,就這么簡單,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,我在意的是我們的未來!
經(jīng)過長時間的攻擊,他不但不快樂,反而更郁郁寡歡;他知道報復(fù)并不能讓他的心得到安撫,只有她的愛才可以,所以他再一次拉下瞼,乞求這段感情能夠開花結(jié)果,就不知她的意愿如何?是否寧愿選擇再一次傷他的心?
若真寧愿傷他的心,他也不會怪她,從此之后也不會再對付她,他會封閉自己的心,逼自己過一個無情無愛的人生。
阮又琳因他的話而陷入沉思。她是愛他的,只怕這是一場騙局,他怎么可能輕易放過她?但如果不是一場騙局,是他的真心告白,她該讓這段感情重見光明嗎?
一下子發(fā)生這么多事,她已經(jīng)被搞胡涂了……
「這段感情能不能開花結(jié)果,就看你的決定?」
吹彈可破的肌膚令他修長的手指愛不釋手的想撫上去,但當(dāng)他看見他那猶豫困惑的眼神時,他的心再一次受傷,手緩緩放下。
等不到她的回應(yīng),會議室靜得讓人窒息;花慕忻露出苦笑,縱使她愛他,卻也無法讓她不顧一切投入他的懷抱,兩人之間始終有著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。
「我不勉強你,等你真正考慮清楚之后,再告訴我答案,不過別讓我等太久,一個星期之后,我會離開臺灣去加拿大度假,若可以的話,我期待跟你一起去!
這是風(fēng)慕天特別優(yōu)惠他的假期,本來是想讓失戀的他去加拿大散散心的。
他失望落寞的表情她看在眼里,是那么真誠與坦率,完全不像是在演戲,她真的可以投入他的懷抱嗎?
兩人眼神無聲的交會,花慕忻的心情就像坐云霄飛車般,原本興奮High到最高點的情緒回到原點漸漸撫平,然后迅速被痛楚取代。
她的無奈與不安全寫在臉上,揪痛他每一個細胞,也刺痛他的心。
為了讓這顆心不再繼續(xù)難受下去,花慕忻轉(zhuǎn)過身,以寂寥失望的背影背對著阮又琳,踏出無言心酸的步伐。
他已經(jīng)低聲下氣到這種地步,卻始終得不到她的任何回應(yīng),這教他情何以堪?
臉部抽動的線條,代表他隱藏著巨大的痛苦,但就在他伸出手轉(zhuǎn)動門把之際,背后突然靠上的臉及圈住他腰部的手,讓他全身僵硬得無法動作。
「讓我們重新開始吧!顾蝗淘僖娝渎涔褮g的模樣,就算是騙局,她也心甘情愿,希望她的決定沒有錯,兩人可以擁有一份令人稱羨的愛情。
花慕忻冷硬的線條就像注入生命似的,俊美無儔的臉龐充滿生氣;他迅速轉(zhuǎn)過身,然后拿回主導(dǎo)權(quán),吻上那嬌嫩欲滴的嘴唇,狂野的情潮就像火山爆發(fā)的巖漿,熱騰騰地流入阮又琳的每一個毛細孔。
「老天,我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么緊張,你真的讓我害怕死了……」花慕忻激動不已的啃咬著她嬌嫩的紅唇、雪白的脖子,失而復(fù)得的心情讓他忘情撫摸她每一寸柔嫩的肌膚,想藉由這份美好的感覺得到最大的安慰。
阮又琳情不自禁的呻吟,然后雙手環(huán)住他的脖子,任他為所欲為……
會議室內(nèi),兩人的身影難分難舍的纏綿重疊;會議室外,偷聽的兩個人正面帶微笑的在門板掛上「開會中,請勿打擾」的招牌,然后相偕喝咖啡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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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是怎么回事,怎么會是我?」月慕優(yōu)帥氣的臉蛋上有著一絲不平。
「別忘了,慕忻之前曾代替過你去日本出公差,現(xiàn)在是你回報他的時候!癸L(fēng)慕天玩味的瞅著他不悅的臉蛋。
「不公平,他現(xiàn)在去加拿大快活,我卻要在這里為他及阮又琳的工作拼得要死要活,我不是機器,我忙不過來!菇叹ν⒌乃粋月全埋在工作堆里,這擺明是在整他。
「你不做也得做,阮氏集團那邊自有鐘品璦幫你,趁這一個月的時間好好養(yǎng)精蓄銳,否則精力過盛的你,總有一天一定會因為精蟲不足而導(dǎo)致不育,我這是在幫你!癸L(fēng)慕天一副好心的模樣,看在月慕優(yōu)眼里,卻相當(dāng)刺眼。
「你就認命吧,這個缺除了你之外別人無法勝任,我們可是把希望全寄托在你身上,憑你大少爺?shù)氖滞,少一個月的時間不去風(fēng)花雪月,那些女人也不會跑掉!寡┠疥栐谝慌愿胶。
「別以為你們兩個耍陰的,我就不知道。好,就一個月,可以少不能多,算是我償還慕忻頂替我去日本出差!顾麄儍蓚聯(lián)手攻擊他,他只有認命的份,不過要他一個月的時間不碰女人,那簡直是天方夜譚,憑他月慕優(yōu)的本事,那些公事根本無法阻撓他尋花問柳。
「很好,那么這堆公文你趕快批一批,明天早上會議要用!苟逊e如山的公文夾擺在月慕優(yōu)眼前。
「怎么這么多?」月慕優(yōu)看著那堆公文夾,簡直痛不欲生;明天早上會議要用,現(xiàn)在離下班時間不到半小時,那意味著什么?
他今晚無法去找妹妹翻雨覆云,得留在公司加班!
哇靠,這簡直要他的命!
「慕忻說你的能力特強,絕對有辦法看完這一大堆公文,所以才會輕輕松松度假去,千萬別辜負慕忻托付給你的重責(zé)大任!癸L(fēng)慕天忍俊不住的說完,其實早在慕忻將這一大堆的公文交給他時,他已經(jīng)可以預(yù)期慕優(yōu)哇哇大叫的表情。
而一旁的雪慕陽一本正經(jīng)的起身!笡]事的話,我先去準備下班,慕天,晚上你帶依樺來我家,今天是芷沁的生日、希晨、戀芊及夢嵐她們都會來!
「今天是芷沁的生日,為什么你沒邀請我?」月慕優(yōu)聞言,不平的大聲嚷嚷。
「要來可以,你得先把那堆公文處理掉,別讓明天的會議開天窗,里面全是一些決策性的公文。」雪慕陽與風(fēng)慕天眼神玩味的交會,兩人都存著壞心腸。
月慕優(yōu)垂下雙肩!缚刹豢梢源騻商量,你們兩個一起幫我把這些公文看完,好讓我去參加芷沁的生日?」
兩人異口同聲回答:「不行,我們很忙!
「狗屁,有什么好忙的?」他不滿地啐道,這兩個家伙擺明是想看他笑話!
「我得陪依樺去美容院梳妝打扮一番。」
「我得忙著張羅準備芷沁的生日會,沒空陪你。」
聽聽,這是什么借口,根本是狗屁不通!
這一切都要怪飛去加拿大的慕忻,最大的罪魁禍首就是他,留一大堆公文給他,根本是存心不想讓他好過,而這兩位幫兇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,簡直是在挑釁他的能耐。
「我就不信我無法把這些公文看完,你們等著瞧……」
至于月慕優(yōu)有沒有把公文看完,以他的能耐,當(dāng)然是有,不過在他看完之后,他依舊色性難改地跑去酒吧找一夜情對象泄欲,徹底把今天所受的怨氣,發(fā)泄在一個女人身上。
然后將戰(zhàn)利品——女人的口紅留在衣服上,然后隔天開會時,讓風(fēng)慕天與雪慕陽清楚的看到他男人的本性與能耐。
所謂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風(fēng)流,風(fēng)慕天跟雪慕陽只能搖頭感嘆月慕優(yōu)沒救了。
而遠在加拿大度假的花慕忻與阮又琳,兩人正濃情蜜意的談情說愛,下雪的加拿大有他們踩過的足跡,恩愛的步伐展開童話故事般完美的結(jié)局……
【全書完】
★〈風(fēng)花雪月〉系列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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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、欲知歐龍濤的初戀能否開花結(jié)果,請鎖定風(fēng)月書W097《熟悉的陌生人》
4、想看風(fēng)慕天如何索得真愛,答案就在非限定情話F1520《見習(xí)金主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