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得的度假之旅,他們一大早就出發(fā)了。
因為先前遇襲事件的影響,為了避免被有心份子察覺異狀并跟蹤,何昊謙另外換了輛國產(chǎn)休旅車,低調前往度假的牧場。
今天是個晴朗涼爽的日子,空氣干燥而且舒適。
吉兒的好心情自不在話下,就連昊謙也是不時露出淺淺的微笑。
「路程還很遠,要不要休息一下?」昊謙體貼地想停車,讓吉兒在附近走走。
「不要!辜獌赫媸莻超級活潑的女孩,活力充沛,一路上,她不時地拿零食和餐點喂昊謙,并且不停地和他聊天說話。她談的不是音樂,也不是藝術,而是電影。
每部片的劇情和拍攝手法她都如數(shù)家珍,從劇情片到恐怖片她都有涉獵,這對日理萬機的昊謙來說,聽她說話很輕松,平日緊張的心完全放松下來。
他很懷疑粉兒是不是有雙重人格,為什么婚前、婚后認識的她有天壤之別?要不是長相相同,他真會懷疑有人假扮。
婚前只見過一次面的粉兒,婚后讓他每天驚喜連連,從文靜的大家閨秀變成活潑的俏麗女孩,從優(yōu)雅長發(fā)變成新潮短發(fā),甚至還經(jīng)常穿著背心和牛仔褲四處跑,還在舞會上舍命救他,拳腳功夫有模有樣,同時,她也是個愛講話的快樂小天使……他每天都有新發(fā)現(xiàn),無形中增加許多生活樂趣。
車子下了高速公路后,往不知名的山區(qū)前進,烈日當空,他們進入一座又一座與世隔絕的山地,吉兒凝望車窗外的淺藍色天空,全世界就好像只有她跟他,她深深喜歡這種感覺。
驀地,一股失落感升起,她還要欺瞞他多久?
她終究不是粉兒,能靠著粉兒的身分過一輩子嗎?
她用力搖頭,想揮去這種不該有的哀怨自憐,瞧!她現(xiàn)在不是挺幸福的嗎?心愛的昊謙就在她身旁,想那么多做什么?
「到了嗎?」她很快拋開不愉快的情緒,微笑問著昊謙。
「快到了!就在前面!
昊謙開車時專注,穩(wěn)健的樣子別有一番魅力,吉兒安靜地看著,不自覺地露出微笑。
過了一個山頭,視野變得開闊起來,很快地,她看到一座矗立在藍天白云、青山綠地間的小牧場。
牧場的白籬笆上爬滿長春藤,綠油油的草地上種植著玫瑰花等花兒,牧場中央是棟以檜木、杉木建造而成,傳統(tǒng)風格的日式建筑。
「好樸實,好雅致!我喜歡!」吉兒興奮地說著。
這座牧場真棒,環(huán)境開闊而別致。
「下車吧!」昊謙把車停好,打開后車廂開始搬行李。
進入屋內,里面的布置很簡潔、清爽,他們的房間位在閣樓,上面還有斜斜的屋頂,以及一扇天窗,有小梯子可以爬上屋頂。
「這個屋頂設計得好可愛唷!」
吉兒連忙打開窗戶,讓窗外新鮮的空氣流進來,窗外一望無際的綠色草地,讓她頓覺心曠神怡。
平日看慣了高樓大廈,她馬上就愛上這里的質樸風味。
「離我們最近的鄰居,在一公里外,我們可以算是隱居在這里!购侮恢t微笑道。
晴朗的天空開始聚攏烏云,好像快下雨了,昊謙關上窗戶!竿砹耍⒓呀(jīng)幫我們準備好晚餐,我們下樓去吃吧!」
「嗯!」
他們一起用了簡單的晚餐,邊吃邊輕松說笑著。
「這飯好香,好好吃喔!」吉兒配著簡單的手工醬菜,眉開眼笑地吃完最后一口。
在古典音樂聲中吃完吉兒削的水果,昊謙坐在沙發(fā)上看財經(jīng)新聞,吉兒收拾好碗盤后,發(fā)現(xiàn)他竟然睡著了,看來他今天一定累了。
她偷偷上樓去放洗澡水,然后才下樓把他搖醒──
「走吧,我?guī)湍阆丛瑁 ?br />
「什么?」他一臉疲憊,一時還會意不過來。
「我?guī)湍阆丛杷⒈嘲!這間小木屋的設備很棒耶,還有按摩浴缸呢!」
看出他有些遲疑,因為他從小到大,從來沒有跟別人一起洗過澡,她繼續(xù)游說道:「走嘛!我不會跟別人透露你的背后有顆痣之類的,我發(fā)誓!」
她俏皮地搞笑,才化解他的心防。
他全身放松地坐在滿是泡泡的浴缸里,只露出肩膀以上的部分,她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,穿著小短褲和背心,一邊愉悅地用沐浴海綿幫他刷背,還一邊五音不全地哼著流行歌曲。
他又多發(fā)現(xiàn)她的另一面──她喜歡唱歌。
「喂,」閑不下來的她,又找話題問道:「你有那么多情婦和女朋友,像蜜雪兒就跟你交往過,可是為什么你沒有娶她呢?」
老實說,她相當在意這個問題的答案。
「問這干么?」昊謙眉頭一揚,原來她也知道蜜雪兒?蜜雪兒一定在她每次送便當?shù)臅r候,故意對她造謠生事。
「你……愛我吧?」她飛快地看他一眼,低頭掩飾頰上的紅暈!肝乙恢痹谛牡赘嬖V自己,我想你一定愛我,不然不會娶一個才見過一次面的女人。你一定第一眼看到我,就喜歡上我了,是不是?」
她鼓起勇氣說完這些,卻沒有勇氣聽到他的答案。
「妳怎么想都對!褂行┐竽腥说乃,無法對自己的另一半解釋情感方面的事情。
「那就是我說的都對嘍?」她揚起臉,得意又淘氣地說。
不知是燈光的照耀,還是今天太累而有些恍惚,何昊謙覺得此時的她看起來可愛極了,整個人閃閃發(fā)光,就像個孩子,甜美純潔,天真無邪。
「對對對……」向來正經(jīng)的他,跟她相處久了,也被感染了活潑的性子!笂呎f的、妳想的都對!」
忽然間,他出其不意地伸出雙臂,將她拖進浴缸里。
「啊──」她尖叫地整個人沈入泡沫中,不甘示弱的她,立刻順勢伸出手拉著他的大腿,害他一個不穩(wěn),也跟著沈入水里。
「想害我?」此時,她才笑嘻嘻的從水里冒出頭,伸手摟住他的脖子,用著極度俏皮的口吻說道:「我可是游泳高手呢!」
面對宛如出水芙蓉的她,他的心臟狂跳,眼底透露著原始的欲望,吉兒也察覺到了,紅著臉對他露出柔媚的一笑,他很快地接收到訊息,伸手脫下她濕透的小背心、小短褲,兩人裸裎相對。
他慢慢俯身吻上她的唇,她柔軟溫熱的嘴微微開啟,當他探進時,她故意咬住他的舌頭,并且乘機把泡沫涂在他的臉上,他很快地抓住她的手,讓她動彈不得,任他擺布。
表面上她不得不任他宰割,然而她卻不是個聽話的孩子,當他親吻她的小鼻子,她也仿效地親回去,他吻她的右耳垂,她也依樣畫葫蘆,直到探索完彼此臉上的每一處,他的唇忽然移向她的胸部,令她驚喘一聲,感覺到他用力吸吮著那挺立的蓓蕾。他的大手同時愛撫她的腿間,她重重地喘氣,幾乎感到窒息……
她跟他一樣的火熱,神奇又美妙的魔法緩緩地在他們之間發(fā)生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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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空一片湛藍,太陽散放著明亮的光線。
吉兒對四周的美麗景致深深著迷,這里青山綠水,鳥語花香,儼然是座世外桃源。
阿吉老夫婦是一對種花工人,擁有自己的花圃,閑暇時間就替昊謙管理牧場,他們會幫忙準備三餐,補充冰箱里的食物、飲料和日常用品。來到這里后,昊謙有意讓吉兒好好歇息,因此吉兒一直沒有機會下廚。
每天,他們徜徉在濃密的山林里,或優(yōu)游于山澗小溪,這里有各式各樣的蝴蝶,數(shù)目相當可觀,牧場另外一邊還有阿吉老夫婦經(jīng)營的花圃,花圃充滿了濃郁沁人的花香,一年四季不間斷地綻放芬芳。
有時吉兒坐在花圃的石椅子上,不知不覺便在花香中睡著了。也許是這里的生活太悠閑,心情一放松,現(xiàn)在的她,變得很愛睡覺。
「妳怎么睡著了?」昊謙關心地問,他有點擔心她是不是身體不好。「我記得妳這幾天都很早睡,怎么現(xiàn)在還不到中午,又想睡覺了?」
「不曉得,我現(xiàn)在好像很容易累……」她呵欠連連。
「那要不要回去房間歇息?」
「好,我先去拿花!姑看嗡x開花圃的時候,阿吉夫婦都會要她帶幾束花回到小木屋。
回家后,她把洋桔梗插在花瓶中,簡單地吃過阿吉夫婦準備的午餐,就上床睡午覺,等再醒來時,已經(jīng)是下午三點了。
「要不要去騎馬?」昊謙興致勃勃地問。
「馬?」她的眼睛頓時發(fā)亮!负冒。
「我叫阿吉去牽兩匹馬過來!顾麑λUQ邸
「嗯!那我去換衣服!」
不一會兒,她換好衣服,蹦蹦跳跳地下樓和昊謙會合。
她身上穿著緊身褲和細肩帶背心,把她曲線玲瓏的身材展露無遺。何昊謙盯著那飽滿優(yōu)美的曲線,不禁微微皺眉。「妳……」
「走吧!」吉兒開心地道。
她興高采烈的模樣,讓他只好壓下想把她帶回房間溫存的沖動。
在柵欄外,她看到兩匹健壯、毛色油亮的馬,一白一黑。
「妳會怕馬嗎?」何昊謙體貼地問道:「我知道在臺灣騎馬這項運動不是很普遍,在歐洲騎馬就是一項很普及的運動,我在德國念書的時候,十幾歲就開始接觸馬了!
吉兒微笑著,其實她在高中的時候就拿到馬術比賽第一名,不過她不會告訴他!肝也慌埋R!」她揚首問道:「我可以碰牠們嗎?」
「當然,杜老爺和冰淇淋一定很樂意妳接近牠們。」
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!改阏f什么?牠們的名字是杜老爺和冰淇淋?」多有趣的名字啊!
「是啊,黑的叫杜老爺,是公的,白的叫冰淇淋,是母的。牠們已經(jīng)七歲了!顾瓊兊念^。
「我可以騎牠們嗎?」她要求著。
「可以,但是要很小心,我來扶妳!
吉兒選了白色的「冰淇淋」,她謹慎地摸摸「冰淇淋」的脖子,感覺到牠的不安,這讓她興起一股挑戰(zhàn)的意志。
昊謙小心翼翼地扶她上馬,「冰淇淋」豎起耳朵瞪了她一眼,充滿挑釁的意味,讓吉兒更想馴服牠了。
可能是太久沒運動了,一上馬,看著「冰淇淋」不安分的嘶叫亂踢,她竟一時忘我,不由自主地拉緊韁繩,夾緊馬腹,一股腦兒地沖了出去。
「粉兒,妳這樣太危險了!」他吃驚地大吼著。
可是,「冰淇淋」早跑得老遠,昊謙見情形不對,迅速騎上「杜老爺」,尾隨在后。
「冰淇淋」起先不是那么愿意服從背上的年輕女主人,可是吉兒調整好坐姿,夾緊馬腹,堅持留在「冰淇淋」的背上,沒多久,「冰淇淋」便遵循吉兒的指示,輕快、矯健地奔馳著。
稍后,后面?zhèn)鱽眈R蹄聲,「杜老爺」追過來了,瞧著昊謙馬上的英姿,吉兒便知道他一定是個很有經(jīng)驗的騎馬好手。
「沒想到,妳居然會騎馬?」他的眼中有著顯而易見的贊賞。
「是。∧阆氩坏降氖驴啥嘀!」她話中有話。
「我沒想到妳的身手這么靈活,不但英勇地跟歹徒搏斗,同時也是運動好手,妳騎馬的架式和技術挺不錯的!
「這重要嗎?」她笑咪咪地轉移話題!缸钪匾氖窍硎茯T馬的樂趣,走吧!我們繞牧場騎一圈!
結果,他們不僅繞了牧場好多圈,還奔跑上山崗,享受奔馳以及微風吹拂臉頰的快感,空氣中洋溢著綠野香氣,他們一直奔跑到山頂才停下來。
俯瞰山下的美景,兩人心中有著無限的暢快。
「冰淇淋,妳好棒!」吉兒情不自禁地俯身親吻馬兒的脖子。
「這么短的時間,真難以相信妳們已經(jīng)變成好朋友了!龟恢t莞爾一笑。
「對啊!冰淇淋已經(jīng)深深愛上我了!」
冷不防的,「冰淇淋」彷佛受到驚嚇,尖聲嘶叫起來,并且抬起腿,幸好吉兒握緊韁繩,否則鐵定摔下馬。
「怎么了?冰淇淋?」
馬兒繼續(xù)掙扎,牠激動得就像嗅到猛獸的氣息!笡]事的,冰淇淋,不要怕!」可是馬兒依舊躁動。「妳到底在怕什么?」
「冰淇淋」莫名的狂躁情緒也影響了「杜老爺」,昊謙彎身耐心地哄著馬,蹬著馬腹,要牠安靜下來。
這時,「冰淇淋」突然拚命地抬高前腳,用力掙扎;「杜老爺」也跟著讓昊謙難以控制,狂亂地搖頭,并且胡亂踢著地面。
「你們到底怎么了?」昊謙生氣地罵著。
此時,敏感的吉兒察覺到遠方的樹林里,有金屬的反光。視力極佳的她馬上發(fā)現(xiàn),那是一把長步槍!
原來他們早就被想要報復的黑道偷偷跟蹤,他們再次沖著何昊謙而來。
尖銳的槍聲響起,一切都來得太快了,吉兒根本沒有時間警告昊謙,她本能地想要保護昊謙,不顧一切的從「冰淇淋」背上飛跳到「杜老爺」背上,護著昊謙。
馬兒受到嚴重驚嚇,憤怒地嘶鳴,吉兒突如其來的動作和重量,讓何昊謙失去重心,頓時松了雙手,他和吉兒一起彈飛到空中,又重重地落到地上。
他感覺到全身的骨頭幾乎要散開,但是,他更感覺到懷里的粉兒虛軟無力。
「粉兒,妳怎么了?」
吉兒幾乎毫無氣息,陷入昏迷,當他摸到她胸口汩汩流出的鮮血時,整個人都呆住了。
她中彈了!而且傷得很重!
「粉兒,撐下去!我立刻帶妳去看醫(yī)生!」他的心因恐懼而猛烈撞擊著。
兩匹馬受到嚴重的驚嚇,根本不聽使喚,他沒帶手機,無法向一一九求救,開槍的人或許以為擊中昊謙,也已經(jīng)離開現(xiàn)場,如此偏僻的山區(qū)空無一人,他只得背起她,連忙朝村落小診所的方向跑。
從這里到小診所平常走路大約要三十分鐘,他背起吉兒奔跑著,一顆心完全掛念著她的生命安危,腎上腺素此時完全發(fā)揮到極限。
粉兒,妳要活下去!他的腦中唯一剩下這個念頭。
生死關頭之際,他只覺得自己沒有用,擁有父親研發(fā)的抗癌針有什么用呢?他想要利用抗癌針創(chuàng)造無比的財富,不擇手段地娶了粉兒,可是,抗癌針救得了現(xiàn)在因意外而瀕臨死亡邊緣的妻子嗎?
是他害了粉兒,如果他不要那么一意孤行,趕盡殺絕,也許就不會跟黑道結怨,惹怒黑道,讓黑道找上門,讓粉兒替他受死……
他好后悔!
大約只花了十幾分鐘,何昊謙就跑到了診所。
診所醫(yī)生看到受了重傷的吉兒,趕緊要護士呼叫救護車,再替她做緊急止血。
「我能做的只有這樣,剩下的只能等到了大醫(yī)院,再開刀取出彈殼了!贯t(yī)生臉色凝重地說道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,何昊謙腦中幾乎一片空白,救護車很快就來了,他沈默地跟著上了救護車。
望著面色蒼白的粉兒,他顫抖地撫摸她的臉頰,看著她隨時都會消失的微弱氣息,整個人陷入前所未有的惶恐中,心有如被野獸啃咬得一點都不剩。
救護車很快就抵達山下的醫(yī)院,吉兒立刻被送入手術室,昊謙頹然地坐在椅子上,面對蒼白的墻壁沈思。
手術室的紅燈一直亮著,時間是那么的長,紅燈一直都沒有熄掉,他只能默默等待,他痛恨此時的無助!
他不是向來能夠呼風喚雨嗎?為什么這一刻,卻是一籌莫展?
「何先生!」護士小姐急急忙忙地跑出來!负翁罅渴а枰斞,請問您是O型嗎?」
O型?他遲疑了一秒。
婚前,他曾經(jīng)派人調查過粉兒的身體狀況,當時資料里記載粉兒是A型……
不過,當前這絕對不是重點,救人要緊!
「是的,我是O型!顾c頭。
「您愿意輸血給她嗎?」
「當然,快點!」他馬上卷起袖子。
「好的。」
他躺在急診室的床上,看著自己的鮮血流入另外一個醫(yī)療用血袋,那是說不出的感覺,粉兒的身體里面將流著他的血,他們倆合而為一!
粉兒生死未卜,他的心就像被人用鋒利的刀子劃過般的疼,頸子也像是被人緊緊掐住,幾乎無法呼吸……
抽完血后,他坐在休息室內,只感到等待竟然如此難熬。他埋首在兩膝之間,雙肩顫抖。
不會的!粉兒絕對不會有事的!緊抿著薄唇,他喉結微動,拚命地這么告訴自己。
如果她死了,他的人生也沒有意義了!
當這個念頭活生生地竄進腦里,登時有如當頭棒喝,他愛她!
他從來沒有談過戀愛,一不留神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已墜入情網(wǎng)。
一切就在不知不覺中發(fā)生,她極盡所能地討好他,并且奮不顧身地救他,她的善解人意和貼心,已經(jīng)讓他少不了她。
一直以來,他不相信有愛,也害怕去愛,他恐懼愛人。
當年,母親為了帶他看醫(yī)生,車子不小心落入溪流,他一直認為是自己害死了摯愛的母親,自責不已。所以他認為唯有讓自己無情無義,才不會被傷害。
而今,面臨粉兒在生死關頭掙扎時,他才領悟,這樣會不會太遲?
他也渴望親密關系和被愛,可是他卻怕變成感情的俘虜,擔心受到傷害。他不應該如此懦弱!
粉兒,請妳活下來!請讓我有機會對妳說我愛妳……
他一直不斷地告訴自己,也希望將這個信念傳達給昏迷的粉兒。
終于,紅色的手術燈熄了,外科醫(yī)生從手術室走出來──
「何總裁,」外科醫(yī)師一臉疲憊,卻有著笑意!阜蛉说纳軓,也很幸運。子彈打到她的肋骨,不是肺部,已經(jīng)順利取出子彈,沒有生命危險!
她還活著!昊謙全身虛脫,但是有著滿滿的感謝和幸福。
「另外……」醫(yī)生清清喉嚨,又宣布一個消息!腹埠慰偛茫蛉艘呀(jīng)懷孕快三個月了!胎兒很正常,沒有受到傷害,七個月后,您就可以等著當爸爸!
粉兒懷孕了!他要做爸爸了?
何昊謙的心情起伏太大,一時之間無法消化這么多的幸運。
看著平日被稱為冷血殘酷的何總裁,完全是個愛妻好男人的表現(xiàn),醫(yī)生微笑地再次證實謠言都是夸張不實的,眼前的這個男人與一般男人無異,他有著深切的情感,只是不懂得表達。
「待會兒何夫人轉到一般病房,你就可以進去看她了。」
「醫(yī)生,謝謝你救了我的妻子!」何昊謙呼出一口氣。
「應該的,救人是我的天職!贯t(yī)生微笑,轉頭離去。
何昊謙的眼角微濕,這一次,他愿意重新相信愛與被愛的可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