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品倫打完工回到韋莛家時已經(jīng)晚上十點了,一進(jìn)到房間,便看見姊姊坐在他的床上發(fā)著呆,連他進(jìn)門都毫無感覺。
「姊,妳怎么了?」他放下書包,站在她面前關(guān)心的問,F(xiàn)在就真的只剩下他們姊弟倆,一切都要相互扶持和依靠。
「你回來了呀!」戚品瑄一聽到弟弟的聲音,才猛然驚醒。「你吃過了沒?肚子餓不餓?我去煮點東西給你吃。」
「我吃過了!蛊萜穫惱艘巫,與她面對面坐著。「姊,妳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?」
戚品瑄點點頭,「品倫,姊姊今天在新店找到一間房子,雕然遠(yuǎn)了點,但是離捷運(yùn)站不遠(yuǎn),交通上還算方便。」
「姊,是韋大哥在趕我們走嗎?」
「他沒有趕我們走,但是他和我們非親非故,我們總不能因為他好心幫我們,就賴在這里不走!
「我懂妳的意思。」戚品倫又怎會不明白!负,我們搬家。」
戚品瑄摟著比她還高大的弟弟,「品倫,我們未來的生活一定會過得很辛苦,但是我們不可以被打敗,一定要更堅強(qiáng)。」
「姊,我相信我們絕不會被打敗的!
「還有,這次奶奶的事,我們受到很多人的幫助,對于大家的恩惠,一定要謹(jǐn)記在心!
「姊,受人點滴理當(dāng)泉涌以報,這道理我懂,更何況他們是在我們最無依無靠時幫了我們,這份恩情不僅止于金錢上的幫助!
「品倫--」戚品瑄忍不住又哭了,她告訴自己,這是她最后一次流淚,以后的日子她再也沒有哭泣的權(quán)利。
「姊……」
「嗯!蛊萜番u很快拭去淚水。
戚品倫咬咬下唇,思考著該用什么方式問出他心里想問的事。
「你想問什么盡管問。」
「姊,妳是不是喜歡上韋大哥了?」
戚品倫直截了當(dāng)?shù)膯,讓她的心事似被一層層剝開的洋蔥,無所遁形。
她點點頭,不愿對弟弟說謊,更不愿欺騙自己的心。
「妳喜歡他,舍得離開嗎?」
「舍不得又能如何,我配不上他。」
「愛情哪有配不配得上的?只要兩情相悅--」
「愛情或許只是兩個人的事,但未來呢?他是禾翔集團(tuán)的總經(jīng)理,他家的門檻太高了,我知道自己沒那個能力可以跨過去。與其將來痛苦,我寧愿將這份愛偷偷放在心里,這對我來說就夠了!
「姊……」
「品倫,你一定要用功念書,考上大學(xué),姊現(xiàn)在什么事都不愿去多想,最重要的是你,你才是我全部的希望!
「姊,妳放心,我一定不會讓妳失望的!
房門外,韋莛聽見了他們姊弟倆的談話。
門當(dāng)戶對是他從未想過的事,但卻不代表他的父母也不會有這樣的觀念。
想當(dāng)初,任強(qiáng)不也認(rèn)為出身平凡的天灝配不上他女兒任根心,而加以阻撓嗎?更別說戚品瑄這個什么都沒有的孤女,他又憑哪一點認(rèn)為他的父母會接受她?
他喜歡她,就必須要保護(hù)她,不讓她受到任何可能的傷害,他才有愛她的資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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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品瑄向任根心借了些錢,跟房東簽好約,拿著所剩無幾的錢,去添了些日常必需品。
一切都弄妥之后,她特別請韋莛在她搬家前一天晚上早點回家,她同時也請了任根心、嚴(yán)天灝夫婦以及辛亦帆,打算謝謝他們這些日子來對他們姊弟倆的幫助。
早上,她先去市場買了些菜,回家后,又將房子打掃了遍,再將韋莛的床罩組拆下來洗一洗,換上另一套,東擦西洗,時間很快的就過去了。
打掃完,一看時間已經(jīng)是下午三點多,休息了一下后,便開始準(zhǔn)備晚餐。
她在廚房里忙著洗菜、切肉,又是熬湯又是燉肉,忙得她汗流浹背,沒個可以喘息的時間。
而就在她忙得手忙腳亂時,門鈴聲在此時響起。她看一眼時間,才五點多,韋莛應(yīng)該不會這么早回來。
戚品瑄快速洗了個手,前去開門!父。」
「對不起,我把兩個小寶貝帶回家讓我媽幫我?guī),本來想早一點來幫妳,結(jié)果一耽擱才來得這么晚!
「為什么不把小貝比一起帶來就好?還要麻煩伯母!
「把那兩個小搗蛋帶來,我還能好好吃這一餐嗎?況且我爸媽可想他們兩個了,三不五時就叫我?guī)Щ厝ソo他們看看!谷胃囊贿M(jìn)屋后,直接走到已經(jīng)布滿了菜的餐桌旁,看到滿桌佳肴,忍不住直接甩手偷吃了一口!竿!妳一個人準(zhǔn)備了這么多菜呀?好好吃!
「妳先坐一下,還有兩樣菜,炒一炒就好,很快的。」戚品瑄走進(jìn)了廚房。
任根心跟著走進(jìn)去,看著她動作俐落,她只能站在一旁,根本幫不上忙。她一邊看著她炒菜,一邊和她閑聊著,「品瑄,妳什么時候搬家?」
「明天!
「明天?!有需要這么急嗎?」
「約都簽了,房租也給了,沒有拖的必要,明天剛好是星期六,品倫不用上課。」
「那明天我和天灝來幫妳搬家。」
「我們的東西加起來也不過就兩、三個袋子,我們自己搬就行了!顾鶕碛械囊磺校g樂與希望,都在那場無情火中燒成了灰燼。
「可是我也想去看看妳住的地方!
「過幾天吧,等我把住的地方整理好,找一天再請妳去坐坐!
「好吧!」她都這么說了。
就在戚品瑄將剩下兩道菜炒好后沒多久,門外又傳來了開門聲。任根心走到門邊去,眼一瞧,這三個男人竟全部一起回來。
「你們約好了嗎?」任根心問。
「我去韋莛公司找他一起回來,和天灝是在樓下遇到的!剐烈喾珳\笑地回答任根心!附裉炜扇衅番u的福,才能難得提早下班!
「妳煮了什么?好香呀!」嚴(yán)天灝嗅覺靈敏的鼻子,一進(jìn)門就被撲鼻而來的香味給吸引了。
「只是一般家常菜,希望你們別見怪。」
「才怪,她煮的菜就連五星級主廚也會相形失色,每樣菜都可當(dāng)成婚宴的菜色了,才不是一般家常菜!谷胃囊蕾嗽谛膼劾瞎磉,仰著頭,嬌俏地對著老公說!付冶WC你吃了不會食物中毒!
辛亦帆拿出了他帶來的伴手禮,「既然有美食,當(dāng)然少不了好酒,今晚我們就好好喝一杯。」
「你們先去洗個手,可以吃飯了!蛊萜番u偷偷看了韋莛一眼,他進(jìn)門后就沒開口說過一句話,陰郁的臉色讓人猜不透他現(xiàn)在的心情。
趁著大家去洗手,她先盛好了飯,任根心則從玻璃柜中,拿出了杯子,再將辛亦帆帶來的那瓶酒打開,替大家倒好酒。
辛亦帆和嚴(yán)天灝洗好手后,來到餐廳,看著滿滿一大桌美味佳肴,香味四溢,肚子也很捧場的跟著咕嚕咕嚕發(fā)出響聲。
「這一大桌的菜都是妳一個人準(zhǔn)備的?」嚴(yán)天灝感到驚奇的問。
戚品瑄微微一笑,用恬淡的笑容來回答他。
「韋莛呢?洗個手怎么這么久?」任根心問。
「他先去換套舒服的衣服。」辛亦帆邊回答,邊脫掉西裝、扯掉領(lǐng)帶,再解開襯衫上的袖扣,讓自己解脫掉不必要的束縛。
「也對,穿西裝吃飯的確不怎么舒服。老公,你要不要先回家換衣服再下來吃飯?」
「不用這么麻煩。」嚴(yán)天灝也把西裝外套脫下,再坐下。
等了約莫十分鐘左右,韋莛才從房間走了出來,看著他微濕的發(fā)梢,顯然是沖過澡了。
他直接往辛亦帆旁邊坐下來,正好與戚品瑄面對面,卻未曾多看她一眼。
戚品瑄的心里有些難過,卻強(qiáng)忍住酸楚淚水,對著大家說:「這段日子來謝謝大家對我們姊弟倆的幫助,你們的恩情,我不知該怎么感謝!顾捯徽f完,站了起來,向眾人深深一鞠躬,卻依然無法表達(dá)心中對他們的感謝。
坐在她身旁的任根心,趕緊拉著她坐下來!刚f什么謝謝,我們也沒幫上什么忙,無法消除妳心中的哀痛,只能在一旁陪著妳而已!
「是呀,根心說的沒錯,我們能幫妳的微乎其微,妳不需要放在心上!剐烈喾A了一眼韋莛!疙f莛,你說是嗎?」
他沒回答,端起酒一仰而盡。
「他怎么了?誰得罪他了嗎?」任根心看著他一臉陰郁,陰陽怪氣的。這次因為品瑄的事,才對他的印象稍稍變得好一些,怎么他那一副傲慢自大的臭脾氣又故態(tài)復(fù)萌了嗎?
嚴(yán)天灝用眼神暗示她別多說話。韋莛的心情已經(jīng)夠惡劣,她就別火上加油了。
「大家快吃,再美味的菜要是涼了,就變得下可口了!剐烈喾氏饶闷鹂曜樱瑠A了一塊鳳梨蝦球,一口吃進(jìn)嘴巴里,細(xì)細(xì)嚼著,臉上的表情是充滿驚奇和滿足!竿!實在太好吃了。」
任根心看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,忍不住食指大動,拿起筷子也夾起了一塊蝦球吃進(jìn)嘴里。「品瑄,妳煮的菜不只好看,簡直是色香味俱全!
「妳的手藝這么好,有沒有考慮自己開間餐廳?相信一定生意興隆、財源廣進(jìn)!剐烈喾f完后,又看向韋莛。「韋莛,你說對不對?」
韋莛忍不住白了他一眼,卻依然大氣不吭一聲。
「我做的菜只是一般家常菜,登不上臺面!购螞r她連租間房子的錢都沒有,哪還有錢可以開餐廳。
「我覺得亦帆說的對!谷胃恼f完后,興致勃勃!肝覀兛梢酝顿Y,然后由品瑄一手管理,等餐廳賺了錢,我們就可以分紅了!
「妳想的真美,不肯付出,只會坐享其成!鬼f莛終于忍不住開了口,這還是他回家后所說的第一句話。
「哇!原來你不是啞巴呀!」任根心聽到他肯開金口說話,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。
「妳才耳聾!
嚴(yán)天灝和辛亦帆聽到韋莛又開始和任根心斗嘴,心里著實松了口氣。還好他沒有一直鬧別扭下去,否則這頓飯再美味,也難以下咽。
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,氣氛雖然不是那么輕松,卻還算愉快,而那滿滿一桌菜肴也在大家捧場下,全都清掃一空,就連辛亦帆帶來的那一瓶酒,也喝到涓滴不剩,只不過至少有一半全喝進(jìn)了韋莛的肚子里。
三個男人移到了客廳,任根心則幫著戚品瑄收拾餐桌。
「根心,我來整理就好了,妳出去跟他們一起聊天!
「妳也看到了,我和韋莛那么不對盤,話不投機(jī)半句多,我想他會更希望我不在場,才不會惹得他吹胡子瞪眼的。而且他今天好像吃了炸藥似,我可不想去當(dāng)他的炮灰!谷胃木砥鹦渥,套上手套,準(zhǔn)備開始洗碗。
「碗我來洗就好了!蛊萜番u將她的手套脫下來。「他們剛才都喝了些酒,麻煩妳幫他們泡杯熱茶好嗎?」
「妳真是細(xì)心又貼心!谷胃膹墓褡由夏贸鲆还逓觚埐枞~,拿出泡茶器,沖了三杯熱茶。
戚品瑄也在她泡茶的同時,很快地切好一盤水蜜桃。「根心,這水果也麻煩妳端出去!顾龑⑺唤o好友,便挽起袖子,開始清洗堆滿洗水槽的碗盤。
任根心將茶和水果端出去后,馬上又踅回廚房,替兩人泡了香噴噴的玫瑰花茶后,再站在她旁邊,幫她擦拭洗好的碗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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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廳里--
「你打算怎么對她?」辛亦帆趁著只有他們?nèi)齻人時,直截了當(dāng)?shù)膯栱f莛。
「我不希望她受到傷害!
「你沒有自信保護(hù)她,不讓她受到傷害嗎?」
「我當(dāng)然有自信。」
「這不就得了,那你還在擔(dān)心什么?」
「韋莛擔(dān)心的是,品瑄會面對和我當(dāng)時同樣的情況。」嚴(yán)天灝從韋莛看他的眼神,了解他心中的擔(dān)憂!杆膫性雖然堅強(qiáng),自尊心相對的也比任何人還要強(qiáng)!
「我會找個時間告訴我爸媽,在他們尚未完全接受她之前,我不會帶她去見他們!
「若是你爸媽一直不接受她,難不成你就要放棄嗎?」辛亦帆又問。
「就算他們不接受她,我也不可能放棄她。」
「既然這樣,你何不把你心里所想的,直接明白的告訴她,讓你們兩個攜手一起去面對你的父母,面對所有問題?感情是雙方的,我不認(rèn)為單靠一方來守護(hù)一份愛情,這份愛情就會堅固。況且,若是戚品瑄也愛你,就會有心理準(zhǔn)備和你一起去面對所有可能的問題。」
「你認(rèn)為現(xiàn)在的她,還承受得起一切異樣眼光或可能傷害她的言語嗎?」
「她絕對沒有你想象得那么脆弱!箯乃棠腆E然過世到現(xiàn)在,她一直表現(xiàn)得那樣地堅強(qiáng),辛亦帆相信,命運(yùn)不斷給她的考驗,她一定能勇敢去面對。
韋莛想起了那天晚上他聽到她們姊弟的對話,她或許夠堅強(qiáng),但不代表她能拋開門第之見的愚蠢觀念,勇敢面對一切。
就在這時,戚品瑄和任根心各端了個杯子,走進(jìn)客廳,加入他們的談話。
「你們在聊什么?」任根心往老公旁邊的位子坐下,依偎著他!疙f莛是不是又在我背后毀謗我、論我的長短?」
戚品瑄則往一張單人沙發(fā)坐下,與每個人都保持適當(dāng)距離。
「妳別總是欺負(fù)韋莛。」嚴(yán)天灝對妻子是既寵愛又無奈。
「他別欺負(fù)我就偷笑了,他生得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,我又不是嫌命長,有膽子在老虎嘴上拔須。」
「總之妳以后別故意找碴。」孔老夫子果真有先見之明,早早悟透唯女子與小人難養(yǎng)也,來告誡后人。
「這可不行!剐烈喾R上出言反對!父脑趺纯梢圆缓晚f莛斗?那會少掉多少生活中的樂趣呀!」
「哈哈哈……」任根心仰著頭,對著他嬌笑!冈瓉碜顗牡娜耸悄,以前我都被你斯文的外表給騙了。不過……我喜歡!
辛亦帆不在意的聳聳肩,他的個性為何,他一向毫不隱藏,只不過有太多人只要見到他這張無害的臉,就有了先入為主的看法,錯不在他呀!
說來韋莛還真是可憐,帥歸帥,但只要一繃著臉不說話,所有人皆會自動退到八公里遠(yuǎn),免得受到無妄之災(zāi)。難怪會被任根心歸為兇神惡煞一族,他不笑的臉看起來的確挺兇的。
而他則不管何時何地,就是一張和煦春風(fēng)般的笑容,讓人不心醉也難呀!
難怪被當(dāng)壞人當(dāng)久了的韋莛,時常會鼓得像只青蛙一樣呱呱叫,發(fā)出不平之鳴以示抗議。
「妳明天搬家,需不需要我們幫忙?」嚴(yán)天灝問。
「我問過了,不過被品瑄拒絕了。她大概是不好意思麻煩我們吧!」
「我記得那天遇到妳時,妳說要到辛遠(yuǎn)航運(yùn)找工作,妳還想不想到辛遠(yuǎn)航運(yùn)上班?」
「征人應(yīng)該結(jié)束了,現(xiàn)在還能去應(yīng)征嗎?」
「妳放心啦,亦帆是辛遠(yuǎn)航運(yùn)的副總裁,安排妳一個工作,會有什么問題?」任根心很雞婆的告知。
戚品瑄聞言睜大眼,驚訝的看著他。
再望了其他人一眼,根心的爸爸是喜樂飯店的總裁,韋莛是禾翔百貨的總經(jīng)理,辛亦帆是辛遠(yuǎn)航運(yùn)的副總裁,嚴(yán)天灝則是靠著自己的才能,當(dāng)上了凱克科技的副總經(jīng)理。
他們個個都出身不凡,而她,甚至連平凡也稱不上,他們高高在上如天上白云,而她身分低微如地上一攤爛泥,白云和爛泥永遠(yuǎn)不能和在一起。
她感到自卑的低垂著頭,以前她從未因為自己平凡的出身感到自卑,現(xiàn)在,她卻有強(qiáng)列的自卑感,也更加肯定了她對韋莛早已萌生的愛,將永遠(yuǎn)深埋在心里。
當(dāng)她在孤獨寂寞時,在工作疲累時,在遇到困難挫折時,只要能偷偷想著他,就算再孤寂的夜、身心再疲累,再大挫折和風(fēng)風(fēng)雨雨,她也能勇敢的去面對、去克服了。
「她不會去辛遠(yuǎn)航運(yùn)工作。」韋莛直接代替她拒絕了好友的提議。「她的工作我會安排!
「不……」戚品瑄急急忙忙開口,但一面對韋莛,她的聲音隨即小如蚊蚋!肝蚁氲叫吝h(yuǎn)航運(yùn)工作!
「妳說什么?!」他真會被她給氣炸。
「我想到辛遠(yuǎn)航運(yùn)上班!蛊萜番u這會兒鼓足勇氣,抬頭挺胸勇敢說出自己的心意!感料壬,你真的可以安排一份工作給我嗎?」
「當(dāng)然沒問題!剐烈喾c點頭!笂叴髮W(xué)念的是什么科系?」
「我念的是外文系,主修英文,副修西班牙文!
「我們公司需要的正是懂外語的人才,妳懂西班牙文實在太好了!
「我真的可以到辛遠(yuǎn)航運(yùn)上班嗎?」
「等妳把搬家的事都安置妥當(dāng),隨時都可以去上班。」
「謝謝你!
「妳寧愿到亦帆的公司上班,卻不愿接受我的安排,我不懂妳這是什么意思?」韋莛氣到說起話來惡聲惡語。
「你已經(jīng)幫了我們姊弟太多忙,品倫一時糊涂,做了錯事,你不但寬宏大量原諒了他,還給了他一個打工的機(jī)會。我奶奶的事,你也幫了我們好多,這份恩情,我想還都還不完,怎么可以再為你帶來麻煩?」
「我一點都不覺得是麻煩!
「品瑄要到亦帆的公司上班,他有什么好生氣的呀?」任根心不解的問。
嚴(yán)天灝對著有些嬌氣,又帶著傻氣的妻子無奈的笑了笑!复龝丶椅以俑嬖V妳!
「喔!」
「好了,時間也不早了,我們還得去接小孩子回來,我們先走了。」嚴(yán)天灝拉著妻子站起來。
「我也還有點事,得先走了!剐烈喾畤(yán)天灝的用意,他拿起西裝外套穿上,打好領(lǐng)帶。「品瑄,謝謝妳今晚的招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