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門主的貢品 第八章
作者:予凡
   
  這回北野徹似乎是真的動氣了。

  自從環(huán)球影城歸來后,澤井綠已整整半個多月未曾見著他的人影。

  以前就算有事不克回來,他也會透過典子讓她略知一二,這次卻沒有任何一句交代,就這樣無聲無息地不見蹤影。

  剛開始她還擔(dān)心著北野徹是否會因為生她的氣就去找父親麻煩,當(dāng)這份憂慮逐漸變得疲乏時,她竟思念起這個男人。

  隨著思念的種子發(fā)芽,便再也無從扼抑,相思的煎熬竟益發(fā)深濃,濃烈得近乎苦澀。她從不知道,想念一個人的滋味竟是如此的難受。

  思念的背后便是無盡漫長的等待。她等著盼著,就希望下一刻能見著他的身影。無奈,她的希望總是不斷落空。

  看了墻上的時鐘一眼,晚上八點三十分。今晚他……他會回來嗎?

  大概還是不會吧?隨著希望再三落空,她不敢再存任何期待。

  寂寥地低下頭,她繼續(xù)翻閱手里那本永遠(yuǎn)看不完的小說,努力勉強(qiáng)自己把里頭的文字讀進(jìn)腦袋里。

  房間大門突然被人輕輕地拉開,熟悉的拉門聲催動她的心跳。

  若是典子或其他人一定會先敲門知會,除非是他……

  「你、你回來了……」多日來的殷殷期盼,令她再也無從矜持,所念所思的只有再見到他而已。

  隨手拋下眼前的書本,她急急起身迎向門口的他,然而在她看清來人面孔時,不由得驚呆了。

  「怎么?不認(rèn)得我?」帶著邪佞的笑,男子反手關(guān)上房門。

  「你……你……」她對這個男人一點印象也沒有,著實不懂,怎么會有陌生人闖到北野徹的房間?

  倏地伸手,男人粗魯?shù)刈プ∷淖笸。「嘖嘖,看來他還挺愛惜你的嘛,剁了你的手還記得幫你接回去……」他抓起她的小手左看右看,跟著便放在嘴邊嗅吻著!膏拧孟愕呐,難怪他這么舍不得,一直把你留在身邊!

  「放手!」?jié)删G用力抽回自己的手,駭然地瞪著他!改、你是誰?你是怎么進(jìn)來的?」

  北野徹的住家向來門禁森嚴(yán),閑雜人等根本不可能混進(jìn)來。

  他笑嘻嘻地逼近她,「我是北野徹的大哥,可不是什么小偷強(qiáng)盜,你不必這么怕我吧?」

  他的大哥?澤井綠思忖著。

  她是聽典子提過這么一號人物,不過當(dāng)日在衛(wèi)武門的大堂里,她的視線多數(shù)集中在身前的地板上,因此對眼前的這個男人根本沒有絲毫印象。

  就算是他大哥又如何?也不能就這樣隨便闖進(jìn)人家的房間啊!

  「你、你走錯地方了,請你出去!」?jié)删G緊張地下逐客令。

  「走錯地方?」北野冀左右張望了會兒!高@是我那個門主兄弟的房間沒錯吧?」他驀地將澤井綠攬進(jìn)懷中!傅胤?jīng)]錯,人也沒錯,像你這么漂亮的女人,我看過一次就絕對不會忘記!

  「你、你想干什么?」一時間,她竟嚇得忘記掙扎。

  「一個男人抱著一個女人,你想還能干什么?」俯下身,他的大嘴開始肆無忌憚地在女人臉上四處磨蹭,大手同時不客氣地游移過她的曲線。

  怎,怎么會這樣?這家伙難道不要命了?居然敢在北野徹的房間里撒野,難道仗著自己是門主的兄弟就可以為所欲為?

  「住手、住手……」本能地捶打企圖侵犯自己的男人,她忍不住尖叫出聲!改阍俨蛔∈,我可要叫人了,到時候門主絕不會放過你的!」

  「他不會放過我?」抬起頭,他嘿嘿冷笑著!溉绻麤]有他的同意,你以為我會這樣抱著你?」

  什么?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難道說北野徹真的同意讓這個男人……

  「你胡說!」她依舊死命掙扎著,不相信北野徹會這樣對待她。

  「我胡說嗎?」北野冀笑得好邪惡。「他不同意我能進(jìn)得來嗎?」

  他一把攫住女人胡亂揮打的雙手!刚J(rèn)清現(xiàn)實吧,你只不過是志峰會送來求和的貢品,難道還期望有男人對你認(rèn)真?男人要的不過是你這副漂亮的身體,等到玩膩了,自然就會丟到一邊去!顾暗卮蛄克拿利!咐蠈嵏嬖V你也無妨,是我那個兄弟讓我來嘗嘗你的味道,如果喜歡的話,他準(zhǔn)備把你交給我,到時我就是你下一個男人!

  這番話宛若一記重拳直擊她的要害。

  內(nèi)心原本的疑忌,再加上他多日的不歸,令她無從懷疑這些話的真實性。

  是的,定然是他生了氣,所以不想再見到她,決定拱手將她送給其他男人。

  反正她在他身邊也待得夠久,他是差不多該玩膩了。

  看著她越漸蒼白的小臉和逐漸放棄掙扎的身體,北野冀明白,自己剛才的一番說辭已經(jīng)奏效。

  「你給我聽好!箤⑺龎荷狭瞬鑾,他獰笑著警告:「不許吵,不許鬧,要是壞了本大爺?shù)耐媾d,惹毛了我,當(dāng)心我?guī)瞬绕侥銈冎痉鍟!?br />
  粗魯?shù)拇笫忠活w一顆解開她襯衫的鈕扣!笇,就像這樣,乖乖不要亂動……上道點,我不會虧待你的!

  涎著臉,北野冀貪婪地瞪著身下的女體。這個女人他垂涎了好久,偏偏北野徹將她當(dāng)寶似地藏在家里,讓他一點機(jī)會也沒有,今天剛好遠(yuǎn)嫁美國的妹妹返家度假,終于讓他逮到機(jī)會,借口探視妹妹給混了進(jìn)來。

  至于北野徹,現(xiàn)在正在餐廳里忙著招待妹妹吃飯,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回來,所以他算準(zhǔn)時間,大著膽子企圖染指這個他垂涎已久的女人。

  他并不擔(dān)心自己的所作所為會被北野徹知曉,身下這個女人一旦明白自個兒被人白玩,鐵定不敢吭聲,說不定比他更害怕被北野徹知道真相。

  至于他那個門主兄弟嘛,到時候就會傻傻地拿他玩過的女人當(dāng)作寶……

  報復(fù)的快感掠過心頭,他越想越得意,加諸在女人身上的肆虐也越來越狂放。

  澤井綠愣愣地倒在茶幾上,任由男人主宰她的身體。

  他不要她了……北野徹終于不要她了……

  更慘的是,她還不能反抗眼前的男人……

  這個男人和父親的警告,堆疊成巨大的石塊,壓得她無法動彈。

  這就是她身為貢品的命運,美麗的身體不斷在男人的手中移轉(zhuǎn),直到被玩殘、玩破了為止。

  她想哭,卻哭不出來,仿佛被抽掉靈魂的肉體,竟麻木得沒有知覺。

  「唔……小寶貝……」男人的大手已扯脫她一邊胸衣的肩帶,眼看便要侵上她綴著紅梅的豐滿。

  砰的一聲,房間大門轟地被一股大力推開,木造房子竟隱隱震動了一下。

  巨大聲響炸開的同時,北野冀如同觸電般心虛地眺了起來,驚慌的視線隨即對上北野徹冷厲的黑眸。

  殺人般的目光無情地在他臉上掃視,似乎要將他大卸八塊。

  完了、完了!北野冀不禁冒出一身冷汗,雙腿又酸又軟像灌了十幾斤的醋,想逃卻使不上半點力氣。

  「那個……那個……」此刻女人的衣服已被他褪去了大半,「聊天」兩個字顯然極度不具說服力。

  北野徹一言不發(fā)地冷眼相視,仿佛在等待他的答案。

  面對這個戲劇性的變化,澤井綠早已駭然地坐起身,雙手死命抓緊自己被解開的衣物,呆呆看著多日不見的男人。

  怎么會這樣?不就是他要人對她、對她……為什么此刻又突然出現(xiàn)在這里?

  然而見著北野冀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,她頓時恍然大悟。

  她上當(dāng)了!

  「那個……我……」支吾了半天,北野冀終于找到一個不像理由的理由。

  「我……我只是跟她開開玩笑,你、你該不會……當(dāng)真了吧?」他一面說著,一面努力擠出個像在開玩笑的笑容。只可惜,他的努力并不成功,他的樣子半點也沒有開玩笑的輕松,反而比哭還難看。

  強(qiáng)抑著揮拳的沖動,北野徹冷冷地悶哼著!冈谖疫沒當(dāng)真以前,你立刻給我滾出去。」

  為了衛(wèi)武門的和諧,他對自家兄弟的挑釁一直隱忍于心,即使今天他恨不得扭斷北野冀的脖子,卻還是得放他一馬,他可不希望兩兄弟為女人打架的事情,成為道上所有人茶余飯后的消遣話題。

  「是、是……這就滾、這就滾……」如獲特赦般,北野冀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,連看都不敢再看身后的女人一眼。

  澤井綠縮在一旁,不知所措地看著這一切。

  怎么辦?她竟當(dāng)著北野徹的面讓其他男人為所欲為,他、他該會怎么想?

  「你以為你在做什么?」果不其然,北野徹的怒火很快地延燒到她身上。「勾引我的兄弟,藉此挑撥我們的感情,好分化我們衛(wèi)武門?」

  他憤怒地來到她的身前,揪住她的衣服用力將她提起。

  「還是你耐不住寂寞,幾天沒有男人,就想隨便找個對象來滿足自己?」

  口不擇言地,他當(dāng)真氣炸了。

  今天要不是自己的妹妹太過疲倦而提早結(jié)束飯局離開餐廳,他險些被人戴了綠帽還不知不覺,教他如何忍得下這口氣!

  況且這個女人毫不掙扎、全然配合的反應(yīng),不僅令他生氣,更令他懷疑她的動機(jī)。

  「不、不是的……」尖銳的指責(zé)如利刀般刺痛她的耳膜,她羞憤地否認(rèn)!甘撬蝗慌苓M(jìn)來說你……說你……」

  「什么?」他厲聲喝問。

  顫著唇,她泫然欲泣!杆f是你、是你同意他對我……所以我、我……」說到這里,她再也說不下去。

  凝視著她滿含委屈和恐懼的眸光,北野徹直覺地相信她并未對他撒謊。

  只不過……

  「就因為他這么說,你就任他為所欲為?」他不敢相信地瞪著她!改阋詾槲視龀鲞@么荒唐的事?」

  無言,她難過地垂下頭,也等于默認(rèn)了一切。

  「你——」額角的青筋隱約跳動著,抓住她襯衣的指節(jié)也因用力而泛白,挫敗的怒火逼得他幾欲失控。

  這個女人竟然相信自己教人染指她的這番鬼話!

  這是為什么?為什么她一點也感覺不出他對她的不舍?

  為什么她一點都體會不到他對她的感情?

  他愛她愛得心都痛了,為什么她就是不明白?

  難道她對近藤介的用情竟是那么的深,深到連他北野徹的真心也不放在眼里?

  思及此,他的腦海里驀然閃過她失去一指時的堅定,和否認(rèn)自己身分時的決絕。而這些行為的確都是為了那個叫作近藤介的家伙,不是嗎?

  「對不起、對不起,我下次不會了,對不起……」感受到他前所未有的怒氣,她惶惑驚懼的腦袋只剩下陪罪道歉這回事。

  她不能再惹他生氣了,她不能……絕不能……

  該死!他要的從來就不是她的道歉,偏偏她只會一個勁兒地跟他道歉。

  用力將她甩到地上,北野徹憤怒地離去。

  怎、怎么辦?好不容易盼到他的歸來,現(xiàn)在他又怒氣沖沖地走了。

  澤井綠怔忡地看著男人消失在門口,不覺茫然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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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昨晚,又是一個無眠的夜。

  澤井綠抱著膝,蜷坐在房間外的長廊上,兩眼無神地盯著前面的地板。

  為什么會這樣?

  她已經(jīng)很努力地卑躬屈膝、盡可能地委曲求全,為什么他還是火氣這么大?

  到底她要怎么做才能討他歡喜、讓他不再生氣呢?

  暗暗嘆了口氣,她著實擔(dān)心再這么下去,不是志峰會被他給吞了,就是自己遭到他的拋棄。

  無論是哪一個結(jié)果,她都不樂意見到。

  她該怎么辦才好?這個事情能找典子商量嗎?

  正暗自傷著腦筋,一道暗影突如其來地撞著了屋檐,跟著飄呀飄地落在鋪滿白石的庭園里。

  那是……一只風(fēng)箏!疑惑地瞥了眼,她定過去隨手拾起它。

  這只蝴蝶形狀的風(fēng)箏色彩鮮艷,尾端還拖著漂亮的長緞帶,不過牽曳的線繩已經(jīng)從中截斷。

  大概就因為這樣,它才會從別處飄落過來吧?北野徹的住家應(yīng)不會有這樣的東西才對。

  叩叩——

  兩下輕輕的敲門聲,打斷了她的思緒。

  「請進(jìn)!」拿著風(fēng)箏,她走回屋內(nèi)。

  門扇徐徐被推向一旁,一張?zhí)O果般的小臉出現(xiàn)在門口。

  咦?是個小女孩兒?澤井綠有些意外。

  難道今天有人帶著孩子來工作嗎?或者是來了她不知道的客人?

  不待她發(fā)問,小女孩已經(jīng)蹦蹦跳跳地跑進(jìn)來。

  「在這里、在這里……」女孩看到風(fēng)箏時眼睛立刻亮了起來!高@是我的風(fēng)箏,阿姨可以把它還給我嗎?」

  「當(dāng)然可以啊!」?jié)删G微笑地將風(fēng)箏交給她!覆贿^上面的引線已經(jīng)斷掉了,風(fēng)箏大概不能再飛了。」

  「沒關(guān)系,媽媽會幫我修理,」小女孩不以為意,跟著拉住她的手!赴⒁蹋銇砼阄彝婧貌缓?媽媽忙著收東西都不理我,你來陪我好嗎?」

  「這……」她有些為難,因為她一點都不想出現(xiàn)在陌生人面前,無論是同情或是嫌惡的目光,她一概不想承受。

  「走嘛走嘛……」小女孩像塊牛皮糖似地,硬是黏著她將她拖走。

  或許是不想令孩子失望吧?雖感無奈,她還是隨著孩子的腳步來到隔壁的客房里。

  「媽媽,媽媽,我找到一個阿姨陪我玩了,你看!」帶著示威的口氣,小女孩興奮地叫喊著。

  隨著孩子的叫聲,一個嬌俏可愛的女人笑瞇瞇地迎面走來。

  「啊,真是不好意思!古斯肿锏仄沉撕⒆右谎,跟著笑道:「剛才我忙著收拾行李,沒空理她,希望這孩子沒有打擾到你。」

  「不會。」?jié)删G搖頭!高@么可愛的孩子讓人很難拒絕呢!」

  「謝謝你的贊美。」她笑著自我介紹!肝医袦刈樱潜币皬氐拿妹,昨天晚上剛從美國回來。對了,這個小鬼是我的女兒,今年底就滿五歲了!

  「你、你好。」驚訝之余,澤井綠連忙打了聲招呼。

  她曾聽典子提過北野徹有個遠(yuǎn)嫁美國的妹妹,卻沒想過會碰上她。這個女人看起來既甜蜜又可愛,和北野徹的撲克臉真是天差地遠(yuǎn),實在教人不敢相信兩人竟會是親兄妹。

  她忍不住盯著女人的俏臉一看再看。

  「怎么了?」見她盯著自己,溫子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。

  「沒、沒什么……」她臉蛋微微一紅!改銈、你們兄妹看起來很不一樣。」

  聞言,溫子大笑了起來!改钱(dāng)然啰!」她扮了個鬼臉,「我若生成他那副德行,只怕再多一倍的嫁妝也嫁不出去!」

  見她笑語晏晏,為人大方風(fēng)趣,澤井綠立時對她有了好感,再聽她說得有趣,忍不住也掩嘴笑了起來。

  溫子打量了她一會兒!溉绻覜]猜錯,你應(yīng)該就是小綠吧?」

  「你、你怎么知道的?」她好奇地問道。

  「我當(dāng)然知道。」溫子眨眨眼!付缂依锿蝗欢嗔宋粙煽停疫@個做妹妹的怎么能不多打聽打聽?」

  即使遠(yuǎn)在美國,和她情同母女的典子早就將訊息傳給了她。

  「這樣……」?jié)删G的臉色突然黯了下來。

  這么一來,溫子必然也知道其他關(guān)于自己的一切,那她會怎么看待自己?

  表面上笑瞇瞇地,卻打從心里瞧不起?

  溫子似乎沒留意到她的反應(yīng),伸手拉著她繼續(xù)喋喋不休。

  「這次我會在日本待上三個禮拜,有空的話你可得多陪陪我們母女倆,我二哥那個家伙實在太不可靠了,光嘴巴說會陪我們,到時候八成又把我們丟在一邊去忙他自己的事!顾f說笑笑顯得十分熱情,絲毫沒有半分輕視之意。

  「你們別再說話了,陪我玩好嗎?」小女孩在一旁嘟著嘴抗議了。

  「哎呀,大人講話怎么可以插嘴呢?你這孩子真是沒禮貌。」雖然狀似責(zé)備,溫子臉上卻滿是寵溺的笑意。

  「是誰沒禮貌啊?」一個低沉的聲音,自門口傳了進(jìn)來。

  聽見這個聲音,澤井綠的心不禁沉了下去。

  相反地,小女孩卻跳了起來奔向門口。

  「舅舅,舅舅,我好想你哦!」小女孩一躍便跳進(jìn)北野徹的懷里,又磨又蹭的。「今天再帶我去逛街好不好?」昨晚她從舅舅那里得到一大堆的禮物,于是食髓知味,今天—見到他便忙著灌迷湯。

  「你是想我,還是想我送的禮物啊?」北野徹抱起她,笑著捏捏她的小鼻子,「你就跟你媽咪一個樣兒,從小就懂得撒嬌揩油!

  他、他笑了!這個男人居然會笑,而且笑得那么開心。

  澤井綠宛如發(fā)現(xiàn)新大陸般,眼睛瞪得老大,跟著不由得一陣心酸。

  看來這個男人不是不會笑,只是不愿意把笑容給她罷了。

  他的笑容只給他喜歡的人、關(guān)心的人,對她這種隨手可丟棄的女人,他自然不會浪費珍貴的笑容在她身上。

  北野徹很快地發(fā)現(xiàn)她的存在。

  「你為什么在這里?」見到她,北野徹立時沉下臉,方才的笑容隨之隱沒。

  「我……」他陰驚的質(zhì)問滿含怒氣,見他余怒未消,她瑟縮地低下頭!笇、對不起,打擾了。」囁嚅著,她快步閃身離去。

  她著實沒有勇氣在旁人面前承受他的憤怒。

  「咦,阿姨怎么走啦?」小女孩不舍地道:「她還沒跟我玩,怎么就離開了呢?」她扯著北野徹的衣服央求道:「舅舅,你把阿姨叫回來,叫她陪我玩好不好?」

  北野徹抿著唇,一語不發(fā)。

  將一切看在眼里,溫子笑著接過小孩。「乖,你去找典子婆婆拿一些點心來好不好?媽咪肚子餓了!

  「好,我去拿!」聽到「點心」兩個字,小女孩開心地跑了出去,她知道等會兒拿到的點心,大多數(shù)會放進(jìn)自己的肚子里。

  打發(fā)孩子離開后,溫子這才不疾不徐地開口:「二哥,你喜歡她是吧?」

  「什么她?」明白自己妹妹的意思,北野徹卻不想承認(rèn)。

  「你知道的,就是剛才那個女孩!箿刈右娝室庋b傻,不覺又是好氣又是好笑。

  悶哼一聲,他再次沉默了。

  「如果你喜歡人家,就該對人家好一點!顾齽竦溃骸改阋桓眱窗桶偷哪,連鬼見了都怕,更何況是個嬌滴滴的女孩子!

  見他默不作聲,溫子嘆了口氣!杆桓迸履闩碌靡赖臉幼,我猜你八成什么都沒對人家表示對不對?」

  「表示什么?」他嗤之以鼻。

  她掩嘴笑道:「哎呀,人家又不像我們從小一起長大,哪能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?你不說出來,人家怎么明白你的心意呢?」

  「明白又如何?」他認(rèn)定澤井綠喜歡的是近藤介,自己若是告白,只不過是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,這種有損顏面的事情,打死他也做不出來。

  「你怎么這么說?難道……」瞥見他臉上幾許的無奈和落寞,她多少有些明白!杆邢矚g的人?」

  他又不說話了,見他默認(rèn),溫子居然噗哧一聲笑出來,而且笑得很開心。

  他白了妹妹一眼!高@有什么好笑的?」

  「呵呵,想不到我英明神武、打遍天下無敵手的二哥,居然也有遇到對手的一天!」她笑彎了腰。「你打算認(rèn)輸了嗎?」

  他悶哼著,不置可否。

  「如果沒有勝算,我看你還是放棄吧!」她似笑非笑地說著。

  「少管閑事!顾币皬刈鍪螺啿坏絼e人指揮。

  「哼,你要不是我二哥,我才懶得管你呢!」溫子正色道:「感情的事可不像打架,沒有所謂的輸贏,只有喜歡跟不喜歡。你啊,就爽快一點告訴她你喜歡她,如果她接受就皆大歡喜,如果她拒絕,你也趁早死了這條心!顾[起眼打量他。「或者你打算利用自己的權(quán)勢,就這樣一直將她鎖在身邊?」

  「你管不著。」的確,他已做著最壞的打算。

  「我是管不著!顾吡艘宦。「只不過我得提醒你,鎖著一個心不甘情不愿的女人,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,到時候不只是她痛苦,連你也不好過!

  是嗎?是因為這樣,所以他最近覺得不好過?

  仿佛打了結(jié)的腦袋隱隱作痛了起來,這輩子他從來就沒有碰過比這個更棘手的問題,踩平一個幫派,都比搞定一個女人來得容易。

  「女人……真是麻煩。」有生以來,他第一次開口抱怨。

  「呵呵,若不麻煩,男人又怎么會有征服的成就感呢?」溫子的嘴角漾起一抹理解的微笑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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