愛一個人到底好不好?
滋味只有自己才明了。
日夜想你想到變蒼老,
如影隨形趕都趕不跑。
愛的魔力有誰能知道?
總叫聰明人也躲不掉!
花花世界為何變得這么小?
翻來覆去只見你的好。
以為無悔的付出可以驕傲,
卻變成你生命中最大煩惱。
從早到晚這樣百般無聊,
為何你不肯對我笑一笑?
以為默默的關(guān)心是種依靠,
卻沒想愛得越多越是糟糕。
愛也不好,不愛也不好,
這叫人如何是好?
——曲名:愛的魔力/作詞者:陳進興
賭城拉斯維加斯,蒙地卡羅酒店。
在這場票價高昂的魔術(shù)秀里,不但有魔術(shù)表演,還附帶有雜耍藝人以及香艷惹火歌舞女郎的賣力演出。
在這座不夜城里,不但是臺上的人要注重裝扮,就連臺下的觀眾,名牌西裝、絲質(zhì)領(lǐng)帶、衣冠楚楚,這些都只是最基本的標(biāo)準(zhǔn)行頭。
但即便是同樣的穿著打扮,卻仍是有著等級之別的。
若是其貌不揚再配上個啤酒肚,就算是再貴的衣裳也要叫人眉頭難展。
但若是改穿在個活衣架子身上,所帶出的效果有時會比臺上的演出更要叫人賞心悅目。
就好比現(xiàn)在坐在觀眾席間,英姿煥發(fā),有著成熟俊雅的五宮,表情卻有些意興闌珊的東方男子,正是那種會讓人目不轉(zhuǎn)睛,由臺上轉(zhuǎn)神到了臺下的最佳典范。
男人身著一套向來以精工著稱的義大利名牌Ferragamo羌皮外套,好衣搭配俊男,硬是將結(jié)實臂膀及寬闊胸膛裹襯得更加閃亮耀眼。
式樣簡單的銀鏈、OMEGA海馬表、銀亮袖扣,男人全身上下看似簡單卻價值不菲的配件,更為他增添了幾分貴公子般的氣息。
視線往上移,那是一張會令正常女子口水加速分泌的俊臉。
挺直的鼻梁,明朗的額心,一雙眼雖是東方人慣見的單眼皮,卻有著銳利深邃且引人的瞳采。
那微銜著漫不經(jīng)心、弧度始終上揚著的唇角,看似固執(zhí)又隱含任性的下顎,整體效果百分之百讓人驚艷。
好帥的男人喔!十個見著了他的人,肯定有十個心里會這么想。
但人看他,他看秀,即便有些提不起勁,可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舞臺上,因為不管再如何覺得無趣,這總是他的工作。
男人叫名坂本慶太,是日本SAK.影視媒體集團少東,兼SAK.電視臺總經(jīng)理。
SAK.是家族企業(yè)集團,旗下有電視臺、雜志社、唱片公司,林林總總與娛樂傳媒相關(guān)的公司。
坂本慶太頭銜雖是總經(jīng)理,其實大半的時間里只需掛個名就成了。
會有這樣的結(jié)果倒也不能全怪他,在集團里,有個總是閑不下來的爺爺,還有個能者多勞的父親,習(xí)慣將所有大小事情操控在手掌里,甚至還鼓勵他趁年輕時到處去多看看、多學(xué)習(xí),也好將更新的經(jīng)營理念帶回到集團里來。
就像他父親經(jīng)常掛在嘴邊的話,經(jīng)營媒體必須要抱持著日新月異、不斷求新求變的心態(tài),要不斷革新,不斷吸收新知,就好比在十多年前,有誰能夠想到會有數(shù)位電視這樣的東西出現(xiàn)?
在環(huán)境不斷變遷及媒體更生再造的大前提下,無法制造出新輿論及新鮮創(chuàng)意的媒體,就注定遲早要被淘汰取代的命運。
所以,既然有人明擺著「求」他在外頭多看一點、多玩一點,他又怎么忍心違逆長輩們的一番好意?
不過此時坂本慶太會出現(xiàn)在這座城市里,倒不是因著上頭給了什么特派指示,純粹是為了陪老友尚晰來這里辦個叫做結(jié)婚的手續(xù)罷了。
尚晰是臺灣人,是坂本慶太的老同學(xué)換兼帖好友,更是曾經(jīng)一塊發(fā)誓絕不讓女人給綁住自由的黃金單身漢俱樂部成員之一。
但很不幸的,前一陣子素來以「女性殺手」著稱的尚晰竟一個不察,讓突如其來的愛情給沖昏了頭,甚至為了想要快點定下來,想到賭城結(jié)婚。
雖然坂本慶太并不贊同好友這種無異在自掘墳?zāi)沟臎_動,但勸阻無效後,他也只能連夜安排私人飛機,將這對佳偶送到賭城,并順道跟過來當(dāng)個現(xiàn)成證人兼伴郎。
即使他賣力的幫了不少忙,卻在禮成之後,他這位失去存在價值的伴郎,瞬間就遭到了被無情的新郎轟出新房的命運。
「自個兒找樂子去!別來煩我!」
甩門聲與新郎的警告語是同時在他面前響起的,那有異性沒人性,心急著想要趕快上床的新郎,險些就將門板甩中他英挺的鼻梁。
恨瞇了眼睛、暗摸了鼻子,坂本慶太咬牙將此仇記下。
不怕!是他們中國人說的,君子報仇三年不晚,更何況他向來寧可當(dāng)個小人,遲早他都會找這小子將所有欠他的帳全部算清。
反正賭城是個歡樂不夜城,就算他只是一個人,也多得是樂子可找。
畢竟自家做的正是娛樂事業(yè),除了找樂子外,他也沒忘了得比別人多一份研究學(xué)習(xí)的精神,看能不能乘機挖點寶回家炫耀。
就是這樣的想法,讓他連張貼在外的廣告海報都沒多瞧就買票進場,來看這場魔術(shù)秀了。
但眼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卻沒能見著魔術(shù)師登場,只是那些雜耍團或穿著清涼的歌舞女郎跳著艷舞,也難怪他會愈來愈提不起勁了。
如果他要看的是這種東西,還不如去紅磨坊就得了。
就在這時,舞臺上包括跑馬燈在內(nèi)的所有燈光全暗,連音樂都停了,由喧鬧到絕靜僅僅一瞬之間,使得整座大廳頓時陷入死寂,成功地將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凝聚了起來。
一、二、三,三秒鐘後,音樂聲再次輕柔揚起。
那空靈恬雅、天籟一般的音槳緩緩地由角落泛開,朝人的耳膜輕輕敲來。
悅耳的音樂令人豎直了皮膚上的疙瘩,還被勾起了心底的一波波悸動,接著眾人眼前一花,就在舞臺上方的高處,先是見著了一簇幽冷紫光,接著就在那團紫光里,看見了一個做著中國風(fēng)打扮的女孩。
女孩所站著的平臺處距離舞臺,至少有十五層樓的高度。
那女孩額前蓄著細柳般的劉海,背後垂著一條長長麻花辮,身上穿著一套中國宮廷式的改良唐裝——紅綢滾金邊上衣,下著紅襖灑腳褲,年紀(jì)看來不出二十。
一個不到二十歲的中國娃娃?
應(yīng)該只是負責(zé)開場的小助理吧!包括坂本慶太在內(nèi),底下有不少頭一回來看秀的人,心里都生起了這樣的臆測。
只是,一般的魔術(shù)師助理不都是長腿豐胸、愛傻笑又愛扭臀的金發(fā)美眉嗎?看來今天的這位魔術(shù)師,口味倒是很不一般。
一邊胡猜,一邊細瞧,由於紫光是整個大廳里的唯一光源,臺下的人毫無選擇的,只能將視線全集中在那高高矗立在半空中的中國女孩身上。
長發(fā)緊梳成辮,玉貝似的耳廓旁垂留著幾綹細細發(fā)絲,秀氣的小臉約莫只有巴掌大,圓圓杏眸,嬌嬌嫩鼻,嘴兒紅灎灎地形似紅莓果。
綜合著她的五官,怎么也無法與「艷妹」兩字畫上等號,卻是嬌小玲瓏,別有一股特殊風(fēng)貌,像煞了一尊被商家放在櫥窗里的搪瓷娃娃。
但通常匠師在制作搪瓷娃娃時,多半不會忘了為她添上甜蜜蜜的笑容,但這一尊卻沒有。
眼神清冷、唇線抿直,這是一個不愛笑的搪瓷娃娃。
這女孩并非坂本慶太會欣賞的女人典型。
她太小,又太嫩,而且太冷。
她一點也不符合他會看上的熟女典型,只是也不知道為了什么,他的眼神自從她出現(xiàn)了後,就是無法從她身上移開,就連心臟都跳得有些紊亂。
而他一點也不明白,這種仿佛失控的奇怪感覺是什么。
或許是因為,這是一場魔術(shù)表演?
所以,這也是一個充滿魔力誘惑的夜晚?
好怪!他不喜歡這種難以厘清自己想法的感覺,於是他逼自己調(diào)開視線,卻在此時他前後左右,甚至坐得遠了點的人,都同時爆出了一長串的訝嚷聲。
「MY God!這是真的嗎?這真的是太神奇了!好棒的魔術(shù)喔!真是值回票價!
議論嘈雜不斷,逼使得坂本慶太再度抬高視線,然後忍不住跟別人一樣,發(fā)出了不敢置信的訝嚷。
那原是高高佇立在半空中的少女竟然正輕緩地、姿態(tài)曼妙優(yōu)美地「飛」了下來。
是飛不是摔!
是翔不是跌!
My God!她是鬼嗎?
抹眼抹眼再抹眼,臺下觀眾一致地做出了可笑動作。
但無論他們再如何抹眼,那少女是真的安然著地,并且還能再次翩翩飛起,此時她身後的布景亦璀亮了起來,那畫面正是一幅春日里百花齊放的美景。
那位中國女孩,就如同一只靈巧的春蝶一般,輕巧自在地在花朵與草叢間飛起、翔落、旋轉(zhuǎn),甚至是輕點盈舞。
好一場飛翔絢舞魔術(shù)秀!著實令人嘆為觀止、衷心佩服。
但事實上,飛翔術(shù)在魔術(shù)界里這并不是頭一遭。
早在一九九二年時,大衛(wèi)考伯菲就曾創(chuàng)造出經(jīng)典魔術(shù)「飛翔秀」,而成為世界上第一個不需要借助繩索或是攝影技巧,就能夠演出飛翔效果的魔術(shù)師。
想必每個人在童年時都曾經(jīng)有過飛翔的夢想,而令人嘖嘖稱奇的是,這些魔術(shù)師竟然辦到了。
至於大衛(wèi)考伯菲能夠飛翔的秘訣是什么呢?
對不起,事關(guān)最高機密,別說是不相干的人了,怕就連他身邊的隨從助理都未必能夠明了其中奧妙。
不過對於大衛(wèi)魔術(shù)秀,現(xiàn)在在場的觀眾幾乎都是經(jīng)由電視轉(zhuǎn)播看見的,震撼力有限,不像眼前正在飛著的中國少女。
震撼之後轉(zhuǎn)為細瞧,不少人開始翹首張望,似是想要從不同的角度去檢查,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破綻,卻是失敗了。
「她是怎么辦到的?」有人小小聲的問了。
人,真的能飛嗎?坂本慶太差點忍不住張開臂,想要試試看。
「這是幻術(shù)嗎?」另一個人問了。
「才不是呢!」回答的男人一臉得意,「這事你問我就對了,這位中國女孩聽說姓童,單名叫顏吧,但我們都不這么喊她,『Magical Elf』魔術(shù)精靈,是我們私底下給她的封號。」
「魔術(shù)精靈?」
「是呀!你不覺得她長得嬌小玲瓏,很像是那種會出現(xiàn)在森林里的可愛小精靈嗎?再加上她的魔術(shù)表演,好看得嚇嚇叫,毫無破綻,喊她一聲『魔術(shù)精靈』并不為過吧!」
「聽起來你好像常常來看她表演喔?」
「沒錯!我已經(jīng)來賭城度假半個多月了,來這種鬼地方除了賭不就是看秀嗎?要看就得挑好看的,這『魔術(shù)精靈』聽說才在此地登臺不久,一個星期只表演星期三和星期六兩個晚上,雖說票價不低,卻因戲碼常換,舞臺總監(jiān)又是知名的音樂劇導(dǎo)演培力鄧伯菲,是以音樂也很考究,百看不膩,再貴也值得,所以我?guī)缀跏菆鰣龆紩䜩砼鯃龅!?br />
「換句話說……」有人呵呵譫笑,「閣下是她的頭號fans啰?」
「可以這么說!鼓悄腥瞬⒉挥X得崇拜一個小女生有什么不妥,一臉驕傲的點頭承認。
「那么,你一定也曾砸下過大錢請你心目中的『魔術(shù)精靈』出來吃飯啰?」
聽到這問句,男人臉上的傲色頓時消失,像個泄了氣的皮球。
「當(dāng)然想呀!如果她肯私下跟我吃頓飯,就算要砸下一座金山我也愿意,只可惜人家是『精靈』,我們是凡夫……」他的語氣愈說愈酸,「坐在舞臺下瞻仰瞻仰就得了,想單獨跟她見面?門兒都沒有!聽說就連本市市長也驚嘆於她的表演,對她生起了好奇,想贈什么『杰出藝人』獎?wù)陆o她,卻讓她的秘書給擋掉了。」
「哇!她這么跩?」
「不是跩,人家那叫做有原則嘛!」男人再度變回了崇慕的語氣。
「呿!就是有你們這些傻瓜這樣捧著,才會讓那丫頭這么目中無人的!
「哎呀呀!你不懂啦!」男人揮揮手,一臉不耐,「人家是有魔力的,當(dāng)然會讓人著迷,你再多來幾回就會懂了……」
語聲漸低漸無,眾人終於又將注意力轉(zhuǎn)回到舞臺上。
人家是有魔力的,當(dāng)然會讓人著迷……
對於這句話坂本慶太很想嗤之以鼻,卻怎么也無法予以駁斥,當(dāng)他的眼神一瞬也不瞬的,被緊緊吸在臺上那嬌小的人兒身上時。
或許,她是真有魔力的吧!片刻後,他終於在心底承認了。
那是一種認真表演的魔力,一種收服觀眾人心的魔力,一種會讓人目不轉(zhuǎn)睛的魔力。
而有沒有可能,他將這個「魔力」請來為SAK.效力,引起一陣巨浪呢?
這個念頭原先只是一閃而過,但當(dāng)坂本慶太在接下來的節(jié)目里,看見她由火舌肆虐中的古董木椅上從容不迫的脫困;看見她將一只原在威武咆哮中的猛虎,以冰冷眼神將它凌空抬起,害得猛虎頓時被嚇成小貓,又是發(fā)抖又是哀叫;又看見了她的助理由臺下隨意找來一位觀眾,與她隔開了至少五十公尺的距離,讓她蒙上了眼睛,卻還能夠毫不思索地猜中對方寫在紙板上的數(shù)字及圖案、甚至是事件的時候。
那個閃過的念頭,由成形變得堅定。
他想要她!
好想好想要得到她!
且是不惜任何代價!
還有一點,坂本慶太加上了一記重要但書——
他心里生出一股強烈的沖動,想要看見她的笑容!好想好想,真的好想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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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可惜好想好想,其實於事無補。
即便他對她後來的表演熱情捧場。
即便他已與她的舞臺總監(jiān)因脾性相近,又有共通話題而成了可以稱兄道弟的哥兒們。
但只要一提到他想和那叫童顏的小女人私下見面,或是想去看她彩排,和諧氣氛立刻消失無蹤。
「那是絕不可能的事情!」
培力鄧伯菲舉掌求饒。
「你知道這小女人有多難搞嗎?沒人情可講的,她說過了,在她彩排練習(xí)時,別說是記者或閑人了,就連一只蒼蠅都不許飛進,要不她會立刻走人。她愿意讓人見著的只有舞臺上的表演,私底下的一切都很神秘,若讓她知道了是我未經(jīng)她同意放人進去的,合約上已經(jīng)寫明,她可以隨時毀約走人,管你的表演會不會因此而開天窗!
眼看這條路確定走不通,坂本慶太只好去嘗試別條路。
這回他找上了童顏身邊一位名叫碧翠絲的紅發(fā)洋妞助理。
童顏身邊有一位機要秘書,那是一位名叫辜敏的四十多歲華人女士,此外另有四位洋助理,她們清一色是女人,童顏的食衣住行都是由這五個女人在負責(zé)打點。
向來自付應(yīng)付女人最有一套的坂本慶太,果然在兩杯紅酒下肚後,輕輕松松就得到了碧翠絲的另眼看待。
「今天晚上……」她甚至還采取主動,涂滿紅色蔻丹的纖指在他長臂上緩緩游移,「妳有節(jié)目嗎?」
「節(jié)目?」他伸手端起酒杯,笑容曖昧,一雙電眼里放射出足以烤熱一整排生鴨的電力!负湍銌幔俊
碧翠絲咯咯嬌笑,面色看似悠然,但桌下的腳卻已不耐地掙掉了高跟鞋,以腳趾緩緩爬上眼前「秀色可餐」的男人結(jié)實腿肚。
「除非你有更好的建議?但我先說了喔,3P我接受,但性虐之類的游戲,小姐我敬謝不敏!
坂本慶太大笑,拿著酒杯朝她致意,敬了敬眼前這位既主動又夠上道的女人。
「這么說來我們可是志同道合呢,既然如此,我有個小忙,妳可愿意幫嗎?」
「什么忙?是為你按摩背部?還是幫你做些……呵呵,更special的服務(wù)?」
碧翠絲邊說,桌底下邪惡滑行的腳趾,眼看就快要接近男人的禁地。
坂本慶太放下酒杯,收起了玩笑眼神。
「安排一個可以讓我和妳的主子,單獨見面認識的機會!
聞言,驟然失去重心的碧翠絲險些由椅子上跌下,好半天後才見她回過神,收回了腳,拉低了裙擺,正襟危坐了起來,她甚至還從包包里找出一副墨鏡。
「抱歉!這個忙我?guī)筒簧。?br />
戴上墨鏡,眼前女子在瞬間變了臉,可以見得在防衛(wèi)主子的安全上,十足訓(xùn)練有素。
「我可以知道為什么嗎?」他禮貌地問。
「Ms.童是不見陌生人的!顾卮鸬纳ひ粢嗖辉偬鹑缑哿恕
「見了面後交換名片,那就不再是陌生人了!顾f的是實話。
她微微拉低墨鏡,露出一只閃著兇光的眼,「在你們交換名片之前,我會先丟了工作。」
「妳就這么怕她?連嘗試冒險都不敢?」
「那不叫怕,那是我身為助理的職責(zé)!」她說得大義凜然。
「我想……」坂本慶太淺淺魅笑,俊眸中滿是玩味,「那是因為她給的薪水夠高,高到了能讓人愿意盡忠職守。」
「是又怎樣?」
另一只閃著兇光的眼睛也露了出來,回異於方才的百媚千嬌、風(fēng)情款款,眼前這根本就是一頭為著護主,絕對不惜咬人的嘯天神犬。
開玩笑!
她們幾個可都是經(jīng)過辜敏千中挑、萬中選出來的,既會多國語言又懂拳腳功夫,聰明靈巧、各有所長、忠心耿耿,絕對有資格擔(dān)任情報員的超級助理兼貼身保鏢,自然薪水也是嚇?biāo)廊说奶靸r。
一分錢一分貨,她這份薪水絕對拿得值得……絕對值得!
「那么如果……」坂本慶太不懼不怒,只是持續(xù)以迷死人不償命的魅力朝她放電,輕緩?fù)抡Z,「我愿意出比妳的薪水高十倍的價錢,來請妳幫個小忙呢?」
十……十倍?!
碧翠絲眼里冒出了數(shù)不清的$$,惡焰咻散,神犬轉(zhuǎn)變成了乖貓,但乖貓想了想後還是搖頭嘆了口氣。
「還是不成,就算我真的愿意幫你,但Ms.童自有一套辨識及防御陌生人接近的本事,你近不了她身的。」
「能不能近她的身,能不能讓她愿意接受我,能不能讓她愿意和我談合作,那都是我自己的問題。」
坂本慶太笑得自信。
「我要妳幫我的,只是鉅細靡遺地將她的行程告訴我,不論結(jié)果如何,我都不會拖妳下水,妳只須置身事外快樂的數(shù)著鈔票,現(xiàn)在,妳有興趣了嗎?」
乖貓的眼里光芒熠熠,看得出心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