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于蔚由于受了嚴重的風寒高燒不退而導致肺炎,昏昏醒醒的睡了足足三天。
陳彥也不眠不休地在她床畔照顧了她三天。
陳彥坐在床邊,手心里握著于蔚的手指,望著躺在床上的身形,心疼著才不過三天的時間,她整個人看上去已經(jīng)明顯地瘦了一圈。
陳彥凝著睡夢中的夏于蔚。
她睡得很安穩(wěn),雖然進食狀況仍然不甚理想,不過還好她的燒已經(jīng)退了,這是陳彥最感欣慰藉。
這三天不眠不休地持在她的床畔,擔憂著她的安危,給與她細心的呵護與照料,同時也給了他許多沉思的空間。
這才讓他猛然發(fā)覺,于蔚在他心底究竟占了多大的位置。
最近香港一家公司剛到臺灣投資,各廣告公司都積極地想爭取他們的廣告案,公司里也來過好多次電話,說是那位負責人魏先生已經(jīng)找了他好幾次了。若是以往,他是絕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;但是這次,他卻可以為了照顧于蔚,撒手不管那個案子,交代由業(yè)務部全權負責。這是以往不曾有過的,包括以前羅曼生病時,他都沒有那么緊張與關心。
他在乎她,是的,一直都是!
他想,這世界上大概也找不出第二個人會讓他那么在乎了。
但是他為什么會那么在乎她,就只因為多年培養(yǎng)的默契和感情?
不是那么簡單吧?
如果光是這樣,那么他為何不對羅曼給與同樣的關懷?
沉思了好久,其實他一直弄不懂自己對于蔚的感情,又或者說他根本就怕去揭開那層面紗。
他不相信愛情,單親家庭長大的他,在父母離異時,看到了愛情絕裂后的嘴臉;那種為了自身利益,不惜撕破臉,在律師面前將曾心愛的人貶得一文不值的惡質(zhì)行徑,看在他的眼里只覺得可悲,所以潛意識里他對愛情就存在著一分不信任。
雖然這樣的影響不至于讓他完全不接受愛情,但可有可無的心態(tài)極為濃厚。在他的認知上,總認為愛情不及友情來得牢靠,也之所以,他怕失去于蔚,所以不敢面對自己的感情。
他用著自己以為最牢靠的方式守著她,打算就這樣守著她一輩子。
好玩的,他撩起一縷細柔的發(fā)絲纏繞在食指上,翹起的發(fā)稍像支柔軟的小刷子,他用它輕輕刷著她的雙頰,深邃的眼底有著依戀。
“于蔚,該醒了,病了這么久真不像你!毖栽~間的殷切與心疼,讓甫進病房的方雅笛聽了不禁動容。
“陳總,夏經(jīng)理還沒醒嗎?”方雅笛問,凝視著陳彥長滿胡子的下巴,心底不禁羨慕起夏于慰。
她的身旁若能也有個這么有情有意的男人全心愛著自己,就算病死,她也無憾了。方雅笛萬分羨慕地想。
“醒了幾次,不過都是喝了水后就迷迷糊糊地又睡了!标悘┹p撫著夏于蔚額上的發(fā)際,忽而想起某事,轉過頭問:“對了,這幾天忙得都忘了問你,你的事處理得怎樣了?”
方雅笛經(jīng)陳彥這一問,眼眶立即紅了起來,抿了抿唇,她小聲地說:“那天回去后他打了一次電話,之后就又沒有消息了。”
“真該死!”陳彥咒了一聲,站了起來,走近方雅笛。“那你呢?決定了嗎?真要留下孩子?”他關切地詢問。
方雅笛的手悄悄地撫向平坦的腹部,斗大的淚水滑落面頰。
“我不知道,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……”哭著,她倚向陳彥,尋求他的慰藉。
陳彥像護著自己的小妹般,輕拍著她的背,安慰著她:“別哭了!毖劢莿t去尋病床上的于蔚,他想如果有人膽敢讓于蔚這么傷心,他一定會要了那個男人的命!
這時,方雅笛包包里的行動電話忽然響起。
她震了一下,眼神閃過一絲喜悅,馬上打開包包找手機。
“喂,哪位?”方雅笛急切的。
接著,她笑了,捂著唇看著陳彥,猛點著頭,喜色爬上她的臉。
“嗯,我知道……嗯,好,我馬上過去……嗯,我現(xiàn)在就去……嗯,馬上到!”
掛上電話,她沖動地上前摟住陳彥:
“他說他媽媽答應了要見我,要我現(xiàn)在馬上過去!蹦ㄈツ樀臏I,又是哭又是笑。
陳彥摸摸她的頭:“那就快去吧,好好加油!”
“嗯,謝謝陳總!彼龔澚艘粋好大的腰身,然后迫不及待地飛奔出去。
陳彥急喊:“別跑,慢慢走,小心肚子里的孩子!”
“我知道了,陳總,謝謝!”
搖搖頭,陳彥輕輕掩上了門,發(fā)現(xiàn)病床上的于蔚動了動,他趕緊奔了過去。
“于蔚?”
他喚著,發(fā)現(xiàn)她好像要醒了,他趕緊為她沖泡一杯牛奶。
夏于蔚睜開眼睛,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杯乳白色的牛奶,她轉過頭看著陳彥,眼底有些茫然。
他溫柔地笑著,將牛奶交到她的手中,然后輕輕地托起她的頸子,將枕頭調(diào)到她的腰間,才又讓她舒適地倚靠著;接著他又繞到床后,調(diào)整床的高度,讓她能倚坐著喝牛奶。
回到她的床畔,他催促:“趕緊喝,你一定餓壞了吧?”
夏于蔚凝著他的眼眸,眨了眨。
“你的樣子很糟!彼苯亓水?shù)恼f,看了看四周,問:“這里是醫(yī)院,我病了?”
撫著她的發(fā)際,他溫柔地笑:
“是啊,病了好幾天,看你以后還敢不敢再淋雨!
淋雨?
記憶之門打開,夏于蔚想起了三天前所發(fā)生的事情。
她凝著陳彥,看著他滿臉的發(fā)扎,不用情也知道這幾天一定是累壞他了,瞧,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。
唉,他就是這么好,才總會讓她產(chǎn)生太多的遐想……
“喝不下嗎?是不是太燙了?”陳彥取過她手中的牛奶,吹著。
看著他溫柔的舉動,她的眼眶不禁泛紅。
“別吹了,我慢慢喝就好!彼f,朝他伸出手。
“那好,你一小口一小口的喝,可別燙著!标悘┰俣葘⑴D探唤o于蔚,并細心地替她將散落在兩頰的發(fā)絲撥到耳后。
夏于蔚抬起頭,看見陳彥那雙深邃的黑眸正不轉睛地注視著她,她臉頰一陣燒燙,露出一朵笑渦。
“我又不是小孩子,這還用交代?”
“下雨天跑到外頭去淋雨,不就是小孩子的行為?”他睨著她,又去拉拉她的棉被,寵愛之情溢于言表。
“我……”算了,她心里盤算著現(xiàn)在不是問話的好時機。
人真的很奇怪,明明她之前是下定了決心要爭取的,可是他現(xiàn)在就在她的眼前,她心里的那些話,卻又吞回去了。
“怎么,淋了雨還有理由?好,那你倒說說,為什么無緣無故跑到外頭淋雨?”其實這才是他最關心的,那天晚上她到底出了什么事?
夏于蔚凝著他,腦子稍微轉了一下,她選擇性的陳訴:“我又不是故意跑出去淋雨的,出門時我還帶了傘,怎么知道回來時傘就不見了!
聽了她的解釋后,陳彥松了一口氣。
“還說自己不是小孩子?連一把傘都會弄丟,我看你比小孩子還糟。以后下雨天別出門了,要出門就告訴我,我?guī)闳ゾ褪。?br />
他挨近她,取走她剛喝完的杯子,又把她腰背上的枕頭拿高,調(diào)整好角度,讓她能夠舒服地躺著,再把棉被拉高至她的下巴。
好感動ㄋへ,只是這樣的溫柔,她還能享用多久?
“你忙著約會時間都不夠用了,哪還有精神管我!彼锰降卣f,緊張地睨著他,不曉得他會怎么回答。
他揉揉她的發(fā)。
“傻瓜!”他和誰約會去?
傻瓜?這是什么意思?
真氣人,說話總是不清不楚的;教人摸不著底。
怒睨了他一眼,“那天晚上,你去哪了?”夏于蔚鼓起了勇氣問。
“哪天?”他愣了一下,才反應過來:“喔,你是說你淋雨那天嗎?小……”他像有話要說,卻又臨時改口般:“呃……因為車子臨時出了點狀況,拋錨了……”他突然聯(lián)想到:“怎么,你那天不會是為了找我才淋雨的吧?”
他說謊了!
夏于蔚的心立即涼了半截。
說謊就代表他心虛,心虛就代表一定有事發(fā)生……唉,怎有什么事呢,大不了就是他愛上了方雅笛嘛,這干嗎要瞞著她呢?他以前不什么事都告訴她的嗎?
難不成他……看穿她了?!
“怎么不說話了,你真的是跑出去找我才淋了雨的?”陳彥張大了口,一臉的不置信。
夏于蔚惱羞成怒,她推他,要把他推下床去。
“對啦、對啦,我是跑出去找你才淋雨的,怎么,這很好笑嗎?你笑啊,笑啊,笑啊……”
“于蔚?”
他抓住她亂打人的手,凝著她,凝了她半天,才用力地攬緊她的頭,靠向他的胸前。
“傻瓜,你這個大傻瓜,淋什么雨呢,要找我,你就不會打行動電話嗎?”心好疼啊,早知道他就該先打個電話回家。
“呃……”
是喔,這么簡單的事,她怎么都沒想到?
撒嬌是病人的特權,夏于蔚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時機。
她醒來沒多久,就要求辦出院手續(xù),因為在醫(yī)院里老是莫名其妙地跑來一大堆探病的人,把她與陳彥獨處的時光都剝奪光了,她還能有什么機會?
回到了家,陳彥還是不讓她下床,而夏于蔚也樂的偷得浮生半日閑,像這種當太上皇被男人伺候的日子可不多,她怎能不好好利用?
“陳彥,你在做什么?”躺在床上,夏于蔚巴著眼看陳彥認真地振筆疾書,不曉得他在寫些什么。出院后,陳彥為了方便繼續(xù)照顧于蔚,就把公事搬到她的房里來做,一方面可以陪著她,另一方面也不至于因疏于工作,而錯失商機。
“我想把最近的廣告片作一些整理,規(guī)劃出優(yōu)缺點及成果!彼f,突然想到某件事,看了一下表后,放下筆站了起來。
“你又要去哪里?”
看他形色匆匆地要走出房去,夏于蔚急急地叫住了他。
“鍋子里燉了魚,時間差不多了,我去端來!
“還吃?我都快變成小肥豬了!”夏于蔚哀嗚。
這大概就是當太上皇的惟一缺點。
不一會兒,陳彥就端了一碗香噴噴的魚湯進來。
“起來吧,趁熱吃才不會有腥味!
“能不能別吃了?你瞧我都胖了一圈了!”夏于蔚皺著眉。但說實話,那碗魚湯還真香,想抗拒挺難的!
陳彥不搭理她,端著魚湯坐在她的床畔,徑自吹著。
“你哪胖了?病了幾天臉上的肉都消掉了,再不趕緊補補身子,能看嗎?”說著,他就喂了她一口魚湯!靶⌒狞c,魚有刺!”他趕緊提醒。
她凝著他,心頭暖烘烘的,一時情難自禁,俯身向前一抱,摟住了他厚厚的腰身。
“啊,怎么了?小心點!”
他急急的舉高手,怕那湯灑了燙傷了她,整張臉因她突來的動作脹得通紅,心臟像跑過馬拉松似的猛跳不停。
“陳彥!彼,眼眶都紅了。
聽見她哽咽的聲音,他愣了一下,趕緊將手里的湯放置在梳粒臺上,緊扯著眉頭,去摸她的臉頰。
“怎么啦?”他極關切的。
“你真好!彼煅。
他松了一口氣,笑了。
“傻瓜!睂櫮绲孛念^。
唉,不談愛情最大的遺憾,就是沒有理由可以吻她……
他實在——好想喔!
休息了幾天后,夏于蔚堅持要到公司上班,不管陳彥如何反對,要她再繼續(xù)休息幾天,她就是說什么也不愿意。
“不行的,休息了那么多天,好多的事情都壓著,不趕緊回去處理怎么行?還有那個香港廠商,不是說很急嗎?人家的耐心有限的,你以為全臺灣就我們這家廣告公司嗎?”她說。
她當然不愿意,陳彥恢復上班,她當然也要上班,她要二十四小時緊盯著陳彥,只要他在她的視線范圍之內(nèi),她就不怕他又被人搶走了。
陳彥拿她沒轍,只能勸:“那你至少得答應我,別太累了。公司里上上下下那么多人,不是靠你一個人撐起來的,如果你凡事都攬在身上,那他們做什么?”
夏于蔚笑!鞍堰@些話留給自己吧!”
她睨了他一眼,心情異常的愉快,因為這幾天他都守在她的身旁,并沒有接到其他女人的電話,包括方雅笛。
“對了,昨晚你不是和那個香港廠商通電話嗎,結果如何?”在往公司的路上,夏于蔚突然想起。陳彥側過頭看她:
“約了今早見面,對方希望能當面將產(chǎn)品訴求直接告訴我們,他說在廣告上不計成本,只求一炮而紅,所以廣告一定要打得又響又亮才行。之前他洽談了好幾家廣告公司,對他們的設計均不滿意,現(xiàn)在他就只等我們這一家看看了,否則就要再回香港找廣告公司!
“哦,這么說我們責任重大嘍?總不能讓人家以為臺灣比不上香港吧!”夏于蔚笑!八麄児镜纳唐纺?有資料嗎?”
陳彥指了指后座:“有,在那個黑色公事夾里,我昨晚剛整理出來的!
“我看看。”
說著,夏于蔚就翻身要去拿那個公事夾,這時,左方突然沖出來一輛摩托車,陳彥為了閃那輛車子,急轉方向盤……
“于蔚,小心!”他喊。
陳彥出聲的同時,夏于蔚已經(jīng)順勢仆向他,而且姿勢非常不雅,她的鼻梁狠狠地撞上他結實的胸肌。
“噢,好痛!”她揉著發(fā)紅的鼻子喊。
“哪里,我看看!
他一邊駕車,還一邊不放心地察看她的傷勢,輕摸著她的鼻頭,心疼地說:“好紅喔,過來,我?guī)湍愦荡怠!?br />
什么。!
陳彥大手一攬,將于蔚整個人攬進了懷里,低下頭去要吹她發(fā)紅的鼻子,這才接觸到她整張比鼻頭還紅熱的雙頰,頓時意識到兩人過分親近的距離。
他怔了住,凝著她的眼,霎時胸口翻騰千軍萬馬般涌上的情潮,像受了蠱惑般,低下的頭逐漸靠近她紅潤微張的唇……
叭叭——叭叭——
一輛車子由后自他們車旁經(jīng)過,喇叭聲嗚個不停,震醒了恍惚失神的陳彥,他這才驚覺慢下的車速已造成了交通阻塞。
火紅著臉,他趕緊端坐身子,專心開車,然而剛才竄起的那股騷動以及胯下的緊繃,仍難平息。他不敢再看向于蔚,剛才的失態(tài)完全不受控制,大概是這些天他腦子里充滿太多旖旎的幻想才會這樣,不曉得有沒有嚇著了她?
夏于蔚確實震驚。
剛才那是怎么回事?
陳彥要吻她?
是這樣嗎?
真的嗎?
她全身緊張,胸口悸動著,全身的血液沖向腦門,耳朵里嗡嗡地亂響,用手抓住車門上的把手,努力地平定自己。
一定是弄錯了,是的,她一定是迷糊了,表錯情了,陳彥怎么可能吻她?
但就算是做夢也好,剛才那種感覺更好!
“呃……是你(您)?”
夏于蔚與魏子健同時低呼了一聲。
陳彥走了過來,奇怪地看著他們兩人。
“你們認識?”陳彥問,奇怪著于蔚何時結識了他以外的男性,而他卻不知情。他瞇起幽黑的眼神,起了狐疑。
“當然,幾天前……”魏子健笑著要說那天發(fā)生的經(jīng)過,夏于蔚急急擋下了他未完的話:
“是這樣的,幾天前我們在樓下的餐廳一起用飯……喔,那天餐廳剛好客滿,所以我們就坐同一桌,是吧?呃……香港先生?”
噗哧一聲,魏子健笑了出來。
他興味地睨了夏于蔚一眼,自胸前的口袋掏出名片來,遞給她:
“敞姓魏,不姓香港!彼,也不去拆穿她的謊言,配合著說:“世界真小,上回我才遺憾著來不及交換名片,沒想到這么快就讓我逮著機會了!”他多情而溫柔地笑著。
魏子健發(fā)現(xiàn)今天的她與那天看起來判若兩人,不過都一樣讓他感興趣。
夏于蔚整張臉都紅透了。
好糗,這么糗的事情怎么會讓她碰上?世界還真是。
不過挺感謝他沒拆穿她的謊言,當下就對眼前這個明亮的大男人產(chǎn)生了好感。
陳彥很不是滋味地來回看著他們,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,總之他就是不喜歡這個姓魏的看于蔚的樣子,活像大野狼瞧見了小紅帽,讓他拳頭癢得直想揍人。
正式介紹后,他們進入了會議室。
會議中,魏子健不時向夏于蔚投以傾慕的眼神,并對她所提的一切看法均表激賞!
這一切看在陳彥眼里像火把狂燒,其間有好幾次,他都有一股沖動想直接拒絕掉這門生意,要不是他自日制力太好,他大概早把魏子健轟出去了!
好不容易,會議總算結束了,陳彥與夏于蔚送魏子健到電梯口。魏子健毫不避諱地當著陳彥的面,直接向夏于蔚提出邀請:
“晚上一起吃飯?”他笑著問。
“不了,晚上我還得加班。你的案子不是很趕嗎?我希望盡早讓你看到成績。”夏于蔚沒多想的拒絕了。
陳彥更直接地替魏子健按下了電梯鍵,一張臉色陰沉得嚇人。
“吃頓飯要不了多少時間,再說這些傷腦筋的事情也不該全落在你的頭上吧?我相信陳總應該是一位體恤員工的老板才是。”
魏子健將箭頭指向他,真是不知死活!陳彥臭著一張臉,就差沒大聲吼著叫他快滾了。
“夏經(jīng)理是半個老板,她不是員工,她的事一向由她自己做主,約會的事更是強求不得。依我看,魏董也應該不是死纏欄打之人!
陳彥咬牙切齒地說,完全不理會夏于蔚驚駭?shù)哪抗狻?br />
這時,電梯門適時開啟。
“魏董,電梯到了!标悘┟髦s人。
魏子健揚了揚眉,不得已地步入電梯。
“我再給你電話!
魏子健無奈地對著夏于蔚說,又挑釁地看了看陳彥,兩雙眼像利劍般霎時在空中交會。
夏于蔚完全處于狀況外,她含笑地朝魏子健點頭,看著電梯門關上。
“他對你有意思!钡芍殃P上門的電梯,陳彥滿口醋味的說。
“別胡說,”夏于蔚睨了他一眼!伴_口請吃飯就算有意思?那照你的說法,我不早嫁你了?”
“如果你愿意的話!彼o繃著聲音說,盯著她后背的那雙眼有著深深的愛戀。
“什么?”她聽不清楚又回頭問。
他努力地克制著不停竄升的欲望,阻止不讓蠢動的手去摟住那觸手可及的腰身。
“沒什么,進去吧!”氣惱地,繞過她的身旁,大步邁進辦公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