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難得的,單靖揚發(fā)現(xiàn)他竟然能和藍澄心相安無事的度過一整天。
她住進他住處的翌日恰逢周末假的第二天,兩人哪兒也沒去,就待在公寓里?粗龐尚〉纳碛霸谒堇锘蛘砘虼驋叩拿M忙出,單靖揚再一次確定,他十分習慣她的進駐,猶如房子本來就有她的存在,她的呼息是這個家的一部份。
如同一早醒來見她仍恬然酣睡他懷里,他莫名的有著這種溫馨畫面也該是很久前便該伴隨他的錯覺。
她跟他住處的磁場很搭,因此他這個屋主連帶亦視她的存在為理所當然——這是經(jīng)過昨夜,他第二度摟著那個睡著睡著,將他當暖爐,迷迷糊糊偎進他懷里的假妻子,再度一覺到天亮后所得到的結論。
這算不算天助他也?他們之間相處愈融洽,就愈能瞞過他的狐貍老哥,看不透他們的假夫妻關系,讓他順利賭贏兩人的賭約。
總而言之,他們兩人目前的相處守則首推順其自然就好。
而他確實也順其自然得很上手,此時他正準備出門上班,極順口的使喚向在廚房檢視冰箱里缺哪些食物的她,「澄心,我要出門了。」
「噢。啊!等一下——」她急奔到他所在的玄關處,卻因跑太快,腳步打滑,身子踉艙的往前絆倒。
他及時扶住她,「該死的你就只能安份一天?就算你這個迷糊蟲記錯時間,今天必須搭我的便車,喊一聲我會等你,危險的沖這么快做什么?」
稍早他問她是否要搭他的車上班,她說晚點才跟客戶有約,不必那么早出門,現(xiàn)在又怕他偷溜似的橫沖直撞要攔住他,是嫌她身上的傷已經(jīng)好許多,想再跌撞新的傷痕?
「不是啦!」藍澄心扶抓他的手臂道:「我是想幫你調(diào)整領帶……咦,你的領帶咧?」她張大眼指向他未打領帶的藍色襯衫。
「我沒打領帶的習慣!褂憛捤氖`感!改銢]事想幫我調(diào)整什么領帶?」
「電視上演的啊,老公要出門前,老婆會細心的替他調(diào)弄歪掉的領帶!
所以想體驗如何當老婆的她也想如法炮制一番?他好笑的輕推她飽滿秀額,「看電視看到走火入魔?以為所有當老公的出門都得西裝革履打領帶!
「不然當你的老婆在你出門時能做什么?」巴掌大的小臉掛著不服,是他自個懶得打領帶,不讓她過過幫老公調(diào)整領帶的癮,還好意思戲謔她。
一眨不眨的靜視她,單靖揚一時間被問住,如果是他,早上出門上班前會和妻子有何種互動?
「為什么不說……」未完的句子乍停在印上她唇瓣的溫熱柔軟里,怔愕的瞠目結舌。他、他居然吻她!
「我在回答你的問題!顾眯牡奶娲舻舻乃鹘獯穑睦镆蚕喈斦鹩犠约河H吻她的舉動。前半刻他仍在思考他會于出門前和妻子的互動,瞥見她開開闔闔朝他問話的櫻桃小嘴,下半刻雙唇已印上她的。
莫非吻她正是他潛意識里會和妻子的互動?
「你搞錯了吧!我又不是你真的老婆,你怎么可以吻我!顾K于找回聲音,頰上羞紅一片。
他蹙眉,「你忘了我叮囑過不能將我們假鳳虛凰的身份掛在嘴邊?」這里若有第三人在,她那句不是他真的老婆豈非讓事情穿幫。
「可是我這個妻子本來就是假的,你——唔……」
沒讓她抗議完,他的唇瓣密密實實的疊上她的,在她猶想張口出聲時將她纖細身子摟進懷里,伸舌撬開她的貝齒,靈舌勾纏住她的丁香小舌,懲罰的輕嚙。
已經(jīng)耳提面命告訴她得小心隱藏兩人的關系,她凈一再唱反調(diào),該懲!
藍澄心身軀一顫,對于男女間初次的唇舌親昵碰觸,完全無招架能力,背脊隨著舌尖像觸電般的酥麻發(fā)軟無力,身不由己的軟倚向他。
本能的摟緊她,本該結束對她小小懲罰的他,情難自禁的改嚙為吮,放肆卻也溫柔的品嘗她的生澀柔嫩,細細攫取她每一寸動人的香甜滋味……
腦袋一片空白,雙眼不由自主的闔上,她只能輕顫的抓著他的衣服,心悸的承受他迷魅惑人的掠奪。
直到他終于撤去燙人的唇舌,她仍虛軟的偎著他,嬌喘迭連。
「以后別冒冒失失的不打自招你不是我老婆,知道嗎?」輕擁著她,單靖揚努力平復紊亂的呼吸與體內(nèi)的渴望騷動,暗惱都是她的錯,令他胡里胡涂失控的吻得欲罷不能。
什么混蛋話!是他先吻她的,竟然怪她冒失。藍澄心喘得只能在心底啐罵他。
「不回答是希望我現(xiàn)在就吻昏你嗎?」
真是夠了哦他!紅通通的小臉倏地仰起瞪視他,「你別太超過哦,不說一聲就吻人,我喘得說不出話你還威脅我?該聽好的是你,要是你敢再亂來,我就反悔不當你的假……你的老婆!
無丁點被頂撞的火氣,單靖揚唇邊反揚起一道笑弧,發(fā)現(xiàn)他這個冒牌嬌妻除了睡著時可愛,現(xiàn)下「義正詞嚴」回堵他的酡紅嬌顏也很可愛。有誰會像這傻丫頭這樣坦白被吻得喘得說不出話,要威脅他卻顧忌再被他以吻懲罰,慌張的將到口的假老婆去掉假字,半點威脅的氣勢都沒有。
「現(xiàn)在比較不喘了吧,還抱著我的——老婆!勾嫘亩号,他壞笑調(diào)侃,沒想到那句老婆喊起來如此順他的口,感覺……出奇的好。
「你!」她連耳朵都紅了,「你以為我喜歡抱你啊,我是因為、因為——」老天,這難以啟齒的原因要她如何開口?
「因為你腿軟。」
天哪,他怎么知道、知道她被他吻得到現(xiàn)在腿仍有些發(fā)軟?!「你——」
「嗯?」心知肚明她想問什么,他偏裝傻,壞心又眷戀的欣賞她連頸間肌膚均染上羞紅的迷人嬌態(tài),胸臆間有股說不出所以然的滿足。他很清楚剛剛那是她的初次深吻,全然生澀無措的反應,證明她從未和男人有過親密接觸。
羞死人了!她敢發(fā)誓他一定知道他奪走的是她的初吻,奈何該找地洞鉆的她僅能埋首抵向他胸膛,挫敗的嘆嚷,「對啦,你說的都對,再借我抱一下啦!」
該死的為何接吻腿會無力發(fā)軟。!
單靖揚忍不住逸出一串低渾笑聲,原來有老婆的早晨能令人格外開心,難怪有那么多人向往結婚。
他懷里的藍澄心臉燙得足以煎蛋,要是曉得當他老婆會被吻得必須抱著他才不會跌坐在地,打死她也不答應他的假結婚提議。
等到她感覺雙腿不麻、不乏力,她慌忙挪離他的懷抱,趕他去上班。
他硬要再對她嘮嘮叨叨,「記著,跟客戶談生意別喝那么多咖啡;小心自己的安全;不準隨便跟人打賭、不準任意賣掉別人轉送給你的東西——」
「連這你也要管?」她愣瞅他。
「別忘了你是我老婆!共怀脵C逼她改掉一堆不良品行怎么行。
「我又不是——好、好,我會牢牢記住你的話。」一句我又不是你真的老婆尚未說完,就見他又欺近她,大有言出必行吻昏她的意圖,她只得識相改口。
「有事直接打我手機,我走了!瓜胍矝]想的俯身在她小嘴上吻印一下,他這才開門離去。
屋里,藍澄心伸指輕碰留有他余溫的唇瓣,紅云未退盡的臉上又增添另一抹嫣紅,心跳怦然的在心底提醒自己,以后這個不需要她調(diào)整領帶,但會亂吻人的假老公要上班時,她要記得離他遠一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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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早啊,總經(jīng)理。」大剌剌走進自家手足的辦公室,單擢安笑容滿面的打招呼。
辦公桌前的酷哥抬起頭,深邃眼里的眸光傭懶又危險,「你要不是我老哥,我一定對你開扁,揍掉你黃鼠狼給雞拜年,沒安好心眼的礙眼笑容。」一早來公司不進副總裁室卻晃來他的辦公室,想也知道他居心叵測。
「怎么這么說,昨天你沒回別墅,我是特地來跟你問個好!顾刮男δ槻蛔兊目孔k公桌緣,不怕死的補一句,「順便關心一下你找妻子的進度!
「那還真是謝謝你的關心了,總裁。」
總裁?「小子,你的意思不會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吧!」
從容閑適的笑意換到單靖揚性感的唇邊,將一旁的「證據(jù)」挪到他面前,涼涼的回擊,「你說呢?」
赫,不是吧,「結婚證書?!」視線調(diào)向新娘簽章處,再度大驚一吃,「藍澄心?!」
「你對我老婆有意見是嗎?」
「你老婆?」吃驚的目光由證書上咻地移到他俊酷臉上,這小子的語氣怎么如此順溜自然。
單靖揚受不了的瞠睞他,「新娘是澄心簽的名,她不是我老婆難道是你的。」
那張結婚證書是假的,是他請一位律師好友幫忙偽造兼當證婚人,加上假新郎與假新娘的親筆簽名、蓋章,即成為他人眼中如假包換的結婚證書。
昨晚他拿給澄心簽名時,她好奇的拈著它觀看,直呼原來結婚證書長成這樣的舉動,他能理解,他也是昨天才瞧見結婚證書的原貌?伤依细绲姆磻婵尚,澄心娟秀漂亮的字跡清晰的靜躺證書上,與他洋灑剛勁的簽名并列,除非不識字,否則任何人見了都該曉得她是他的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