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歡歡以做臉的名義,指定柳希晨親自到她家,她以顏承睿還沒回家為由讓柳希晨走一遭,無非是她的雙親想知道這兩人之間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事。
一個離家大半個月,連個影子都尋不著;一個只要有空就會來家里走動的人,卻推三阻四避不見面,讓人直覺其中一定有問題。
在她鼓動三寸不爛之舌下,柳希晨終于現(xiàn)身顏家,總算不負(fù)她的使命,把人帶到雙親的面前。
「伯父、伯母!沽3恳蝗肟蛷d就看到顏家兩老,她責(zé)怪的睞了顏歡歡一眼,這陣仗分明是有話要說。
說什么做臉,想把她騙來讓大家審問才是真!面對顏家兩老銳利的眼神,她頭皮發(fā)麻。
看來今天是躲不過了!
她今日若不坦白招供,恐怕無法走出顏家大門。
「希晨,妳應(yīng)該明白我們要歡歡請妳來的用意!
「我……」她支支吾吾,不像平常心直口快的柳希晨。
「妳知道我們兩老一直站在妳這邊,巴不得妳馬上成為我們的媳婦,要是承睿負(fù)了妳,妳盡管說,我一定不饒他!
顏母猜想兒子一定傷了人家的心,又怕他們叨念,才會躲起來,否則一向乖巧的柳希晨不會這么久都不來看他們。
兩人之間一定有嫌隙產(chǎn)生,所以他們才想當(dāng)和事佬,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后,再對癥下藥。
她可是每天巴望著她的出現(xiàn),懷念她那一雙玉手在她僵硬的脖子上捏捏揉揉。
「伯母,事情沒妳想的這么簡單,我……」唉,她該從何說起呢?
「妳放心,伯母堅持挺妳到底,妳快告訴我妳跟承睿發(fā)生什么事?」她今天回答不出個所以然,休想離去。
她可是天天巴望著兒子娶她進(jìn)門,不想到手的媳婦又飛走了。
「你們知道柳暮芹這個人嗎?」走到這一步,柳希晨只有招供一切。
三人一聽到這個名字,臉色皆異常沉重。
最后,顏歡歡開口詢問:「妳認(rèn)識柳暮芹?」
「她是我姊姊。」從他們異常凝重的表情看來,答案已說明。
就在這時,傳來大門開啟的聲音,顏承睿的出現(xiàn)教所有人皆錯愕不已,目光全投注在他身上。
這幾天的思考,讓顏承睿又累又疲煩,他不想再繼續(xù)躲下去,只想回到溫暖的家,至少家庭的溫暖對他而言是非常重要的。
他有面對家人審問的心理準(zhǔn)備,卻沒想到會在家里看到柳希晨,他詫異的神情并不亞于她。
「哥,你終于出現(xiàn)了!你知不知道我們好擔(dān)心你?」首先反應(yīng)過來的是顏歡歡,關(guān)懷之情溢于言表。
「承睿,媽有幾句話想問你。」顏母見機不可失,當(dāng)著兩個人的面把心里的困惑一一提出。
顏承睿邁開腳步,行經(jīng)柳希晨之際,快步移開,神情復(fù)雜,沒有看她。
他還沒有準(zhǔn)備好要面對她,回家只因為家是心靈寄托的地方。
「兒子。【退懔呵凼窍3康逆㈡,你也不該什么話都不說就躲起來!顾@副憔悴的模樣,教為人母的她心疼不已。
「他是因為心虛才會躲起來,因為他是殺人兇手!」
當(dāng)顏承睿越過柳希晨身旁,目光不敢直視她,教她柔腸寸斷,更加確定她心里的想法。
他不敢直視她,是因為他就是害死姊姊的兇手,是他逼姊姊走上絕路,是他讓姊姊含恨而終,這一切都是他負(fù)心所致。
她竟然喜歡上這種男人!天啊,她怎么會遇上這種薄情寡義的男人?她一定要為姊姊討回一個公道!
柳希晨的眼里充滿怨恨,布滿血絲的雙眼用盡力氣瞪視顏承睿。
顏家人全被她那仇恨的眼神給嚇到,尤以顏承睿為最,對于她莫須有的指控他心情激動。
「妳憑什么說我是殺人兇手?」他眉頭緊皺,柳希晨以往眼里的愛意如今被仇恨取代,看他的眼神仿佛他是她的仇人般。
「就因為我姊姊的死!」
「柳暮芹的死跟我無關(guān)!」
「你是我姊生前的戀人,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,你還說跟你無關(guān)?要不是你這個負(fù)心漢,我姊姊怎么可能自殺?
若不是你,我媽又怎么會因為我姊的死而染病身亡!我也不會變成無母無姊的孤兒!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,我要你還我姊姊跟媽媽的命來!」
「不是這樣的,是妳姊姊她……」顏承睿說不出過重的話來貶低一個已經(jīng)往生的人。
柳希晨見狀,更為生氣,認(rèn)為他在找借口。
「她怎樣?你說不出口了是不是?那是因為你心虛,你是一個害死我姊姊的孬種!」柳希晨情緒激動的朝他大吼。
這幾天不安的情緒已經(jīng)讓她瀕臨崩潰的邊緣,經(jīng)過一吼,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下,她淚眼汪汪的瞪著他,似不將他大卸八塊,無法消她心頭之恨。
「我哥他不是孬種,更不是殺人兇手,雖然我不清楚柳暮芹為什么死了,但我可以為我哥擔(dān)保,他絕對不是負(fù)心漢!
「變心的是柳暮芹那孩子!股跎匍_口的顏父這時說話了。
他的指控教柳希晨無法接受,她用力的搖頭,淚水隨著她的晃動而灑落地上。
「不可能,我姊不是那樣的女人!
「伯父何時騙過妳,是妳姊姊傷了承睿的心,讓他封閉感情,厭惡女人的虛情假意,這些妳全都看在眼里不是嗎?若不是妳積極打動承睿的心,他現(xiàn)在還是一副孤傲冰冷的樣子!鼓陮昧念伕福瑲q月沒在他臉上留下痕跡,若說他才四十歲,大有人相信。
顏母跟著附和點頭,眼神沒有半點的虛假。
「怎么會這樣?難道是我想錯了?既然他不是害死我姊姊的兇手,他為什么要躲我?」她要親口聽他證實。
「我想哥只是一時之間無法接受妳跟柳暮芹的血緣關(guān)系,才會躲起來的吧?」顏歡歡替沉默不語的哥哥回答。
沒有人知道顏承,F(xiàn)在心里在想什么,那憂傷的表情讓人心疼,冷傲的面具背后是痛苦。
這幾年他承載太多痛苦,是該放下心里枷鎖的時候,她相信只要問題解開,一切自當(dāng)迎刃而解,柳希晨是能拯救哥哥的女人。
「你們兩個去樓上好好談?wù),把所有的結(jié)都打開,不許再對對方有所隱瞞,知不知道?」顏父下達(dá)命令,要顏承睿主動帶柳希晨上樓。
有他們?nèi)嗽趫觯恍w己話會說不出口,該說的他們已費盡唇舌,接下來就是年輕人的事,總不能什么事都是他們打點好。
兩人視線交會,柳希晨抹去眼淚點頭,顏承睿轉(zhuǎn)身,兩人一前一后的往二樓走去。
憂心仲忡的三人目送他們上樓,同時內(nèi)心開始祈禱一切能撥云見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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凝重的空氣中,哀怨的氣息回蕩,顏承睿默默不語的模樣像重重的石頭壓得柳希晨喘不過氣,個性急躁的她,無法忍受他這樣悶不吭聲。
兩人上樓來是要將問題解決,不是將時間浪費在沉默上。
「都這個時候了,你還不肯親口告訴我你心底的秘密,到底是你背叛我姊姊,還是我姊姊變心?把話說清楚!顾糠置棵攵加X得煎熬。
「我說的話妳肯信嗎?」他會說,但是事實的真相她能接受嗎?
一旦知道她心目中如完人般的姊姊變心愛上別人,她會輕易相信嗎?還是以為又是他的推托之詞?
「那是真的啰,我姊姊真的變心愛上別人;所以你對女人不屑一顧,都是我姊姊造成的?」聰穎如她知道他話中涵義,她再也無法忍受激動的情緒,揪著他的衣領(lǐng),痛哭失聲。
顏承睿抱著柳希晨,開始沙啞的說起他跟柳暮芹認(rèn)識、交往、分手的經(jīng)過。
柳希晨聽完,只有嚎啕大哭。
她信了他的話,只因他說得那么誠懇與心痛。
捫心自問,這陣子的相處,她了解他甚多,知道他不是一個會說謊、為自己找借口的男人,她的胡思亂想全來自他保留的態(tài)度。
如今謎題全解開,知道他是怕她承受不了這一切真相,他的出發(fā)點是為她好,她怎忍心再去責(zé)怪他。
而她的姊姊竟是一個水性楊花、自私自利只顧自己快樂的女人!
當(dāng)她漾著燦爛的笑容跟顏承睿提分手時,那種椎心泣血之痛不是一般人忍受得了。
她怎么這么殘忍,去傷害一個愛她入骨的男人?她不能因為寂寞難耐就搞劈腿,她的所作所為完全損毀在自己心中完美無缺般的姊姊!
她痛恨姊姊的無情,若不是她濫情,顏承睿也不會封閉他的感情,這一切都是姊姊害的。她寧愿實情永遠(yuǎn)被埋沒,那她心中完美無缺的姊姊依舊是完美。
「我心里的苦妳全都知道了,妳打算怎么做?」決定權(quán)在柳希晨,若是她決定離開,他也只有放手。
當(dāng)她不在他的身邊、當(dāng)他發(fā)現(xiàn)她是柳暮芹的妹妹時,他心里痛苦難耐,這才明白她早已深入他的心里。
是他太不懂得珍惜,一味的接受她的付出;等他大徹大悟,兩人的感情卻瀕臨考驗,她會接受曾是她姊姊情人的他嗎?
她會相信他的話,敞開心胸再次接受他嗎?
此刻的他好害怕,可以說是從來沒有這么緊張,他能有機會親口告訴她,說他好愛她,不能沒有她嗎?
他惶恐不安的看著她,等待她的答案。
「給我一個為我姊贖罪的機會,她不能愛你的部分全由我來負(fù)責(zé)!從今以后,我負(fù)責(zé)你的喜怒哀樂,你的一切一切我都想要;我只求你不要再封閉你的心,為我敞開好嗎?」她雙眼紅腫,乞憐地望著他。
「希晨……我愛妳!诡伋蓄T僖矡o法壓抑內(nèi)心激動的情緒,在她殷盼的眼神之下,他含情脈脈的吻住她的唇。
兩顆緊緊相偎的心,永不分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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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福就在眼前。
能在清晨醒來之際,看見心愛的男人躺在自己身邊是一件多幸福的事,而且親耳聽見他的告白,更讓柳希晨喜上眉梢。
她為他付出寶貴的初夜,他為她獻(xiàn)上澎湃的情潮,昨夜熱情如火的他幾乎要將她整個人淹沒,她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投入忘我境地,享受他甜蜜的折磨。
唇角甜蜜的彎起,睨看他毫無防備的睡臉,這俊美無儔的臉早已深深的刻劃在她心中。
「別以為我沒發(fā)現(xiàn),醒來干嘛還裝睡?」柳希晨好笑的看著他的臉,在她醒來的那一刻,早已發(fā)現(xiàn)他比她早醒來了。
只是他似乎玩心大起,又裝睡想瞞騙她,她也只好由他去,不過他未免太會裝了,她看著他的臉已有片刻,他還想裝到什么時候?
「我是體貼妳,怕妳害羞。」顏承睿張開眼眸,定定的鎮(zhèn)住她如牛奶般的完美肌膚,陽光由窗戶灑進(jìn)來,將她照得透亮;只以棉被裹身的她,看起來更加的嫵媚與性感。
昨晚她在他身下成為名副其實的女人,那嬌嗔的模樣教他意亂情迷,更讓他意識到原來幸福唾手可得。
柳希晨一聽到他的話,臉頰不自覺的紅了起來,像只煮熟的蝦子,看起來可口極了。
「原來妳的臉皮也挺薄的。」顏承睿玩味的瞅著她。
「你好壞啊你,就愛鬧我!沽3繈舌恋牡伤贿^雙眼在看見他迷人的古銅色肌膚時,又心慌意亂不已。
「滿意妳看到的嗎?」顏承睿擺出健美先生的姿勢,逗佳人開懷大笑,解她的羞赧。
「好啊你!我開始懷疑我是不是看錯人了,原來你也會開玩笑。」亂不正經(jīng)的。
「那是因為有妳的關(guān)系!挂郧八遣黄堁孕、不懂幽默風(fēng)趣,如今擁有了她,他的心情自然會改變。
愛情的力量是很偉大的。
羞怯的瞅著他閃爍不已的眼眸,柳希晨真希望時間能夠永遠(yuǎn)停留在這一刻,可事情往往不能盡如人意。
她突然臉色刷白,想到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。
「糟糕了,現(xiàn)在幾點了?我竟然在你家過夜!伯父、伯母、歡歡起床了沒有?我一定要趁他們還沒起床之前趕緊溜出去,千萬不能讓他們看見我在你的房中過夜。」
柳希晨急急忙忙的起身,尋找一地凌亂的衣服,神色倉皇的套上。
一旦讓他們瞧見,她就羞于見人了。
她雖然有勇氣女追男,卻沒勇氣公開他們的親密關(guān)系,要是被那三人撞見,肯定會被調(diào)侃取笑一番,她……臉皮沒這么厚啦!
趕緊溜之大吉!
顏承睿好笑的看著柳希晨手忙腳亂的模樣,唇角微微的勾起,以不疾不徐的語調(diào)告訴她:「我爸媽早就知道妳在這里過夜的事,而且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早上十點鐘,妳現(xiàn)在下去剛好可以跟在客廳中的他們聊天。」
喔……讓她死了吧!柳希晨不禁垮下臉,在心里無助的吶喊。
一切都是他害的啦!
都是他吻得她欲罷不能,吻得她頭昏腦脹,吻得她心慌意亂,忘了她身在顏家,女人該有的矜持還是要有。
「我可不可以不要下去?」她簡直羞于見人啊。
「當(dāng)然不行!
回答她的不是半臥在床上的顏承睿,而是門外的顏歡歡。
她剛好奉爸媽之命,上樓看這小兩口起床了沒有,一走到門口就聽見門內(nèi)窸窸窣窣的聲音,她就做了一件非常要不得的事,將耳朵貼在門板上——偷聽。
沒想到個性大方的柳希晨也會有害羞的一天,真是讓她意外,她還以為她天不怕、地不怕,最有膽子了。
「歡歡,誰允許妳在門外偷聽我跟希晨談話?」隔著門板,顏承睿拉高嗓門。
這種行徑真是要不得,偷聽也就算了,竟然還插嘴,想召告天下也不是這種作法。
顏歡歡不知道她一出聲,反而讓柳希晨卻步。
只見她驚呼一聲,迅速的往棉被里一鉆,躲得不見人影。
「希晨,妳若想躲在哥哥的房里一整天也不要緊,不過妳最好考慮清楚,這一躲哥哥可能會胃口大開,把妳直接當(dāng)成早餐吃了……」
這是一個云英未嫁的女人該說的話嗎?
簡直是胡來!
不過,妹妹的提議倒是挺不錯的,直接把柳希晨當(dāng)早餐吃了!有這么美味的早餐,他肯定又飽又滿足。
躲在棉被底下的柳希晨渾身一顫,直到顏歡歡的笑聲離去,她才從棉被里鉆出來。
「歡歡是胡說的,你不會這么聽話,對不對?」
老天,看他目光漸漸深沉,仿佛像漩渦般吸引著她,她太清楚那眼神的涵義,分明是昨晚「性致高昂」的前兆。
她想也沒想的滾下床,離他三尺之遠(yuǎn)。
她寧愿下樓去面對其它人,也不愿意跟他在床上廝混一整天。
昨晚的他精力充沛,把她全身的精力榨干,現(xiàn)下她可沒有多余的體力去面對精神抖擻的他。
不假思索地,她像逃避野獸般的逃離他的視線。
顏承睿看著她「落荒而逃」的舉動,不怒反笑。
雖然可惜,但她真的是他的開心果,每一個舉動都牽引著他的思緒,他想這輩子他再也無法放開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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顏家大宅內(nèi),處處可聽見和樂融融的笑聲。
當(dāng)柳侑行一踏入客廳內(nèi),看見柳希晨嬌羞的依偎在顏承睿的身邊時,頓感五雷轟頂,震撼不已。
這是怎么回事?
才一晚,他們兩個竟然和好了,快得讓他措手不及。他以為顏承睿今天沒到公司上班是沉溺在情傷之中,沒想到他竟和柳希晨在一起。
看到這一幕,他心都碎了,早知如此,昨晚自己該阻止他回家。
說什么家人是他心靈的倚靠,看他揪心的模樣,自己才冒險讓他回家療傷,可得到的回報卻是他投入柳希晨的懷抱。
難道他忘了?柳希晨的姊姊是傷他最深的女人,像那種女人的妹妹根本不值得相信,終有一天她也會背叛他。
只有他,才會深情不悔的守在他身后。難道他無悔的付出,他都沒看見嗎?
他不甘心,顏承睿的一切都是屬于他的!
柳侑行皮笑肉不笑的勾起唇角,「看來我的擔(dān)心是多余的,你跟希晨已經(jīng)和好了。」就算他內(nèi)心再怎么澎湃洶涌,他仍佯裝笑容,強打起精神的面對眾人。
這么多年來,他隱藏的感情不會敗在一個女人手上,他會小心應(yīng)對,乘虛而人。
「侑行,你來得剛剛好,我跟承睿說要趕快選個好日子,讓他跟希晨結(jié)婚,這小兩口總算不負(fù)眾望,準(zhǔn)備攜手走向未來!
「結(jié)婚?」柳侑行眼角抽搐,客套的笑容瞬間僵硬。
不過沉溺在喜悅當(dāng)中的顏家人根本沒發(fā)現(xiàn)這細(xì)微的變化,只當(dāng)他是驚訝。
「生米都煮成熟飯了,不趕快選個日子讓他們結(jié)婚,難道要肚子大起來才結(jié)?」顏母笑得合不攏嘴的看向準(zhǔn)媳婦。
只見柳希晨羞赧的低垂著頭。
「媽,妳就別再取笑希晨了,她的頭都抬不起來了!诡仛g歡見狀,出聲解救柳希晨。
不過顏母可沒這么好商量,逮到這種好機會,她當(dāng)然要好好的把握。
「你們知不知道她是柳暮芹的妹妹?」柳侑行面無表情的看向眾人,他就是要掃興,竭盡所能的破壞他們的好事。
「昨天就知道了。就算她是柳暮芹的妹妹,也不能改變我對她的喜歡,她注定是我家的兒媳婦;至于柳暮芹對承睿造成的傷害,那些都是過去式,我相信承,F(xiàn)在的心里一定也這么想。」
顏母這一番話深入柳希晨的心,令她感動不已。
她感激的看著顏母,熱淚盈眶。
顏伯母不怪姊姊傷了她的兒子,反而站在她這邊為她說話;能夠得到伯母的體諒,她真是太幸福了。
她由衷的感謝顏伯母的疼愛,她在顏伯母的身上找到了失去的親情;還有一向沉默寡言的顏伯父,雖然他只是靜靜的坐在一旁,但眼里的疼惜卻令人倍受呵護(hù)與溫暖;而顏歡歡更不用說,她就像是她的妹妹。
「侑行,我跟希晨已經(jīng)達(dá)成共識,過去的就該讓它過去,未來才重要;既然我爸媽急著抱孫子,我也不能辜負(fù)他們的期望,所以我打算跟希晨結(jié)婚,越快越好,你會支持我吧?」柳侑行是他這一生中最重要的朋友,他非常重視他的看法。
若沒有他,他恐怕無法撐過被背叛的椎心之痛,他一直在他背后默默的守護(hù)著他;有友如此,他夫復(fù)何求?
「我當(dāng)然支持你的決定,更高興你已經(jīng)走出過往的陰影,恭喜你!沽械淖8J嵌嗝吹臒o奈與心痛,沒有人知道他內(nèi)心正淌著血。
顏承睿燦爛的笑容來自柳希晨的給予,他永遠(yuǎn)不會知曉在他笑得如此燦爛之際,有一個人正默默承受著莫大的痛苦。
眼睜睜看著他步步走遠(yuǎn),而無法表達(dá)自己的感情……這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