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,我們分手吧!
你在說什么傻話,亞淇!
不,我是說真的,我們分手吧。
為什么?
威,我是真的愛你,但,你卻不是真的愛我。
亞淇,別開玩笑了,我們都快結(jié)婚了,還說這種傻話!
不,我是認(rèn)真的,而且,我就要離開臺灣了。
你說什么?
威,你沒有一顆愛人的心。
不,你說清楚!
你根本不愛我——
“亞淇,別走!”夢境瞬間轉(zhuǎn)為現(xiàn)實,宗恪威的嘶喊,劃破了寧靜的早晨,隨著滿臉的汗水,睜開雙眸,低喘著。
相隔五年,他居然又做起那個夢了。
他以為,他已經(jīng)不在意了,但是……
宗恪威緩緩起身,坐在床上,眸光對上了桌上放置的星形珍珠項鏈。
這條項鏈,是特地為她訂做的,連名字也是為她取的,就叫做天使之鏈。
但,她卻在分手的那天,把項鏈還給他,笑著對他說:威,這個還給你吧,因為我不是你心目中的天使。
可惡,她憑什么自以為她不是他的天使,執(zhí)意和他分手,又憑什么認(rèn)為他不愛她……
憎恨如潮水般涌上心頭,宗恪威握緊了拳頭,陰惻惻的表情寫在他的俊臉上,腦袋卻一片空白。
他,真的不愛她嗎?
這些年來,他不停地問著自己,當(dāng)年她會和他分手,真的是因為他不愛她嗎?
可惡,都四年了,他不該再惦記著那個無聊的分手原因,再想起那個背叛過他的女人的一切。之所以會把當(dāng)年她還給他的星鏈留下,也只是為了警惕自己不再踏入愛情的陷阱罷了。
沒錯,現(xiàn)在的他,已無需愛情,只要有事業(yè)就夠了!
但是,她居然要回來了,就在他心如止水的現(xiàn)在!
宗恪威走下床,按下電話答錄機的重復(fù)鍵。
威,我愛你,所以我要回來了。
他一遍遍的聽,卻在下一個動作,毫無眷戀的把有關(guān)她的留言給刪除。
這個女人,她以為他可以招之即來,揮之即去的嗎?
他已經(jīng)不是當(dāng)年那個可以為了情愛,束縛住自由的男人了,現(xiàn)在的他,她要不起。
宗恪威冷峻的俊臉上讀不出一絲訊息,漂亮的唇弧泛著冷笑。
那是個美麗的女孩兒。
有著一頭時髦的火紅挑染長直發(fā),一張白皙如巴掌大的瓜子臉,有一對細(xì)長的俏眉、一雙水靈靈的瞳眸,挺俏的鼻和如同櫻桃般可口的蜜唇。
而一襲粉紫色的絲綢洋裝,將她有如魔鬼般的窈窕玲瓏曲線合身的展露。
少女的清純和女人的嬌媚同時在她身上表露無遺!
這般的她無疑是最美麗的,任誰都會在乍見她的同時屏住呼吸。
“我要找宗恪威!”美人兒開口了,然后像意識到什么,她的笑轉(zhuǎn)為甜美,連同語氣也柔和的像蜜糖似的!靶〗,麻煩你,請幫我通知宗總裁一聲,就說我有事找他!
好個靈秀的美少女,連她這個女人也要被她的笑給迷倒了!
“你是……”服務(wù)臺小姐著迷的盯著她瞧。
“請你跟宗總裁說,我是陳氏企業(yè)的負(fù)責(zé)人,是宗氏的新進股東之一。明天所有股東就要一起開會了,我提早來了一天,既然來了,我想跟宗總裁打聲招呼,問個好!
說完,她的笑更燦爛奪目了,仿佛能在一剎那間,就能把所有人的魂魄吸納進她的笑弧里。
“好……我馬上通知總裁!
“麻煩你了!彼男﹄S著落下的話而更顯甜美,迎向那紛紛朝她行注目禮的人們。
無疑地,她是美麗的。
人們的眼光,和那此起彼落的驚嘆聲就是最好的證明。
就不知,當(dāng)宗恪威看到完全大變身的自己,會不會驚艷的移不開眼。
她,就是陳明茱,她變身了。從一個俗到老氣得不得了的歐巴桑,搖身一變成為姿色盈人的妙齡女郎了。
這一切,全是為了報復(fù)——
思緒倏地回到了她信誓旦旦說要變漂亮的那天,也就是三個月前。
那天,因為她急著變漂亮,所以想也不想的就直奔知名的美容中心,沒想到把頭發(fā)燙直,卸下妝,換上浴衣后,換來的卻是專業(yè)美容人員的哭笑不得。
原來,她一直都是美麗的,只是讓濃妝覆蓋住她姣好的膚質(zhì)和五官,讓不搭調(diào)的庸俗衣物遮掩住她姣好均勻的身段罷了。
乍知,她也跟著哭笑不得。從小生長在鄉(xiāng)下,鄉(xiāng)下人見識少,缺乏審美觀念,她也總是在少數(shù)人的贊美之下,以為自己的打扮是最時髦的,沒想到這二十年來,竟是她把自己給搞壞的!
這種滋味就像她原本還處于寒天凍地的世界,幾乎快要絕望的同時,突然有一線曙光照射到她,給了她溫暖的陽光,讓她蛻變,有勇氣再站起來。
沒錯,她變漂亮了!除了對自己更有自信外,更重要的是,她終于可以展開對宗恪威的報復(fù)了。她要實現(xiàn)她的諾言,釣上他再狠狠的甩掉他!
但她恨他嗎?恨到必須做到這種地步!
陳明茱也以為他帶給她的傷痛一定很深很深,但經(jīng)過三個月的沉淀后,她開始分不清自己對宗恪威到底存著怎樣的情感,或者,她仍對他存著一種王子情節(jié),因為他始終看不到她,所以,她想報復(fù),打敗他的優(yōu)越感……
是這樣嗎?
陳明茱苦笑,決定不再想那么多。
因為,已經(jīng)來不及后退怯懦了。
為了變漂亮,她努力的學(xué)會化妝和搭配衣服的要領(lǐng);為了變成淑女,她努力的學(xué)美姿美儀,社交應(yīng)對和用餐禮儀;為了增加內(nèi)涵,她努力的吸收知識,甚至去學(xué)自己最討厭的英文。
為了證明自己不是空有臉蛋和身材的女人,更為了接近宗恪威,她還特地聘請了知名投資理財專家,利用家中暴發(fā)戶的富裕,登記一家新公司的名號,收購了宗氏百分之十的股份,成為了合資新股東之一。
明天,也就是半年于各大股東開會的日子,所有的股東都必須參加。
所以,她也來了。既然來了,就無法回頭,況且,她還特意提前一天來臨。
“小姐,總裁請你直接上二十樓辦公室!币粫䞍海⻊(wù)臺小姐交代宗恪威說的話。
終于,要和他見面了。
思及此,陳明茱開始忐忑不安起來,但她還是保持禮貌,笑容盈人的朝服務(wù)臺小姐道謝,然而卻在旋身的同時,腳下一個踉蹌……
可惡,為什么她只要一穿上高跟鞋就容易跌倒!
陳明茱頓時花容失色,心中迅速閃過這句話;就在自己以為會跌個四腳朝天,淑女形象毀于一旦的同時,她被扶住了,整個身子落入某個陌生的懷抱之中。
“小姐,你沒事吧!
高亢粗嘎,沒有宗恪威低沉溫厚的聲音好聽;咦,現(xiàn)在不是替宗恪威說話的時候。
陳明茱性情畢竟是樸實保守,待她站穩(wěn)后,便不著痕跡的推開對方,客氣的道謝:“先生,謝謝你的幫忙!
對方咧開了嘴,眸光毫不隱藏對她的驚艷與興趣!澳愫,我叫宗家豪,是宗氏的行銷部經(jīng)理,請問小姐貴姓?來宗氏有什么需要我?guī)兔Φ膯??br />
“我姓陳,我是來找宗……對不起,我該走了,剛才真的很謝謝你!标惷鬈镫m然涉世未深,但至少還看的出眼前這個男人對她不懷好意;再一次和宗家豪答謝后,連忙離開他的視線。
宗家豪站在原地,眸光望著她嬌美的背影而變幽黑!罢易阢⊥菃?”喃喃道,嘴角銜起了輕蔑。
又是宗恪威,憑什么連這么美麗的女人也惦戀著他!
阿惡,頂著宗氏總裁的位子又算什么,很快地,他的位子就要換人了!
“宗家豪,你就只會耍這些小花樣嗎?”宗恪威眼尖的發(fā)現(xiàn)一枚精巧的竊聽器,他勾起一抹詭笑,取起把玩著,然后破壞它的組織,掘進廢物箱里。
這是第幾次了?
裝竊聽器、盜公款、甚至把宗氏的內(nèi)部機密賣給商界,接下來,他到底還想做什么?殺死他嗎?因為只要殺死他,他就能名正言順的繼承他的位子了!
這并非不可能。
可悲,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,或許正想盡辦法想殺死他!
宗家豪就這么恨他嗎?恨他宗恪威才是宗家正名的長子,恨宗氏大半的財富都是屬于他這個正室之子的!
但是,宗家豪忽略了,他也恨他。
恨宗家豪他們母子倆搶去了他父親的心,讓他母親空懷怨恨死去;也因為父親對他這個長子和母親內(nèi)疚,所以才會在臨終之前,幾乎把整個宗氏留給了他。
然而,得到了宗氏的一切卻為他引來了殺機,恐怕這也是父親始料未及的。
“想殺我嗎?這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能耐!”宗恪威的寒眸依然冷悚,抿緊的唇線剛毅的幾近無情。
就在同時,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,宗恪威不疾不徐地按下答話鈕,簡單扼要道:“宗恪威!薄翱偛,服務(wù)臺有位小姐自稱是陳氏企業(yè)的負(fù)責(zé)人,說是宗氏的新股東之一,她想要拜訪您,您要請她上去嗎?”
宗恪威沒有馬上回答,隨手按下某個搖控器的按鈕,宗氏大廈的一樓廣場一瞬間,就像個大屏幕般放映在他面前。
服務(wù)臺前,只見一名清麗絕倫的女人帶著甜甜的笑等候著。
乍見,宗恪威的幽眸轉(zhuǎn)亮,嘴唇勾起笑弧。是驚艷。
沒想到一個能在短期內(nèi),耗資收購宗氏股份,成為新股東之一的人竟是個花樣年華的小女人。他倒要瞧瞧她這個看似嬌柔的小女人,對這個爾虞我詐的商場有幾分能耐。
宗恪威銜起的笑除了莞爾,更多了分意味深長。
“請她直接上來!苯淮戤,他關(guān)掉通話鈕,眸光不由得又注視起屏幕中美麗的女人,直到看到么驚人的畫面,轉(zhuǎn)為黯黑陰惻。
屏幕中,那女人走向電梯處,和某個男人不期而遇,然后當(dāng)眾摟摟抱抱起來,狀似親密的情侶。那男人是宗家豪。他們認(rèn)識?
宗恪威緩緩滅了笑,神情依然冷漠,讀不出他任何心緒。
這就是宗恪威的總裁辦公室?
陳明茱站在門口,任她的臉色有多么鎮(zhèn)定,還是掩不住那年輕臉上的稚氣和緊張。
“陳明茱,你等的不就是這一天嗎?”她一遍遍替自己打氣,然后伸出手欲禮貌性的先敲門。
豈知……不知是不是力道太大或其他原因,門突然往前開,毫無心理準(zhǔn)備地,她的身子重力加速度的往前一倒……碰,正中地面躺平!
“唉唷,痛死我了,我的鼻子和胸部鐵定撞扁了啦!”
陳明茱趴在地毯上哀嚎,卻在下一秒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,臉色蒼白外加手忙腳亂的連忙想自地面上爬起。
“我扶你!
“謝謝……”陳明茱樂于接受別人的幫助,但當(dāng)她把柔菟交給對方的同時,冷不防地倒抽了口氣。天呀,是誰在跟她說話?
抬起頭,宗恪威那張俊美不似凡人的臉龐映入眼底,心兒沒來由的跳躍,陳明茱小鹿亂撞的推開他,卻又再次不小心跌坐在地面。
砰的一聲,好響亮,她的臀部也好痛。
“我有那么可怕嗎?”宗恪威輕扯著冷淡幾近沒有溫度的笑,眸光多了分戲謔和先前的……驚艷。
沒有男人會對美麗的女人視而不見的,包括他;他從不自喻為圣人,所以打從她出現(xiàn)在屏幕上后,他就無法移開眼光。
但,真正乍見她后,除了驚艷,還有難以想象。一個美的不食人間煙火的小女人,竟有著令人跌破眼鏡的舉止!是天性如此抑或故意?
沒來由的,他的笑加深了,多了城府。
“宗總裁你好,是我自己不小心……”陳明茱慌張的道,對上他深邃且幽暗的眸,一時恍神。
他不記得她了。不知道為什么,這個感覺讓她有點兒不快,卻又理不清答案,害她的心情沒來由的煩躁透了,只能咕噥著發(fā)泄!笆裁疵聘吒,真難穿,害我又跌倒了!”
這一幕畫面仿佛似曾相識!
宗恪威深邃幽黑的眸多了質(zhì)疑,條地,原本還銜在唇畔的笑不奢痕跡的隱去。
不知為何,愈聽她的聲音和說話的方式,就愈讓他聯(lián)想到另一個女人。
可,那一定是他想太多了。
因為此時此刻在他面前的可是個美麗的小女人,那個濃妝艷抹,怪里怪氣的俗女根本無法和她相提并論。
不過確定的是,這個美麗的小女人似乎不像她的外表一樣清純。
憶起了她和宗家豪親密的擁抱,宗恪威不自覺地瞇緊眸,瞅著她的眼神,像是在審度美麗的獵物般,一刻也不放過。
他是怎么了?怎么看她的眼神愈是熱烈強熾……就像是盯著一塊上等的蛋糕,想一口吞下去!仍坐在地毯上的陳明茱被這個猜臆給嚇了一跳,先是臉紅心跳,再甩了甩頭,接著敏捷的自地上跳起,仿佛方才丟死人的一切和她無關(guān)!
陳明茱,你要記住,你現(xiàn)在可是個外貌舉止兼具的淑女,好不容易宗恪威才對你有了一點點興趣,你千萬不能再做出自毀前程的丟臉事!
沒錯,他對她有興趣,縱然他冷漠依舊,卻看的出眸里暴多了一抹光彩。
很好,他不記得之前俗斃的她最好,這樣一來,讓他愛上她的勝算更大!
轉(zhuǎn)眼間,陳明茱像是變身般,以優(yōu)雅端莊的淑女站姿和宗恪威相對,如蜜糖般甜美的笑容綻開,柔聲的自我介紹道:“宗總裁,還沒跟你介紹,我是……”
她突如其來的轉(zhuǎn)變讓宗恪威有些詫異,他卻只是沉下眸光,扯開意味深長的淡笑,不疾不徐地接下她的話。
“陳明茱,二十歲,云林縣人,XX五專畢業(yè);父母皆是沒受過國民教育的農(nóng)民,家境原本普通,卻在十八年前土地看漲的同時,意外的成了村莊里最有錢的暴發(fā)戶,加上投資,錢滾錢的擁有好幾十甲土地的資產(chǎn)和上億資金,除此,還買下了十幾棟房子和賓士轎車!
什么……他怎么會知道……
陳明茱睜大雙眼,腦袋一片空白,錯愕的合不攏嘴。
“對了,你父親最近也好像要開始選村長了,你也要回鄉(xiāng)幫忙助選吧?”乍見她失措的表情,他的笑弧加深了。
籠罩在宗恪威似笑非笑的表情里,陳明茱開始感受到不安,仿佛她的一舉一動皆在他的掌握之中,無法掙脫。
“我該感謝宗總裁對我的厚愛,畢竟我只是個小小的股東,您竟然背熟了我的個人資料!焙貌蝗菀祝业铰曇糸_口,鎮(zhèn)定的微笑道。
“我也只是五分鐘前看過你的資料罷了。但是,你真的確定你只是小小的股東嗎?”隨著語落,宗恪威倏地銜起一貫冷然的笑,急迅且優(yōu)雅的朝她逼近,隨著一步步邁進,飽含危險的氣息更為強烈。
“什么意思?”陳明茱又錯愕了,不僅是他丟給她的問號,更因為他的逼近!他到底想做什么?
終于,精碩修長的男人與嬌小甜美的女人互相直視,一尺內(nèi)的距離只容的下彼此的氣息——曖昧的氣息。
“這三個月內(nèi),你迅速的成立一間公司,然后耗費巨金收購了宗氏百分之十的股份,成功的成了宗氏的股東之一。怪了,一個從小生長于鄉(xiāng)村生活的樸實女孩竟然對爾虞我詐的商場野心勃勃,真令人匪夷所思!
“宗總裁不喜歡女性介入商場?”干笑著,陳明茱把疑問又推回給他。
“不,我只是認(rèn)為,像你這般美麗的女人不該在商場上和男人戰(zhàn)斗,很容易讓男人分心的!
宗恪威又向前一步,踏破了一尺的界線;接著,在她還不及反應(yīng)的同時,修長的指已夾住她染紅的發(fā)絲,邪魅的纏繞在指上把玩。
這個男人,明明懷疑她成為股東的原因,卻轉(zhuǎn)而對她做盡挑逗之事!
他會冷漠?她一點都看不出來!
“包括你嗎?”羞澀著,陳明茱大膽的問,心兒卻跳動的厲害。
記住,你是來釣他的,可不是被他釣住的!
宗恪威沒有回答她的問題,把玩在手指間的發(fā)倏地停住,不著痕跡的撤回,然后用若無其事的口吻,禮貌性的問道:“十二點了。不介意我這個地主請你這個美麗的股東用中餐吧!
這是邀請嗎?可是語氣卻冷漠的和方才有著天壤之別!
感覺到他原有的冷淡氣息又回到他身上,陳明茱突然有股失落感。如此南轅北轍的態(tài)度,他是故意的嗎?
“那么,就繼續(xù)叨擾宗總裁您了!彼а赖,卻笑的格外甜美。
“那走吧,我開車。”宗恪威越過她,就在陳明茱以為他會失禮的把她拋之于后的同時,他冷不防地轉(zhuǎn)身,突然冒出一句!案吒缓么┌?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完全沒料想到他會這么問她,陳明茱驚呼道。
難不成,她之前的咕噥抱怨全被他聽見了!
宗恪威沒有解釋,冷漠的語氣像是在說明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公事!鞍研柛嬖V我,我請我的特助幫你買一雙平底鞋,你就暫時換上吧!
“不用了,我……”她才不需要他的假仁假義!
“愛逞強的女人是最不可愛的!弊阢⊥裘颊f道,倨傲的姿態(tài)仿佛是對著她說:你的腳會不會痛死是你家的事。
他是在說服她嗎?這也是他僅有的溫柔嗎?溫柔的讓人覺得可惡和……溫暖。
陳明茱的心恍惚了,剎那間落進了他深不可測的冷漠幽眸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