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姑娘們,你想成為閃亮亮的玉女明星嗎?
只要你到“包你紅”寫真女郎公司,我們馬上實現(xiàn)你的愿望。
找到了,這就是求職廣告單上刊登的經(jīng)紀公司。
望著“包你紅”寫真女郎公司前張貼的廣告單,陳明茱不由得露出傻笑。
從小,她就喜歡表演唱歌,喜歡穿上華麗的服裝,站在舞臺上享受被燈光包圍著,被眾人掌聲的虛榮感,所以一直以來,她的愿望就是當上明星。
當然,她也一直很有自信的認為,她一定能當上一流的女明星。
但是,天不從人愿,父親雖然努力的借著金錢,數(shù)次替她安排和各大唱片經(jīng)紀公司的經(jīng)紀人見面,但每次都無疾而終。
所以她才會不顧父母親老淚橫垂的阻止,趁著夜晚他們熟睡之刻,只留下一封家書,匆匆趕夜車來到臺北,就是想一圓明星夢。
而今,她就快有機會實現(xiàn)了。
陳明茱又是一徑的傻笑,正當她要跨進經(jīng)紀公司內(nèi)的同時,突然自前方透明玻璃里發(fā)現(xiàn)一件很糟糕的事。此時,汗水已涔?jié)窳怂麖埼孱伭哪,連原本準備要面試的衣服也沾上了污漬……“糟糕,趕快補妝!”她連忙自行李中取出一整套名貴的化妝包,也幸好她的化妝包平安無恙,否則她就無法美美的面試。
陳明茱如是想著,對著鏡子又涂又擦,又朝著透明玻璃清理起她華貴的衣服,直到滿意為止。“完美無瑕。”她對自己眨了眨眼,過長的藍色假睫毛也跟著輕輕一揚。
從小,她的家境就非常富裕,是個典型的土地暴發(fā)戶,也因為她家是有錢人,她又是村里最漂亮的女孩,所以自十六歲起,她就不乏追求者。
但是,她很確定她未來的伴侶,絕對不會是村里的任何一個男人。
她太向往上流社會的優(yōu)質(zhì)生活,平凡的男人和務實簡單的農(nóng)村生活,根本不是她所想要的;她想要的是,華麗高貴的身份和一場真正的戀愛。
沒錯,除了當上明星,她渴望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。她和所有懷春的少女一樣,總是幻想著有一天能和英俊瀟灑的王子談戀愛……但是,她的王子在哪里?
自問著,腦中不由得浮起一張俊美無敵的臉,陳明茱的笑僵住了。
怪了,她怎么會突然想到那冷冰冰的男人……哼,空有一張俊俏的臉又如何,個性那么差,真討人厭!
“歐巴桑別擋路!”
就在陳明茱沉溺于冥思時,眼前的玻璃門突然被開啟,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寫真女郎,特意挺胸,驕傲的自她身旁越過。
“站住,是誰敢叫我歐巴桑?”臺北人都是那么怪嗎?一見面就歐巴桑歐巴桑的叫,好沒禮貌!
陳明茱火大了,一向傻氣、少根筋的她,一直秉持“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”的信念,但要是真意火她,她可是追究到底。
“是我叫的,又如何?歐巴桑!”寫真女郎群中的女郎甲,用著鄙夷的眼光走到她面前。
忍耐忍耐,待會兒她可要表演才藝,千萬別為了這種女人“失聲”。
陳明茱勾勒起一抹天真的笑,食指不知何時,已抵著女人呼之欲之的山峰猛烈的戳。“嗯哼,有水袋聲哦,假的吧!”
其實,她哪知道是真是假,她也只不過是把電視中的某段對話,拿來對付這個女人罷了!
不費她任何力氣,真好。
果真,話才落下,在場的其他美人紛紛此起彼落發(fā)出驚嘆聲。
“安妮啊,你三十八F的胸圍真的是假的嗎?”
“原來是假的啊,我就說嘛,真的不可能那么挺!”
“我來摸摸看好了!”
“我也要!”
“哇,你們做什么,別聽她胡說,我的是真的啊,快放手!”
尖叫聲又是此起彼落,陳明茱已在這時大搖大擺的前進公司內(nèi)的面試部門。
“我要面試!”她大咧咧的朝室內(nèi)喊道,只見一個個原本在專心辦公的人員,皆對她露出驚駭?shù)谋砬,手勢皆合作無間的全朝某個方向比去。
“謝謝!”陳明茱笑得甜甜的,殊不知當她扯開笑臉的同時,臉上的妝也跟著一塊塊攪和在一起,形成詭譎的畫面。
她更不知道的是,就在她進入另一間辦公室的同時,所有的職員已在最快的時間內(nèi)作鳥獸散,仿佛是貞子復活了。
另一方面,辦公室內(nèi)——
“你、你、你……是人還是鬼?”辦公桌前,經(jīng)紀人顫抖的結(jié)巴道。
“這個先生真愛說笑,我是來面試的!标惷鬈锞S持著笑容,解釋道。
呵,好奇怪哦,怎么會有人把她當鬼了?莫非她就像美麗的女鬼?
“面試?”原來是人呀。經(jīng)紀人心安了一半,推了推眼鏡,掃了她一眼,然后露出鄙夷的眼神,嗤哼道:“你遲到了,我們在五分鐘前就結(jié)束面試了。”
什么,結(jié)束了?
猶如晴天霹靂,陳明茱激動的把行李往后一拋,然后沖向辦公桌前,大喊道:“為了這次面試,我特地從云林趕來臺北,請你給我一個機會吧!”
經(jīng)紀人像是被她的舉止嚇到似的,不由得又開始結(jié)巴道:“你知道……我們公司的性質(zhì)是……什么嗎?”
“寫真女郎啊。”陳明茱直率道。
“那你知道……寫真女郎是……干什么的嗎?”仿佛是勸她打消這個念頭,經(jīng)紀人又接著問。
“這個還要問我嗎?”陳明茱先是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,然后自口袋中抽出廣告單放在桌上,自以為是的說道:“你們廣告單這么寫的,寫真女郎不就是女明星嗎?”
“你說的都沒錯,但是……”那些都是陷阱。不會吧,這個年代居然還有人會傻傻的上當?
“當明星是我自小的愿望,要不是剛才被個冷冰冰外加無情的男人耽誤了,我才不會遲到……先生,請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,拜托!”
答應她嘛,顯然是砸自己的招牌,不答應她嘛,又顯得自己對歐巴桑沒有同情心……“呃,你不知道嗎?想當寫真女郎必須要先付十萬元的報名費才行!苯(jīng)紀人故意刁難她說。
聞言,陳明茱先是目瞪口呆,接著旋身往前跑,就在經(jīng)紀人以為她就要放棄的同時,她又拎著背包出現(xiàn)在他面前。
“早說嘛,這個太簡單了!”陳明茱咧開笑,自皮包中取出一疊十萬元現(xiàn)金,接著道:“不好意思,我們家是暴發(fā)戶,除了土地多,就是現(xiàn)金多!”
青藍的一疊孫中山突然出現(xiàn)在自己面前,任誰都會興奮到心臟麻痹的。
經(jīng)紀人笑的合不攏嘴,手中的鈔票是一張一張的數(shù),又一張一張的親,連考慮都省了,直接爽快的回答道:“好,你被錄用了!”
“先生,真是太感謝你了!”陳明茱自以為夢想成真了,開心的幾乎要手舞足蹈。
呵,她的明星夢終于圓了!
宗氏集團大廈——
“有關這次的投資案,各位主管們還有問題嗎?”當投影機放映完畢后,宗恪威走向主席臺前發(fā)問。
今天,他仍身穿著一貫的黑色西裝,俊美的臉上有著不失剛毅的凜然,漆黑如星子的眸光,除了深邃還隱藏著銳利精明,仿佛任何事情都逃不過他的掌握之中。
“我有問題!”主管席中,身為行銷部經(jīng)理的宗家豪率先發(fā)問。
“宗總理請說!蓖鹑邕@一切皆在意料之中,宗恪威不自覺地勾勒起漂亮的笑弧,開口道。
“我實在不懂,這種投資案怎么會賺錢,應該要照我所說的,先砸個幾千萬,然后趁股票看漲時回收,穩(wěn)賺的!”
“放長線,釣大魚。宗氏要賺的是長遠的錢,而不是眼前之利。”
“你太迂腐了!”宗家豪放肆的啐了聲。
同時,會議上已有不少主管紛紛蜚短流長起來。
全宗氏敢和宗恪威作對的人也只有宗家豪。
因為宗恪威和宗家豪是親兄弟,惟一的差別是,宗恪威為正室所生,而宗家豪是父親在外金屋藏嬌的私生子。
他們從小一起長大,卻因為身份的差距而水火不容。
這是宗氏每位員工都知道的事實。
但,他宗恪威無須為了這個事實,成為別人討論的對象。
宗恪威仍是面無表情,只有那如冰的眸閃過凌厲,往席下一掃。
見狀,在座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蟬,沒有人敢多說一句。
宗恪威勾起只有他知道的笑意,接著朝宗家豪意味深長的道:“宗經(jīng)理,請保持冷靜!
這些年來,要不是看在他母親苦苦哀求的分上,他早就把他趕出宗氏自生自滅了,還容的下他在會議上頂嘴反駁嗎?
“哼,算你厲害!”論氣勢和權位,宗家豪自知比不過他,當場翻臉,離座甩門走人。
“繼續(xù)!狈路鹱诩液赖碾x去對這場會議沒有任何影響,宗恪威一個下令,會議又順利的進行。
成為寫真女郎的第一條件,便是打扮的漂漂亮亮。
陳明茱相當贊同這一點,但是她實在不明白她已經(jīng)打扮的夠漂亮高尚了,經(jīng)紀人還在雞蛋里挑什么骨頭,說今天有個姓宗的貴客要招待,強烈要求她一定要換件“正!秉c的衣服。
何謂正常?她又穿的不正常了嗎?
來不及多問,陳明茱便被公司的助理小姐推入更衣室,望著琳瑯滿目的衣柜,她不由地咋舌。
“哇塞,這家公司有那么窮嗎?連衣料都少的可憐,怎么穿呀!”她隨手拿了件短薄小的衣料站在鏡子前比對,沒有考慮的往后一丟。
“不會吧,這件是透明的,穿出去怎么能見人呀!丟臉!”
“不行,這件衣料也太少了,會被看到小肚肚……”
“真惡心,胸部都露出來了……”
半個小時后,陳明茱發(fā)現(xiàn)她居然找不到適合她的衣服。
“完了,不換衣服的話,那個龜毛的經(jīng)紀人鐵定念個不停……但是,我真的要穿這種見不得人的破布嗎?”夢想和道德在掙扎,最后,前者贏了。陳明茱干脆閉著眼,隨手自柜中抽出一件衣服。
“這個是……”當她睜開眼,還是免不了的被手中單薄的衣物給嚇著了。
這……這怎么穿呀,細肩帶的迷你小背心,超短迷你裙……一想到自己的身體就要被人看去大半,她的心就涼了一半。
不,等等……倏地,陳明茱靈光乍現(xiàn)。。
呵,她怎么沒想到呀,經(jīng)紀人是要求她換衣,但可沒有不準她加工哦。
成為寫真女郎的第二條件,便是陪客。
據(jù)經(jīng)紀人的說法是,要培養(yǎng)她們這些寫真女郎躍上大屏幕,必須花費許多金錢投資,所以公司方面,必須要和那些演藝界的大老板們合作,她們這些寫真女郎也必須應酬性的和那些大老板們喝喝茶聊聊天,好爭取她們更多的出線機會。
直到出場的前一刻,陳明茱才知道原來這是入行演藝界前的規(guī)矩。
雖然有點詭異,但,她還是率真的認為,只要和大老板們喝喝茶聊聊天就能上電視出唱片,那又何樂不為。
“陳明茱,你準備好了沒有?”
“快好了!”更衣室外傳來助理的聲音,陳明茱吸了口氣,回應道,然后滿意的自鏡中看著自己完美的打扮。
鏡中,她穿著一件超低胸小背心和迷你短裙,除此,她還在頸上系了條花色絲巾,成功的遮住了胸前大片美好春光;而裸露的肩則穿上了紅點白底的小外套。小蠻腰上縛住了高腰的束褲,短裙下修長的雙腿則穿上了肉色的緊身褲……
呵,她真是天才呀,真的什么都看不見!
爸爸媽媽請放心,你們女兒我絕對不會傻到被占便宜的!
“林總,你確定這是飯店嗎?我們可是來談生意的。”宗恪威才剛進入飯店,便發(fā)現(xiàn)室內(nèi)的燈光昏暗,空氣中飄浮著酒氣,連同氣氛也明顯的流露著曖昧春色,于是一個退步,冷冽的道。
“宗總裁,我們當然是來談生意的,既然來了就不要那么嚴肅!”林總滿是皺紋的老臉賠笑著。他可是透過宗氏許多內(nèi)部大佬的關系,才能和宗恪威直接私下面會的,當然萬萬不能惹惱他。
宗恪威嘴角隱隱勾起笑,冷漠的表情有著輕蔑,抽開他的手,往前走。他倒要看看這老頭有什么花招可耍。
林總連忙緊追在后,做盡了巴結(jié)諂媚之事。
他的公司前陣子才因為投資錯誤造成凋轉(zhuǎn)不靈的困窘,要是他能和宗氏談成一筆生意,那林氏或許就能解除財務危機,轉(zhuǎn)而擴大經(jīng)營了。
“宗總裁,坐,你先喝點小酒!
宗恪威沒有理睬,只是面無表情的直接切入要點。“想和宗氏一起完成這份投資案,必須要有付上一千萬資金投資的心理準備。據(jù)我所知,林氏前陣子才因為投資失敗而負債累累,你確定你有這個能力和宗氏合作嗎?”
既猛又狠,的確是宗恪威膽大的風格;但,再怎么冷漠無情的男人也躲不過投懷送抱的女人吧。
“宗總裁,我當然很有誠意和你合作,但你也知道我最近手頭實在是有點緊,所以只能幫你準備一點余興節(jié)目,希望你能慎重考慮一下!绷挚偝⻊丈鷵]了揮手,隨即,一個個穿著清涼的寫真女郎各自成一直線的排了開來。
見狀,宗恪威噙起一抹莫測高深的笑,自沙發(fā)上站起,冷淡的口吻有著惡狠狠的諷嘲:“林總,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,我最討厭用女人來談生意了!
林總直冒冷汗,明知和宗恪威硬碰硬沒有好處,但仍極力的說服:“宗總裁,這些女人可是我千挑萬選的寫真女郎,個個年輕貌美,身材姣好……”
“那你就留著慢慢享用吧!
宗恪威冷哼一聲,正當他邁開長腿離開的同時,出口處傳來一陣高亢的女聲,轟炸著他的聽覺——
“對不起,我遲到了……”聲先到,緊接著一個濃妝艷抹,打扮怪里怪氣的女人從入口處跑了進來。還來不及多喘一口氣,她像是三太子附身的突然指著宗恪威大喊道:“不會吧,怎么會是你!”
對呀,怎么會是他?這個和她有一面之緣,卻待她如此惡劣的男人!
再見宗恪威,陳明茱該是氣的牙癢癢的,然后直接撲倒他,賞他一拳了事,但是,直直的望著他,她反而恍惚了。
他的相貌依然俊美如阿波羅,有著過分的陰柔卻不失冷傲的剛毅……這樣的男人,該是每個女孩子中最完美的白馬王子……就連第一眼見到他,也會帶給她這般的錯覺……不,更正,是除了她!“我要你為上次那件事情跟我道歉!”陳明茱壓根沒有聯(lián)想到宗恪威的身份,只知道做錯事就必須道歉,這是從小爸爸媽媽教導她的好習慣。
這個女人是……先是錯愕,然后像是想到什么,宗恪威銜起嘲諷的嘴角,似取笑,冷冽的眼神飽含著對她的輕蔑,毫不隱藏。
她那張濃妝艷抹的臉和穿著依然俗氣。
還有,惡心。
她不知道他是誰嗎?敢指著他,對他大呼小叫的!
“林總,不會連這個女人也都是你千挑萬選的吧!”無視于陳明茱氣呼呼的話,宗恪威若有意指的對著幾乎要昏厥過去的林總道。
“宗總裁,你聽我說……”完了,合作案鐵定告吹!林總面色鐵青的直瞪著罪魁禍首陳明茱,仿佛他的失敗都是她造成的!
“小江,這個女人是你千挑萬選的嗎?那么俗不說,還敢對宗總裁不禮貌!”
話一落,其他寫真女郎見著陳明茱驚人的打扮,個個笑的花枝亂顫。
“這……這個……”經(jīng)紀人望著陳明茱的打扮,差點氣絕身亡,連忙把她拉到角落旁,數(shù)落道:“陳明茱,我不是千交代、萬交代今天宗氏集團宗恪威總裁要前來,要你穿正常一點的衣服嗎?”
“我都穿了呀。你又沒說不準加工。”陳明茱無辜的笑道。
“你……氣死我了,我不是也要你把臉洗干凈,讓化妝師上妝的嗎?”
“江先生,這就是你的不對了,我的化妝技術本來就要比化妝師好,我不自己化,要是化妝師把我化丑了怎么辦?而且你知道嗎?我光是要化上這個完美無瑕的妝,就害得我沒趕上你的車,還自掏腰包坐計程車前來……”
“你還強辭奪理,要是宗總裁就這么被你嚇跑了,我就開除你——”
干她屁事——
但成為寫真女郎的第三條件便是服從……握緊粉拳,陳明茱臉上五顏六色的濃妝因過度掙扎而裂了好幾道細縫,緊接著,她毫無預警的沖向宗恪威——
來不及設防,或者該說宗恪威從沒想過有一天,他竟會被一個女人給撲倒在沙發(fā)上,而且,還是個俗氣到令人厭惡的女人!
“起來!”縱然沒有大聲怒喊,宗恪威深沉且低厚的聲音,聽起來都令人毛骨悚然極了。
寫真女郎的第一個工作便是陪大老板們聊天喝酒,而且,經(jīng)紀人還加了但書,要她不能把他嚇跑,所以,她當然要死命的“壓住”他 。
在這一刻,四周寂靜到嚇人,在場的所有人皆把這一幕看在眼底,看的不僅是目瞪口呆,還呼吸困難呢。因為,從沒有人敢對宗恪威如此放肆!
“宗總裁,我們還真有緣呀。我先敬你一杯酒。”陳明茱“用力”的坐在他的腿上,然后替自己倒了一杯酒,故作瀟灑的猛灌入喉,卻沒想到第一次入喉的酒是如此辛辣,她不由得猛咳。
見狀,宗恪威勾起鄙笑。誰會相信一個會坐在男人腿上的寫真女郎不會喝酒?一個動作,他毫不憐香惜玉的用力推開她,欲起身。
陳明茱又眼尖的把他拉入沙發(fā)椅內(nèi),一手強抱住他的手臂,一手端起高腳杯往他面前送去。“來,喝嘛,這杯是請你的。”
宗恪威蹙了蹙眉,以行動表現(xiàn)出他此時的憤怒,不悅的拍開她的手。
“啊,完了!标惷鬈锸暫俺。
“該死的!”宗恪威威嚴不馴的眉更緊蹙了。
連四周人見了都傻眼了!
原來,方才宗恪威一揮手,陳明茱的手上的酒,居然好死不死命中倒在他的褲襠上!
四周人皆倒抽了一口氣!
“對……對不起……”見狀,任原本膽子特大的陳明茱,如今也嚇得只說的出這三個字。
媽媽說過男人的自尊心很強烈又愛面子,而她居……居然對他做出這種事……天呀,好羞恥……“對不起,我馬上替你擦干凈!”她心一慌,想也不想的連忙取下系在頸項前的絲巾往他的褲襠擦去。
她要趕快幫他擦干凈,要不然惹惱了他這個大老板,搞不好她永遠都沒有出線的機會!
“你都是這樣釣男人的嗎?”宗恪威捉住她的柔荑。他的眼光深沉且冷厲,直逼她少了絲巾遮蓋,白皙且豐潤的深溝。
陳明茱愣住了,不懂。更不懂宗恪威的眸光為何突然變得更冷。
“憑你,哼!”宗恪威再次把她狠狠的推開,站起,嘲諷的字詞自他看似無情的薄唇逸出!傲掷习,謝謝你的盛情招待,我無福消受。”
“宗總裁,別這么說,我馬上請更好的小姐來服侍你……”林總見局勢不妙,連忙打圓場。
“你到現(xiàn)在還不懂我的忌諱嗎?”宗恪威的口吻多了分危險。
仿佛被他佞邪的氣息所駭住,林總冷颼颼地倒抽了口氣,不敢多說一字。他著實大小看他了。宗恪威撇起一笑,似嘲弄發(fā)生的這一切,然后從容優(yōu)雅的離開現(xiàn)場。
你都是這樣釣男人的嗎?
陳明茱仍處于怔忡之中。她忘不了宗恪威留下的話。她更不懂了。
“陳明茱,要不是你笨手笨腳的,宗總裁也不會被你給氣走,都是你害的林總沒有和宗總裁簽到合約……氣死我了,想當大明星,哼,我看你就繼續(xù)做你的白日夢吧!”相對于林總的悶不吭聲,經(jīng)紀人可是有一堆的口水不吐不快。
原本沉溺于心事的陳明茱,仿佛被這一串話給打醒。
倏地,她自沙發(fā)椅上站起身,然后,瘋狂的往出口處一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