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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商娘子降夫 第八章
作者:溫妮
   
  馬車在單府門前停妥,單蝶兒和楚娘翠還沒下車,就聽到車外鬧哄哄地,像是被炸開的熱鍋。

  單蝶兒一下車,單煦的四名小妾就一股腦兒蜂涌而上,將單蝶兒團團圍住。

  她甚至不需要抬頭,就可以從略帶哭音的詢問聲中,猜出她們此刻肯定都紅了雙眼。

  「蝶兒,妳沒事吧?」

  「蝶兒,妳有沒有嚇著?」

  「蝶兒,妳的臉色好蒼白啊!」

  「蝶兒,九皇爺有沒有為難妳?」

  嫂嫂們連摸帶拉,彷佛不這么摸摸她,就無法確定她是否安好無恙。

  「我們先進府吧,站在這兒不方便說話。」單蝶兒低聲制止,雖然這里是單府的勢力范圍,但是在大街上大剌剌地左一句「蝶兒」、右一句「蝶兒」,實在不怎么妥當。

  「對對,我們趕快進府!蛊渲幸幻┥┤绱苏f道。

  單蝶兒低著頭,任由她們簇擁著自己往府中走去。

  想當然耳,大功臣楚娘翠就這么被拋在后頭,也幸好楚娘翠諒解她們的焦急,所以并不在意自己被冷落。

  進門沒多久,單蝶兒就開始頭疼了,因為一踏進府里,嫂嫂們就失控的號哭,單蝶兒不由得懷疑自己是缺了胳臂、還是少了條腿?怎么能讓她們哭成這樣?難道是剛才在街上沒讓她們摸夠?

  「怎么又哭了?我不是好端端的嗎?」單蝶兒嘆了口氣。

  如果失去了可以依靠的人,她們恐怕只會哭,不會自立自強吧!

  再一次,單蝶兒深刻感受到哥哥離開后,留下來的責任。

  「可我們就是擔心啊,妳無緣無故被帶走,我們怎么能不擔心?」一名嫂嫂如是說道。

  另一名嫂嫂又接著說:「是啊,對方只說妳昏倒了,卻不讓我們去接妳,直說九皇府會好好照顧妳。我們怕九皇爺會對妳不利,所以才請十三皇妃幫忙上門討人,否則也不知道九皇爺什么時候才會放妳回來!

 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。

  單蝶兒點點頭,沒想到她們竟然能想到要找楚娘翠,幸好她們并沒有脆弱到不懂得搬救兵。

  這時候,終于有人注意到單蝶兒身上的衣服并非早上穿出門的那件,待那件外衫再度被人扒下時,毫不意外地聽到尖叫連連。

  「妳的衣服怎么會破成這樣?」

  「不是說妳只是昏倒了而已,而且這傷口是怎么回事?」

  單蝶兒再次嘆了一口氣,她已經(jīng)不想去訐算自己返家后嘆了多少氣,好象只要嫂嫂們繼續(xù)待在她身邊,她就永遠有嘆不完的氣。

  「我沒受什么傷,只是大夫太過大驚小怪罷了!箚蔚麅阂贿吚瓟n衣裳,一邊暗自抱怨柳煙為什么把小傷包得如此夸張?

  她究竟是想給誰看?

  單蝶兒皺了皺眉,九皇府里只有柳煙和祿韶知道她是女兒身,祿韶也不大可能會讓其它人近她的身,難道柳煙是想讓祿詔看他把她傷得有多「重」?

  單蝶兒搖頭,這實在太荒唐了,不可能!

  難道祿韶看到她被包得亂七八糟后,會感到不舍或抱歉?如果他真為她心疼,又為什么要對她持劍相向?!

  正當單蝶兒神游九天時,卻被尖叫聲拉了回來,

  「大夫?妳讓大夫看過了?!」

  「是。 箚蔚麅阂粫r間沒意識到嫂嫂尖叫的原因,連忙補上一句!覆贿^大家不用擔心,他們會幫我保密的。」

  可單蝶兒沒有想到,此言一出,嫂嫂們更是慘叫連連──

  「他們?!難道說,不只一個人知道妳是女子,這可怎么得了。」

  「是啊,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,蝶兒,妳怎么會這么胡涂呢?」

  嫂嫂們的臉色一個比一個慘,對于她們悲觀的想法,單蝶兒打從哥哥失蹤以來就已經(jīng)習慣了,可是每每看到,她仍忍不住想嘆氣。

  難道嫂嫂們就對她這么沒信心,都不相信她事跡敗露后會采取補救措施?

  「妳們不用擔心,都已經(jīng)沒問題了。在『我』的身體休養(yǎng)好之前,暫時都不用急著盡皇商的義務了!

  「這是什么意思?」她們呆呆看著單蝶兒,一時間無法理解話中的意思。

  「也就是說,『單煦』短期內都不用再上朝面圣!箚蔚麅旱靡庖恍,這下子嫂嫂們就沒話可說了吧。

  眼前最麻煩的問題已經(jīng)得到解決,她既不用再假裝哥哥,也不用再害怕被人識破。

  「真的嗎?」小妾們大吃一驚。

  然后單蝶兒簡單交代了面圣時的經(jīng)過,以及九皇爺?shù)膸兔Α?br />
  不出所料,聽完她的敘述,嫂嫂們立刻笑逐顏開,顯然大家都了解最大的危機已經(jīng)過去了。

  看見眾人歡欣鼓舞的模樣,單蝶兒也跟著一起開心?刹恢獮楹危趺匆矡o法像其它人一樣開懷大笑,心頭似乎有些沉重,幾乎讓她喘不過氣。

  她下意識撫著胸口,透過層層布條,她感受那道小傷口似乎正隱隱作痛,那感覺是如此明顯,簡直要讓單蝶兒懷疑,那根本就不是小傷,而是深及內心的重大創(chuàng)傷。

  單蝶兒還來不及細思自己為什么會如此難受,就瞧見不遠處,繼母徐氏及其兄長徐大倫正一臉復雜地看著她,好象還無法決定要為她的平安歸來感到喜或憂?

  喜的是,她若這么消失了,就再也沒有人能阻止他們掌控商行,憂的是,她若不回來,那單蝶兒女扮男裝,頂替單煦之事可能會因此暴露,最后連累眾人跟著丟掉項上人頭。

  一想到徐氏兄妹正等著看她歷險歸來的悲慘模樣,單蝶兒立刻挺起胸膛,狠狠地瞪了回去。

  她非要讓他們曉得,她現(xiàn)在可是活蹦亂跳得很。

  總之,只要她單蝶兒還活著的一天,就一定會為哥哥守住商行、守住單家,所以徐氏兄妹最好別妄想染指單家。

  見到單蝶兒投來不善的目光,徐氏兄妹自知沒便宜可討,便悄悄地離開了,單蝶兒這才稍微能分神聽聽嫂嫂們在說些什么。

  「……說起來,我們真該好好感謝九皇爺,若不是他的幫忙,我們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擺脫這個天大的麻煩?」其中一名小妾如是說道。

  「說的也是,要不,我們在府中設宴,請九皇爺過府一敘,好好謝謝他這份大恩情!沽硪幻℃泊蟊碣澩

  「這樣不好吧,也不知九皇爺知不知道蝶兒是名女子,如此貿然邀請,反倒露出了馬腳,豈不糟糕?」較為懦弱的小妾擔憂說道。

  大家妳一言、我一語,各有各的意見,最后,當中較為冷靜的人干脆說道:「我們再這樣猜來猜去也不是辦法,不如直接問問蝶兒?」

  單蝶兒沒想到話題會突然丟回自己的身上,不知該怎么回答。

  祿韶當然知道她的真實身分,但她不知道他是否還想見她?

  方才在九皇府一別,她的心還在隱隱作痛,只是她那樣跟他道別,還怎么敢厚著臉皮見他?

  「蝶兒,妳還沒回答我們吶!」

  小手在單蝶兒眼前揮了揮,將她從神游中拉回,單蝶兒有些茫然地看著大家,最后還是搖了搖頭!杆懔耍蛟S他根本沒放在心上,我們何必一頭熱?」

  她帶著一臉哀愁回房,留下眾人面面相?。

  在這歡喜的時刻,大家都不知道單蝶兒為何會如此悲傷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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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富麗宮闈、嬌麗人兒,無數(shù)可供使喚的太監(jiān)與宮女排排站立。

  卸去了總掛在臉上的笑容,祿韶凝著俊臉,綬步走向坐在上位的麗顏婦人。

  「伊貴妃,近來可安好?」

  祿韶狀似恭敬地跪安問好,但那冷淡的聲音卻怎么也聽不出一絲暖意。

  伊貴妃自然也感覺到了,她挑挑眉,有些不滿。

  「你這孩子總是這么冷淡,見了娘也不會喊一聲!挂临F妃冷冷地說道。

  雖然祿韶是她親生的,但他自小就與她不親,忘了是從什么時候開始,他甚至不再喊她娘了,只是冷淡地喚她「伊貴妃」。

  雖然她是有些不高興,可是看在兒子沒有其它叛逆行為的份上,伊貴妃也就睜只眼、閉只眼,得過且過了。

  祿韶這個兒子在宮中為她爭了不少光,比起許多毫無建樹的皇子、皇女,祿詔深受皇帝寵信是無庸置疑的。

  只不過……

  伊貴妃微微垂眸,美得驚人的長眸射出精光,看向讓她感到驕傲的兒子──

  「說說看,你到底何時才要去爭奪太子之位?在我看來,你一點也不輸給瑄貴妃的兒子,為什么你會把太子之位拱手讓人?瑄貴妃不過是個小小的官差之女,比起我這個宰相之女要差得遠了,憑什么小官差的孫子能比宰相的孫子強?」

  伊貴妃一想起這件事就有氣,想她自幼嬌生慣養(yǎng),要什么有什么,就算被送進宮中,得與各色佳麗競寵,憑她的美貌也頗得圣上歡心,后來更一舉產下皇子,隨后就被冊封為貴妃。

  伊貴妃的人生可說是一帆風順,只有一件事不如她的意,那就是──

  她生的兒子不是太子。

  如果當今太子是皇后所出,那伊貴妃或許還能勉強服氣,可為什么偏偏是瑄貴妃的兒子?那個市井出身的女子憑什么成為未來皇帝的娘?她不服啊!

  祿韶不語,對他來說,娘親的話都是無聊的抱怨,官差之孫,宰相之孫有何分別?還不都是皇帝的兒子。

  可惜的是,娘親始終看不透,這么多年過去后,依然沉迷于后宮的爭權奪勢,也不想想她的雙手沾染了多少無辜的鮮血?

  尤其是「那個人」……

  在這僩喧鬧的后宮,唯一真正對他好的「那個人」。

  一思及此,祿韶就再也無法承認這就是自己的娘親。

  見祿韶始終不開口,伊貴妃也僅是擰起秀氣的眉毛。

  即使這個兒子總不讓她稱心如意,可起碼「九皇爺?shù)撛t」這個名號,抬出去仍是響亮得緊,無論何時都能讓伊貴妃感到無比的驕傲。

  看在這一點的份上,她就不與他計較了。

  「罷了、罷了,跟你說這些,你也聽不進去,反正你只要還是宮中人人尊崇的九皇爺,我就不會與你計較。」伊貴妃揮揮手。

  祿韶的眸子一黯,對自己的娘親更加失望了。

  在許多年前,他以為自己早已絕望,但要兒子對母親絕望,顯然是件相當困難的事;蛟S正因為如此,他才沒有將自己的發(fā)現(xiàn)張揚出去,搞得他今日即使想試圖挽回些什么,也有心無力。

  「我正好要去晉見皇上,你也一起來!」伊貴妃一起身,旁邊待命的太監(jiān)隨即機靈地上前攙扶。

  雖然伊貴妃已年近半百,但由于保養(yǎng)得宜,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,依舊是皇帝寵幸的妃子之一。

  祿詔本來并不想跟隨,但一想到他這個兒子每個月僅向娘親請安一次,便勉強依了她的意思,默默跟著她去見父皇。

  見到祿韶,皇帝似乎有些訝異,不過,難得一家三口團聚,皇帝也沒多說什么了,只是徑自向伊貴妃問道:「愛妃,妳說有事要找朕,究竟是什么事?怎么連祿韶也來了?」

  見祿韶的出現(xiàn)果然勾起了皇上的好奇,伊貴妃不由得慶幸自己的計謀成功。

  「臣妾有些事想跟皇上商量,因為臣妾聽到了一些關于皇商單煦的流言!

  聞言,祿韶表面上雖然不動聲色,但心底微微一震,沒想到母親要談的事居然與單蝶兒有關。

  早知如此,他應該先一步問清楚,而不是默不吭聲地跟來。

  「單煦?單卿家怎么了?」皇帝看向祿詔,前幾天他們才見過面,如果單煦真有什么問題,祿詔早就告訴他了。

  「是這樣的,皇上還記得幾個月前,有傳言說單煦已死,所以您才特地召單煦進宮一事嗎?

  最近臣妾又陸續(xù)聽說,現(xiàn)在的單煦與他們以前所認識的單煦有些不同,他們懷疑這個單煦恐怕是另有其人,而真正的單煦或許早已失蹤,甚至……病死!

  伊貴妃彷佛在為皇帝分憂解勞,但只有祿韶看得出來,母親的動機絕不是這么單純。

  難道說,他花了這么多功夫,盡量不讓單蝶兒拋頭露面,結果還是被其它人給認了出來?

  祿韶感到頗為扼腕,他沒想到事情會這么快就傳入麻煩人的耳中──而這個麻煩的人,還是他的母親。

  伊貴妃表面上說得道貌岸然,可祿韶清楚得很,母親娘家那邊,自從外祖父告老還鄉(xiāng)后,便開始營運商行。

  外祖父充分利用當年為官所建立起來的強大人脈,讓商行的營運蒸蒸日上,可不管這商行再怎么好,總還是比不上皇商單府。

  之前傳出單煦死亡的謠言,這對京城內所有的商行而言,不啻是個大好消息,外祖父肯定也摩拳擦掌想爭取皇商之職。

  之前單蝶兒有他的幫忙,才能在眾人面前輕易蒙混過去,沒那么快曝光,但如今已經(jīng)不能再這么處置。

  這一回不是他想護航就能護得了。祿韶在心底暗暗煩惱著。

  「您的意思是說我識人不清?這幾個月我與單煦同進同出,難道還會看不出他是不是個冒牌貨?」祿韶半瞇起眼,口氣相當不善。

  此言一出,讓伊貴妃嚇了一跳,沒想到兒子會這么認真的反駁。

  的確,按照兒子的性格,倘若單煦真的是個冒牌貨,用不著別人揭穿,祿韶就不可能會讓他好過。

  可問題在于,已經(jīng)不只一個人認為「皇商單煦」有問題了,而且伊貴妃已經(jīng)當面向皇上提出來,如果事情沒個解決,教她怎么向娘家的父親交代?

  所以說,她不能在這里認輸。

  「沒有人說你識人不清,既然有人懷疑單煦有問題,那最好的辦法當然就是讓單煦親自來證明自己的清白,否則他的真實身分老是讓人疑議,怎么也說不過去!

  伊貴妃有點生氣,兒子平時不順她的心意也就算了,如今竟然在皇上面前反駁她的話,那就不可原諒了。

  「這實在荒謬,難道說……」

  正當伊貴妃母子間的戰(zhàn)火即將點燃,皇帝悠哉的聲音響起了!

  「你們母子倆就別爭了,前幾日朕才答應讓單卿家回家休養(yǎng),如果現(xiàn)在又為了一個謠言貿然將人召來,恐怕就失去了朕最初的美意。干脆就這么著,朕記得皇商有個證明身分的信物,只要他拿得出來,這件事就算了!

  「可是皇上,光憑一個信物怎能作準?假使單煦死在家里,單家又隱不發(fā)喪的話,他們只需讓假單煦拿著信物出現(xiàn),不就可以蒙混過關了?」伊貴妃無法接受這么簡單的測試。

  聞言,皇帝哂笑。

  「丟失信物唯有死路一條,所以持有者往往會貼身收藏,或藏在隱密之處不讓任何人發(fā)現(xiàn)。」

  「可是……」伊貴妃還是不服。

  「祿韶,就由你通知單卿家,限他在半個月內上繳信物,這件事就到此為止,伊貴妃,妳就別再多事了。」皇帝徑自下了道命令。

  伊貴妃無法接受這樣的決定,這擺明是在庇護單煦,但皇帝金口一出就不容改變,因此她雖然不甘心,卻也只能勉強接受。

  另一頭,祿韶也顯得有些猶豫。

  照蝶兒所言,單煦是莫名失蹤的,信物的下落很可能只有他一個人知道。

  在這種情況下,蝶兒真的有辦法交出信物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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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單府

  不用再每天進皇城面圣,也不需要女扮男裝,單蝶兒突然覺得日子很難打發(fā)。

  這一日,她坐在自己心愛的小苑,放眼望去,可以看到嫂嫂們坐在涼亭低頭刺繡。單蝶兒看著她們,不覺有絲恍神。

  「大小姐、大小姐……」

  單蝶兒倏地回神,只見面前坐了一排的管事先生及大掌柜,他們都一臉擔憂地瞧著她,深怕她是不是病了。

  她勉強扯起一抹微笑!竸倓傉f到哪里了!

  聞言,男人們并沒有松一口氣,反倒更加憂心忡忡。

  「如果不是因為這陣子堆下來的工作太多,必須盡快處理,我們也不會勞煩大小姐,但如果妳覺得累了,我們可以先休息一下!篂槭椎拇笳乒耜P心地說道。

  單蝶兒感動地看著這群看她長大的叔伯,知道他們不但為了單家盡心盡力,甚至在哥哥失蹤之后,還成功阻止了徐大倫試圖入主商行的野心。

  若非如此,憑單蝶兒一個女兒家,怎么可能守得住家產?

  單蝶兒不禁懷疑,哥哥先前曾經(jīng)想把事情交給她,莫非早料到眼前這票叔叔、伯伯絕對會力挺她到底,不讓單府被徐大倫的魔爪沾染。

  一思及此,單蝶兒認為自己應該要更加努力,才能不負哥哥的期盼,更不會讓這些支持她的叔伯們失望。

  「我沒事的,我們繼續(xù)吧!別忘了,我們必須維持住單家商行的聲譽,等待哥哥歸來,我可不希望他回來時,等他的卻是個爛攤子!箚蔚麅号β冻鲆荒ㄩ_心的微笑,她不想讓這些叔伯們擔心。

  也不知是單蝶兒的演技太好了,抑或是大家故意不戳破她的擔憂,總之眾人都突然振奮了起來,熱切地商討營運對策。

  單蝶兒沉默地坐在他們當中,現(xiàn)在根本沒有人能安撫她心中的孤寂與不安。

  她無意間又撫著胸口、撫著那道幾已消失的小小傷口。

  回家兩日,那道本來就不深的傷口也已經(jīng)好得差不多了,如果不仔細瞧的話,甚至不會注意到有傷口。

  但單蝶兒卻總是撫著它,彷佛那道傷口不曾消失,依舊在隱隱作痛。

  可單蝶兒不愿意承認,真正在痛的不是傷口,而是她的心。

  「大小姐,有客來訪,說是要找大少爺?shù)摹!故亻T的小廝急匆匆地跑來報告。

  聞言,單蝶兒微微一僵,沒想到竟有人找上門,難道她又得換上男裝?

  「叫那人先回去,就說大少爺正在休養(yǎng),不方便見客!拐攩蔚麅哼在猶豫時,大掌柜已先一步命令。

  「可是……」小廝一臉猶豫。

  「有什么問題嗎?難道那客人大有來頭?」單蝶兒間道。

  「對方說,只要說是九皇爺來訪,大少爺就一定會見他!

  「是九皇爺?!」單蝶兒一臉難以置信。

  他怎么會來呢?她還以為那日一別之后,今生就再也無緣相見了。

  「是的!剐P點點頭。

  「即刻請他進來!箚蔚麅号d奮得難以自己。

  她起身準備前往大廳,身后的大掌柜正想警告她別沖動行事,但她已經(jīng)按捺不住的離開。

  單蝶兒踩著輕快的步伐,筆直朝大廳前進,大廳只有幾名正在打掃的下人,她帶著微笑遣走下人,并要他們送上香茗與小點,好迎接貴客來臨。

  下人們離開了,空蕩蕩的大廳只余下單蝶兒一人,站在那當中,彷佛所有的聲音都被放大、再放大。

  怦怦、怦怦……

  單蝶兒覺得有種吵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,她煩躁地想找出聲源,卻發(fā)現(xiàn)那其實是自己的心跳。

  她覺得有些可笑,為什么知道可以見到祿韶,她會如此興奮?

  單蝶兒還沒找出個答案,就聽到紛雜的腳步聲逐漸靠近。

  「九皇爺,里面請!」通報的小廝如是說道。

  「嗯!

  雖然只有簡短的一個字,但終于能再聽到祿韶的聲音,單蝶兒的心狂跳不已。

  她深情款款地盯著大廳門扉,等待他走進來。

  當?shù)撋刈哌M大廳的瞬間,單蝶兒終于明白了。

  她會這么興奮、緊張又期待,一切的一切,只有一個最最簡單的理由──

  她已經(jīng)愛上這個壞心眼的男人。

  即使他以欺負她為樂、即使他曾對她持劍相向,但這些都無法改變她的心已經(jīng)完全被他奪去的事實。

  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,她變得非常在意他,只要祿韶有一絲溫柔的舉動,她就會因此而心慌意亂。

  她喜歡他微笑的臉龐,也愛他沉靜的模樣,更想了解他的內心世界,即使他總是把自己藏得很好,讓她怎么也觸摸不到……

  而且當她發(fā)現(xiàn)自己「受傷」時,這那么傷心,以為自己是被他舍棄了,這全都是因為──

  她真的喜歡上他了!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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