賭著氣一路往前走的微雅,心中是又羞又氣又惱。
在情場中一直是主導(dǎo)者的她,從沒有如此被玩弄過!他竟然拿她作掩護(hù)才吻她,這太、太、太過分了!
她一定是跑昏了頭才會來者不拒,甚至主動回吻了他!可惡!她竟然吻了那頭熊!
微雅后悔得差點(diǎn)沒咬舌自盡!多少男人想一親芳澤,莫不對她使盡殷勤,花上許多時間與金錢來討她的歡心,她連讓他們親個臉都要猶豫好久,卻想不到這個差勁的大陸仔,沒花半點(diǎn)功夫就輕易攻城掠地。
她最不屑的大陸仔耶!可恨哪!而最最可恨的還是這家伙得了便宜還賣乖!
微雅愈想愈是不甘與氣憤,賞他一巴掌真是太便宜他了,該好好多踹他幾腳才是……
正分神之際,突然被人從身后拉住。
她回頭一看,是阿哥。
“你還敢拉我……”
“噓!”阿哥立刻掩住她的嘴,暫停她的大聲叫嚷!皠e說話,你看前面!
他神情又恢復(fù)一貫的肅穆,隨著他的眼神望去,她看見她家前面的小公園里有三個舉止怪異的男子。
他們或站或坐,衣著打扮也與常人無異,但為何讓她有股怪異感呢?
微雅想了一會兒,終于明白了原因。
因為他們的眼神都是盯著同一個方向。簡單來說,就是盯著她家。
而且他們?nèi)砩l(fā)著一股戾氣,看了就知不是什么善類。
“他們是誰?”微雅轉(zhuǎn)頭問阿哥。
“不知道!彼瑯佣⒅麄,語調(diào)不平。
“不知道?你會不知道?”她冷下臉重復(fù)著。
“他們是沖著你們來的吧?”
他聞言,調(diào)回視線,瞧了她好一會兒才慢慢回答:“不,是我!
微雅訝異的揚(yáng)起眉。
“沖著你?不是沖著曲智嗎?他們跟剛才那幾個來我店內(nèi)吵的人不是同一伙人嗎?”
她試著厘清頭緒。
“是!彼唵位氐。
“是什么?你說清楚!”他的回答模棱兩可得生氣,而她是愈聽愈糊涂!
他沉默半晌后,隨即拉著她要離開。
“你不解釋清楚,誰也不準(zhǔn)離開!”
她真是受夠了他的陰沉!只要是他不想說的事,怎么逼也吐不出半個字,而她最恨這種被蒙在鼓里的感覺。
“那你就繼續(xù)待在這,直到他們發(fā)現(xiàn)你!彼柭柤鐭o所謂道,然后真的轉(zhuǎn)身就走了。
走了幾步,他又回過頭低聲提醒她:“他們在大陸是被通緝的殺人犯,手法都是先奸后樂。別說我沒事先告訴你!
殺人犯?!先奸后殺?!微雅看著他逐漸遠(yuǎn)去的背影,腦中愕然的重復(fù)著這些令人發(fā)毛的字眼。
他……他怎能這么無情的丟下她?萬一她被他們發(fā)現(xiàn)……微雅嚇得立刻拔腿就跑。
“喂!你這無情無義兼冷血冷酷沒道德的男人!”微雅追上了阿哥后,拉住他的衣角氣喘吁吁罵道。
“我又怎么了?”他凝視著她一臉氣嘟嘟的模樣,故作不解道。
“還敢裝無事!”她忿憤地用力扯了扯他的衣角罵道:“明知那一堆狼群會吃了我,你還真忍心把我丟在那里,你有沒有良心哪!看我被先奸后殺,你才高興是嗎?”
他好笑的瞧著她。
“剛才是誰不肯離開的?”
“那是因為我還不知道監(jiān)視我家的人是被通緝的殺人犯!”她仍心有余悸。
“跟著我也不一定安全,”他盯著她的蜃,有所指道:“難保我不會再侵犯你。
她的心率突然狂跳起來。
“你該不會把那一吻當(dāng)賣婦吧?”她聳聳肩,故意表現(xiàn)得不在乎!拔覍δ氵@種‘老毛頭’可是沒興趣。”
阿哥沒反駁,一逕的盯著她瞧。
他無言的凝視令微雅極度不自在,她又起雙手反瞪回去。
“看什么看呀?啊,我知道啦!你一定是沒看過我這種氣質(zhì)佳、外貌好的美女吧。”
她趕緊轉(zhuǎn)移話題,藉故大笑。
他依然靜靜的瞧著她,只是唇角多了抹玩味的笑。
在她看來是嘲笑。
“你這是什么表情?”她不爽地推了他一把。
他沒有不悅,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。
“你們臺灣女人都很有自信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我不是美女嘍?是不是?”雖然知道這么問法,就是白雪公主的后母問著魔鏡一般,但是他的表情讓她心里很不舒服,她就是想問。
“喜歡你的人就會覺得你美,不喜歡的人再美也沒感覺!彼鼗亓司漕H有深意的話。
這下子,微雅可問不下去了。
問到的答案若是沒感覺,不就擺明了他不喜歡她?
她對可能是這樣的答案感到莫名的郁卒!她不想聽到任何他不喜歡她的話,非常不想!
一定是因為她一向非常受異性喜愛,微雅這樣告訴自己,她可不是對他有意思。
看著她表情的千變?nèi)f化,他唇角扯起一抹極淺的笑。這段時間的相處,讓他十分清楚她腦袋瓜里在轉(zhuǎn)什么。
他不是沒感覺,但是他非常謹(jǐn)慎,要了就是一輩子的事,他不想貿(mào)然急進(jìn),也想觀察她真正的反應(yīng)。
“去吃飯吧!彼麤Q定一切順其自然。
走了好幾步,發(fā)現(xiàn)她并未跟上,阿哥回頭一瞧,她仍兀自站在原地,他又轉(zhuǎn)身走近她!鞍l(fā)什么呆?”
“不是說跟你在一起未必安全?”她撇著蜃角賭氣地睨他一眼。
他聞言,覺得好氣又好笑。這時的她真像個任性小孩。
“現(xiàn)在跟我在一起絕對安全!彼椭宰踊氐。
“為什么?”
“因為我現(xiàn)在肚子很餓,只想吃飯!
她研究般地打量他,眼里有著不信任、古怪和迷惑……
“好奇怪!到現(xiàn)在我都還不知道你的全名、你住哪里。對我來說,你根本還算是個陌生人,”她繞了他周身一圈,緩緩打量著他全身上下,也才發(fā)現(xiàn)他身材挺高大的。她轉(zhuǎn)到他身前指著他鼻尖:“我怎知你是不是壞人?”
阿哥反應(yīng)平靜的看著她。
“知道我的名字及住哪里,我們就算熟悉了嗎?”他反問道。
“至少不是完全不了解!彼⒖袒氐。“至少在我現(xiàn)在有家歸不得、店里又被盯梢的情況下,我可以知道是為了怎樣的朋友而必須被迫打亂我原有的生活秩序!
他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,良久,才吐了長長的一口氣回道:“吃完飯后我會告訴你,可以嗎?”
“你先說你的真名!彼龘u搖頭。
“先去吃飯!彼麍猿种
“不,你先說!
他挑了挑眉看她,不為所動。
“不說就拉倒!我不要相信你了!”她拉下臉來。
“好,那我不吃飯了,我……吃你好了!彼⒖坍(dāng)眾俯下臉來作勢要咬她的唇。
“你……你發(fā)神經(jīng)啊!”她大驚失色,隨即偏過臉。
他順勢輕咬住她的小耳垂。
“我餓了,吃完飯再說吧!彼谒叺驼Z。
她渾身一顫,仿佛被電到般,全身麻麻的不能動彈,而他的大手定住她的頸項,她整個人被圈在他的氣息里,那一瞬間她無法思考,只能下意識的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“乖女孩!彼麧M意的輕拍了拍她的粉頰,隨不容分說抓起她的手朝前方的餐館走去,自然得仿佛他們常常牽手一般。
意外地,微雅這次沒有試圖甩開,就這么任由他緊緊握著,任由心底一絲無以名之的悸動逐漸蔓延……
“美女!好巧!”
一踏進(jìn)餐廳,一聲無比驚喜的呼喚,讓微雅暗叫了聲糟糕。怎會好死不死在這里遇見一向大嘴又啰嗦的郭正宇呢。
反應(yīng)快速的她立刻掙開阿哥的手,擺上最甜美的笑容轉(zhuǎn)向聲音來源。
“是好巧呀!怎會來這里吃飯,沒去我店里坐坐呢?”她打著招呼,也不忘推銷自己的生意。
“我來附近談事情,就順便在這里和朋友吃個便飯,下次一定再去你店里捧場!
郭正宇立刻信誓旦旦的保證著,而且依然喋喋不休:“我打好多通電話給你,你怎都沒有回我電話?手機(jī)最近似乎通訊不太好,老是打不通,我本來還想今晚去店里找你……”
“你不介紹一下你的朋友嗎?”微雅找機(jī)會插話,趁機(jī)打斷他的話。
“顧著想你,都忘了我朋友!惫钌Σ孱^,趕緊介紹被冷落一旁的朋友,還不忘聲明:“她是微咖啡館的老板,也是個大美人喔,這個美女我可是預(yù)約下來了,你沒份嘍!”
他朋友和微雅交換了名片,也不管郭正宇的聲明,便開始大膽的表達(dá)傾慕之意。微雅見狀,更是笑得燦爛如花。
突然,一只手伸過來親昵的攏了攏她的長發(fā)。
“我先去點(diǎn)菜!卑⒏绲吐晫ξ⒀耪f,而后朝兩個一臉吃驚相的男人淡淡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便走向另一邊角落的空桌子。
“微雅,他是誰?似乎跟你很好……”郭正宇面露不滿的低問。
“艾小姐,他是……你的男友嗎?”另一位男人略顯失望的問。
微雅也尚未從驚訝中回神,她愣愣地看著阿哥從容不迫地坐下來,他一臉自在大方,絲毫沒有任何不悅的情緒。但是,他剛才暗示性的動作是什么意思呢?在他們面前表現(xiàn)親昵,是故意示威嗎?
“微雅,你一定要說清楚地到底是誰!”郭正宇仍緊咬不放的追問。
相較于阿哥的內(nèi)斂方式,郭正宇的窮追猛打就今微雅相當(dāng)反感,地也不過和他吃過幾頓飯,連手都沒讓他碰過,他就自以為是她的什么人嗎?
“對不起,我朋友在等我吃飯,我要過去了,你們沒用吧。”微雅忍住罵人的沖動,仍擺出她一貫的笑容隨意敷衍。
“微雅,你今天一定……”
“郭正宇,”微雅以最大的忍耐低聲附耳道,“你再啰嗦就絕交!
語畢,她懶得理他有啥反應(yīng),就直直走向阿哥。
“你是存心跟我過不去嗎?”她一坐下就立刻數(shù)落他一頓。
“有嗎?”他揚(yáng)起眉瞧她,反問。
“有,而且你是故意的!”她瞪著他質(zhì)問。
他沒有回答,抬手招來服務(wù)生點(diǎn)菜。
“想吃什么?”他若無其事地看著她問。
微雅正想發(fā)作,服務(wù)生已經(jīng)快速跑到他們桌前等候,她只好暫時按捺住脾氣。
“隨便!”她沒好氣地回他。
他沒有反駁,便直接點(diǎn)菜。
“我要一份冰糖燒肉、豆酥鯉魚……”
“我不要吃鯉魚!”她立刻打斷地點(diǎn)菜。
“你不是說隨便?”他抬起眼看著她。
“反正我不吃鯉魚,”她堅持說道!岸阴庺~吃多了會致癌,你也不要吃的好!
“死亡是所有人最后的命運(yùn),何須畏懼?”他不置可否地回道:“你可以吃豆酥,鯉魚留給我!
“我現(xiàn)在發(fā)現(xiàn)你很主觀耶,根本不聽別人的意見!
“不好的意見何必聽呢?”
“我的意見哪里不好?”她兇巴巴的反問。
“當(dāng)然不好。第一,是你開始就說隨便,你主動放棄了點(diǎn)菜權(quán),等我決定了,你又來反駁,還叫我也別吃,主觀的人是你。第二,天下美食大部分都經(jīng)過調(diào)制,已經(jīng)不是純天然純原味了,若像你這般挑剔,干脆回歸自然吃素好了。”他慢條斯理的分析。
“根據(jù)這兩點(diǎn)。我要抗議,”她立刻不甘示弱反擊“第一,我說隨便不代表放棄,這是種禮貌——主隨客便,但是客人也要懂得尊重,稍微配合主人的意見,是你不懂禮貌且主觀意識強(qiáng)烈。第二,天下美食何其多,所以我們必須更慎選讓自己身體健康的美食,而身為餐飲業(yè)者的我更須注意這一點(diǎn),讓顧客吃得美味,更能吃得安全,否則人類不斷進(jìn)步,但食物卻要退化回吃菜吃野味的原始人社會,那不是很可笑嗎?”
他靜默了好幾秒。
“你的第二個論點(diǎn),我可以同意,但是第一點(diǎn)我不能認(rèn)同。吃飯是件輕松快樂的事,何必也來搞這種虛偽的外交辭令?”他坦誠地說了自己的想法。
他的坦誠大方讓她放松了心情,也愿意誠實(shí)說出自己的看法。
“臺灣人的吃飯文化有時令人很不能茍同,不喜歡吃的萊,不喜歡喝酒,在飯桌上仍要照單全收,否則就是不給面、‘面子’這兩字在臺灣實(shí)在太好用了!
“臺灣人就是喜歡曖昧不明的表達(dá)方式,與中國的單刀直入大有不同。就舉個例吧,有部西洋電影叫‘TOPCUN’臺灣譯成‘捍衛(wèi)戰(zhàn)士’,你知道我們國內(nèi)翻成什么?”
“叫什么?”她好奇的向前傾。
“好大的一把槍!
他的答案令微雅立即爆出大笑。
哈哈哈!
微雅與阿哥不約而同轉(zhuǎn)向另一個聲音來源。
居然是那個點(diǎn)菜的服務(wù)生。
他倆居然又渾然忘我的抬起扛,根本忘了服務(wù)生還站在一旁,而這服務(wù)生竟也沒有不耐煩地一直等候他倆爭辯完。
“咳……”服務(wù)生也發(fā)現(xiàn)了自己的失態(tài),立刻收起了笑聲,但仍笑容可掬地問道:“兩位還要繼續(xù)點(diǎn)菜嗎?”
微雅和阿哥互視了一眼,阿哥微微一笑,將菜單遞給她說道,“客隨主便,剩下的交給你!
一種奇妙愉悅的氣氛在兩人之間升起,她露出燦爛一笑,接過菜單,溜了一眼,隨即又點(diǎn)了幾道名菜。
直到服務(wù)生走開,兩人才不約而同相視一笑。
“一定是你的大陸腔引起他的好奇心!蔽⒀判Φ馈
“怎不說是你的尖牙利嘴?”他反駁道。
也許是相處了一段時間,逐漸了解他這人一向說不出好話;或許也是此刻的愉悅氣氛,他的話并未讓她覺得刺耳,總之,微雅并未火冒三丈。
“你真是一點(diǎn)紳士風(fēng)度都沒有,就不能偶爾讓人家一下嗎?”她嘟著嘴半撒嬌道。
“既非紳士,何來風(fēng)度?”他略彎了彎唇角。自我調(diào)侃一番。
兩人又斗嘴了好一會兒,直到上了菜,看著阿哥夾起菜,似乎正在品味其中滋味,微雅才提出了疑問。
“阿哥,你似乎很喜歡研究美食。有時我甚至覺得你比曲智更像大廚師,你真的只是個保鏢?”
她的話似乎為阿哥帶來不小的震撼,他呆了一呆,好半晌才吞下口中的食物。他喝了一口茶,潤了潤喉后,才慢條斯理的看向她。
“我說過我是保鏢嗎?”
“你沒說過,但這是曲智告訴我的!蔽⒀趴隙ǖ目粗!澳闳舨皇潜gS,那又是什么?”
阿哥遲疑了一會見,正欲開口,卻見郭正宇及他的朋友吃完飯準(zhǔn)備離開,特意經(jīng)過來打招呼。
“美人,我們先走了,記得給我們打電話!”郭正宇一臉笑意地看著微雅說道,當(dāng)她轉(zhuǎn)向阿哥時卻充滿了敵意!案⒀懦灶D飯不代表什么,你想追微雅,還早得很啦!”
微雅聞言,立即拉下了眉頭!這家伙也太自以為是了吧?她還沒開口,對面阿哥已經(jīng)出言反駁。
“與你何干?”
“怎么會跟我沒關(guān)系……咦?”郭正宇說到一半,突然像發(fā)現(xiàn)新大陸般,指著眼前氣勢強(qiáng)悍的男子大叫道:“你是大陸人!一定是!我聽你的口音知道!”
阿哥冷淡的看了他一眼。
“有何指教?”
呀呼!郭正宇心里歡呼了一聲。
“哈哈!那我就沒什么好擔(dān)心啦!微雅根本不會看上你這種大陸人!”
“你想說什么?”阿哥平靜地問道,眼底已出現(xiàn)了不耐煩。
“這還需要我明講嗎?”郭正宇神色得意,聲音盡是鄙夷與自傲!按箨懙奈幕綄(shí)在不能跟臺灣比,經(jīng)濟(jì)更是落后臺灣幾十年,憑你這種貨色也敢高攀微雅?哼!你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……”
“你說夠了沒?”正說得洋洋得意的郭正宇,被一記拍桌子的響聲震得頓時打住話。
“我討厭你這樣侮辱我的朋友。”微雅一臉冷峻地直視他!斑有,我不記得有給過你什么權(quán)利,讓你這么自以為是的選擇誰可以做我的朋友!”
“我……我是關(guān)心你呀!惫铍S即解釋。
“你這種關(guān)心我承受不起!彼淅涞木芙^。“誰要追我,或是我喜歡誰,這都是我的事,不勞你費(fèi)心。”
“微雅,難不成你真的喜歡這大陸人?你太教我失望了,原來你的品味不過如此……”
“我喜歡誰是我的事,有沒有品味也是我的事,你無權(quán)過問,也沒資格管,這樣夠清楚了嗎?”隨即她冷淡的下逐客令:“我要用餐了,你可以離開了嗎?”
郭正宇臉色一陣青一陣白。
整間餐館瞬間安靜無聲。吃飯還可以配好戲看,怎能錯過呢?
而他的朋友也噤聲不語,慶幸此刻丟臉的不是自己。
郭正宇既狼狽又尷尬,這種窩囊氣他何時受過了?當(dāng)著這么多人面前,公然被女人拒絕,而且還是因為一個比不上他的大陸人!
“你別以為我叫你美人就自得意滿起來!真以為我要追你嗎?”他開始惡聲惡氣的反擊回去,“都三十歲的老女人了,你以為你還比得上滿街那些年輕貌美的辣妹嗎?我是可憐你沒人要……”
一個拳頭在瞬間直撲上郭正手的下巴,立刻讓他閉上了嘴。
“你留著可憐自己吧!卑⒏绫涞穆曇綦S著拳頭之后送出。
正當(dāng)大家處于震驚狀態(tài)之時,阿哥掏了張千元大鈔放在桌上,起身走到一臉呆滯的微雅身旁將她拉起。
“我們換個舒服的地方吃飯。”
沒有任何阻撓,他們從容的走出了餐館。
走了一段路,微雅突然甩開他的手往公園沖了過去,然后對著空曠的草坪不知喊些什么。
阿哥立刻跟了過去,這才聽清楚她在念什么。
“沒眼光的爛男人!臭男人!死郭正宇!你一輩子也要不到我這種好女人!”
他聞言,忍不住笑了起來“瞧你斗志挺旺的!彼以為她會大哭一場,沒想到卻是用這種方式發(fā)泄。
“那家伙沒風(fēng)度,我又何必當(dāng)真氣死自己?”
微雅撇撇唇角說道:“剛才來不及罵,現(xiàn)在爽多了,呵!”
說不生氣是騙人的,當(dāng)時她正想賞他個五指印,但阿哥比她動作更快地送了他更重的一拳,說也奇怪,她一肚子氣立刻泄得精光!
他保護(hù)她的舉動今她心里暖暖的。
“剛才謝謝你。”她露出一抹真心的笑。
“沒什么,剛好手癢!彼驳男α恕
“我是謝你的一仟元!彼Φ么侏M:“可是我還沒吃到耶,好餓喔!”
他微愣了一下,但隨即咧開一個非常溫柔的笑容。
“大胃王。”他親昵的拍了拍她的頭。“這么會吃,怎不見你長肉?”
“呵!我的肉是長在該長的地方,你沒那福氣看到!”她故意忽略加速的心跳,笑著回道。
“哦?”他扔了揚(yáng)眉瞧了瞧她,突然,他伸長手‘點(diǎn)’了一下她的胸部。
“那我是有福氣碰到?”
“哇!哇!你這小色男!”微雅立刻倒彈三尺,雙手隨即護(hù)住胸部尖叫數(shù)聲!案页岳夏锒垢悴灰?”
“我又還沒吃到,這么緊張!彼隊栆恍Γ室馊嘀掳脱芯克频目粗,“聽說老豆腐味道挺好的……”
“你這么想吃老豆腐嗎?好呀,”她帶著一抹賊兮兮的笑走向前。
“先送你個‘云南風(fēng)爪’開胃一下!”
跟著,她就揮了一掌給他,他反應(yīng)極快,立刻反手握住她手腕,然后舉到鼻端聞了一聞。
“嗯,醋不夠多!彼u道。
哇!他又趁機(jī)!微雅暗叫一聲。
“還有‘白菜獅子頭’要不要試試?”這次她話還沒說完就迅速送上一拳。
結(jié)果他的大手一伸,立刻包住了她的粉拳。
“好小的‘獅子頭’!彼麘蛑o道,微笑著俯下頭與她平視。“你的料理還有待加強(qiáng),等你技巧純熟后,再來給我嘗嘗!痹掍h一轉(zhuǎn):“不過,我還是想吃老豆腐!
“你慢慢等著吧!彼櫚櫛亲幼隽藗鬼臉。
“好,別食言。”
此刻帶著一臉淺笑的阿哥,十足具有男人的勉力,與初時的陰驚冷漠完全不可同日而語。
他時而嘲弄、時而認(rèn)真的態(tài)度,有時令微雅真的好迷惑,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