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預(yù)約的新娘 第五章
作者:楊翎
   
  “如何?”一個人影負著手站在窗前冷冷的問。

  “一切都安排好了,聚義莊現(xiàn)在仍不敢輕舉妄動。不過要是能知道他們與魔谷約定的確定行動日期,那就更好了。”藍云天坐在椅子上替自己倒了—杯茶。

  “這次如果不是小巧那丫鬟露出馬腳,只怕我們還要白兜圈子。”秦皓月的聲音聽起來有股殘酷的冷意。

  “誰會料到馬如風(fēng)竟會算計到自己女兒的身上,利用她來做掩飾!彼呎f邊啜茶,還不忘瞟秦皓月一眼。

  “如果馬琳琳不知情,我倒可饒她一命!鼻仞┰罗D(zhuǎn)過身走至藍云天的身邊坐下,臉上沒有任何表情。

  “唉!可惜!遇上你這種薄情寡義的人!彼{云天調(diào)侃著。他就是喜歡逗秦皓月,而且還樂此不疲。

  “我對任何人都是如此!鼻仞┰滦表谎。

  “好像不是吧!不知月兒是哪來的好運,能得到你的真情真心。”藍云天一口將茶飲盡。

  “月兒!”提起她,秦皓月的臉上現(xiàn)出一抹溫柔。

  藍云天手撐著下巴好笑的看著他。每次一提到月兒,秦皓月就會露出從來沒有過的表情。這不知是多少姑娘家夢寐以求的,月兒卻輕而易舉的得到了。

  他俊逸的臉漾著淡淡的笑容,起身說道:“我得走了,馬玉瑋這兩天會到,小心點!彼p拍秦皓月的肩。藍云天今生唯一的心愿就是找到月兒,讓她幸福,現(xiàn)在秦皓月替他完成了。他打開房門,背對著秦皓月,舉起右手輕輕揮了一下,便消失在黑暗中。

  望著藍云天消失的背影,秦皓月露出了無比自信的笑容。他憶起兩人自相識到彼此之間的相知相惜。擺手的姿勢是兩人特有的默契,意味著:“安啦!”

  一樣的俊逸,一樣的受到姑娘家的青睞,但秦皓月永遠是冰山一座,而藍云天就不同了,他永遠掛著一抹淡淡的笑,連殺人也都是在談笑之間完成,所以很多人都被他的外表所騙,往往如何死的都不知道,只是不知哪家的姑娘有辦法打開他一直不輕易開啟的心扉。想到此,秦皓月不禁搖頭,只有他明白藍云天所承受的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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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月姊姊,我們?nèi)プヴ~!鼻匦§o一跳一蹦的沖進書齋,笑咪咪的望著正抬起頭的月兒!拔腋嬖V你哦,莊里今天有客人要來,大哥沒閑暇理我們。你別看了,我們走吧!”她拿下月兒手上的書。

  “可是……”月兒想起皓月曾交代她別亂跑。

  “別可是了,再看下去你就要變成書呆子了!弊詮脑聝簩W(xué)會識字以后,便非常喜愛讀書,尤其是她有過目不忘的本領(lǐng),這使她更加喜愛看書。

  她最愛詩詞之類的書,怎么吟誦都不膩。秦小靜見她對這些令人頭疼的東西那么有興趣,真是佩服到了極點。不過很奇怪,這些詩句自月兒口中念出來不但好聽,而且也不那么難記,這點倒令她很滿意。不過終日坐在書桌前,畢竟有違她秦小靜活潑的本性,憋了幾天,今天總算有機會可以溜出去玩了。

  看見月兒猶豫不決的模樣,她垮下了臉,露出失望的表情。月兒為難的看著她,不忍心讓她失望,只好點頭。

  “哇!太好了,我們現(xiàn)在就走!鼻匦§o興奮的跳著。

  “到哪抓魚,后山嗎?”诐拖著走的月兒問道。

  “不行!云天哥哥不準(zhǔn)我去。有一回我偷偷的溜到后山的湖邊玩,差點淹死,幸好云天哥哥救了我,不然我那一回就玩完了!鼻匦§o吐吐舌頭,一臉慶幸的模樣。

  “你是說我大哥藍云天?”她不禁抬頭看向天空。

  “對啊!”

  “可是我來山莊都已經(jīng)那么久了,從來沒有看到他,他是不是不喜歡我,所以不來看我?”月兒停下腳步,心中有點難過。

  “怎么會呢?云天哥哥;貋戆。〔贿^都是半夜,你可能睡熟了!鼻匦§o也停下來想著。

  “那你怎么知道?”

  “我當(dāng)然知道嘛!云天哥哥每回回來都會帶些小玩意給我,如果我睡著了,他也會放在桌上的,第二天醒來我就知道了。”秦小靜說著臉上還露出甜甜的笑容。

  “這樣子啊。”月兒失望的又看向天邊。太陽暖烘烘的。

  秦小靜見她那么沮喪,連忙安慰道:“云天哥哥一定有去看你,只是不忍心吵醒你。而且你生病的那兩天也是大哥叫云天哥哥趕回來替你治病的。他還好著急,真的!”

  月兒一瞼溫柔的盯著她,“你跟大哥很好?”

  秦小靜一臉尷尬的笑著,她搔搔頭,“也不是很好啦!只是我一直黏著他,他沒辦法,所以……”她的臉染上淡淡的紅暈!捌鋵嵨乙膊皇悄敲聪矚g纏著他,只是山莊里只有他對我最好,大哥總是對我很兇。”她覺得有必要為自己澄清一下。

  “怎么會呢?皓月很疼你的,他只是看起來兇一點而已。”兩人繼續(xù)走著。

  “哇!你大概是第一個說他看起來只有一點點兇的人!鼻匦§o搖頭,很不能茍同她的話。

  “呵……”月兒掩嘴輕笑著。

  “我說的是真的嘛!”她嘟起嘴來。

  “那我們現(xiàn)在要走到哪去?”

  “到我住的夜靜居!那里頭有一個水塘,里面有魚哦!”秦小靜附在月兒耳邊小聲的說。“我偷偷放的,沒有人知道!笨吹皆聝阂苫蟮难凵,她補充說明。

  “偷偷放的?”月兒一頭霧水,水塘本來就是用來養(yǎng)魚的,為何要偷偷放?

  “如果大哥知道我偷放魚進去,再抓來玩,他非活剝我的皮不可,所以不能說!鼻匦§o一臉正經(jīng)的搖手。

  月兒見小靜神情嚴肅,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樣,就感覺好笑,但她仍提出疑問:“水塘本來就是用來養(yǎng)魚的,不抓魚兒玩是不錯啦,可是用來欣賞也不成嗎?”

  “你不知道原因?”秦小靜突然指著她問道。

  月兒迷惑的搖頭。

  秦小靜晃了晃小腦袋,突然想通了。

  “我知道了!那年你才三歲,怎么可能記得這件事嘛!”小靜提出她所想到的結(jié)論,接著又說:“據(jù)我娘告訴我,大哥的未婚妻也就是你,三歲時跑到水塘抓魚,一不小心掉了進去,從那次之后,水塘便不準(zhǔn)再養(yǎng)魚羅!

  “我小時候真有這么調(diào)皮啊!”雖然這些事她一點都不記得,不過經(jīng)小靜這么一提,她倒有點不好意思了。

  “跟我可能不相上下!毕氲接腥伺c她一樣調(diào)皮,她就樂得一臉得意。

  “真的很對不起,害得你連水塘都不能養(yǎng)魚!痹聝阂荒樓妇。

  “才不會呢!你都不知道,要常跟大哥玩捉迷藏,他才不會太無聊!否則依他那悶死人的個性,如果不是我整天想點子整他,他會得內(nèi)傷哦!而且跟他作對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樂趣。”秦小靜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。

  “小……小靜,哈哈……”看她那個樣子,月兒不覺笑了起來,而且因為笑得太厲害,眼淚都掉下來了。

  秦小靜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,也跟著笑了。

  此時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在暗處有個人憋笑憋得快得內(nèi)傷了。

  封平實在很想大笑,如果他不是奉命在暗中保護她們的話,他肯定會是笑得最大聲的一個。因為也不知道是誰一看到秦皓月就嚇得像老鼠遇見貓—樣,現(xiàn)在居然大言不慚的說總想與貓作對,還奉為一生中最大的樂趣!鞍!”他搖頭嘆氣。

  清風(fēng)拂來,銀鈴般的笑聲回蕩著,花叢中隨風(fēng)輕搖的花朵彷佛也感染了興奮的氣息。翔鷹山莊好久沒有這樣充滿幸福、洋溢笑聲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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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我的天!”常福實在不忍看眼前這兩位渾身濕泥的小姐。他一臉苦笑,只能搖頭大嘆。

  原以為月兒個性溫柔嫻靜,秦小靜跟她在一起多少會變得文靜一點,誰知道兩個人瘋起來竟然不分軒輊。

  “福伯!”月兒吐吐舌頭,一臉心虛的叫著。

  秦小靜則是慌張的把手上的魚往身后藏,露出一臉無辜的笑容。

  常福捏捏額頭兩側(cè);盍诉@么大把年紀(jì),臉上的皺紋絕不會是因為年紀(jì)大而增長的。他心想,頭也搖得更加厲害,嘴里還直哀聲嘆氣。

  “福伯,你怎么了?”秦小靜諂媚兼好心的笑問著。

  “我是來告訴你,馬玉瑋來了!背87畔率值恼f。

  秦小靜表情怪異的斜睨常福一眼。“他來關(guān)我什么事?”

  常福在心里偷笑?偹銍樀侥懔恕2贿^他仍一臉正色地說:“壯主要我來告訴你一聲,如果不想碰見他,自己就多避著。”

  “呼!好險,我還以為這下死定了!鼻匦§o拍拍胸口。

  月兒來來回回的看著兩人,不懂他們在說些什么。

  常福突然對她說:“月兒小姐,你也是,莊主要你別隨便出去!

  月兒聽得一頭霧水,不過仍乖乖點頭。

  “我得去忙了。”常福行個禮轉(zhuǎn)身便欲離去。

  “福伯……”秦小靜見他要走,訥訥的叫了聲,一臉可憐兮兮的瞅著他。

  常?嘈χ,每回秦小靜要他別去告狀,就會出現(xiàn)這種表情。“真是拿你們沒辦法!彼麐蓪櫟恼f完才離去。

  “吔!我就知道福伯最好了!鼻匦§o笑開了臉叫著。

  “我們還是別玩了!痹聝嚎聪蛐§o手中那條可憐的魚,它的嘴正一張一合的。

  秦小諍也低頭看著手上的魚。“好吧!”說完,她原本嬌俏的臉現(xiàn)出陰森的怪笑,“把這條魚剝皮丟到火裹烤焦了,再扔回去好了。”

  “不要吧!”月兒捂著一張俏臉,驚恐地叫道。

  “哈哈哈……”秦小靜回頭瞥見月兒的怪表情,不禁大笑起來。

  “笑什么?你該不會真的這么做吧?”月兒不太有把握小靜這個古怪的腦袋又會想出什么花招。

  “我?哈哈,我才不敢呢!”秦小諍指著自己,收起笑把魚丟回水塘里。剛才她只是把那條魚想成馬玉瑋,才會如此說,沒有想到月兒居然會信以為真。

  “那你又這么說!痹聝罕г沟墓緡佒。

  秦小靜神秘兮兮的對她說:“對付討厭的人就要狠一點,否則他就吃定你了!

  “你有很討厭的人嗎?”月兒不解。

  “有!就是今天來莊里的客人!彼谒吝,仰起頭望著藍天白云。

  月兒也抬起頭望向那朵朵飄飛的白云,一會兒才緩緩開口:“那人也真悲哀,讓你這么討厭著,一定是個壞蛋。”

  “哈!說得也是!鼻匦§o與月兒有默契的對望一眼,兩人會心一笑!拔?guī)闳好地方!鼻匦§o起身,不想再談煩人的事。

  “還要玩?可是……”

  “不是去玩,去泡溫泉!

  “溫泉?!”

  “嗯!”秦小靜頜首,一臉神秘!坝穹屙斢刑烊坏臏厝驮谝轨o居的后面。是云天哥哥發(fā)現(xiàn)的,然后命人建了座天然池,泉水自山壁流泄而下,水溫剛剛好,除了我娘跟我,還沒有第三個人洗過呢!”一提到藍云天,她的眼里就閃著晶亮的光彩!叭ツ脫Q洗的衣物,快去!”她推了月兒—把,自己也興匆匆的回房準(zhǔn)備了。

  “呼!看來翔鷹山莊以后可熱鬧了!狈馄阶园堤幾吡顺鰜恚蟠蟮耐铝艘豢跉,俊朗的臉泛起一個很壞的笑容。他準(zhǔn)備打小報告去也!吹著口哨,他翻身上了屋檐,覺得自己的心情實在太好了。

  自從五年前進了翔鷹山莊,雖然秦皓月從不將他當(dāng)下人使喚,不過他仍秉持著莊規(guī)叫他一聲莊主,留在山下的牧場替他打理一切。近日來因為魔谷的事件他才上山來,秦皓月給他的任務(wù)竟是保護月兒。本來以為沒什么挑戰(zhàn)性,誰知愈保護,他愈發(fā)現(xiàn)這個莊主夫人真是可愛。翔鷹山莊好久沒有這樣充滿笑聲了,而秦皓月似乎也好久沒有犯頭疼了,他賊笑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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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這里真是美,翠綠的花草、一座由花崗石建成的水池,山壁之中滲出來的泉水在出口處匯入一個清澈的水潭,水溫不冷不熱的。月兒笑得呆呆的,竟然會有這么美的地方,且只是供人洗澡。她實在太訝異了。

  “這都是云天哥哥一手替我設(shè)計的!鼻匦§o難掩愉悅的神情。

  “大哥一定很疼你!

  秦小靜認真的點頭,“真的!云天哥哥最疼我了。從小只有他肯陪我玩。只是大哥接管翔鷹山莊后,他必須幫忙大哥,才不能再陪我!闭f到后來竟有些失落。

  “大哥喜歡你。”

  “我也喜歡他。 鼻匦§o天真的回答。

  月兒但笑不語。這種事情只能留給當(dāng)事人自己去解決。

  褪下衣裳,兩具活色生香的裸體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晶瑩美麗。

  “月姊姊,這些傷……”秦小靜上前撫著月兒背上幾處明顯的傷疤,眼眶泛紅。

  “怎么了?”月兒回頭拍著她的肩。

  “你一定很痛,要是讓我找到打你的人,我一定要教訓(xùn)他!”秦小靜—臉憤慨。

  “謝謝,我真的好高興有你陪著我!痹聝籂科鹚氖,緩緩的步人池內(nèi)。

  兩人開心的踢著水,潑弄小水花,愉悅的笑鬧著,仿佛世上就剩她們兩個頑皮的精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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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梳洗完的月兒身上散發(fā)著淡淡的香味,半濕的發(fā)披散在肩上。她突然想去找秦皓月,從早上到現(xiàn)在天色都快暗了,她都沒有看到他,感覺好想念他哦。

  晚風(fēng)輕吹,她的衣衫飄飄,像極了落人凡間的精靈。秦皓月遠遠地看到她,如果不是身邊跟著馬玉瑋,他可能會情不自禁地跑過去將她抱起來。

  “月兒。”秦皓月靠近她,輕聲喚著正沉迷在夕陽美景中的她。

  “皓月!”她回過頭,迎上他溫柔的笑臉,連身后一直盯著她瞧的一雙目光都沒有發(fā)現(xiàn)。

  “怎么沒有擦干頭發(fā)就站在這兒吹風(fēng),會著涼的!彼p撥著她被風(fēng)吹亂的發(fā)絲。

  “我……”月兒終于察覺有一道銳利的目光射向她。

  “想必這位就是你的未婚妻月兒姑娘吧!”馬玉瑋突然插話進來。

  “嗯!鼻仞┰碌念h首,似乎是不愿多言。

  “皓月,對不起,我不知道你有客人。”月兒不好意思的低下頭,兩手不禁絞在一起。

  “能讓皓月兄如此疼愛的女人,想必也是位可人兒吧!”馬玉瑋語氣中的輕佻與曖昧令秦皓月不悅。

  這聲音好耳熟。月兒心想。偷偷的瞄向他,這一瞄她差點失聲叫了出來,她連忙捂住嘴。

  馬玉瑋有著一張白皙俊逸的臉龐,但一雙眼睛露出太多的鋒芒,令人覺得很不舒服。這雙眸此時正上下打量著月兒,眼里閃著曖昧的輕佻。

  “月兒,不舒服嗎?我就說在這里吹風(fēng)會著涼,我先送你回月牙居!鼻仞┰掳l(fā)現(xiàn)月兒在看了馬玉瑋之后有些不對勁,連忙找借口想將她帶離!榜R兄,我先失陪一會兒。”他斜睨馬五瑋一眼,冷冷地說道。

  馬玉瑋淡淡一笑的點頭,不在乎他的態(tài)度。

  秦皓月扶著月兒,讓她緊貼在自己身側(cè),攬緊她離去。他此時恨不得把馬玉瑋的眼珠挖出來,讓他再也不能盯著月兒瞧。

  “沒想到是個這么美的貨色,難怪苗琮急著要抓她回去。哼!”馬玉璋冷哼一聲。美女他見多了,就連他妹妹馬琳琳都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美人,不過藍月兒這樣的女人美得不染一絲塵埃。他微瞇起眼,鋒芒太露的雙眸閃過一絲狡獪。她是我的。心里的聲音這樣告訴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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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月兒,別怕,告訴我什么事?”回到月牙居,秦皓月坐在椅子上將她抱在自己的腿上。輕擁她入懷,只為了安撫她微微發(fā)抖的身軀。

  “我……我在破廟見過他!痹聝荷晕⑵届o下來。

  她想起那天在破廟外與苗琮說話的人就是馬玉瑋。那夜有月亮照著,昏昏暗暗本不是那么好認,不知是否巧合,剛才昏黃的光線下,與那晚所見的景象竟是一樣的,所以她才會一眼就認出來了。

  “破廟?”秦皓月將她扶正,盡管她身上的香氣讓他舍不得推開她,但這件事可能有助于他們。

  月兒頷首,將那晚在破廟的情形說了一遍。

  “你聽到他們說些什么?”

  月兒想了一下才說:“我聽到他們說一切都布置好了,下個月十五行動。有問題嗎?”發(fā)現(xiàn)秦皓月表情凝重,她憂心的問。

  “沒有,你幫了大忙!鼻仞┰螺p吻著她的面頰。

  “幫忙?”

  “別說那么多。來,告訴我,今天下午你都做了什么?”秦皓月引開話題,笑著問她。

  “呃……這個……”月兒沒有想到他會這么問,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,一雙杏眼睜得大大的,且骨碌碌的轉(zhuǎn)著眼珠子。

  “怎么了?”看著她睜大的雙眸,他忍住笑。其實封平早就告了她們一狀,他只是想逗她,想讓她忘了馬玉瑋帶來的不安。

  “可不可以不說?”她心虛的撒嬌。

  秦皓月看看她,眼底盡是笑意的開口:“好吧!那讓我來說好了!

  “這……你騙我,你早知道了。”月兒不滿的咕噥,看到他一臉的笑意才知道受騙了!皠e笑了!彼鹧b生氣的伸出小手捂住他揚起的嘴角。

  秦皓月執(zhí)起她軟綿綿的小手輕啄了一下!罢嬖摵煤昧R小靜一頓!

  “不要嘛!小靜那么乖又懂事,有她在我才不問的!痹聝簲埳纤牟弊計舌恋。

  秦皓月一聽,輕笑兩聲才緩緩問道:“你確定你所形容的是我們翔鷹山莊的秦大小姐?”

  “對啊!難道翔鷹山莊還有第二個我不知道的秦小姐?”月兒語帶驚訝,抬起頭一臉認真的問。

  秦皓月笑看著她認真的樣子。他忘了這個小女人有時聽不懂暗示性的話,于是他改口道:“我想你大概是她打出娘胎以來第一個說她乖又懂事的人!彼p輕摩挲她紅嫩的臉頰。

  “你跟小靜說的怎么都—樣?真有趣!痹聝合肫鹎匦§o也曾說過類似的話。

  “她說什么?”掬起一綹發(fā)絲把玩著,他漫不經(jīng)心的問。

  “她說我是第一個說你不兇的人!痹聝禾煺娴幕卮稹

  秦皓月頷首。他不要她怕他,至于別人他根本沒有空閑理會。

  輕輕摟上他的脖子,月兒滿足的輕喟一聲,將頭枕在他的肩上!梆┰拢液脨勰。”她語細如蜜糖。

  “我也是!鼻仞┰聣合录拥那榫w,抬起她小巧的下巴。在燭火的照映下,她的紅唇看起來是如此鮮紅柔嫩,不知品嘗起來是否也很可口?他想著,低頭吻住她的唇。

  驚訝沒有在月兒身上停留很久,這個吻比上次來得火熱。一種神秘新鮮的感覺在她體內(nèi)流竄,她緩緩閉上美眸,任由秦皓月吸吮、逗弄。她輕吟出聲,秦皓月順勢探入門中的舌與她糾纏,令月兒有一種全身酥軟的快感。秦皓月的大手將她緊緊的圈住,他吮著、咬著,口中的甘甜令他差點失控,他急忙的推開她。月兒還沒有自熱情中回過神來,她只是全身虛軟的趴在秦皓月的胸前。

  “月兒?”發(fā)現(xiàn)她許久都沒有動靜,他輕喚一聲。

  “嗯……”她無力的應(yīng)了一聲。

  秦皓月忍不住低下頭看看懷中的人兒,只見她雙眸已緊閉,呼吸均勻,原來是睡著了。滿足又帶點慵懶的笑容直勾秦皓月的心魂,泛起紅暈的兩頰就像一只鮮紅多汁的蘋果令人想咬上一門。他微閉上雙眸,享受這一刻的寧靜美好,輕輕擁著心愛的人,此刻他的心充塞著幸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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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你要下山?”月兒仰起頭盯著那正俯下身瞧她的秦皓月。兩道目光纏在一起時,總是有著訴不盡的情意。

  秦皓月乘機細啄她柔軟的紅唇,繞到她身旁!爸蝗ヒ惶欤魈炀突貋砹! 比绻梢裕静幌腚x開,但是他不離開,馬玉瑋他們便不會有所行動。這只是一個計劃。

  “好吧,你要小心點。”月兒放下手中的筆,雙手摟住他的脖子。秦皓月索性將她自椅子上抱起。

  “你看,這樣我們就一般高!痹聝号d奮的看向地面,她整個人被抱起與秦皓月平視!斑@樣方便你親我一下!鼻仞┰聹厝岬捻。

  一朵紅暈悄悄的爬上月兒的臉,不過她仍笑得甜甜的,就在他無賴的湊上唇時,月兒飛快的落下—吻,便趴在他的肩上不肯抬頭,地早羞得全身發(fā)燙。

  “小傻瓜,我會想你的!鼻仞┰略谒系驼Z!澳隳兀俊币娝龥]有反應(yīng),他追問著。

  月兒吐氣如蘭的在他耳邊輕聲說:“我也會想你,你要快點回來!痹捖,又在他的頰邊印下一吻。

  這個舉動令秦皓月感到體內(nèi)涌進一股愉悅感,他按捺不住地想要淺嘗她柔軟如花瓣的紅唇。舉起另一只手將她的小腦袋固定好,他恣情的放縱自己吸吮、挑逗她。月兒不知該如何反應(yīng),只能緊緊的攀附在他身上,生怕一個不小心自己會因虛軟而掉下去。

  當(dāng)秦皓月依依不舍的離開她的紅唇時,月兒早巳氣喘連連的趴在他偉岸的胸前。

  “我明日就回來。自己要小心,知道嗎?”秦皓月將她放回椅子上,柔聲交代著,眼底泄漏了許多的不安。

  “你怎么啦?感覺好像要去很久的樣子。”月兒用手摩挲著他的臉龐。

  秦皓月微蹙眉,“你答應(yīng)我!要小心!彼站o她的柔荑。

  “好,我一定會很小心。你別擔(dān)心嘛,我會一直在這兒的!痹聝翰欢仞┰聻楹我桓彼孟駮灰娝频谋砬椤

  他低下頭輕輕的印下一吻,再輕抱她一會兒才頭也不回的走出月牙居。他怎么能告訴她,他們用她當(dāng)餌引馬玉瑋上鉤?

  那一日藍云天飛鴿傳書提出這個計劃時,他自是不肯。如果不是封平與石青一再保證不會讓月兒受到傷害,他是無論如何也不答應(yīng)的。而且他不這么做只會再害更多翔鷹山莊的兄弟死傷,他不得不忍痛首肯。

  “到底怎么了?”月兒望著他匆忙離去的背影,陣陣的不安慢慢的籠罩著她。

  “應(yīng)該不會有事的。”她安慰著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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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咳咳!”倚窗而望的月兒不舒服的輕咳兩聲。夜里的山風(fēng)總是特別冷。

  已經(jīng)是第二天了,秦皓月一直沒有回來,不安的陰影也一直籠罩著她。身體的不適令她更加緊張惶恐。今天她已不只一次倚在窗前望著窗外幾乎落了一地的桃花。

  “咳咳!”她拍著胸口,替自己倒了一杯茶坐了下來。

  躲在暗處的馬玉瑋幾乎按捺不住的想沖上前去抱住屋里的人兒。她實在太美了,美得像空谷之中一朵幽幽的百合,柔得像一潭清澈的湖水,偶爾吹來一陣風(fēng)才會掀起一點小小的漣漪。他實在太想得到她了,如果不是為了確定秦皓月是真的出山莊,他昨天就已經(jīng)行動了,何必苦苦守到今天,他銳利的雙眸虎視眈眈的盯著窗內(nèi)的人。

  “哼!我就不信你不露出馬腳!甭穹诹硪惶幍姆馄浇K于等到惡魔現(xiàn)身。他臉上陰狠的表情是平日見不到的。

  “咻!”一道黑影突然自窗外飛射進來。

  月兒一驚,手中杯子一滑便摔破在地上。她看清來人。

  “小巧!”她不禁驚呼一聲。不解小巧為何會出現(xiàn)在此。

  小巧露出天真的笑容,“你想不到是我吧!”語氣之中不帶一絲感情。

  “你……你為什么到這里來?”看到如此古怪的笑,月兒也感到她來者不善。

  “為什么?我等了這么久,就是等這一天,除掉你,一切問題都解決了!毙∏申幚涞男π。

  “我?我不懂!”

  “你不需要懂,只要你死便行了!毙∏煽蓯鄣牟泛起殺意。

  “你殺了我,皓月不會放過你的!痹聝汉ε碌耐撕笠徊。

  “哈哈哈……”小巧突然仰首大笑!澳阏J為死人會說話嗎?”小巧自腰間取出一把匕首,在她面前晃動著。

  “當(dāng)”一聲,小巧嚇了—跳,她的匕首被一顆小石子彈落地面,接著窗外飛躍進來一個人。

  “少爺!”小巧驚訝的叫著。為他的出現(xiàn)感到懷疑。

  馬玉瑋一臉怒氣的看著她。“賤婢,誰要你在這里多事!”

  小巧原以為馬玉瑋和她一樣,是要來收拾月兒的,正暗自竊喜,誰知他的一番話令她臉色一陣青—陣白。

  “還不走!”馬玉璋低吼一聲。

  小巧恨恨的瞪了月兒一眼,拾起地上的匕首,打開門大步踏了出去。

  “你……”月兒吞了口口水。今天怎么那么倒楣?她不禁懊惱的想,走了個小煞星,又來了個大魔頭。

  “我是來帶你走的。”馬玉瑋坐了下來,替自己倒了一杯茶。

  “我在這里過得很好!痹聝狠p移蓮步,往門口靠近。

  “我想你還是跟我走得好,因為我很不愿將你交給苗琮。”馬玉瑋斜睨她一眼,看穿她的舉動。他毫不在意的啜了一口茶。

  月兒瞼色刷的變得慘白。“苗琮要你來捉我?”

  馬玉瑋放下茶杯看著她,“你是我跟他之間的交換條件!

  “條件!”月兒稍稍鎮(zhèn)定下來,腳步也停了下來。

  “我要翔鷹山莊,他要你!瘪R玉瑋笑著走至她的身邊。“不過我改變主意了,我兩個都要!彼靶σ宦,伸出手想托起月兒的下巴。

  月兒不知道他何時靠近的,一驚之下整個人往后退了一步。

  “難怪秦皓月對你如此癡迷,你這樣的女孩,只怕天下男子為你死都甘心!彼恼Z氣極其下流。

  “你……你出去。我不要你站在這兒,出去!”月兒氣得全身顫抖,眼眶也紅了。

  “我走,但你要跟我一起走!痹捖,出手欲擒下眼前的人。

  “你別過來!”月兒驚叫,眼看馬玉瑋的手已來到她眼前。忽然一支玉笛直射而來,打落馬玉瑋的魔手。

  “嘖嘖嘖!馬少爺,難不成你真以為我們翔鷹山莊的人全死光了?”出現(xiàn)在門口的封平正大搖其頭,而玉笛已回到他手上。石青則是兩手交抱死盯著他,一臉想殺了他的表情。

  馬玉瑋沒有料到會有人出現(xiàn),心巾暗暗吃驚。突然他冷哼一聲,“先解決你們也一樣!币环词志褪且徽婆蚍馄健

  “哎喲!老羞成怒了,可見你真的做賊心虛羅。”封平往后退至院落。他可不想在屋內(nèi)動手,萬一把東西打爛了,秦皓月要他賠的話,那他可真要把頭剁下來當(dāng)花瓶、身體當(dāng)桌子、四肢當(dāng)椅子了。光想就夠恐怖了,所以他只好委屈自己,退到院落中再動手了。

  月兒雖然害怕,不過她仍站在門口看著打得難分難解的兩人。而石青在一旁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,只好閑在一邊看戲。

  “阿青!”月兒突然大叫。不知何時竄出來的人影將她抄起飛奔而去。

  “你要帶我去哪里?快放開我!”月兒怎么也沒想到小巧會去而復(fù)返,而且還把她劫走。

  “你給我安靜一點。”小巧一手抄著月兒,腳步仍像飛一般快。沒多久她停了下來,將月兒丟至—旁。

  月兒揉揉摔疼的屁股,這才看向四周。黑鴉鴉的一片,夜里拂來的山風(fēng)特別冷,她不禁打了一個哆嗦,她忽然聽到潺潺的水流聲。是后山!她放下一大半的心。至少還在翔鷹山莊里。她安慰自己。比起白天,這里還真是陰森恐怖得駭人。

  “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?”月兒提起勇氣問著。

  “要你的命。”小巧陰惻惻的回答。

  “我得罪過你?”她不解小巧怎么老找她麻煩。

  “沒有。”小巧的聲音在此時聽來陰冷得令人害怕。

  透過月光,月兒依稀可辨明一些東西,她看見小巧自腰閑扯下一樣?xùn)|西。

  “啪!”一條長長的鞭子揮在地上,揚起爆烈的聲音。

  “鞭子!”月兒這才看清楚。她倒抽一口氣,她從小就怕鞭子,沒來由的。她全身開始劇烈的發(fā)抖。

  “今天是你的死期!”小巧狠狠的揚起鞭子向月兒掃去。

  “不要!不!”她抱著頭,凄厲的大叫著。這一聲幾乎撼動整座翔鷹山莊。

  “該死!”石青沖上前及時攔下那要命的一鞭,嘴里不停的咒罵著。因為如果不是他的疏忽,月兒也不會被帶走,還差點被殺。

  想到這里他就不禁冒冷汗。如果月兒有個萬一,他就完了。愈想愈氣,看到眼前的罪魁禍?zhǔn),他反手就是一掌?br />
  “呃!”小巧悶哼一聲,嘴角滲出血絲,坐倒在地。

  石青上前點了她的穴道,不屑的瞥了她一眼。

  “月兒!”這時,秦皓月也趕來了?粗s在一角的月兒,他的一顆心揪得好疼。如果不是馬玉瑋找人去探他是否真的下山,他也不會真的出莊。剛才他趕來看到這一幕,心臟幾乎停止跳動。

  想到差點失去她,他激動地上前緊緊抱住月兒!霸聝,別怕!彼p喚。

  月兒抬起頭,眸中有著混亂與陌生,秦皓月大吃一驚!霸聝!是我!”他試圖喚醒她。

  她雙眸迷蒙,懼怕的揮著手。“你……你別過來,你是壞人!”她往后退。

  “月兒!”秦皓月急了,她不認得他了,怎么回事?

  見他靠近,月兒更加往后退!鞍 本驮谶@時月兒突然往后一仰,整個人掉進水里,掀起一陣水花。

  “皓……皓月哥哥……救我……”她吶喊。

  “卜通”一聲,秦皓月也毫不遲疑的跟著跳進湖里。

  石青根本無法反應(yīng),直到趕來的封平大呼一聲,他才回過神來。

  “這是怎么回事?”剛趕到的藍云天也慌亂得無法應(yīng)變。

  眾人只能等待,四周是全然的寂靜、黑暗,只有晚風(fēng)悄悄拂過……  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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