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失了好些天的佳佳,又找上了苡柔。
她們到達(dá)約好的餐廳,才一坐下,佳佳喝了一大口的水后,便對苡柔叨念起來,直到她杯子中的水都喝完了,都還沒停。
苡柔把自己的水杯也遞給她,聽她說了這么久,連她都替她覺得口渴
佳佳也不客氣的拿起苡柔的杯子,一口氣喝光里頭的水。
聽了那么久后,苡柔歸納出一個重點(diǎn)——
佳佳還是無法對她放下心,擔(dān)心徽邦的事會對她造成陰影,所以她不斷的對她講了一堆大道理,就是勸她對感情要看得開。
“好了,我自己的事,我會自己看著辦!彼窃俨煌V顾乃樗槟睿亩浒鼫(zhǔn)會長繭。
她的事……她自己心里有數(shù),不需要別人為她瞎操心。
“苡柔,我們是好朋友,有什么事可以說出來讓我?guī)湍惴謸?dān)!彼鲜且桓薄拔覜]事”的樣子,教她看了更加擔(dān)心。
“我真的沒事!彼俅螐(qiáng)調(diào),就算心仍會痛,但一定會有痊愈的一天。
“好吧!如果真的有需要我的地方,你千萬不要客氣。∪绻阆肟薜脑,我的肩膀也可以借你!彼呐淖约旱募绨,一副義氣十足的樣子。
她那模樣教苡柔看了直想笑。
那天她遇見徽邦的事,她沒想要告訴佳佳,也沒打算把它放在心上,她已經(jīng)告訴他自己的想法了,接下來他要怎么做,都不是她能千涉的,她也不會因此而抱持著太大的期望,她也不敢抱持太大的期望,她……已經(jīng)禁不起再一次的傷害。
“我說,你也別再想湯大哥的事了,把他給忘了!避尤岬某罹w全寫在臉上,身為好友的她,又怎會看不出?
“還有,等下人來了你可別失禮,他可是我約了好久才約到的,你可要好好把握機(jī)會!”她叮嚀著她。
“什么?”什么人來了?她今天不是單約她來吃飯的嗎?
“別在那邊什么了,他們?nèi)藖砹恕!?br />
往門口看去,苡柔看到了佳佳的老公莊諭偉,在他的身旁邊有一位陌生男人。
她又想幫她相親?
老天!饒了她吧!
苡柔才這么想著,那兩個男人就已經(jīng)走到她們這邊,這頓相親飯,她是想躲也躲不掉了。
。
這頓舨,苡柔是吃的有點(diǎn)心不在焉的,她有個奇怪的預(yù)感,好像有什么事情會發(fā)生似的。
但眼前的對話,讓她壓下心頭那種怪異的感覺,和其他三個人聊了起來。
雖然她很想專心和他們聊聊,但她的心思總會在不經(jīng)意的時候,飄到了徽邦身上,她知道自己不應(yīng)該,可她的思緒卻不受她的控制。
“苡柔,你在想什么?專心點(diǎn)好不好,天澄在問你話呢!”
佳佳實(shí)在看不下去了,一句話問了三四次她都不回答,可見她是多么的不專心。
她可是很不簡單才約到易天澄的,她還這么不給面子,她也不想想,他可是她自己挑的封象耶!
“對不起!避尤岵缓靡馑嫉牡狼福雷约菏欠中倪^了頭。
“沒關(guān)系,不知道柯小姐等下肯不肯賞光,陪我去看場電影?”天澄不在意的笑了笑,對苡柔提出邀請。
他的邀約來得突然,他的直接也讓苡柔嚇了一跳,不過,她卻覺得他約她去看電影,不是真的對她有興趣,反倒像是別有目的。
“當(dāng)然好啊!苡柔,你會去的對不對?”搶在苡柔開口前,佳佳先幫她回答了,一雙眼睛還直盯著她瞧。
也只有苡柔明白佳佳眼底的意思,它們正在告訴她,她要敢說一個不字,她就準(zhǔn)備死無葬身之地了。
“好。 避尤徇@話說的意興闌珊。
反正回家也只有她一個人,就當(dāng)是去散心好了。
“那好,我先去個洗手間,等我回來,我們就出發(fā)。”天澄站了起來,在他離開座位前,還不忘拿走他一直放在桌上的手機(jī)。
很快地,他又回到座位旁,偕起苡柔的手,帶她去看電影了。
“老公,你說天澄是不是對苡柔有意思?”看著漸漸走遠(yuǎn)的背影,佳佳問著自己的親密愛人。
“應(yīng)該吧!不然他為什么會約她去看電影?”由他的舉止來推測,應(yīng)該是這樣沒錯。
“可是,天澄是湯大哥的死對頭,我把苡柔介紹給他,你說會不會怎么樣。俊奔鸭淹蝗粨(dān)心起這個同題了。
不知道天澄會不會介意苡柔喜歡過徽邦她想,應(yīng)該是不會吧?因?yàn)樗惹熬鸵呀?jīng)跟他提過這件事,可他還是愿意赴約啊!
“應(yīng)該沒關(guān)系吧?”莊諭偉也不是很肯定。
不過,是誰告訴佳佳他們兩個是死對頭的?他們不過是相處的方式不太一樣而已……
夫妻倆又聊了一會兒,徽邦氣急敗壞的身影突然出現(xiàn)在兩人面前。
他大步走到他們面前,神情是嚴(yán)厲而不悅的。
“他們兩個呢?”他劈頭就這么一問。
莊諭偉很快就反應(yīng)過來,知道他所指的是哪兩個人。
“他們?nèi)タ措娪傲!彼\實(shí)回答。
“去看電影?這該死的家伙!”徽邦不客氣的詛咒起天澄來了。
腳跟一轉(zhuǎn),他就要離開去追人了,但在走開前,他不忘做一件事——
“看好你的老婆,不要讓她隨隨便便就介紹男人給我的女人認(rèn)識!”他惡狠狠的對莊諭偉說完,人就跑出去了。
他的女人!?
佳佳和莊諭偉吃驚極了。
他們不是分手了嗎?怎么徽邦還說苡柔是他的女人?真是怪了。
徽邦兇狠的樣子沒讓佳佳害怕,反倒是興味橫生。
“老公,你說這是怎么一回事?”
“看來是有人動了真情,所以前陣子才會有不正常的舉動。”諸如兩天換一個女人等等。
記憶中,他還沒見過徽邦這個樣子,看來他和苡柔之間……應(yīng)該是值得期待了。
。
坐上天澄的車,看著他將車開往市區(qū)最熱鬧的影城,苡柔要自己別想太多,不過是看場電影罷了。
反正她現(xiàn)在是自由之身,高興和誰出去就和誰出去,高興幾點(diǎn)回家就幾點(diǎn)回家,所有的一切只要她自己高興就行了。
望著前方的擋風(fēng)玻璃,不知不覺的,她的思緒又飄遠(yuǎn)了,而且還是繞著某人打轉(zhuǎn)。
“你又失神了,可以告訴我,你在想什么嗎?”天澄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。
“不好意思。”他的聲音終于拉回了她的注意力。
“和一個男人去約會時:心里卻想著另一個男人,這對我似乎是不太禮貌。 彼滩蛔≌{(diào)侃她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?”難不成他會讀心術(shù)?還是隨便瞎猜?
“是你的表情告訴我的,而且,我還知道你心里想的人是誰!
“說說看,搞不好你會猜錯也不一定!
他又不是神算,就算知道她在想著別人,但怎么也不可能會知道她在想誰吧?
“我猜,你心里想的人是……”他故意停頓了下,像是在吊她的胃口。
最后,他公布答案——
“湯徽邦!
苡柔睜大了眼,驚訝的看著他。
不過,想起佳佳跟她說過,他們兩個是死對頭的事,那他會知道她在想著誰,似乎也就不那么奇怪了。
“那你會介意嗎?介意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,老想著他。”苡柔學(xué)著他用調(diào)皮的口吻說。
“如果我喜歡你的話,或許我會,但很抱歉,我必須老實(shí)的告訴你,我并不介意!
對已經(jīng)貼上所有者標(biāo)的女人,他提不起多大的興趣。
他并不想和別人搶,更沒興趣去做什么橫刀奪愛的事。
“喔,那我可以問你,既然不喜歡我,為什么又要約我看電影?”果然真如她的直覺,他約她的動機(jī)并不單純。
“這場電影看不看得成,還是個問題呢!”他猜想,這場電影應(yīng)該是看不成才對。
“怎么說?”
他們?nèi)硕家呀?jīng)上了車,也正往影城的方向前行,怎么會看不成?他是在暗示她什么嗎?
“到時候你就知道了!痹缇凸贾i底,那就好玩不起來了。
苡柔也聰明的不加追問。
她知道他是在賣關(guān)子,不過,她有耐心等答案自己出現(xiàn)。
接下來,他們又聊了會兒,話題總是繞著徽邦打轉(zhuǎn)。
和天澄聊這么久,她發(fā)現(xiàn),他這個人挺幽默風(fēng)趣的。
而且,她也發(fā)現(xiàn)了一些奇怪的地方——
佳佳說他和徽邦是死對頭,但天澄卻好像是故意似的,不斷和她聊著有關(guān)徽邦的事,甚至告訴她一些她所不知道的事。
在她看來,他們不太像是死對頭,反倒比較像是……好朋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