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得的假日,湯徽邦推掉所有應(yīng)酬,窩在苡柔家里。
今天他們什么也不想做,只想在家好好窩上一天,放空平日繃緊的腦神經(jīng)。
坐在兩人座的沙發(fā)上,徽邦占據(jù)了大半的位置,苡柔就坐在他的身側(cè),彼此相依。
她頭枕上他的肩,一雙眼緊盯著電視不放。
他們面前的桌上有爆米花、可樂,還有一些零嘴。
徽邦摟著懷中的小女人,即便是光看電視,沒有言語上的交談,也不會有任何的尷尬與不自在,和她在一起,他總是能夠如此的輕松,從不用刻意制造氣氛。
現(xiàn)在,電視上播放的是一部驚悚電影。
那個靠在他懷中的小女人,正因為情節(jié)緊張而抓著他胸前的衣服,他的衣服都被她給抓得皺巴巴了,不過他卻一點也不在意,她那副想看又害怕的樣子,讓他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。
“你在笑什么?”電影終了,真正的殺人兇手死了,苡柔的注意力也由熒幕移開,落到身旁的男人身上。
他的笑容教人好奇,他們剛看的可不是喜劇片。
“你!
“我?”她用手指著自己,不覺自己有啥不對勁。
他用力的點點頭,臉上的笑意更深了,而且他也發(fā)現(xiàn),她疑惑的表情好可愛。
“我有什么好笑的?”她什么都沒做呀,既然是這樣,他為什么笑得那么開心?
看著他,她在等他的解釋。
斂起笑容,他告訴她他的發(fā)現(xiàn)——
從電影進(jìn)入最精彩的結(jié)局時,他的注意力就不在電影上,他發(fā)現(xiàn)看著她比看完那部電影來得有趣,尤其是她把頭埋在他胸前,又用眼角余光在偷看電影時的樣子,更讓他覺得好玩。
聽完他的解釋,她不依的捶了下他的胸膛。
“你好壞!”明明就看電影看得好好的,干嘛偷偷觀察她呀!
一張嘴翹得高高的,她偏過頭去不看他。
“生氣了?”徽邦試探的問,她這樣像小女孩在耍脾氯的姿態(tài),讓他備覺可愛。
“哼!卑l(fā)出一個鼻音,一雙眼盯著電視橫的熒幕,就是不肯看他。
她也不是真的生氣,只不過他這樣偷偷觀察她,害她亂不好意思的。
“別這樣!彼桓庇懞米炷。“不然我讓你處罰,隨你高興把我怎樣都可以!彼岢稣T人的條件。
“真的?”對他的話,她有高度的興趣。
苡柔的神情讓他覺得不妙,不過,話都說出口了,他也沒有可以反悔的余地。
“真的!彼仓^皮說:心底猜測起她想怎樣“處罰”他。
“我……”苡柔奸笑的看著他,打算出難題給他,不過才說了一個字,就讓他給打斷。
“先講好,有損我大男人自尊的事,我可是不會做的!彼偌觽但書。
要是她要他學(xué)狗叫,或是趴在地上學(xué)豬走路,怎么辦?
不,不行,他死也不做這種事。
“哪有這樣的,你明明說隨我處置的!”她抗議他的出而反而。
“別這樣,好歹我也是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,是不是?”男人千萬不能在心愛的女人面前失了面子。
“好吧!”雖然不太情愿,但她還是答應(yīng)了,反正一開始她就沒打算要刁難他。
“那告訴我,你希望我做什么?”只要是他能力所及,他一定會盡力做到。
“我希望你幫我去冰箱拿果汁,陪我看等一下播出的電影!
‘遵命!“他起身到廚房去了。
趴在沙發(fā)椅背上,她看著他的背影,覺得有他在,真的很幸福。
。
喝著徽邦親手為她拿來的果汁,苡柔舒服的窩在他懷里,等著HBO下一部即將要播出的電影。
“你放假整天窩在我這沒關(guān)系嗎?你媽不會在意嗎?”苡柔抬頭望著徽邦問道。
她沒記錯的話,他應(yīng)該是家中的獨子,他母親難道不希望兒子陪在身邊?
“你放心,她已經(jīng)習(xí)慣我常往外頭跑,她不會在意的!
平日上班他不在家是正常的,若是假日他出現(xiàn)在家的話,母親一定會大喊奇跡!
“這么說來,在認(rèn)識我以前,你假日也常不在家嘍?你應(yīng)該不是跟不同的女人出去約會,所以才會常往外跑吧?”
“我不能跟你說我在認(rèn)識你以前,都不曾和女人約會過!
但這并不是全部的事實,“可是,會約我假日出門的,不只是女人而已,還有我的男性友人。
雖然我們現(xiàn)在正在交往,但你應(yīng)該不會反對我們?nèi)员S凶约旱纳钆c交友圈吧?”
他們都是成年人,應(yīng)該都懂得要尊重彼此是不同的個體,有自己的思想、生活與喜惡。
苡柔了解的點點頭。
“當(dāng)然!
就算兩人再親密,她也會想保有部分的自己。
“那現(xiàn)在呢?你還會常和那些女人約會嗎?”
“嘿!我們剛不是說好了嗎?就算在一起,我們?nèi)钥梢员S性瓉砩畹模浴被瞻钕肓撕靡粫畔牒迷撛趺幢磉_(dá)自己,不過他的話只說一半,就被他放在桌上的手機(jī)給打斷。
苡柔瞟看手機(jī)一眼,發(fā)現(xiàn)手機(jī)上顯示的是一個女性名字。
徽邦的眼神在苡柔和手機(jī)之間移勤,似乎是在猶豫。
“快接吧!”苡柔離開他懷里,不想妨礙他接電話。
伸出手,徽邦接起電話。
“喂。”他邊說邊觀察苡柔的臉色。
快速的講完這通電話,他馬上面對苡柔。
“你應(yīng)該沒有不高興吧?”他仔細(xì)的觀察她。
“不會,為什么要不高興?就像你說的,我們都該有自己的交友圈!彼荒樒届o的看著他。
方才的疑問在他接了這通電話之后,已有答案——
就算兩人在交往中,他仍是和不同的女人約會。
說不生氣很難,但要她和他大吵大鬧,她也做不來,她并不是那么不理性的女人,而且如此一來只會增加他的反感,她沒那么笨。
不過,她也不是這么容易就妥協(xié)的人。
“那就好!甭犓@么說,他比較放心了。
“那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?”她笑咪咪的說道。
“當(dāng)然可以!辈恢罏槭裁矗傆X得她笑里藏刀。
“剛剛那個打電話來的女人,你是在什么時候認(rèn)識的?”聽他們講話的內(nèi)容,他們好像不太熟。
“上星期三和朋友去喝酒的時候認(rèn)識的!彼\實回答。
“你居然給一個算不上認(rèn)識的女人電話!彼念^燃起一把怒火,但她并不想對他發(fā)火。
“是我朋友給她的!被瞻畎l(fā)現(xiàn)她的不對,趕緊進(jìn)一步解釋。
“你朋友給她的?”她懷疑,美目直勾勾的看著他。
“對,我保證我說的都是實話,我對那個女人一點意思也沒有,更沒想
到她會打電話來!彼⒉幌胱屗`會。
“我知道了!彼樕系男θ萑栽。
可是,徽邦就是有一種不安的感覺。
把手上的果汁擺在桌上,她傾身靠在他身上。
“徽邦,按照你所說的,那我也可以跟我的男性朋友偶爾見見面、一起吃個飯嘍?”她故意這么問他。
光是想到她和別的男人出去,他就覺得無法忍受,但反觀自己的行為,他似乎沒有反對的理由。
“當(dāng)然!彼焐险f的和心里想的完全不同。
“那太好了!彼室庾屗匆娝樕戏判牡男θ。“還記得小陳嗎?就是上次在餐廳跟我告白的那個男的,他一直想約我去吃飯,可是我怕你會不高興,所以遲遲不敢答應(yīng)他。
既然你的想法是這么開明,那我等等就打電話跟他約時間!彼环裾J(rèn)她是故意的。
她氣不過他的行為,但她不會吵鬧,她會用更實在的方式來對付他。
“你說好不好?”最后,苡柔還故意補(bǔ)上這么一句。
徽邦當(dāng)然是沒有反對的余地,他啞口無言的看著一臉得意的苡柔。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