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勒坦爾帝國,白鷺王朝,第八位國王,亞歷山大二世,生於亞蘭歷五八二年四月十五日,卒於六四八年十一月二十九日!
“後世的歷史學家都認為,亞歷山大二世是一位仁慈博愛的君主,也是一位守成型的君王。在他的治理下,帝國一直在西部大陸六國盟約中擔任重要角色。而且在亞歷山大二世在位的二十七年間,由於戰事較少,帝國在經濟上也得到了恢復和養息!
——《那勒坦爾帝國紀》卷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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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來的十天,葉赫蘭和奧立維出乎意料的相處融洽。
不,不僅僅是融洽,簡直就是“如膠似漆”了。
雖然葉赫蘭因為身份的緣故還是住在自己的旗艦上,但是幾乎每天清早,奧立維親王都將葉赫蘭迎接到那勒坦爾船隊的指揮艦上,陪伴葉赫蘭度過一整天的時光。
在兩艘旗艦之間,葉赫蘭和奧立維的身影總是重疊在一起,這成了整個船隊一道特別的風景。
這一對未來的青年“夫婦”之間的親密度與日俱增,這個結果不能不說是大大出乎葉清泉的意料的。
因為奧立維享有“西部大陸最英俊的男子”的美名,又是那勒坦爾的王太子,所以在見到奧立維之前,葉清泉對於未來妹丈抱有根大的不信任:他擔心身處萬花叢中的奧立維會冷淡自己天真單純的妹妹。
不過當奧立維出現在葉家兄妹眼前之後,葉清泉發現自己的擔憂完全成了杞人憂天,而且自己的妹妹看起來也立刻得到了奧立維全心全意的關注和愛情。
這是他最想要的結果:對於政治婚姻,最完美的莫過於將國家聯姻和夫婦雙方的愛情聯緊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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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兩國的船隊合并在一起之後的一個黃昏時分,葉赫蘭在奧立維的船上用餐時,奧立維無意中告訴她,走廊最里面的一個房間,目前是關押霍華德的房間。
葉赫蘭要求去看看:“關押海盜的地方是監牢嗎?我還從來沒有看過監牢是什麼樣子的呢!”
於是奧立維帶她走進那個房間,葉赫蘭吃驚地發現,房間里沒有燈光,如果不是奧立維手中的燭臺,幾乎就是一片黑暗。而房間里只有一床棉被鋪在墻角,全身骯臟不堪的霍華德就靠墻坐著。
看到有人進來,霍華德抬起眼睛,在看清楚進來的少女的面孔時,他眼中露出了吃驚的神色:“公主殿下?”
在同葉清泉戰斗的時候,由於葉赫蘭的存在讓他失神敗北,成為階下囚,這是霍華德的一生中從來沒有過的失敗,而緣由,居然是一個僅僅見過一面的少女!
被奧立維囚禁的時候,霍華德忍不住想:也許這就是命運吧,誰能想到,身經百戰,從未失敗過的他會在生死攸關的戰斗中,敗給了一個手無寸鐵的少女?
而此刻,昏暗的牢房里,身穿華服、珠光寶氣的少女卻出現在眼前。
他不是眼前出現幻覺了吧?
昏暗的燈光中,少女帶著擔憂的神情看著他:“你還活著嗎?”
霍華德苦笑了一下,輕聲道:“公主殿下,我還活著哪!
“你臉上為甚麼有血跡?”少女大膽地走近霍華德身邊,看著他青一塊紫一塊的臉。
“沒甚麼!被羧A德不知道為什麼,少女清香的氣息讓他有一種安心的感覺:“是我不小心撞到了墻上而已。”實際上,是奧立維的鐵拳啦。
“是嗎?”少女微微蹙起眉頭,伸出手來,用袖子擦去他臉上的血跡:“你好像受傷了!
看著少女滿不在乎地用昂貴衣衫的袖子給自己擦去血跡,霍華德不由得張大了嘴巴:“公主,你真是好心呢?墒牵沂且獡尳倌愕暮1I,我做過很多的壞事呢。所以有今天的下場,大概也是活該吧!”
“可是我感覺你不像是壞人啊!”葉赫蘭搖著頭說!拔蚁嘈盼业闹庇X不會錯。也許你是一個好海盜呢!”
“哦?海盜難道還有什麼好壞之分嗎?”霍華德頗感興趣地問!肮鞯钕拢汶y道不知道海盜是依靠搶劫別人的船只,掠奪別人的財寶為生的嗎?他們唯一的工作就是搶走別人的金銀珠寶,尋找海上未知的財富。
這樣的海盜,難道會有好人嗎?”
葉赫蘭認真地思考了好一陣才道:“可是你的眼睛不一樣。”
“什麼。”
“你的眼睛!比~赫蘭肯定地重復!拔乙豢吹侥愕难劬Γ揖椭滥悴皇且粋壞人!薄
“怎麼看?”霍華德感到有趣極了。
“母后說過,壞人的眼睛都是閃爍不定的,他們做了壞多,所以不敢看別人。但是好人的眼神不一樣,他們的眼睛很堅決,而且好人心地光明,他們不害怕任何人!
“就這麼簡單?”霍華德不敢置信地問。
一個未經世事的少女,對好人或者壞人居然就是這麼簡單的“看法”?居然就是如此簡單?
這個小公主還真是語出驚人啊!
“是啊!”葉赫蘭點頭。“我試驗過幾次,那些做了壞事的侍女啊侍衛啊,我都可以分辨出來,而且從來不會看錯人!
霍華德看看葉赫蘭,心底涌起異樣的情感。
如果世界上的好人和壞人的區別,真的像葉赫蘭說的那樣,只要看他的眼睛就可以分辨出來的話,那麼,那些老謀深算的老狐貍,那些深藏不露、居心叵測的家伙們,豈不是個個都不敢看葉赫蘭的眼睛啦!
“再說,其實你和我哥哥比劍的時候,你都沒有使出全力呢!”
葉赫蘭用力點點頭:“雖然我不會用劍,可是我也有看過我哥哥弟弟們練習劍術的啊!你沒有使出全力,怎麼會是我哥哥的對手呢!”
霍華德幾乎是要從地上跳起來了:這個看起來單純的少女。
居然有如此敏銳的觀察力嗎?難道她竟然發現了自己當時的分神?
“而且你還為你的部下求情啊!”葉赫蘭嘆息著說:“不然,戰斗也不會很快結束吧。你是為了避免更多的傷亡嗎?你是不想犧牲你的部下的性命嗎?”
霍華德深深吸了一口氣:這個泰瑞的公主,真的具有洞察人心的本領嗎?為甚麼自己的想法,會被她完全地看出來呢!
“你是有讀心術嗎?”霍華德苦笑看喃喃自語。
“讀心術?那是什麼東西?”葉赫蘭奇怪地反問!拔抑皇强吹侥愕难劬锵胝f的話而已啊!”
“那麼在你眼里的我呢?”霍華德忍不住好奇地追問。他還從來沒有如此想知道,自己在其他人心目中的模樣。即使是在現在這樣一種詭異的狀況下,他也忍不住想盡快從葉赫蘭口中知道,自己的形象。
葉赫蘭側過頭直視霍華德的眼睛,她烏黑的瞳孔里映出霍
華德的身影:“你的眼睛好像大海一樣美麗。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麗的眼睛。我好喜歡,真的好喜歡!
霍華德的心跳似乎在這一刻停止了:少女的天真而坦白的贊美,竟然讓他感覺到了很多年沒有感受到的一種感覺——羞澀。
他竟然因為這美麗少女的一句贊美而感到害羞了嗎?
霍華德的臉頰微微的發熱,不過因為他的面孔黝黑的緣故,所以他臉上的紅暈并沒有被葉赫蘭看出來。
“所以我想,有這樣漂亮的眼睛的人,一定不會是個壞人所以也不可能做壞事!比~赫蘭揚起臉微微一笑。
那個笑容在霍華德眼里,如同春日的第一朵盛開的玫瑰一般動人。
他低下頭看著眼前嬌小嫵媚的少女,內心里一直萌動看的一縷情感在慢慢地發酵。
那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情,面對如此嬌俏可愛的少女,多年來眼中只看到戰斗、搶劫、財富的他,鐵錚錚的心腸,被葉赫蘭玫瑰一樣嬌美的氣息所融化。
他的臉龐在不知不覺中柔和了起來。
“真的嗎?”
“是啊!”葉赫蘭認真而用力地點著頭。“我相信我不會看錯。你不會是一個壞人。即使哥哥說你要搶劫我的船,還會搶劫我帶來的珠寶啊絲緞啊……,可是那些東西對我并不重要,就是全部給你也沒有關系。”
霍華德的心被深深地觸動了,而當他張嘴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,卻聽見奧立維冷冷的聲音:“好了,赫蘭,我們回去吧。你該回去休息了。否則,泰瑞太子殿下可是要找我要人的哪。”
“可是我想同他說說話啊。”葉赫蘭抗議!八粋人被關在這里,沒有人陪他聊天吧!那麼他不是很寂寞嗎?”
奧立維微笑著開口:“赫蘭,你放心,我會找人來陪他聊天的。你先回去休息好嗎?”
葉赫蘭想了想,就同意了:“好。不過,我明天還可以來看他嗎?”
“當然可以!眾W立維笑著答應,彷佛從來不會拒絕葉赫蘭的任何要求。
霍華德目送二人離開的時候,分明看到了奧立維眼中兇狠的目光。
他忍不住對自己苦笑,低聲道:“奧立維,你說對了,我是故意要搶劫公主的,但是——其他方面——”
如果說葉赫蘭的嬌美容貌并不是霍華德所見過的最美麗的,但是葉赫蘭的聰明和敏銳,已經令他一見鍾情。
這不是基於容貌上的吸引,反而是可以一眼看到心靈深處的撞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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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天之後的清晨,泰瑞和那勒坦爾的船隊一同到達那勒坦爾的國都卡沙的航口之後,葉家兄妹在盛大的歡呼聲和滿天的鮮花中登上了那勒坦爾的土地,隨即直接受到國王的召見,趕赴那勒坦爾的王宮——思丹卡王宮。
一行人到達王宮的時候,高大宏偉的皇宮令葉清泉暗自贊嘆。
是與泰瑞完全不同的皇宮,有著高大的石柱,弧形的拱頂,大盞水晶吊燈,雪白的雕像,猩紅的地毯,墻上是精美的繪畫,幾乎透明的大扇玻璃窗。一切都與泰瑞完全不同,充滿了異國情調。
幾乎所有的朝臣都站在正殿門口等候。貝斯爾宰相已經先一步到達,正在等候他們。
“親王殿下,公主殿下,太子殿下。”貝斯爾宰相保持著一貫完美的禮儀。“陛下正在大殿等待泰瑞太子和公主殿下!
“我們進去吧!眾W立維微笑看看向葉赫蘭,實際上,自從到達那勒坦爾,他的目光就幾乎一直在葉赫蘭身上!案竿醯戎娔!
“好。”葉赫蘭伸出手交給奧立維,兩個人一起走進了皇宮。
“請。”只斯爾宰相對葉清泉作了個邀請的姿勢,兩個人於是跟在他們後面也走進了皇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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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王!弊哌M大殿,奧立維松開攙扶著葉赫蘭的手,走進王座,屈膝跪下,伸手去親吻父親的手。
“我的孩子,你回來了!眮啔v山大二世微笑著攙起兒子,讓他站在身邊,接著用葉家兄妹也能夠聽懂的亞蘭語問道:“我們美麗而嬌嫩的泰瑞公主在哪里?”
葉赫蘭抬頭看著黃金王座上那位頭發花白的老人,他身材很高大,穿看黃金織就的皇袍,頭上戴著鑲嵌寶石的王冠,手中扶著黃金權杖。看起來威嚴而慈祥。
“陛下,我是泰瑞的公主,葉赫蘭!比~赫蘭用那勒坦爾語回答,走近幾步,按照泰瑞的禮節半屈膝蓋,彎身向亞歷山大二世行了個禮,然後直起身體,笑著站在國王面前。
“這就是差一點被海盜霍華德掠走的小公主嗎?”亞歷山大二世輕聲用那勒坦爾語問奧立維。
“是的!眾W立維也輕聲回答,聲音小得只有父子二人能夠聽見。
“那麼,我美麗的公主!眮啔v山大二世揚起頭笑著招手,讓葉赫蘭走近,慈祥地看著眼前如花朵般美麗的少女!澳鷮⒊蔀槟抢仗範柕墓廨x?靵,坐到朕身邊來。”
“您過獎了!比~赫蘭微笑著走近亞歷山大二世的王座,旁邊的侍從迅速在王座旁邊放下一把小椅了讓葉赫蘭坐下。“兒到您,就如同兒到了我的父皇一樣!”
“呵呵,是嗎?”亞歷山大二世伸出手撫摸著葉赫蘭烏黑的頭發,笑了起來!澳屈N就把我當成你的父親吧。我會如你的父親一樣關懷、喜愛你的!
“謝謝您!”葉赫蘭笑顏如花。“我的父皇也和您一樣,喜歡我坐在他身邊,撫摸看我的頭發給我講好聽的故事呢!”
“是嗎?”亞歷山大二世笑得臉上的皺紋都化了!澳阏媸莻乖巧可愛的小公主啊!能夠有你這樣可愛的公主,你的父皇一定根高興!”
“是啊!比~赫蘭笑看吐了吐舌頭!澳鞘窃谖也徽{皮的時候。如果我做了調皮的事情,父皇就會很嚴厲地訓斥我呢!”
“你這樣美麗的公主,你的父皇怎麼會舍得訓斥你呢!”亞歷山大笑著說。“這樣吧,美麗的小公主,第一次見面,我們又這樣和睦,我送你一件禮物吧!”
說著,亞歷山大二世從手指上取下一個戒指,拿起葉赫蘭雪白纖細的小手,將戒指放在她的掌心:“這只戒指,送給你作為見面禮吧。”
隨後走進大殿的貝斯爾宰相怔住了:那只戒指可是那勒坦爾的的王戒啊!所有國王發出的詔書都要蓋印戒指上獨特的印記,可以說,這只戒指就是那勒坦爾王國的象徵!
而這只王戒竟然作為禮物被送給了葉赫蘭公主!
奧立維饒有興趣地看著父王的舉動,然後又看了看臉色蒼白的貝斯爾宰相,嘴角掛起一絲詭異的微笑。
“不要客氣。收下吧。”亞歷山大微笑著攔住了葉赫蘭的回絕!懊利惖墓,除了這支戒指,還有什麼可以匹配你的美貌呢?”
“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!比~赫蘭雖然不知道這只戒指的重要性,但是過於推辭就是失禮,所以也就大方收下了。
站在殿上,微笑著看著一老一少融洽對話的葉清泉此時受到了亞歷山大的注意:“這位就是泰瑞的太子殿下嗎?”
“泰瑞太子葉清泉拜見國王陛下!比~清泉用完美的禮儀回復亞歷山大的問訊。
“遠來的王子,您辛苦”。”亞歷山大微笑著說。
“能夠為貴國和我國的和平友好奉獻綿薄之力、是臣子的福分!比~清泉繼續回應著外交上的談話。
雙方又繼續了幾句禮節上的問答之後、亞歷山大微微咳嗽了幾聲,笑道“朕的身體已經很衰弱了,所以請你們不要見怪。兩位太子和公主請到行宮休息吧,晚上我們會舉行盛大的晚宴,歡迎你們的到來。現在,請原諒我這個老頭子要去吃藥休息了!
“請您放心!比~清泉深施一禮!巴砩衔視䦷崦脺蕰r出席宴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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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父王被侍從攙扶看離開正殿,奧立維這才轉過頭來看著葉家兄妹:“殿下、公主,父王最近感染微恙,所以不能過多接見你們了。晚上王宮將舉辦盛大的晚宴,邀請全國的貴族王公來歡迎你們,F在,你們先去行富休息如何?”
“好的!”葉赫蘭興致勃勃地說!靶袑m在什麼地方?距離王宮很遠嗎?”
“不!眾W立維微笑著解釋!白叱鰧m門只需要兩刻鐘的路程,那是前任王太子——海恩·安德尼奧斯的宮殿——艾蘭宮,不過已經空置五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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貝斯爾宰相在聽到“艾蘭宮”的時候,頓時感覺自己頭痛愈裂。
——太子殿下是甚麼意思?居然把海恩的舊宅作為行宮?
王城里給外國使節、往來政要下榻休息的地方一向都是城西的“玫瑰會館”?墒菫槭颤N此次奧立維居然安排葉家兄妹住進前太子海恩的宮殿?
且不說那座宮殿已經荒廢了五年,就是礙于被廢太子海恩的身份,這樣的安排也不合乎禮節啊!
“殿卞,那座宮殿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!必愃範栐紫嗳滩蛔√嵝褗W立維。
難道你要葉家兄妹住在一座長滿雜草的宮殿里嗎?
“是嗎?”奧立維微笑著看了貝斯爾宰相一眼。“我親愛的宰相閣下,重新利用艾蘭宮難道不是您的希望嗎?”
貝斯爾宰相臉色一冷,還來不及再說甚麼,卻聽見不明所以的葉赫蘭天真地笑了起來:“艾蘭宮?這名字真好聽。有我的名字在里面呢!”
奧立維微笑著對葉赫蘭說道:“是啊,我也這樣認為。所有皇家宮殿中,名字帶有‘蘭’字的只有艾蘭宮。所以我六個月前就派人清理了艾蘭宮,而且還在整座宮殿里種滿了各種花卉。現在正是玫瑰花盛開的季節。
赫蘭,你不是說你最希望看到那勒坦爾特殊的玫瑰花了嗎?要不要去看看?”
玫瑰花?貝斯爾宰相怔住了:三個月前,葉赫蘭還在海上旅行,奧立維怎麼知道葉赫蘭最喜歡那勒坦爾特殊的花卉——玫瑰花?
“那真是太好了!”葉赫蘭高興得叫起來!拔覀兛熳甙!你說過午後陽光里看滿園的玫瑰花是最美麗的景致呢!但是玫瑰花在泰瑞種植得很少,現在好了,我們吃完午餐就可以看花了!”
午後的玫瑰花?貝斯爾宰相心里一震。
“真可惜!眾W立維嘆了一口氣!霸趪鴥任揖筒幌裨诤I下眯心屈N輕松了。赫蘭,請哥哥和宰相閣下陪同你一起去好嗎?我恐怕還有很多國事需要處理呢。”
葉赫蘭臉上露出可惜的神色,但是她并不是不明事理的女孩子,她也知道離開了十幾天,會有很多公文等待奧立維去批閱。所以葉赫蘭點了點頭說:“好吧。奧立維,我們晚上宴會上見!
“感謝你如此體貼。”奧立維深情款款地看著葉赫蘭!斑@樣吧,我送你們到王宮門口,然後讓宰相閣下帶你們去艾蘭宮休息!
在葉清泉聽來,這種對話是戀愛當中的男女的綿綿情話,奧立雒對葉赫蘭可謂一往情深,但是礙於禮節和公務而不得不暫時離開葉赫蘭的身邊。
而在其他人聽來,卻遠非如此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