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玄和耍帥地急轉(zhuǎn)彎,在十字路口紅燈前停下。
唉,他身邊的人們老是這樣念他,像他這樣日出而息、日落而“做”的生活是礙著誰了?
他無趣地望著前方正在穿越馬路的行人們,開始品頭論足起來。
“唉,這種時候出門的都是這種貨色嗎?小姐你也幫幫忙,回去補(bǔ)個妝再出門好不好?哎喲,不是腿細(xì)就有穿迷你裙的資格,重點不是在瘦,是整體感好嗎?真受不了……”
他搖頭嘆息道,正要繼續(xù)虧下去時,視線卻赫然定住了。“耶!這個還比較像樣一點!
他的視線停在一條拘謹(jǐn)?shù)母褡娱L裙上,上身是乖巧的白襯衫,再看向那張不甚美艷、卻別有特色的臉蛋。正在過馬路的女子雖然距離他有些遠(yuǎn),看得不甚清楚,但經(jīng)他判斷,應(yīng)該長得不錯,而且是那種他很少搭訕的可愛妹妹型。
但,敗筆就在那副一點都不適合的眼鏡上,把她的美全遮蓋住了。
“呵……她是怎么回事?”武玄和笑著看眼前發(fā)生的奇事。
這小女子不過是穿越馬路而已,就被兩個走路不長眼的人,還有一臺冒失的腳踏車給撞上。顯然,她的運氣不是很好,真可憐……唉啊,還摔跤了。
女子好不容易走到了對街,又被賣口香糖的老婆婆纏上,是因為她看起來一副好心腸的樣子嗎?
武玄和有些幸災(zāi)樂禍地看著她不幸的遭遇,要不是綠燈了,他還真想繼續(xù)看會不會有更好笑的事情發(fā)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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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鋪點心坊
“哎喲——這不是武大爺嗎?你這大忙人居然還有閑情逸致來光顧我們這種沒聲沒色的場所。 秉c心坊里,一個高大雄偉的男人站在冷藏櫥后方,一見到武玄和進(jìn)來便開口嘲諷道。
他是“雪鋪”的老板白虎嘯,將近兩百公分的身高讓他到哪都十分顯眼,有著極為出色的外貌,但他這人一直都很專情,他的溫柔只為他的妻子展露,所以每當(dāng)看到眼前這個花花浪蕩子,總?cè)滩蛔∠氤芭环?br />
雪鋪是一間新開的點心店,卻在一個月內(nèi)紅遍大街小巷,每天門庭若市,生意是好得很。由于白虎嘯是武玄和在美國就認(rèn)識的老朋友,沒事的時候他也會來湊湊熱鬧,給老朋友捧捧場,面對白虎嘯的酸言酸語他并不甚在意。
“我也不想啊,是我那小侄子想要吃泡芙,拗不過他啰!”武玄和無奈地實話實說。
白虎嘯笑道:“泡芙?剛好剩最后一盒耶!你這小子就是狗屎運。等一下啊,我拿給你!
他彎下腰,打開冷藏櫥,正要將最后一盒泡芙拿出來時,店門開了,一道清脆的女聲說道:“請給我一盒……啊——”
聲音斷了,就在女子看見白虎嘯拿起那盒泡芙交給武玄和的時候。
聽這聲音,應(yīng)該長得不錯喔。武玄和以他閱歷甚廣的經(jīng)驗猜測著,偏頭一看,喲!不就是那個倒楣的姑娘嗎?她果然倒楣,連泡芙都被他給搶了。
“泡芙嗎?小姐對不起,我們剛好賣完了!卑谆[對她說道。
“這樣啊……”失望全寫在她的小臉上,她微微嘟起嘴。
還真可愛耶……
看著她,武玄和突然有這樣的想法。他很少這樣形容女人的,會說出這個形容詞,就代表他對這個女人有好感——是不用進(jìn)一步認(rèn)識,馬上可以帶去開房間的那種好感。
這女人算是他結(jié)交的異性中,等級最高的那一種。
“我這盒給你好了!蔽湫蜎Q定日行一善。比起家里那個小討厭,眼前這女人實在討人喜歡多了。
“咦?”女人聞言愣了一下,視線轉(zhuǎn)向身旁的武玄和,及肩的秀發(fā)隨之劃出一道誘人的弧度,紅色粗框眼鏡下,有著被刻意壓下去的驚訝眼神。
她的眼神,竟讓武玄和感到有些似曾相識?!
喔,當(dāng)然了,像他這種俊男可是世間罕有,女人用這樣愛慕又驚訝的眼神瞧他也是正常的。
沒問題,寶貝,盡量看吧,如果你想,我還可以脫給你看!
但是,出乎意料的,這個女人竟然開始向后退?!
退、退、退……退得遠(yuǎn)遠(yuǎn)的,直到武玄和伸手碰不到她的地方。
武玄和很不能接受地?fù)P起眉。怪了,正常來說,女人看到他不都應(yīng)該快快撲上來嗎?
“拿去吧,反正不是我要吃的!蔽湫瓦是不死心,上前對她露出微笑以表示自己的“無害”。
除了退后這一點不合他意以外,這女人倒沒有讓他失望,如他預(yù)料中的,她長得很可愛,這也證明了他的“聽力”果然一流。
但為何這女人要用如此可怕的眼神看著他,像怕被他吃了一樣。
那是什么表情啊?她居然還給他發(fā)起抖來?有沒有搞錯?!難道,他曾經(jīng)傷害這女子幼小清純的心?又或者是,給了她美妙的一夜卻又殘忍的離她而去?
但他再怎么看,都沒覺得跟她有過一段情。
雖說和他共度一晚的女人無數(shù),他也通常在付完帳后,便忘記她們的長相,但一旦再度遇見,他還是有辦法認(rèn)出她們。要不然,如果他跟同一個女人睡過兩次,那對其他女人不就太不公平了,有違他“兼愛”的偉大理念!
但眼前這女人,實在有些面善。
“呃,不、不用了……”柳樂兒搖著頭,整個人幾乎是縮在墻角,還不放棄地猛搖頭拒絕。
“我堅持!蔽湫吞崞鹉呛信蒈,走到她的面前。
樂兒真的退無可退了,只好半閉上眼,抱著必死決心,任由他“擺布”。
武玄和笑著,拉起她顫抖的手,將泡芙交到她手中,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瞧,散播他引以為傲的勾魂伎倆。他也不知道自己干么突然一反常態(tài)、主動對女人展開攻勢,或許是因為他沒有辦法忍受女人躲避他吧?
一觸到她的手,他馬上覺得一陣暈眩,但這種奇異的感覺卻又馬上恢復(fù)正常。怪了,是最近晚上太操勞了嗎?老哥早叫他節(jié)制一點,該不會真的被他說中了吧?
“臭玄和,要泡妞出去啦。”一直冷眼旁觀的白虎嘯終于忍不住罵道。
武玄和回頭瞪了多管閑事的白虎嘯一眼。
“真、真的要把泡芙給我嗎?”樂兒的確是被他的眼神迷惑住了,可是她現(xiàn)在卻是因為害怕而全身無法動彈。
武玄和真的覺得很不悅。這個女人現(xiàn)在的表情實在豐富,有惶恐、有驚訝、有欣喜,還有——恐懼?!這著實令他感到很受挫。
“是!彼挚隙ǖ卣f道。
“那……謝謝你了……”她的聲音像螞蟻一樣,驚嚇地將手抽回。
“客氣什么呢?”武玄和繼續(xù)審視她,覺得越來越不對勁,女子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從他身邊繞了過去,付了錢,又以幾不可聞的音量跟他道了聲謝謝,便要往外走。
“等一下!”武玄和追了上去。
“有、有什么事嗎?”樂兒回頭,又是滿臉恐懼,隨即退了好幾步。
“我見過你。”他站在她面前,肯定地說道:“只是我忘了在哪里見過你!
“有、有嗎?”樂兒故作鎮(zhèn)定,反而欲蓋彌彰。
武玄和看著一臉心虛的她,更確定自己的印象沒有錯。“我確定我們在哪里見過,我想……你應(yīng)該知道。”
“我、我不知道……”樂兒轉(zhuǎn)身就想逃走,卻又被武玄和攔下,逼到墻角!澳恪⒛愀陕锢?”她很無辜、很可憐地望著他。
“我們到底是怎樣的關(guān)系?我回想所有跟我發(fā)生過關(guān)系的女人,里頭并沒有你。 蔽湫涂桃獾赜檬直蹖⑺龂趬,低聲說道。他怎么越看越覺得她驚慌失措的模樣很有趣?
一抹紅霞刷過她的臉蛋,她突然板起臉,鼓起勇氣地快速道出:“那、那是當(dāng)然的,你只跟我說過一句話而已!”
“一句話?”武玄和微瞇起眼睛!暗鹊,我好像記起來了……”
樂兒趁隙從他的手臂下鉆出,拔腿就想跑。
武玄和突然眼睛一亮,又擋在她的面前!澳闶俏腋咧袝r代的學(xué)妹?!”
樂兒欲哭無淚的表情全掛在臉上。天啊,他的腦子里到底裝了幾萬個女人?
“我記得的,還不只這樣呢……”他又靠近她一步,摘下她的紅框眼鏡。“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?‘甜心,你不適合戴眼鏡喔’!”
武玄和看著她愈發(fā)驚恐不安的模樣,加深了笑意。
這實在是太有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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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大早,柳樂兒從暖暖的被窩里爬了起來,一個不小心用力太猛、摔到地上的時候,她倒楣的一天便開始了。
比如說,她抱著一疊作文簿到教室的途中,會被幾個過度活潑的小朋友撞上,作文簿散了一地,不但沒有人幫忙,還會有幾個沒良心又沒長眼睛的人踩過去。
但這還算輕微的。她實在不知道為什么每當(dāng)別人有困難需要幫助時,她總會恰巧走過他們身邊,然后很善良地給予幫助,舉凡代課、借給對方一去不回的錢、去幫忙買一些根本不急需的日常用品,然后在她在助人的過程中還會遇上一堆無法細(xì)數(shù)的倒楣小插曲。
大大小小的災(zāi)難不斷,好不容易下班后,等著她的,又是一個倒楣的晚上。
以她上星期某一天的際遇為例,她確定自己已經(jīng)很乖、很小心的在開車了,卻還是得望著被撞到“卯”下去的車子嘆息。仔細(xì)詢問之下,才發(fā)現(xiàn)對方居然是她班上學(xué)生的家長,她當(dāng)然更要擠出點笑容了,表示這場災(zāi)難她完全沒有放在心上。
總之,真是倒楣的一天!
但還不只這樣,回到家后,以為交往得十分順利的男友,突然打電話來提出分手時,她不禁哀嘆,她的楣運是周而復(fù)始、永無止盡的。
反正她很倒楣就是了,倒楣到恐怕連衰神都舍不得再加害于她。
倒楣鬼柳樂兒現(xiàn)在正拎著她的泡芙回到公寓,關(guān)上門,打開紙盒,再三確認(rèn)里頭五個泡芙不多不少,都好好地躺在里頭。
她一路上打開看過不下數(shù)十次了,還是覺得不敢置信。她這輩子從沒這么幸運過,居然有人愿意將超好吃、難搶得要命,而且又是最后一盒的泡芙讓給她,真是太不可思議了!
讓出泡芙這個動作倒是沒什么,但讓給她這倒楣鬼就稀奇了,方才一陣莫名其妙的頭暈?zāi)垦W屗X得這是一場夢。她以為自己注定要衰一輩子的。
從她很小的時候,就已經(jīng)是現(xiàn)在這副可憐的模樣。她幾乎每天都會跌倒,雖然她總是非常小心的不去撞到東西、撞到人,離麻煩遠(yuǎn)遠(yuǎn)的。但問題是,麻煩似乎對她有特別的情感——
在學(xué)校,她常常坐在那些上課會和桌子發(fā)生親密關(guān)系的男生旁邊,老師用板擦、粉筆之類的東西拋射過來、以達(dá)到懲戒和耍帥效果時,都會不小心K到她。
類似的事情層出不窮,她實在不知道她上輩子造了什么孽,別人都會有“哇!我昨天都沒有讀耶,竟然考八十,好幸運!敝惖慕(jīng)驗,她卻只有“我讀得快掛了,竟然沒有及格……”這種事。
大學(xué)聯(lián)考的時候,前一天得了急性盲腸炎,送醫(yī)急救,可想而知第二天考出來的成績慘兮兮。
連她那個同父異母的姊姊柳歡兒,都會火上加油地為她的悲慘人生加上一筆!皹穬耗惝(dāng)然衰啦!當(dāng)你還只是個一顆小小受精卵的時候,你就很衰了,有這種爸就算了,還有這種媽!
姊姊雖然跟自己感情不錯,但歡兒的個性一向不拐彎抹角,說話總是很直,對姊姊的話,柳樂兒也無法否認(rèn)什么。
她的親生母親詹永玲身為清羽集團(tuán)的董事長,沒什么領(lǐng)導(dǎo)方面的能力,只懂得對旁人頤指氣使;不認(rèn)真經(jīng)營集團(tuán),反而想靠一些不正當(dāng)?shù)姆绞劫嵢”├;為了自身利益,即使(fàn)奚俣嗟娜艘矡o所謂。當(dāng)她的女兒,果然又是衰事一件。
柳樂兒以為自己這輩子是衰到底了,所以,當(dāng)他將泡芙讓給她時,她不禁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只想逗她玩玩,并沒有真的打算把泡芙給她。
尤其他還是武玄和?!她一眼就認(rèn)出他了,學(xué)生時代時,他有名的程度連她的街坊鄰居都耳聞過這個天才的事跡。
他升高二時就考上醫(yī)學(xué)系,之后到美國完成學(xué)業(yè),還輔修獸醫(yī)和中醫(yī),至于實習(xí),聽說他父親是醫(yī)院院長,要學(xué)什么領(lǐng)域的技術(shù)、看怎樣的手術(shù)自然是沒問題。
認(rèn)識武玄和的人都覺得他在虛度光陰,他永遠(yuǎn)是一副漫不經(jīng)心的樣子,過長的頭發(fā)隨意扎起,兩手插在口袋,到處閑晃。
考上醫(yī)學(xué)系的他平常仍待在原來的學(xué)校,只有遇到期中考的時候才到大學(xué)去考試,而他這么做的原因,據(jù)他個人的說法,是因為留在原來的學(xué)?梢员M情打混。反正他考上的醫(yī)學(xué)院,里頭到處都是他老爸的熟人,甚至是自家醫(yī)院的醫(yī)生,那些教授們就是要當(dāng)他還得看他爹的面子。
但真正的原因,聽說是他喜歡和小女生在一起,對于那些濃妝艷抹、姊姊級的女人沒有興趣。學(xué)妹們只敢偷偷暗戀他,而那些姊姊們簡直就像惡虎撲羊般地沖向他。
大家都看過,那些姊姊級的女人,每逢重要節(jié)日必會帶著禮物來學(xué)校里朝圣,以照顧學(xué)弟為名目,巴不得將他團(tuán)團(tuán)圍住。然后,校園中,不知道什么時候成立的“武玄和后援會”就會不甘示弱的發(fā)動所有會員來個你爭我奪。
而被大家爭得亂七八糟、炙手可熱的他,完全不在意,繼續(xù)悠悠哉哉地過他的日子。
當(dāng)年的柳樂兒曾經(jīng)陪朋友拿巧克力送他,她壓根兒沒想過他會注意到自己,還跟她說她不適合帶眼鏡?!
她沒有心思去驗證他的話是真是假,而且她上大學(xué)后就改戴隱形眼鏡了,只是今天剛好眼睛不太舒服才戴眼鏡,沒想到,卻因此被他認(rèn)了出來。
她聽過很多人轉(zhuǎn)述他的近況,真假與否暫時沒個定論,但唯一能確定的,就是他仍然過著非常“有聲有色”的生活。這也是當(dāng)然的吧!他那么受女人歡迎,她還聽說那些女人只要跟他有過一夜,便心滿意足了。
她無法理解這種心態(tài)。她心目中理想的男人,就應(yīng)該要愛家愛小孩、有著溫柔體貼的性情,還有寬闊可靠的肩膀、親和力高的長相。目前為止她尚未遇到這種男人,所以也不知道存不存在,但總之,她理想的對象絕對不是像他這樣的痞子男。
他給她的感覺很不安全,每次一看到他,不知道為什么,她下意識地就想要往外逃。雖然他并沒有做什么,或許只是因為她的求生本能告訴她,那種男人是不能隨意靠近的,否則被吞下肚、吃得干干凈凈都不知道。
她膽子算是不小的,但每次看到他,還是會有一股莫名的恐懼不停往身上竄。
但她不敢保證,如果武玄和追她,她會斷然拒絕,因為他真的很優(yōu)秀,但她也不能理解那些一看到他就自動黏上去的女人,到底是抱著如何的心態(tài)。
是全心全意的喜歡嗎?
她實在很難體會,要她全心全意愛眼前這盒泡芙還比較容易些。
感情方面,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白癡。跟她交往過的男人也不少,但到最后提出分手的理由都是覺得她很冷酷、覺得他們的感情很平淡。
冷酷?她覺得自己明明就呆呆的,怎么會和這種冰山美人才有的形容詞扯上關(guān)系呢?但分手后,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喜歡過他們。她只是覺得很無奈,當(dāng)初向她告白、追求她的,是他們啊!她也是覺得對方不錯,才愿意交往的。
到底問題出在哪?
唉……或許也是因為她很衰吧。樂兒拿起一個泡芙塞進(jìn)嘴里,濃郁的香草奶油在嘴里散開,她不禁又想起了武玄和,他的大手好溫暖,讓她想起……
好久沒吃的鐵板牛肉!啊,肚子又餓了。好,明天的晚餐就吃那個吧。柳樂兒想著她的晚餐,將遇見武玄和后所發(fā)生的事情全部拋諸腦后。
她又吃了一個泡芙,隨手拿起剛買的飲料上附贈的刮刮樂!坝质恰麓螘谩!彼緡佒,隨意的用大拇指指甲刮過去。
她瞥了一眼,突然張大眼睛嘴巴,傻愣愣地望著那一張小小的紙條——
恭禧你中了第一特獎,手提電腦一臺。
見……見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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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玄和回到家,看到站在門口,留著一頭長發(fā)、笑得有些白癡的俊美男子,啐了一聲,開門讓他進(jìn)去。
“武岳融那小鬼回去了?”程楷華環(huán)顧四周,問道。
程楷華和白虎嘯一樣,都是武玄和在美國認(rèn)識的朋友,雖然身為“j-sense”設(shè)計公司的副總裁,程楷華卻是個超級大閑人,有事沒事就上朋友家串門子。
“嗯,剛才被他老爸拎回去了。”
“那……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!背炭A奸笑著,用一種自以為充滿誘惑的惡心眼神瞟他。
武玄和懶得拿東西砸他!叭绻阍敢庾冃裕铱梢钥紤]看看,但在這之前,欲求不滿的時候,請你去gay-bar找!
“你真沒情趣!背炭A抱怨道,他也只是無聊想鬧一下武玄和罷了。
“去你的,我跟你有什么情趣可言,要發(fā)春就給我出去。”武玄和罵著罵著,不小心“碰”地一聲撞上碗櫥柜。
“好像很痛!背炭A瞇了瞇眼,假惺惺地憐憫道。
“最近不知道怎么了,常常撞到東西。”武玄和捂著頭,打開柜子,拿出一個馬克杯遞給程楷華。“要喝什么自己倒!
真是痛死了,武玄和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,自從遇到那女人后,他就開始衰,每衰一次,就想起她一次。也因此她是繼他老母之后,第一個在他腦子里停留最久的女人。
“喂!你這是當(dāng)主人應(yīng)有的態(tài)度和禮貌嗎?”程楷華抗議著,卻還是很順手的自己泡起咖啡來。
“哼,把你當(dāng)自己人才讓你在我家進(jìn)進(jìn)出出的,不懂珍惜還抱怨,早晚把你趕出去!
“鬼扯,如果今天是個波霸大美人來,我猜你會二話不說、馬上幫她倒酒!背炭A又十分熟練的拉開抽屜拿糖包和湯匙。
武玄和晃著食指,否認(rèn)道:“你真是太不了解我了,我什么時候?qū)ε双I(xiàn)過殷勤?應(yīng)該是她們迫不及待幫我倒酒才是真的吧?”
“姿態(tài)擺這么高。俊背炭A笑著。
“自己脫光光送上門的女人,再怎么美艷都是枉然,雖然很有吸引力、很能媚惑人,但和她們逢場作戲就好了,哪有閑情去討她們歡心,大家都是出來玩的,這道理誰不懂?”
“哦?言下之意就是大爺你比較喜歡矜持的女人啰?”
武玄和搖頭,一臉慎重地解釋道:“不。因為我懶得玩感情游戲,對于那種忠貞不二的女人敬謝不敏,我比較偏愛逢場作戲,嗯……應(yīng)該說是逢‘床’作戲比較恰當(dāng)些!
“那,如果在錢的驅(qū)使下呢?”
武玄和皺起眉頭,嘲笑著:“干么?有人追你的男朋友,想利用我把那個破壞感情的第三者引開?”沒辦法,誰叫他這么帥?矗B他的同性戀友人感情路走不順時,還要他這個大帥哥出手幫忙呢!
程楷華極度不屑。“我還沒有丑到釣不到男人,也沒有低能到需要你幫忙,只是想要跟你打個賭!
武玄和終于開始有些有興趣了!百什么?”
“賭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很沒良心!
武玄和攤了攤手。“我當(dāng)然沒良心啦!边@不是廢話嗎?他如果有良心,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想跟他翻云覆雨的女人會失望。
“那就證明給我看啊!”
“你希望我怎樣證明?”武玄和直覺應(yīng)該是滿有趣的事情!
程楷華拿出手機(jī),找出一張圖片,遞給他!斑@是我上個星期天照的。是你哥哥和他的女朋友。”
武玄和瞧了瞧,不禁驚訝地叫了一聲!斑?這個女人是我學(xué)妹耶!前幾天才在雪鋪見過!
“既然是自己人,那就更好辦事啦!背炭A笑得邪惡。
“不會吧?你要我追的人就是她?”武玄和突然覺得這世界實在小得惡心。
“對,搶走你哥哥的女朋友,證明你很沒良心!
“你跟我哥有仇啊?”武玄和皺起眉。他不知道他哥那種圣人也會豎敵。
“哪有!我只是覺得好玩嘛。”程楷華仍掛著笑。
這件事豈只有趣?他還是日行一善呢!程楷華自從那天無意間看到武岳融小朋友那篇“有關(guān)我的小叔”以后,他便想盡辦法要將柳樂兒和武玄和湊在一起,惡魔與天使的結(jié)合,多么有趣。
“那我有什么好處?”
“你如果贏了,我撥六千萬給北和醫(yī)院當(dāng)新大樓的營建經(jīng)費。當(dāng)然,如果你要自己留著用我也無所謂!
六千萬?換他老哥的幸福?喔不,也不知道是不是幸福,武玄和的直覺告訴自己,柳樂兒和他那無趣的老哥根本就不適合。
“那如果我釣不到呢?”
“不怎么樣,請我吃頓飯就好了!
武玄和瞇起眼,一臉不相信的樣子!斑@世上有這么好康的事情?你有什么企圖嗎?”
程楷華沒打算說出自己無聊的出發(fā)點,不然這游戲怎么玩下去呢?只是輕描淡寫地道:“好玩嘛,但是如果你真的愛上她,我們的打賭就算無效!
武玄和得意地笑著!案嬖V你,我贏定了!
“話別說得太早啊!背炭A也是一副穩(wěn)贏的樣子。
“為了避免你信口雌黃,得立個字據(jù)!蔽湫拖氲弥艿剑⑽⒉[起眼,滿是勝券在握的模樣。
“當(dāng)然。”程楷華露出一抹奸計得逞的微笑!
武玄和心想,程楷華開出來的條件還真不錯,他若是真的成功了,就代表柳樂兒對老哥不夠?qū)G、真心,把她從老哥手中搶來是對的,這樣的結(jié)局不但可以讓他拿到一堆錢,還順便捍衛(wèi)了老哥的幸福,真是一舉兩得啊!
如果柳樂兒不為所動,那也挺好的,融仔就有個新媽了,而他自己也沒什么損失……應(yīng)該是吧?
武玄和不再理會一旁邊寫字據(jù)邊奸笑的程楷華,兀自陷入自己的思緒之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