餐桌上,武岳融小朋友望著自己愛吃的菜,一樣一樣被那個叫做武玄和的土匪吞掉,心里淌著血。他很努力要跟叔叔搶,可他永遠搶不贏!
原因一:他只是個無助的孩子。
原因二:他老爸夾了一堆菜到叔叔的盤子里,還一邊貼心地問:“這是你喜歡的吧?多吃一點。”
原因三:老爸瞧了眼吃得狼吞虎咽的叔叔!靶统月c,夾些其他的東西,岳融!這是要留給叔叔吃的!
他要控訴、要打家暴專線啦!沒媽已經(jīng)很可憐了,為什么連他爹也不要他?
“玄和,你……是不是醫(yī)死人了?”吃完晚餐后,穿著圍裙正在洗碗的奶爸武岳和,經(jīng)過審慎考慮后,決定提出自己連日來對弟弟的疑問。
對于這個唯一的弟弟,他可是一天到晚散播慈愛的呼喚,呼喚了好幾年了,要他多回家吃個飯、喝個茶什么的,卻從沒見他來過。沒想到他前些日子竟然自動出現(xiàn)在門口,還一連出現(xiàn)了好幾天,真是嚇死人了!
雖然武玄和平常臉上沒什么特別的表情,但畢竟是他弟弟,看了二十幾年,做哥哥的瞟一眼就知道他心情不好,有心事悶著。
而且這心事,似乎還有點嚴重,嚴重到讓他舍棄外頭的花花世界,到哥哥這里來尋求親情的慰藉。
“死老哥你亂說什么!”武玄和覺得深受侮辱,“啪”地一聲關了電視,瞪大眼睛看向哥哥武岳和!拔铱墒巧襻t(yī)耶!”
“神個屁!薄迸赃厡懝φn、邊看電視的武岳融不悅地看著電視被關掉,直接吐槽.
沒事關什么電視啊?沒事來這里搶他的晚飯和親情干什么?真不知道叔叔到底怎么了。
“融融!”做老爸的即時給予警告。
武岳融順手地指向小叔。“他教的!
武玄和不作任何回應,冷笑地揚起頭,又再躺回沙發(fā)上,按下遙控器,打開了電視。
“你自己不學好,還老怪到叔叔身上!”武岳和又拿出了身兼母職的功力,念了兒子一堆,才又轉(zhuǎn)身回廚房收拾。
武玄和幸災樂禍地瞧了小侄子一眼。“臭小鬼,你早該認清事實的不是嗎?我和你兩人,你老爸比較顧誰?”
武岳融極度不甘心。“你干嘛來吃飯啦?到小嬸那里不是比較快樂嗎?”沒事來破壞他們父子感情,真是可惡。
武玄和舒服的躺在沙發(fā)上,一臉故意地說道:“這也是我家啊,為什么不能回來?反正你爺爺奶奶也不在,正好。”
“玄和,我真的覺得你怪怪的!蔽湓篮驮较朐讲粚,再度從廚房里探出頭,滿臉的憂心忡忡。
“我很好,好得不得了!蔽湫筒荒蜔┑貜娬{(diào)。“不喜歡我在這里吃飯就說一聲,我馬上走人就是了,干嘛這么啰唆!
“不不不……”為兄的急了,馬上進入廚房,不敢再多問。他怎么能讓這個難得回家的浪子再出去墮落呢?
“一群人都有病!蔽湫偷吐暪緡佒
“你才有病咧!放著可愛的小嬸不要,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?”武岳融從習作本中抬起頭!疤澪疫站在你這邊幫你,啐。要是讓老爸知道你始亂終棄,你一定會被轟個七天七夜。”
“誰始亂終棄。磕愀腋憷习謥y說,我就跟他說你跟我A了一堆發(fā)票的事,看看他會聽誰的.”
“呋,你自己亂來還怕別人說啊?而且你現(xiàn)在都不會中獎,完全沒有利用價值了!蔽湓廊谝荒樝訍旱乜粗迨。
“哼!現(xiàn)實的小鬼。我本來就是這樣沒良心了,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!
“你知不知道你就這樣走了,她會難過的!蔽湓廊诰局伎聪蛩
武玄和有些煩躁地一再轉(zhuǎn)臺,瞥了他一眼,佯裝不在意的低聲問:“她很難過嗎?”
武岳融一副將他看透了的神情!斑@倒看不出來!
“那你擔心什么?”
“不過她也沒有很高興就是了,上一次老師們聚餐抽獎,她抽到了一臺MP3,好像也沒多興奮!
“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低能?她為什么就一定要很興奮?說不定她已經(jīng)有很多臺啦。”
“厚!”武岳融合上習作本,抬頭大聲說:“你面對現(xiàn)實好不好?明明就喜歡人家,還裝。”
“你也面對現(xiàn)實好不好?你才十歲,不要這么人小鬼大!蔽湫蛯⑺念^壓回去作業(yè)里。“我可從來沒說過我不喜歡她!
“咦?承認啦!
“什么承認不承認?我們早鬧翻了不行嗎?”武玄和沒好氣地罵道。
“為什么?唉啊啊,該不會是因為那六千萬,被她知道了吧……”武岳融皺起鼻子,露出恐懼的神情。
武玄和瞪大眼睛轉(zhuǎn)頭瞧他!澳悖≡趺磿滥羌?”
“我是包打聽啊,上次遇到程叔叔,我跟他講說我以后想要當奸商,他很看好我,就把這個小秘密告訴我。他還跟我說奸商絕不做賠本生意,像你們的賭約,他厲害得很,早就知道樂兒老師不是老爸的女朋友,只是單純?yōu)榱藴惡夏銈,用六千萬騙你上勾,讓你去接近樂兒老師! 〔贿^他也不會吃虧啦,因為你們的契約上寫得清清楚楚:‘把武岳和的女朋友把到手’才算數(shù),不過樂兒老師又不是老爸的女朋友,就算你真的把到手,還甩了她,程叔叔說他還是可以仗著這句話,不把錢交出來。”
武玄和頓時恍然大悟。
程楷華那家伙,心機重成這副德行,自己這下子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。
不過那小鬼說程楷華的目的是為了湊合他們,那為什么程楷華還要故意打電話向樂兒說出那六千萬的事?當完報馬仔后還假惺惺地跟他自首,他到底在想什么?
“那個王八蛋!蔽湫筒唤R道。
武岳融的眼里冒著閃亮!皠e這么說程叔叔嘛!我很崇拜他的。”
“崇拜個鬼啊,你想去當同性戀?”
“什么?他是同性戀?”
武玄和不屑地瞥了武岳融一眼,不再理會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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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程楷華的詭計后,又兩個禮拜過去,武玄和承認,他真的輸了。
好端端的,他怎么那么白癡,干嘛不跟她解釋清楚?就這么簡單的一件事,他竟然如此低能,捧著一個男人的自尊到處走有啥屁用?早知道一開始就不該跟程楷華瞎起哄。有話卻說不清楚,搞得他整個人都快瘋掉了,滿腦子都是樂兒那副強撐著笑容的模樣。
而他的衰運也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!走在路上,樓上有人澆花不小心將花盆撞倒砸到他;有夫妻當街吵架,居然莫名其妙把他拖進去評理;挖馬路的沒放警示牌,讓他體驗到什么叫做當街跌個狗吃屎。
他唯一慶幸的是,醫(yī)院里的人不知道他和樂兒之間的事,要不然他可真的玩完了,隨時都要小心自己有沒有吃下三硝基甲苯、苯磺酸之類的化學物品,有沒有把甲醛當飲料喝下去。
程楷華那家伙也真王八,非搞得天下大亂不可。
現(xiàn)在可好了,果真天下大亂啦!他明明早就跟程楷華說他不想玩了,那王八烏龜?shù)熬谷贿跟樂兒嚼舌根。
而她,就這么舍得讓他走?為什么不給他個機會講明白?她明明說她愛他,不是嗎?真是……唉!他才不要沒了六千萬,連老婆也跑了!反正她也沒本事把他趕出去,先把她綁起來、好好聽他解釋一番再說。
唉,肚子又餓了,他好想吃她煮的紅燒獅子頭……就算只是個普通的炒飯,他也好懷念。
說什么也要把她拐回來。
一有了這個想法,他沒有遲疑,馬上動身到她家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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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樂兒!”一進到柳樂兒的家,武玄和就大聲叫道。
屋里空蕩蕩的,沒有回應,不見樂兒的身影,只有幾張橫倒在地上的椅子,讓人有種莫名的不安。
樂兒這時候應該回家了不是嗎?他摸了摸口袋,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將手機忘在車上,隨手拿起矮桌上的室內(nèi)電話,卻是不通的。
他查看是哪出了問題,低頭瞧見那里趴著一只白色的動物,正興致高昂地咬著電話線。
“你咬個什么勁兒?都被你咬斷了啦。”他想把小春趕開,它卻死命地湊到他身上,鉆啊鉆的。
“你是狗?鼻子那么靈。”他將口袋里的巧克力剝開,喂它吃!斑@有沒有過期我可不知道喔!
看著小春貓吞鼠咽地吃著,武玄和皺起眉!澳闶菐滋鞗]吃東西了啊?這么‘夭鬼’?”
他抬眼,看到樂兒的錢包放在餐桌上。
“她不可能出門不帶皮包的,難道她還在學校?”他喃喃道,低頭看了可憐兮兮的小春,開柜子找出麥片喂它,轉(zhuǎn)身又出門去了。
他到學校繞了兩圈,還是沒看到樂兒的人,她辦公桌上的東西清得干干凈凈,他到教務處詢問,里頭的職員支支吾吾的,先是說她請假,后來又說她辭職了。
辭職?不可能吧?若是辭職這種天大的事,家里那小鬼頭怎么可能沒告訴他?
上了車,武玄和馬上打電話到哥哥家,小鬼接起電話告訴他,學校說樂兒請了兩天病假。
眾說紛云,她人又不見了,要上哪去找她才好?樂兒并不是那種因為心情不好就會拋下正事的人,就算真是這樣,學校職員的態(tài)度也太奇怪了吧!
武玄和越想越不對,干脆一個轉(zhuǎn)彎,直接開到清羽飯店。
他直覺這件事和樂兒那勢利的母親脫不了關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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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羽飯店
一進大廳,武玄和便看見之前在餐廳遇到的男人站在柜臺前。他走上前,劈頭就問!皹穬耗?”
男人笑著。“唉啊,真巧,我們正要去找您呢,武先生!
這么一來,武玄和更確定是他們把樂兒帶走的。他沉下臉!罢椅腋墒裁?樂兒在哪里?”
“她回家了!
“回家?是你們硬把她抓走的吧?”
“呵,年輕女孩總是不太知道什么是對自己最好的,當父母的,總是要導正她的想法。咱們詹董事長認為,既然樂兒都要嫁到東旃了,就沒必要再待在那間破爛小學教書,要多學學為人婦該注意的事情才是!蹦凶右荒橁幊恋匦χ。
“她要嫁到東旃去?”武玄和瞪大眼。“要嫁給東旃的董事長龍青旃嗎?”
“是的!
“什么時候的事?”武玄和咬著牙,恨不得把眼前的男人給掐死。
“快了,下個月。”男子的表情很得意。“東旃和清羽的聯(lián)姻,想必會為雙方帶來最大的利益!
“想得美!我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(fā)生!
“武先生,希望您不要為難我們,我丑話說在前面,單憑您的能力,是不可能跟我們抗衡的,不過,我們詹董事長也不會虧待你……”他微微轉(zhuǎn)身,示意后面的人員。“這里有三百萬,請你收下!
武玄和惡狠狠地瞪了那箱錢一眼,克制住自己憤怒的聲音!拔疫B六干萬都不要了,還會想要你們這箱鳥錢?”
武玄和火大地轉(zhuǎn)身離開,離去前,他轉(zhuǎn)身對男子冷笑一聲!澳阏f我沒有能耐是吧?我發(fā)誓,我會讓你們后悔沒先把我的底細調(diào)查清楚。”
武玄和隨即撥起電話,聯(lián)絡那位最有辦法處理這件事情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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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小時后,幾臺黑色的廂型車在柳家大宅前停了下來,兩排黑衣人整齊迅速地下了車,為首的武玄和身邊跟著一個像女人般美麗的年輕男子,眼中漾著化不開的冷酷目光。
“你、你們是什么人?”柳家的管家馬上沖出來,想要阻止他們進入,卻被這樣的排場嚇到,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“閃開!蹦贻p男子簡短有力地說道。他是藍屏月,南翔少主朱雀翔跟前的紅人,也是組織里頂尖的殺手。
武玄相連看都不看那管家一眼,帶著兩排黑衣人直搗黃龍,大剌剌地在柳家大廳坐了下來,冷冷地揚聲道:“詹永玲呢?”
“你們是哪里來的,竟敢如此放肆?”詹永玲快速地走下樓梯,一邊罵道。
“咱們少主要幫他的朋友武先生帶回柳樂兒!逼猎乱粡検郑蠓降暮谝氯笋R上將兩大箱錢砸在客廳的大理石桌上!斑@里有三千萬,是武先生的一點心意,希望你可以將柳樂兒交出來!
“憑什么?樂兒是我的女兒,還輪不到你們這些外人插手做主!闭灿懒徇不知大難臨頭的走到他們面前。
藍屏月冶笑著,冰冷美麗的臉上有著高傲的神情!昂,也沒什么,就憑我們少主一句話罷了。”
“你們少主?”詹永玲臉色難看地瞪著年輕男子。
“南翔的少主,朱雀翔!蔽湫烷_口了,他看著詹永玲的雙眼有著掩不住的憤怒。“這筆錢是賣個面子,希望你們不要太不知好歹!
詹永玲聞言,心一驚。
南翔?那個沒人敢惹得起的地下組織?左右著無數(shù)大集團生死的組織?這……武玄和只是個普通的醫(yī)生,怎么會和他們扯上關系呢?
“你們說了,我就信?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冒牌貨?”詹永玲嘴硬的說道:“你們別以為只要亮出個名號我就信了!”
武玄和冷笑出聲,笑詹永玲的愚蠢和無知。“屏月,槍給我!
藍屏月從腰間抽出一把銀色的槍,丟給他。
武玄和站起身,單手接下槍,扣住板機,倏地指向詹永玲的腦袋。“你相不相信我這一槍開下去,還可以安然無事的離開?你應該不想挑戰(zhàn)南翔的能耐吧!我建議你們最好合作一點!
見他們完全沒動靜,武玄和又不耐地吼道;“你們到底放不放人?”
詹永玲差一點沒站穩(wěn),僵硬著臉,艱難地說道:“樂兒在樓上!
說完,一臉蒼白的詹永玲癱坐在地上,武玄和立刻沖上樓,不再多予理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