設柜的事一旦決定,所有相關人員就開始緊鑼密鼓的動了起來。
阿May放下臺灣的事情,先去東南亞采購石料和銀料,以免到時候原料不足,影響商品的數(shù)量。
凱若和汪日析則是忙著和百貨公司的主管商談。
田園也沒閑著。
因為馮景行撥了二樓精品區(qū)的一間店面給她們,所以她得忙著幫忙設計店面的裝潢,圖畫好了,又要招呼她認識的師傅來動工,她忙得像個團團轉的陀螺,一刻也不得閑。
「租金不能再少一點嗎?」看著合約上頭的數(shù)字,凱若蹙著眉。
「空間不大!雇羧瘴隹陀^的幫她解說!付䴓鞘蔷穮^(qū),租金不能跟開放式的專柜比!
「這樣啊……」凱若沉吟。
如果改到其它樓層,用開放式的專柜的話,會把她們商品的價值感降低,這跟她們和百貨公司的設想不一樣,所以不可行。
「你們在這。俊柜T景行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。「怎么,合約有問題嗎?」
「租金太貴了啦!」凱若嬌嗔的嘟著小嘴道。
在田園的耳提面命下,一聽到馮景行的聲音,她連忙做出小女人的嬌態(tài)。
這一切,都是照著田園所說的在做,目的是要看汪日析會不會嫉妒。
沒錯,現(xiàn)在出現(xiàn)在她臉上的表情和聲音都是她裝出來的。
因為田園說,如果一個男人在乎一個女人,那么只要他喜歡的女人對其他男人做出撒嬌之類的舉動,絕對會讓這個男人嫉妒。
而嫉妒這種微妙的情緒,往往可以加速很多事情的進行,譬如說,表白。
所以,這種嬌嬌柔柔的聲音,再配上擺明著就是撒嬌的表情,就是最好的刺激。
這刺激,遠比凱若想像中有效。
因為汪日析不僅看得不爽,也聽得很不爽。
怎么了?難道凱若喜歡上景行了嗎?
他驚疑不定的想。
是什么時候發(fā)生的事?
是上次馮景行沒透過他,自行跟凱若聯(lián)絡時發(fā)生的嗎?
嫉妒啃噬著他的心,讓原本談笑風生的他突然沉默了下來,冷眼看著眼前的兩人類似打情罵俏的行為。
「這位小姐,已經(jīng)給你很優(yōu)惠了好嗎?」看在汪日析的面子上,他已經(jīng)把租金壓到最低,便宜到他不敢把價錢說出去,免得其它商家會來要求比照辦理,那公司絕對會虧死。
「再便宜一點點嘛!」凱若愛嬌的用手指比著。
「不行。」馮景行頭大的死守最后關卡。
他望向汪日析,希望他能出來幫他說幾句話,沒想到汪日析卻用一種怪異深沉的眼神著他。
「凱若!购冒肷魏,汪日析才緩緩開口:「你別為難他了,他只是這家公司的經(jīng)理,他上頭有他老爸,還有一堆元老壓著,不是他說什么都算數(shù)的!
面對這一串帶有貶抑意味的話語,馮景行壓下不悅,涎著笑臉說:
「沒錯、沒錯!顾忘c頭!改阋,我上頭還有一堆大頭,要是我真的這樣做,可能會被他們的口水給淹死,所以啊,大小姐,麻煩你就高抬貴手一下吧!
「哼!箘P若不情愿的看著馮景行!负美!棺詈,她勉為其難的同意,不再跟馮景行硬拗。
「凱若,我下午事務所還有事,所以要先走,如果你跟景行沒有其它事要說,那我們就走吧。」不想再讓兩人相處,汪日析忍不住找了一個借口,期望能把凱若帶開。
凱若就算想留下也沒得選擇,因為她是坐汪日析的車子來的,她不跟他走,那要跟誰。
「喔,那你等我一下,我去一下化妝室!箘P若起身往外走。
確定凱若走出可以聽到他們談話的距離,汪日析看著好友,惡狠狠的開口:
「她是我的!顾敛豢蜌獾膶嫌研嬷鳈。
馮景行再呆也知道剛剛汪日析為什么會說出那種話了。
一切,都只是嫉妒在作祟。
「嘿!」他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狀!浮号笥哑蓿豢蓱颉,這個道理我還懂好嗎?」嫉妒中的人是沒有理性可言的,這點常識他還有,所以他不會在這個時候不知死活的去捋虎須。
「最好是!雇羧瘴龅芍Z調里有著不信任。
誰叫馮景行平常就是花名在外,身邊從沒缺過女人,他當然怕這個花花公子伸出他的狼爪,染指凱若。
「我以我的人格擔保,我絕對、絕對不會做這種事!柜T景行為了安撫好友,很認真的說。
撇撇嘴,汪日析算是暫時相信了他。
「我好了!箘P若一臉神清氣爽的回到座位。「我們走吧!鼓闷鹱约旱陌,她對汪日析說。
「好!拱炎詈笠豢诳Х裙嘞,汪日析隨即起身!肝覀冏吡。」他轉頭對馮景行說。
馮景行一邊喝著飲料,一邊空出一只手對他們揮了揮,表示道別。
在凱若禮貌的說了聲「再見」后,兩人一起離開。
「嘖,嫉護中的男人真可怕!雇鴥扇讼У纳碛,他喃喃的說。
居然讓他看到一個向來理智的人就這么的變了樣。
看來,愛情這種東西,他還是少碰為妙,免得變得跟汪日析一樣神經(jīng)兮兮的,一天到晚緊張別人覬覦他的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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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野麗莎的音樂響起,凱若從容的從包包中掏出手機。
「喂?」來電顯示是個陌生的號碼,這讓她小心翼翼的開口。
聽她講話的內容,電話那頭似乎是個水電工人。
「什么?!」凱若突如其來的大喊,讓汪日析嚇了一跳。
「怎么了?」他關心的問,可是凱若沒空理他,繼續(xù)和電話那頭的人周旋。
「不行!你今天一定要過來一趟,我家馬桶的水一直流個不停,現(xiàn)在連扳開水箱移動栓子都沒辦法讓水停下來。」凱若的口氣愈來愈兇,話也說得愈來愈急,不過,電話那頭的人顯然不太甩她。「等等!」
凱若呆愣的把手機栘到眼前。「他掛我電話?!」
她一臉的不敢置信,那個水電工居然掛了她的電話?!
這年頭的人,都是這么開店做生意的嗎?他不怕把客人得罪光了以后沒生意?搞什么?!
「怎么了?」汪日析再問一次。
「我家的馬桶壞了,本來我跟工人約好今天下午過來修,可是他剛剛打電話跟我說他不來了。而且,最扯的是,他沒跟我另約時間就算了,居然還跟我說我家離他的店太遠,他懶得過來!」這是什么見鬼的服務態(tài)度?那家水電行想必不會開太久。
「是什么問題?」汪日析把車停到凱若家樓下,拉上保險桿后,熄火!肝艺f的是你家的馬桶!
「我也搞不清楚,可能是水箱擋水的栓子壞了,所以擋不住水!挂呀(jīng)三天了。
她家的馬桶好像掛著小型瀑布一樣,光想這三天白白流掉的水費,她就覺得心痛。
「方便讓我上去看看嗎?」心儀的女孩有難,他怎能就這么袖手旁觀?
「你會修?」凱若用崇拜的目光,雙眼發(fā)亮的盯著汪日析。
「我必須先知道問題在哪!乖挷荒苷f得太滿,萬一到時候做不到,那豈不就糗了。
「可是你事務所里不是還有事嗎?」就是因為這樣,他們才會匆匆忙忙離開百貨公司呀。
「咳,剛剛他們打電話給我,說下午的meeting取消了。」汪日析神色自若的扯著謊。
「是喔,那就麻煩你了。」有嗎?凱若暗想。
她一路都跟著汪日析,也沒見他接過什么電話啊。
算了,反正有人愿意替她解決問題就好。
而且……
領著汪日析進入電梯,看著電梯門映出兩人的影像,凱若陷入沉思。
田園上次曾跟她說過,要她把握機會,最好是可以讓兩人獨處,然后去誘惑他,看他會有什么反應。
誘惑啊……
這種事情要怎么做。
她活了二十幾年,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情,光想就讓人覺得好害羞喔。
「哪邊是你家?「見凱若在電梯里發(fā)呆老久,汪日析不得不出聲打斷她。
「嘎?」抬起頭,凱若這才發(fā)現(xiàn)電梯老早就停了,電梯門還大開著,就等著她走出來!赣疫叀!顾缓靡馑嫉耐峦律囝^,趕忙步出電梯。
慌張的掏出鑰匙開門,帶著一絲不自在的微紅,她請汪日析入內。
「請進。」她順手從門邊的鞋架上拿起一雙室內拖鞋放在地上!高@個給你穿!
「謝謝!雇羧瘴龃蠓降牡翘萌胧,雙眼不著痕跡的打量整個客廳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間房子是租來的,所以凱若她們并沒有多做裝飾,客廳里僅有一張看起來很舒服的沙發(fā)床、一個小矮幾、電視柜、電視,還有一個放了烤箱和微波爐的大架子。
簡單。這是他對這個客廳的評語。
「就是這里!箘P若帶汪日析來到出問題的洗手間。
才一走進,汪日析就聽到里面?zhèn)鱽淼乃暋?br />
可見問題真的很嚴重。
「怎么不把水箱的水管開關給關掉?」這樣流下去,真的很浪費。
「我也想,可是很難關。」
水管的控制擎在馬桶后面,而馬桶后面的空間很窄,窄到看不清楚,只能伸出一只手去摸索;這種情形下,要把開關關掉,真的很難。
「你這里有工具嗎?像是扳手之類的!雇羧瘴隹戳丝,明白真的不好弄,不過不關上的話,讓水這樣一直流也不是辦法。
「有!顾齻兗夜ぞ哌滿齊全的,要什么都有!肝胰ツ脕斫o你。」
凱若起身,快速奔到客廳電視柜前,拉開柜子的抽屜,在里面翻翻找找。
「給你!顾男什诲e,一下子就找到了要的東西。
汪日析脫下西裝外套遞給凱若,要她幫忙掛起來,然后迅速卷起袖子,拿起扳手,開始跟漏水奮戰(zhàn)。
「好了!乖诤沽鳚M身后,汪日析順利關上水流。
「終于!」見到水不再流,凱若大大松了一口氣。
「現(xiàn)在我們來看看水箱里是怎么回事。」汪曰析放下扳手站起來,拍了拍雙手,掀開水箱蓋子。
「是怎么回事?」等了一會,凱若忍不住問。
「那個控制開關的裝置好像壞了。」經(jīng)過仔細研究之后,汪日析下了結論。
「那怎么辦?」凱若有點慌。
她又不會換,最近也沒什么時間再去找水電行,難不成就這樣放著嗎?
「我?guī)湍銚Q吧!雇羧瘴霭⑸Φ拈_口。
「真的嗎?你會?!」這種高難度的工作他也會?
「試試看吧!惯@種事應該難不倒他!脯F(xiàn)在不是有那種專賣DIY東西的店嗎?我們去那邊買零件吧!鬼槺氵可以跟賣場人員請教一下,問他們要怎么換。
「現(xiàn)在嗎?」凱若傻傻的問。
這家伙怎么好像對這件事情很熱中啊?
「對啊!菇裉煲淮谓鉀Q,接下來就不用煩了!缸甙伞!
「喔!辜热怀隽Φ娜硕歼@么說了,那她這個只能在旁邊加油吶喊的人當然沒有意見;于是她拿著錢包,乖乖的跟著汪日析出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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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到賣場,汪日析找到了需要的東西,然后拉著服務人員,聽人家詳細解說更換的方法:凱若因為聽不懂,所以在他們說話的時候,跟汪日析說了一聲,就去逛自己的。
「在看什么?」汪日析找到她的時候,她正在壁紙區(qū)逛。
「這些貼紙好可愛喔。」凱若現(xiàn)寶的指著陳列架上的墻壁貼紙!高有螢光的喔。」
汪日析湊上前,兩人就擠在陳列架前研究著。
「這是不是貼浴室的?」指著一張貼紙,汪日析問。
「好像耶。」
說時遲那時快,兩人在同一時間朝那張貼紙伸出手。
凱若先碰到那張貼紙,緊跟而來的汪日析的大手就這么覆了上去,來不及煞車的情況之,他的手就這么和凱若的交疊。
強烈的電流在接觸的那一瞬間從彼此手中釋出。
兩人都倒抽了一口氣后,又同時抬頭望向對方。
曖昧的情愫在視線交接時激蕩不已,沒有人將手抽開,任憑彼此的溫度在皮膚接觸的地方交流。
「那個……」凱若吞了吞口水,無措的開口。
「抱歉!孤牭絼P若出聲,汪日析如夢初醒的迅速將手挪開。
「不會!蛊^頭,紅著雙頰,凱若將貼紙拿了下來!高@個……好可愛喔!
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能解開這種奇怪的氛圍,凱若只好說些不著邊際的話,想把尷尬的氣氛沖散。
貼紙上,太陽大大的笑臉正對著她,好像在嘲笑她的不知所措。
「你要買嗎?」汪日析很努力的在力持鎮(zhèn)定中,他順著凱若的話接下去說。
「嗯!苟ㄏ滦膩砜戳丝磧r錢,不貴,可以買!纲N在浴室里應該可以馬上感覺到不一樣。對了,你東西都搞清楚了嗎?」
「嗯!雇羧瘴霏h(huán)視四周。「你還要逛嗎?」
「不了。」凱若搖頭。
她本來就只是為了打發(fā)等汪日析的時間,才會在賣場里隨便晃,現(xiàn)在他解說聽完了,東西也買了,那就沒必要繼續(xù)在這浪費時間了。
「那走吧!
「嗯!
兩人拿了東西去結帳后,就離開了賣場。
車子里,凱若努力的找話跟汪日析說,企圖淡化剛剛在賣場發(fā)生的事情,但曖昧的氣味還是微微飄散在空氣中。
好不容易回到凱若的家,汪日析開始專心應付難搞的馬桶。
「你要喝茶還是咖啡?」知道自己幫不上忙,在拿了所有汪日析可能會用到的工具后,凱若打算去張羅一些喝的。
「咖啡,謝謝!雇羧瘴鲱^也不回的說。
「好!
凱若先是打開客廳的冷氣,因為她知道這么熱的天氣,窩在那間小小的浴室,要不滿身大汗很難。
接著,她走到咖啡機前,照著順序,放入濾紙、咖啡粉和水,開關打開后,就等著水在瞬間加熱流出。
修理工作進行得很順利,在比汪日析想像中還短的時間內就搞定了那個麻煩的馬桶。
他站起身,用手背隨手抹去額頭上的汗水。
把水管的龍頭打開,讓水充滿水箱,水流聲如預期沒有再出現(xiàn),汪日析露出滿意的笑容,起身蓋上水箱蓋。
他把工具順手整理了一下,洗手后,步出浴室。
「弄好了?」端著兩杯剛煮好的咖啡,凱若驚訝的問。
速度還真快耶。
「對啊。」汪日析側身示意凱若到浴室里來,好讓她檢查。
「好厲害!」發(fā)覺本來像小瀑布的馬桶現(xiàn)在果真的不漏水了,凱若不禁贊嘆。
「沒什么!惯@只是小事一件,但凱若卻一直夸他,這讓他覺得很不好意思。
「咖啡已經(jīng)煮好了,你快出來暍吧。」將地上的工具抱起,準備放回原位,凱若笑著說。
「好!雇羧瘴鐾撕笠徊阶寗P若先過,然后跟著她一起移動。
收好工具之后,凱若起身回望,卻發(fā)現(xiàn)汪日析仍站在她身后。
「怎么了?為什么不坐呢?」凱若言笑晏晏的看他。
「沒……」汪日析窒了一窒。
他沒法說出自己是跟著她的笑容來的,只好悶不吭聲的往沙發(fā)上一坐。
「啊,我忘了拿糖跟奶精!挂驗樽约汉瓤Х葧r都只加牛奶,所以她習慣性的只端了咖啡來。
「沒關系,不用麻煩了!雇羧瘴鱿胱柚顾瑓s已來不及,因早在他開口之前,凱若已經(jīng)一頭鉆近廚房了。
「你喝黑咖啡?」放下幾顆奶油球和一罐方糖,她問。
「不是!故聦嵣,他可以不放奶油球,卻不能不放糖。
他嗜甜,這是認識他的人都知道的。
彭冠澤看過他喝咖啡,當時還不敢領教的說他喝的不是咖啡,而是黑色糖水。
因為小小一杯咖啡,他居然放了三顆方糖進去。
「哇!」看見汪日析照例扔進三顆方糖,凱若瞪大了眼!改阆矚g吃甜的?」
「嗯!
「那你喜歡吃蛋糕嗎?」
「喜歡。」汪日析老實的說。
「剛好我家有上次朋友送的蛋糕,你要吃嗎?」
「好。」只要能在她身邊多留一會,做什么都好。
「來!寡杆購谋淅锬贸鲆粋蛋糕,凱若切了一塊放在盤子上,遞給他。
「好吃嗎?」看汪日析切了一大口吞下,她忍不住問。
「嗯。」甜得恰恰好,很不錯的蛋糕。
因為不好意思一直盯著人家看,凱若抓起一旁的遙控器,按了開關,把電視打開。
頻道剛好轉到電影臺,播放的西片還挺有意思的。
凱若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,專注得忘了汪日析就在她身邊,也忘了田園說的要把握機會。
對于她的忽視,汪日析覺得頗不是滋味;不過,只要能待在她身邊,這些,他都可以忍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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吁了一口氣,凱若伸了一個大懶腰后,隨手關掉電視。
「好看嗎?」陰惻惻的聲音突然響起。
「赫!」凱若驚嚇的往身旁一看!改阍趺磿谶@?」
因為她的思緒還停留在剛剛的電影情節(jié)里頭,完全忘了汪日析是怎么會在她家出現(xiàn)的。
「你有老人癡呆癥嗎?」汪日析沒好氣的說。
「啊,對喔,你來修馬桶的。」她恍然想起是自己請人家來幫忙修理馬桶的!笇Σ黄穑
凱若馬上正襟「跪」坐,雙手合十,一臉討?zhàn)埖恼f。
看到她這個反應,汪日析不覺傻眼。
「沒那么夸張吧?」
「嗄?」凱若低頭看看自己。
真的,好像有點夸張……
「咳!顾涂纫幌拢B忙坐好!覆缓靡馑!
「噗……」凱若小迷糊的模樣讓汪日析忍不住噴笑出來。
原來啊,她專心過頭居然會是這副模樣。
「不要笑啦!」凱若嬌嗔。
她知道自己這個樣子很好笑,可是也要稍微顧慮一下淑女的面子吧?不憋笑就算了,居然還給她笑這么大聲。
「哈哈哈哈!」汪日析沒辦法忍住笑意,止不住的笑聲從他嘴里狂瀉而出。
凱若看著他。
這是她第一次看他笑成那樣,雖然難得,不過因為他笑的人是她,這讓她沒有太多的心情去欣賞他難得的開心模樣。
「笑夠了沒?」嘟著嘴,她抗議。
如凱若的意,汪日析的笑聲終止了,終止在她的唇辦上。
客廳里,時間是靜止的。
窗外蟬鳴鳥囀,只有這方小天地里,所有的聲音都遠去。
緩緩的栘開自己的唇,汪日析看著一臉迷茫的凱若。
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沖動。
也許是她嘟著嘴的表情太迷人?
他找不出原因,只知道這是他盼望已久的事情。
「為什么?」凱若問。
伸手撫上她臉龐,汪日析以無比認真的口吻說:「我喜歡你!
不想再隱藏了,這是此時此刻他唯一的想法。
今天看到凱若和馮景行的互動,讓他覺得很害怕。
害怕若他再不說出口,那么她就會變成別人的。
萬一真是這樣,他怕自己到時會心痛而死。
與其一直這么悶在心底,那還不如說出來,就算被拒絕,他也不會后悔。
「為什么會喜歡我?」當初他對她,應該不是這種感覺吧?
因為她對他之前說的話印象還很深刻。
凱若沒有一口就拒絕他,這讓汪日析的信心一點一點的累積增加。
「我也不知道!箰矍檫@玩意兒,本來就是毫無道理可言的,不是嗎?「只是一回神,你的一顰一笑就已經(jīng)深烙在我心上。」
「我整到你了嗎?」凱若的笑容帶著一絲頑皮與得意。
「對!雇羧瘴鲇弥v容的口吻說。
「好可憐喔!股斐鍪种篙p刮著他堅毅的下巴,凱若的語氣卻一點都沒有同情的意味。
原來自己那么厲害啊,居然把他給迷成那樣。
「我怎么覺得你很得意?」不客氣的戳破她的偽裝,汪日析感到有些無奈。
「呵呵!箘P若笑得甜蜜!敢驗槲覜]想到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啊!
「你的回答呢?」不想再被凱若帶著團團轉,汪日析認真的要她的答覆。
「唔……」凱若轉著大眼睛,沉吟好久,故意釣汪日析胃口。
這時間一拖,讓汪日析的心也跟著七上八下。
「到底怎么樣?」耐不住心急,他急切的追問。
「好吧!箘P若眼神里充滿了笑意。
汪日析將她緊緊擁在懷中,仿佛想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里。
原來,彼此心意的肯定,是這么美好的一件事。
現(xiàn)在的他,只想滿足的嘆息。
情意在兩人的擁抱之間流轉,也許還不夠濃烈,但從此刻開始,他們已是情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