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追情的代價 第六章
作者:季潔
   
  經(jīng)過昨夜一場雨的洗滌,天空映照出無止盡的蔚藍(lán)天際,空氣中伴著微微海味,讓人忍不住想用力深呼吸。

  一大早,葉拜星銷假上班,一接近SUMMER,帶咸味的海風(fēng)迎面撲來,輕憮著她細(xì)軟的短發(fā),給人無比舒爽的感覺。

  「妳昨晚上哪去了?」熟悉的嗓音在她背后響起,葉拜星一轉(zhuǎn)過頭,立刻看到韓朝惟站在她身后。

  「你……今天很不一樣。」她定睛看著韓朝惟,發(fā)現(xiàn)他有別以往的休閑穿著。

  他穿著一件白色POLO衫和一條卡其色的短褲,短褲下那雙長腿健壯結(jié)實,雖然裝扮極為休閑,但身上散發(fā)的氣質(zhì)卻像是要把世界踩在腳下般尊貴而優(yōu)雅。

  「少給我轉(zhuǎn)移話題,妳昨天到底跑哪去了?」雙手環(huán)胸,韓朝惟俊逸的臉龐有一股在她面前鮮少露出的嚴(yán)肅。

  「我去看雙胞胎弟妹……」提起弟弟妹妹,葉拜星無法不緊張,她很怕、很怕韓朝惟會不準(zhǔn)她帶小朋友住進(jìn)新家。

  雖說韓朝惟口頭上說「藍(lán)灣」的房子是給她的,但心理上她還是認(rèn)為他才是房子真正的主人。

  他有權(quán)決定入住的人。

  多了雙胞胎弟妹……他會接受嗎?

  「下次再不說一聲就一溜煙跑掉,我就打妳屁股!骨昧饲盟念^,韓朝惟威脅地說!肝椰F(xiàn)在需要幫忙,妳來幫我吧!」

  像認(rèn)識很久的朋友一樣,韓朝惟揚高語調(diào),催促著她往潛水教學(xué)區(qū)走。

  聽到他充滿活力的聲音,葉拜早實在很難把他與當(dāng)天低落的模樣聯(lián)想在-起。

  「晚一點有個彰化的團(tuán)體會過來,我們得快點把東西準(zhǔn)備好,否則九叔又要跳腳了!」

  「噢!」葉拜星回過神,暫時拋掉突然冒出的亂七八糟思緒,連忙加快腳步跟在他的身后。

  「對了,妳還得找個時間幫妳弟妹整理要搬過去的東西,唔!妳先把時間喬好,我再幫妳。」回過頭,他補(bǔ)充地開口。

  葉拜星深吸了口氣,感覺到眼眶有一股熱意正準(zhǔn)備蔓延……韓朝惟真是上帝為她派來的天使!钢x謝!」

  「說什么傻話!」韓朝惟的大掌落在她的發(fā)頂失笑出聲。「妳吃早餐了沒,我們快點把工作做完,去7-11買熱狗大亨堡填肚子!」

  葉拜星眨去杏眼里閃著的淚光,微微頷首。

  韓朝惟看著她,那泫然欲泣的模樣有著惹人心憐的柔弱,他無法克制地感覺到心再一次微微騷動,心中強(qiáng)烈升起一股想將她擁入懷里的渴望。

  這個念頭一轉(zhuǎn)過,他懊惱地抹了把臉,被自己的反應(yīng)弄糊涂了,來墾丁是為了沉淀他與未婚妻之間混亂的失衡狀況。但他怎么會為一個小女生動心?

  「韓大哥,要幾人份的潛水器材,有單子嗎?」葉拜星看著他失神的模樣,輕聲問。

  「單子在這里。」韓朝惟連忙掏出單子。

  在將單子遞給她的同時,一陣海風(fēng)襲來,倏地將他手中的紙片給吹落了。

  「!」兩人見狀,深怕單子會被吹走,幾乎是同時伸出手。「砰」的一聲就這么撞在一塊。

  韓朝惟怕她會被他撞倒,直覺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腕往懷里帶!感⌒摹!

  突然拉近的距離讓她臉紅得快冒煙,兩人緊貼的身子與彼此的鼻息交錯,勾勒出引人遐想的曖昧。

  葉拜星從沒這么近距離看過他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他長得真的很好看,飽滿的天庭,飛揚的濃眉,深若寒潭的冷漠黑眸……他甚至比剛來時曬黑了一點,但看起來健康多了。

  「對、對不起!谷~拜星趕緊拉開兩人間的距離,拒絕再由他身上汲取一絲絲足以讓她悸動的因子。

  「沒事就好!箤櫮绲厝嗔巳嗨陌l(fā),他聞到她的發(fā)香,直接掠奪他原本就浮動的思緒。

  他深吸口氣,轉(zhuǎn)過身,將置在角落的氣瓶扛到器材室外。

  葉拜星點完潛水衣、蛙鞋、面鏡、呼吸管的數(shù)量后,看到墻角剩下兩只氣瓶,本來想幫忙,卻沒想到還是被韓朝惟中途給攔截下來。

  「重的我來搬就好!顾┝搜鬯莸纳聿模馕渡铋L地說:「妳要吃胖一點,等會幫妳加料!

  「別瞧不起人,我可以!」葉拜星注意到他修長的十指充滿了優(yōu)雅的氣息,直覺便猜,那雙手看起來就像是做不慣粗活的富家少爺。

  「等妳把氣瓶扛過去,天都黑了吧!」韓朝惟瞥了她一眼,飛揚的濃眉在微勾的唇角下顯得平易近人。

  「哼!真過分。」

  偏偏事實擺在眼前,看著他輕而易舉地將兩只氣瓶扛到外頭時,她深刻體驗到男與女的差別。

  在熾陽下,韓朝惟那寬大背影曾經(jīng)透露出的陰霾與孤寂似乎只是她的錯覺,如果……時間能停留在此刻該有多好。

  如果他能這樣一直只看著她一個人,她會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吧!

  「哦!小星來上班嘍?」?jié)撍偨叹毦攀逡豢吹饺~拜星,眉開眼笑地說。

  「九叔早!顾洞捷p笑,明亮的笑容柔軟了她臉龐的線條,連杏眸都跟著流竄出一股明朗的氣息。

  此刻的她終于有二十歲女孩該有的樣子,那一瞬間,韓朝惟不由得看癡了。

  「佳玉和秀恰這兩個懶丫頭還沒上班,來來來,妳先過來幫我。」

  她不加思索地點了點頭,沒想到韓朝惟卻出聲制止。「九叔等我們一下,我們到7-11買大亨堡,填飽肚子再來幫你!

  九叔聞言,馬上丟出手中的車鑰匙,趕著他們?nèi)コ栽绮!概,那快去快去,等你們吃飽再說,騎摩托車去比較快!

  韓朝惟俐落地接過車鑰匙,捉住葉拜星的纖腕,直接拉住她到停車場走去。

  「那……」

  「別這啊、那的……先吃早餐,我快餓扁了!

  天空海藍(lán)、太陽很大,此時此刻,關(guān)于他與元佑純之間出現(xiàn)變化的感情、關(guān)于臺北的一切都已經(jīng)離他很遠(yuǎn)、很遠(yuǎn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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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房子里電器都有了,妳只要補(bǔ)充些日用品、食物就可以了!  一下班后,韓朝惟開著車,直接就帶葉拜星到恒春鎮(zhèn)上的大賣場采購。

  「沒關(guān)系,我慢慢添購就好了!挂驗樯砩蠜]帶多少錢,所以她根本不敢買太多東西。

  話雖這么說,但她還是見韓朝惟推著購物車,比她還擔(dān)心,深怕會有什么遺漏掉似地見一樣拿一樣,害得她只能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旁不斷制止。

  「韓大哥,不用買那么多東西,夠用就好了!寡垡娰徫镘嚿系臇|西堆成了小山,葉拜星無奈地說。

  「笨蛋,一次買齊,省得缺這少那的,多麻煩。」他咕噥著,接著像想起什么似地說:「買完東西就順道接妳弟妹回新家,如何?」

  「嗯!」葉拜星點了點頭,發(fā)現(xiàn)他在她身邊時,很多事都是由他主導(dǎo),她只管說好或不好。

  這樣的感覺是前所未有的,原來有個人可以依賴這么好,可是,她很怕自己會食髓知味……

  唉!葉拜星在心底暗嘆了一口氣,她伸手拿了瓶慣用的洗發(fā)精,卻見到韓朝惟訝異地看向她。

  「怎么了?」

  「妳也用這個牌子的洗發(fā)精?」他蹙眉傾身靠向她,疑惑的表情有幾分頑皮!冈趺次揖蜎]妳的香味?」

  葉拜星瞥了他一眼,雙頰微熱,沒料到他會這樣湊近聞她身上的味道,全身緊繃了起來。

  「為什么露出這么害怕的表情?」她的表情可愛極了,讓韓朝惟忍不住想逗逗她。

  「哪、哪有!」她咕噥地別開眼,黑溜溜的杏眼轉(zhuǎn)著羞窘。

  韓朝惟一眼看穿葉拜星心里的想法,看著她臉上可愛的表情,又好笑又好氣地瞪著她!肝覜]那么變態(tài),更不想被妳打!

  明知道韓朝惟逗著自己,葉拜星還是抑不住地紅了臉!笘|西買好了,可以走了啦!」

  「要不要順便買晚餐?」

  「你要跟我們一起吃晚餐嗎?好啊,我們可以買些簡單的材料回去煮,不過你要借我錢,我的錢不夠買這么多東西。」葉拜星沉吟了會兒,才赧然地開口。

  「妳剛才心不在焉就是在煩惱這個嗎?」他翻了翻眼,忍住即將滾出唇邊的笑聲。

  他不難發(fā)現(xiàn),卸下沉重債務(wù)的葉拜星已一點一滴還原她的本性--既純真又善良,讓他無法不對她多加疼惜。

  「夠了哦!你今天已經(jīng)笑我很多次了!拱琢怂谎郏狡鹱炜棺h。

  「好啦!別氣,為了平復(fù)妳大小姐的怒氣,那我就接受妳的晚餐邀約啰!」韓朝惟的話才落下,便看見兩人的身影倒映在日用品區(qū)的立鏡前,不由自主地,他恍神了半刻。

  鏡中笑得如此爽朗的男人是他嗎?

  印象中和佑純在一起時,他是溫文儒雅的紳士,佑純則是走在時代尖端的亮眼焦點,他們的一舉一動皆是優(yōu)雅的化身。

  或許正因為如此,他們這對俊男美女的組合,所到之處,無不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……

  然而,眼前他與葉拜星倒映在立鏡的神情是如此自然而快樂,但卻是他所陌生的。

  他有些訝異,卻無法不被眼前的情景所吸引,原來在他的內(nèi)心深處一直渴望像這樣一份原始、單純的情感。

  他記得剛與元佑純談戀愛時,他還是初出茅廬的建筑設(shè)計師,她則是勇闖模特兒界的小菜鳥。

  那段期間,兩人不曾出入高級餐廳,偶爾相約逛街看電影,就算共吃一份爆米花也讓他享受到戀愛的美好。

  一直到他成了當(dāng)紅設(shè)計師、元佑純成了全臺灣屈指可數(shù)的紅牌模特兒,他才漸漸意識到,他們兩人已偏離了原有的單純美好。

  原本結(jié)婚是他們最幸福圓滿的結(jié)果,到最后,卻成了綁住彼此的囹圄……

  「韓大哥,你喜歡咖哩嗎?」

  「我不挑食!顾剡^神才發(fā)現(xiàn),葉拜星已徑自走到食材區(qū),細(xì)心地挑選著咖哩的口味。

  「嗯!那吃辣嗎?」將落下的短發(fā)塞回耳后,她又繼續(xù)問。

  他推著購物車往她站的位置走去!赋圆怀远伎梢裕孕∨笥褳橹骶秃昧!

  「那我選兩種口味哦?」葉拜星抬起頭,笑著說。

  那漾開的笑容點亮了她清雅的瞼龐,讓人舒服自在的氣質(zhì)在無形中緩緩流泄,扣住他過分躍動的心跳。

  「好,我先去選其他東西!鬼n朝惟略帶倉皇地收回視線,抹了抹瞼,被心里那一股微妙的騷動給嚇住了。

  這顆心出問題了,為什么他會對「妹妹」產(chǎn)生情人般的悸動呢?

  他移開落在葉拜星身上的視線,暗暗吐了口氣,葉拜星只是妹妹,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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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正值盛夏,午后的黃昏天空像一個大彩盤,被藍(lán)紫、粉黃、粉紅暈染成一片美麗的色彩。

  少了白天的襖熱,空氣中伴著徐徐海風(fēng),讓人有說不出的悠閑,輕合上眼,葉拜星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好心情。

  車子平穩(wěn)地駛進(jìn)葉拜星指示的街道,韓朝惟握著方向盤好奇地問:「妳的弟妹幾歲?」

  「五歲,他們很可愛哦!」她的嘴角噙著笑,語氣里有著濃濃的疼惜。

  「一直都是妳在照顧他們嗎?」這些日子以來,韓朝惟相她相處愈久,便愈了解葉拜星,他不斷揣測她以前過的是什么樣的生活。

  「嗯,我父母過世后,大姊接著到臺中工作,他們就和我在一起了,這些年都習(xí)慣他們在我身邊,要說是我的小孩也不為過!固崞痣p胞胎弟妹,她有些感嘆,卻甘之如飴。

  韓朝惟頓了頓,有些難以置信,算一算葉拜星當(dāng)時才多大,竟要背負(fù)這么大的責(zé)任。

  分神看著她,韓朝惟心頭那說不出的憐憫又涌了上來,他有些后悔提起如此沉滯的話題。

  「我很好,你已經(jīng)幫我很大的忙了。我開幼稚園的好友也幫了我很大的忙,沒有她,我一個人沒辦法一邊工作一邊養(yǎng)大他們!

  葉拜星用力吐了一口氣,她與他相視而笑,彼此的笑容里,有著各自回異的心思。

  他希望她自此之后幸福快樂。

  而她希望,未來可以有他相伴……

  一接到葉拜星的雙胞胎弟妹,韓朝惟還是忍不住多打量了幾分。

  這對一男一女的雙胞胎真是漂亮,黑溜溜的眼睛比葉拜星的杏眸更像是貓眼,軟白小巧的臉龐應(yīng)該不及他的巴掌大。

  收回視線,他笑著跟他們打招呼。「你們好呀!」

  「叔叔好。」雖然帶著絲怯意,但兩人說話的同時,雙眼是迎向他的,不難看出,他們對突然出現(xiàn)的男人充滿了興趣。

  「我叫葉央御,大家都叫我叮叮,她是葉央琦……」

  「哥哥我要自己說,我叫葉央琦,大家都叫我當(dāng)當(dāng)。」

  兩人的自我介紹讓韓朝惟不禁想起偶像團(tuán)體,感覺他們接下來的話應(yīng)該是--大家好,我們是叮叮當(dāng)當(dāng)!

  將想象留在腦子里,韓朝惟莞爾地勾起一笑,伸出手道:「我叫韓朝惟,韓國的韓,朝日的朝……」霍地,他懊惱地頓住,不知道這樣解釋小朋友聽不聽得懂?

  「叫叔叔就好了。」拎著兩兄妹的書包,葉拜星坐進(jìn)車子里,被他們的對話逗笑了。

  她適時出口的話解救了他的困窘。「對,叫叔叔就可以了!

  韓朝惟發(fā)動著車子,一路上,不時可以聽見雙胞胎兄妹竊竊討論的稚嗓。

  有別于自己開車的孤獨,這樣的氣氛讓他的心充斥著幸福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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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事實證明,韓朝惟挑食的程度遠(yuǎn)超過葉拜星的雙胞胎弟妹。

  「紅蘿卜對眼睛很好,叔叔不可以挑食!巩(dāng)當(dāng)拿著凱蒂貓的湯匙,將韓朝惟挑出的紅蘿卜撥回原來的地方。

  皺了皺眉,韓朝惟問:「妳真的敢吃?」

  她用力地點了點頭,像證明似地舀了一口紅蘿卜往小嘴送!刚娴暮煤贸耘!不信叔叔吃吃看?」

  韓朝惟看著她可愛到極點的模樣,沒想到她會真的把紅蘿卜吃進(jìn)肚子里。

  這下麻煩了,在小朋友面前不好做壞榜樣,他只好干笑了兩聲,尷尬地扯了扯嘴角,痛苦地把他從小就厭惡的紅蘿卜塞進(jìn)嘴里

  「很好吃對不對?」當(dāng)當(dāng)睜著黑溜溜的眸子問。

  韓朝惟還沒開口,叮叮便湊近妹妹的耳邊說:「當(dāng)當(dāng),不可以逼叔叔做不喜歡的事,他會討厭妳啦!」

  自從韓朝惟用一只手幫叮叮把很重的行李提到二樓后,叮叮對他便產(chǎn)生了一股說不出的崇拜。

  「叔叔會討厭當(dāng)當(dāng)嗎?」聽到哥哥的話,當(dāng)當(dāng)難過地努起唇,原本快樂稚嫩的嗓音有著濃濃的失落。

  此時,葉拜星端著濃湯由廚房走出來,聽見他們的對話。

  她放下熱湯,意有昕指地凝著韓朝惟說:「叔叔才不會這么無聊,當(dāng)當(dāng)快吃,二姊還煮了妳最愛的玉米濃湯哦!」

  「對、對,二姊煮的咖哩飯超好吃,我們一起吃光光好嗎?」韓朝惟很機(jī)伶,一收到葉拜星的指示立即夸張地猛把紅蘿卜往嘴里送。

  雙胞胎看見他夸張的肢體動作,咯咯地笑出聲。

  「快吃飯,不要再玩了!」小孩子吃飯總是容易分心,她怕情況會一直失控下去,忍不住踢了踢韓朝惟桌下的長腳示意。

  「叔叔不能叫二姊!巩(dāng)當(dāng)突然冒出的嗓音讓在場的人怔愣住。

  「叔叔要叫二姊親愛的!顾焱怙w來一筆又丟出了個大炸彈,炸得在場的人在瞬間全傻了眼。

  葉拜星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什么,開口發(fā)出疑問的反而是叮叮!笧槭裁?」

  「電視上都這么演呀!我們是小朋友,二姊是媽瞇、叔叔是爹地,所以叔叔要叫二姊親愛的!」她扯開純真的笑靨,天真卻讓人為之鼻酸地說。

  「當(dāng)當(dāng)!」葉拜星無力地?fù)沃~,有種想挖個地洞將自己埋起來的沖動。她低著頭解釋!改恪瓌e理她,我媽很早就……」

  韓朝惟貼心地拍拍她的手,沉定而溫柔地開口:「沒關(guān)系……」

  葉拜星聞言,像被施了魔法似地,感覺到眼中泛著濕意。

  正當(dāng)她想開口感謝他的體貼時,韓朝惟突然說出口的話,倏地將她的五臟六腑震得偏離了原有的位置。

  「快吃飯吧!親愛的!」他說得極自然,深若黑潭的眸子蘊著柔情。

  即使明白這只是一句善意的謊言,但葉拜星卻因為他的話,心如擂鼓,甚至感到呼吸困難、臉紅心跳。

  「哦!好。」

  在眾目睽睽下,她硬著頭皮應(yīng)了出聲。

  飯廳里飄散著濃郁的咖哩香味、小朋友用餐間交雜的童言童語,他們就像一家人,把這間空置已久的房子增添了人氣。

  也為韓朝惟的心投入了溫暖的感動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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