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賭你敢不敢 第十章
作者:溫芯
   
  「下午那個男人,叫汪以允,他其實是我前男友!沽_語蔻幽幽道。

  「我猜到了!诡櫚矂P點頭。

  「我跟以允是在大學認識的,他是我學長,大我一屆。那時候我們兩個參加同一個社團,又讀同一系,可以說是天天見面!

  「日久生情嗎?」

  「算是吧。總之我們感情變得非常好,也都認識彼此的父母,還偷偷約好等他出國念完碩士回來就結(jié)婚!

  「這么急著想把妳綁住?」他似笑非笑。「這小子大概怕妳變心吧。」

  她搖頭,神情因回憶變得迷蒙!杆鰢螅覀冞是天天通e-mail,也常打電話。他有時候會提起同班一個女生,她是某大老板的千金,脾氣很大,班上同學都受不了她!顾D了頓,唇角揚起半自嘲的苦笑。「每次提起那個大小姐,他從來沒有一句好話,所以我從來沒想到,他其實一直背著我跟那個大小姐交往!

  他就知道那小子絕對不是什么好東西!顧安凱皺眉。

  「……我畢業(yè)后不久,就進了一家科技公司工作。每次想安排假期去找他,他都會找借口說他忙著準備考試,沒空陪我,要我別去。我只好一直等,希望他哪天回臺灣來看我!

  「這小子不是人!」顧安凱氣憤斥道,再也顧不得風度。

  他望向羅語蔻,她表情陰暗,幽邃的眼底,好像還沉著某種極度傷痛。

  他心一扯。難道她還愛著那負心漢嗎?

  「……那天,事情發(fā)生了。」她低聲道,嗓聲沙啞得幾乎聽不清。

  他霎時有種不祥預感。「什么事?」

  羅語蔻沒回答,徑自失神地繼續(xù):「那天晚上,我跟大學同學聚會,唱KTV到半夜才回家,一進門,就發(fā)現(xiàn)事情不對勁。屋里黑漆漆的,一盞燈也沒有,我打開燈,發(fā)現(xiàn)家里亂成一團,我慌了起來,喊我爸媽,結(jié)果卻發(fā)現(xiàn)──」她猛然一頓,像陷入夢魘似的,臉色發(fā)白,雙眼無神,身子微微顫栗。

  究竟怎么了?他心慌地握住她的手。她的手,好涼。

  「蔻蔻!」他焦急地喚,摩挲著她柔軟的掌心,試圖給她一些溫暖。

  她微笑望他,眼角卻靜靜墜落一顆淚。

  「他們死了。一個倒在房里,一個在客廳,被人拿刀……殺死了!拐f到這兒,她再也忍不住哽咽。

  他緊緊握她的手!冈趺磿@樣?」

  「警察調(diào)查過后,發(fā)現(xiàn)我爸借了一個朋友錢,那人想賴帳,跟我爸起了爭執(zhí),兩個人就扭打起來,那人索性拿刀把我爸殺了。我媽……剛好回家,也躲不過厄運!顾煅收f道,眼淚紛紛,如流星飛墜!敢幌χg,我同時失去了兩個最親的人。我不能接受這事實,一個人躲起來哭了好幾天,我打電話給以允,哭著說想過去找他,他還是說他很忙,沒空陪我!

  該死的爛人!顧安凱眼神倏地森冷。等著瞧吧,他絕不讓他好過!

  「……后來公司想要在美國成立分公司,我老板問我要不要跟他去,我馬上點頭答應。我想我到了圣荷西,離柏克萊大學就很近,到時候就可以常常跟他見面了。就算他沒空陪我玩,能跟他吃頓飯也好。我好開心,一到美國就去找他!顾凉瓭f道,想起當初那股傻勁,至今仍覺得懊惱。

  「我到他租屋的地方按門鈴,開門的,卻是一個女生。她好兇,問我是誰,我說是他的女朋友,她打了我一巴掌!

  「什么?!」顧安凱不敢相信!杆娴拇蛄藠叄俊顾蛔忠痪,拚命忍住想砍人的沖動。

  羅語蔻沒注意到他的激動,啞著嗓音,繼續(xù)說故事。

  「她問以允,要選她還是選我?以允二話不說,要我以后別再去煩他,他說他們倆一畢業(yè)就要回臺灣結(jié)婚,希望我祝福他!顾浇且粻浚酀豢。

  顧安凱咬牙,全身緊繃。

  「我整個人傻了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圣荷西的,只知道當我走進那間新租來的公寓,我就決定,以后都是我一個人了!

  以后,都是她一個人了。

  顧安凱震動,想起借住在她家的那段日子。

  記得他那時曾問她,一個人住不覺得寂寞嗎?她什么也不說,只是淡淡地、輕輕地笑。那時候的他,并不了解那笑的意義,現(xiàn)在,他終于懂了。

  寂寞也好,孤獨也好,她早已看透,也習慣了。

  她并不奢求別人的陪伴,甚至害怕那樣的陪伴。

  這傻女人!傻透了呵……

  「你懂嗎?安凱,我不要依賴任何人,我要靠自己站起來!顾齻吹赝瑴I眼迷蒙!肝也灰獝廴,每個人都會離我而去,最后我還是只能一個人。」

  最后,她還是只能一個人。

  顧安凱心痛地聽著她的告白。

  「那天你離開的時候,我其實很難過的,我整個晚上一直哭,一直哭──」她停下來,展袖抹去眼淚。怎么她現(xiàn)在也一直哭呢?

  「傻女孩!诡櫚矂P深深嘆氣,展臂將她輕顫的身軀擁入懷里。他拍著她,像拍著一個因惡夢而哭醒的小女孩!竸e哭了,我在這里啊,別哭了!

  她掩面,還是嚶嚶啜泣。

  「別再哭了,寶貝。」他拿開她的手,心疼地望她!笂呏恢?妳這么一哭,我整個人渾身不對勁,都要跟著哭了。」說著,他捏起自己的鼻子,將它皺成一團!笂吙纯,是不是都紅了?很丑對不對?像不像圣誕麋鹿?」

  她噗哧一笑,笑容上掛著淚水,晶瑩剔透。

  他看了,又憐惜又好笑。

  「嘖嘖,又哭又笑,簡直比小孩還像小孩!顾核,手指刮了刮她濕潤的臉頰。

  「你……你自己才像小孩呢!」她臉一熱,不依地反駁。

  「沒關(guān)系啊,在妳面前,我愿意像個小孩。」他絲毫不覺得丟臉,反而很自豪似的。

  她愕然無語。

  他微笑,忽地翻過身來,整個人賴到她懷里,俊容貪戀地貼著她!溉绻惠呑幽芟瘳F(xiàn)在這么幸福,我當個小鬼也沒關(guān)系。對吧?姊姊!顾{(diào)皮地問。

  「你!」她臉頰爆紅,全身發(fā)燙!缸唛_啦!」她伸手想推開他。

  他卻死賴著她不放,甚至以臉頰摩挲。「好軟,好香,我好幸福喔。」大聲感嘆。

  經(jīng)他這么一鬧,她身體敏感地起了變化,她感覺到了,尷尬不已。

  「咦?好像有點怪喔!顾哺杏X到了,抬起頭,笑望她。那眼神,好邪,好壞。

  她咬牙。

  「妳是不是也想要了。哭⑥。」他壞壞地問。

  她倔強地瞪他。

  他呵呵笑,低下唇,啵了她嫩頰一記,然后沿著她玉頸,曖昧地蜿蜒而下。

  她屏住呼吸。「我不要……我不能依賴你,也不要你寵我,我……」

  「噓。」他以自己的唇抵住她的唇,不讓她繼續(xù)聲明!高@個以后再說!

  然后,他含住她,舌尖靈巧地在她唇腔里卷繞。

  她低吟一聲,投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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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吳經(jīng)理嗎?我是顧安凱!

  「啊,顧副總。」電話另一端傳來吳經(jīng)理熱烈的響應!赣惺聠?」

  「是這樣的,關(guān)于最近計算機工程部要做的ERP案子,我想先表明一下我的立場!

  「副總的意思是──」吳經(jīng)理語氣猶豫!敢易屃_小姐來接這案子嗎?」

  「不,正好相反!诡櫚矂P笑道:「我希望你不要因為蔻蔻是我的朋友,就把這案子交給他們公司。我想,我們公私還是分明一點比較好。」

  「可是我以為副總希望──」

  「我沒有任何預設立場!诡櫚矂P強調(diào)。「一切由你們部門自行決定。任何對公司有利的作法,我都沒意見!

  「OK,我了解了。」吳經(jīng)理笑了!覆贿^說實在的,羅小姐他們提出的方案真的很好,報價又合理,我正認真考慮跟他們合作呢!

  「無論你怎么決定,都不要考慮我,考慮公司的利益就好!

  「我明白!

  「那就這樣了!

  顧安凱掛斷電話,端起咖啡,啜了一口。

  這下子蔻蔻沒理由怪他插手了吧?他可不想又被她罵多管閑事。她罵人,可兇得很哪!

  他搖搖頭,微微苦笑,接著按下內(nèi)線通話鍵。

  「謝秘書嗎?我請妳查的事怎么樣了?」

  「已經(jīng)查到了,副總。我馬上把資料送進去!

  電話切線后,不一會兒,謝秘書便敲門進了辦公室,遞給顧安凱一個檔案夾。他打開,迅速瀏覽一逼。

  「這些都是汪先生正在談的案子,有些還處于保密狀態(tài)!怪x秘書報告!肝一艘恍┝獠艔奈遗笥训呐笥涯莾耗玫絻(nèi)線消息的!

  「謝謝妳幫忙,辛苦妳了。」顧安凱誠摯地感謝秘書的辛勞。他翻閱文件,發(fā)現(xiàn)上頭都是些赫赫有名的大企業(yè)。

  那家伙人脈挺不錯的嘛。

  他挑眉,冷笑。

  不過論人脈,他顧安凱絕不會比他差。

  他提起筆,在文件上一一做下記號!笌臀逸喠骷s這些人出來。這幾個愛打高爾夫,約他們打球,這兩個約他們吃飯,這個愛喝酒,幫我準備幾瓶我們酒廠的頂級紅酒,至于這個嘛──」

  他流暢地交代,針對這些商界人士的喜好下手。謝秘書捧著筆記本,迅速記下。

  待一切交代完畢后,他放下檔案,嘴角冷峭一揚,眼底,點亮犀利而冷酷的光芒。

  游戲,開始。

  蔻蔻可以不許他干涉她的案子,可沒辦法阻止他私下讓汪以允難看。

  那家伙敢那樣對待他心愛的女人,他就要他吃不了兜著走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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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Coco,妳待會兒應該跟男朋友有約吧?」

  與安揚的工程師們開完會后,一個男同事問羅語蔻。

  她搖頭。

  「為什么?妳都已經(jīng)來到安揚了,至少跟他一起吃個飯啊!沽硪粋女同事說。

  「他最近很忙,我還是不要打擾他好了!

  不知他最近忙些什么,應酬特別多,不是吃飯就是打球,每次看他接送她后,還要趕著去赴約,她就覺得難受。

  她又不是不能照顧自己,他干么非要這樣接送她呢?

  可是他還是堅持這么做。他說他擔心自己不盯著,她又會過度沈迷工作,連三餐都不好好吃。

  「好不容易把妳喂得胖了幾公斤,可不能在關(guān)鍵時刻破功啊!」他總是這么說。

  而她,想駁斥他別多管閑事,卻怎么也說不出口。

  他也很忙很累啊,這么忙的時候還硬擠出時間來看她,她又怎么對他罵得出口?

  可是,不能再讓他這么寵她了。再這么下去,她真的會被他寵壞,會愈來愈不能沒有他。而她,害怕這種依賴的感覺──

  羅語蔻深吸一口氣,提起計算機!肝腋銈円黄鸹毓竞昧。」她想趁著顧安凱還沒出現(xiàn)前迅速走人。

  可她終究還是慢了一步,才剛走出會議室,就發(fā)現(xiàn)顧安凱在轉(zhuǎn)角處等著她。他倚著墻,低頭看文件,一聽見聲響,馬上抬起眸。

  她無奈嘆息。

  「顧先生,我們先走了!勾蜻^招呼后,同事們識相地先行搭電梯下樓,留下她和他四目對望。

  「怎么這副表情?」他走過來,打量她微蹙的眉宇!笂吔裉觳皇娣䥺?」

  「我很好!顾f,又嘆了口氣。「你怎么會知道我在這里?我沒告訴你今天要來開會啊!

  「我剛碰到吳經(jīng)理,他跟我說的!顾麚P唇,似笑非笑!冈趺?想躲我?」

  「躲也躲不了啊!顧副總這么神通廣大!」她白他一眼。

  「妳知道就好了!顾呛切,伸手幫她提計算機!缸甙!

  她站在原地不動。

  「怎么了?」他回頭望她。

  「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!顾Z氣堅決。「我不是小孩了,你別把自己當成保母!

  「妳就這么不喜歡看到我?」他蹙眉,問得好憂傷。

  「別裝可憐了!」她捶他肩頭一記。

  「喂喂,下手輕點,很痛耶!」他大呼小叫。

  她趕忙伸手摀住他的唇!改惘偭藛?要是讓你們公司同事聽到怎么辦?你這個副總多沒面子!」

  他卻只是滿不在乎地聳聳肩!阜凑易詮拈_始追妳后,在他們心目中已經(jīng)形象幻滅了。」

  「為什么?」

  「男人嫌我沒骨氣,被個女人耍得團團轉(zhuǎn)。女人嘛,嫌我沒眼光,居然看上一個又兇又恰的婆娘。」他淘氣地眨眨眼。

  她氣結(jié)。說她又兇又?他不想活了嗎?

  她狠狠瞪他,表面卻淡淡一笑。「既然如此,我看我們還是分手好,免得你行情大跌!拐f著,她轉(zhuǎn)身就走。

  「別、別、別──別這樣嘛,蔻蔻。」他急忙抓住她臂膀!肝疫@么愛妳,妳舍得丟下我嗎?」

  他在撒嬌。羅語蔻瞪著他,臉頰發(fā)熱,心口發(fā)燒,無計可施。

  這男人,怎能撒嬌撒得如此自然呢?他都不覺得丟臉嗎?可偏偏,她好像很吃這一套。

  「妳不生氣了嗎?」見她有軟化的跡象,他笑問。

  她不說話。

  「那陪我去一個地方好嗎?」他牽住她的手,像怕她逃跑似的緊緊握住。「這個地方,我一直想帶妳去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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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他帶她來到一座墓園。這墓園位于臺北縣某山區(qū),四周林木茂密,在向晚的暮色染映下,更顯靜謐安詳。

  「這是我們的家族墓園。這是我曾爺爺,這是爺爺,這是奶奶──」顧安凱指著一塊塊雕工精致的墓碑介紹。他回頭,朝表情茫然的羅語蔻淡淡微笑!敢院笪宜懒,也會葬在這里。妳也是!

  什么?羅語蔻一愣,好一會兒,才弄清他話中涵義,俏臉一紅。

  「誰、誰說要嫁給你了?」她嬌嗔,睨他一眼。

  「現(xiàn)在不嫁,以后總有一天要嫁的!顾孕艥M滿,笑得好得意。

  她不情愿地咬唇。

  「過來這里。」他拉起她的手,牽著她來到一座墓碑前。「這是我老爸!顾Z音沙啞。

  是他父親?

  她一震,目光投向墓碑上端整的字跡──顧碁峰。

  「今天是我父親的忌日。雖然早上我們家剛辦過法會,可是我還是想帶妳來。」他低聲解釋,蹲下身,獻上事先準備好的百合,然后站起身。「老爸,我?guī)齺砜茨懔恕!?br />
  顧安凱雙手搭上羅語蔻的肩,輕輕將她推到自己身前。「她就是蔻蔻,我跟你提過的。」

  羅語蔻怔立原地,一時有些倉皇,顧安凱朝她鼓勵地點頭。

  「顧……顧伯伯,我是蔻蔻。」她對躺在墓中的老人自我介紹。

  他當然不會響應,可羅語蔻卻彷佛看到了,玫瑰色的霞光里,一個老人靜靜對她微笑。

  她眨眨眼,迷惘地回眸,望向顧安凱。

  他的眼光,停在他父親的墓碑上,難得嚴肅的表情隱隱掠過一絲脆弱。

  她心一扯,輕輕握住他的手。

  他感覺到了,抬眸對她微微一笑,雙手反轉(zhuǎn)過來,與她的緊緊交握。

  你還好嗎?她用眼神問他。

  「我很好。」他點頭,然后轉(zhuǎn)向父親的墓碑,繼續(xù)說道:「老爸,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嗎?你跟老媽的婚姻讓我很失望,我不能原諒你,明明娶了媽,還在外頭跟別的女人搞七捻三。」

  是這樣嗎?羅語蔻疑惑地看向顧安凱。

  「我老哥是我同父異母的兄弟。」顧安凱低聲解釋!杆俏依习衷谕忸^跟情婦生的。正確來說,應該說是我老爸拋棄了那個女人。他認識她比認識我媽還早,可是對方只是個普通人家的女兒,那時候的婚姻講求門當戶對,所以他還是決定跟我媽結(jié)婚。」

  他頓了頓,嘆了口氣!敢婚_始我并不知道,還對那時候認祖歸宗的老哥感到很生氣。我媽媽對他不好,我老爸也把我放在第一位,我又常常欺負他──小時候我老哥在我家,是很可憐的!

  「可是你們現(xiàn)在感情很好……」

  「那是因為我后來知道,原來他母親是被老爸給拋棄的!顾嘈Γ鄣茁舆^哀傷!付夷莻圣人哥哥,不但不因此恨我們,還對我超好,我?guī)状胃习謬乐貨_突,都是他替我擋下來,如果不是他,我早被逐出家門!

  「他真是個好哥哥!沽_語蔻感嘆。

  「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!诡櫚矂P感性地贊同,憶起從小到大兄長對他的關(guān)懷與呵護,他不覺微笑了。那微笑,好溫柔。

  羅語蔻看著,也不禁微笑了。

  「因為明白了他的處境,我不恨他了,也勸我老媽對他好一些,不要那么冷淡。相反的,我愈來愈無法諒解老爸。我不懂他為什么只把重心放在我身上,哥哥也是他的兒子!他也應該好好栽培他、關(guān)心他才是。而且說實在,我老哥的能力比我強多了,又認真努力,應該是由他來繼承家族事業(yè)。」

  「你的能力也不錯啊!顾崧暤溃抗鉂M是對他的信任與贊賞!改阋埠苷J真工作呢。」

  那樣的眼神令他心動不已,胸膛滿滿的,漲著某種又酸又甜的滋味。

  「那是因為妳!顾拖骂^,抵住她的額!溉绻皇菉,我到現(xiàn)在還是從前那個叛逆的敗家子!

  「所以你很感謝我嘍?」她半開玩笑。

  「最感謝妳的,應該是我老爸吧。」他微笑,在她臉上吹著溫暖的氣息!杆欢ê芟胫溃烤故悄膫女人居然有能耐讓他這個不成材的兒子懂得奮發(fā)圖強,所以我才帶妳來見他。」

  「你該不會是想讓他看看我有多兇多恰吧?」她拿他之前說過的話嗔他。

  他輕輕一笑,抬起頭來,愛憐地點了點她鼻尖后,再度轉(zhuǎn)向父親。

  「我要娶她,老爸!顾肌

  什么?!

  她身子一凍,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。

  「我要娶蔻蔻,老爸。她是我這輩子唯一想娶的女人,我一直不太相信婚姻,但如果是她的話,我就相信。我相信能跟她結(jié)婚,一定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。她如果愿意嫁給我,我一定會一輩子照顧她、寵愛她。不過她脾氣很倔,可能不太愿意讓我這么寵她,所以老爸,你在泉下有知,一定要偷偷幫我啊,別讓你兒子在你兒媳婦面前漏氣,感謝感謝!」

  說到后來,他竟開口要父親的亡靈暗中幫忙。羅語蔻聽了,又是感動又是好笑,心跳狂野,無法控制。

  「蔻蔻,妳愿意嫁給我嗎?」他轉(zhuǎn)過身來,認真地問她。

  她無言,臉頰紅滟滟。

  哪有人這樣的啊?哪有人在家族墓園里求婚的?他難道想用這些死去靈魂的力量,強迫她答應嗎?

  「讓我寵壞妳吧,蔻蔻!顾^續(xù)游說。

  她還是說不出話來。

  「妳可以不用現(xiàn)在回答這個問題!贯莘鹂闯隽怂莫q豫與不甘,他輕聲笑了!钢灰饝乙患!

  「什么事?」

  「有一天妳想回答的時候,答案一定要是Yes!顾UQ郏琼。「我不接受其它的答案。」

  「你……簡直霸道!」她莫可奈何地斥他,心里卻是甜滋滋的。

  「因為我是男人啊。」他笑著擁住她。「男人偶爾是得霸道一些,不然怎么保護他的女人?」

  「大男人主義!

  「隨妳怎么說嘍,我的大女人!顾┰谒希〈捷p輕咬住她耳垂!复笈,記不記得我還妳計算機時,妳答應欠我一件事?」

  「……你想怎樣?」

  「陪我一起飛!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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