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呼呵--”森茗芝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。
“姊姊,你怎么了嗎?”被她牽著的服部澈關(guān)心的抬起頭,姊姊最近看起來好像沒什么精神說。
“沒有,我只是有點累而已!比嗔巳嘤悬c酸澀的眼睛,森茗芝試圖讓自己提起精神!拔覀兠刻於既ユ㈡⒐⒛猛聿偷氖虑椋阌浀貌豢梢愿司苏f喔。”手上提著滿滿裝著菜的袋子,她忍不住一再交代。
“嗯!蓖滔铝怂裉斓馁V賂物--金莎巧克力一顆,服部澈很乖的應(yīng)道。
一陣寒風(fēng)吹來,讓走在路上的兩個人都忍不住瑟縮了下身子。
“好冷喔。”穿著厚厚的羽毛外套,服部澈縮著身子,遠遠看來簡直像是一顆會滾動的小球。
“嗯,真的好冷!贝┑孟耦w大球似的森茗芝點點頭附和道。
天氣這么冷,讓人只想要窩在棉被里,好好的睡一覺,而不是像現(xiàn)在這樣,每天都要打工為五斗米折腰。
期末考將近,使得最近找她代班打工的人數(shù)開始激增,除了每周一三五固定來麥家?guī)兔φ疹櫺〕阂酝,其他零碎的時間全部被她排得滿滿的,繁重的工作加上寒冷的天氣,讓她開始覺得吃不消。
受不了一陣陣迎面吹來的寒風(fēng),森茗芝牽著服部澈的手快步的定著。不一會兒,兩人終于來到麥秉修所住的大廈樓下。
“呼,終于到了!彼焓衷诖笠驴诖镎诣匙。
咦?沒有?
她訝異的挑了挑眉,放開原本牽著服部澈的手,低下頭在自己的包包里挖鑰匙。
就在森茗芝放手的同時,服部澈轉(zhuǎn)過頭往一旁看去,發(fā)現(xiàn)在前方不遠處有個女高中生手里拿著關(guān)東煮,正一臉很幸福的邊走邊輕啜著杯里的湯。
看起來好像很溫暖,很好喝耶--
服部澈邁開小小的步伐,開始往女高中生的方向走去。
“原來在這里,找到了。”終于在包包里找到鑰匙的森茗芝興奮的抬起頭,這一抬頭,她發(fā)現(xiàn)原本還站在她身旁的服部澈竟然不見了。
“小澈--”她著急的轉(zhuǎn)頭四處張望,發(fā)現(xiàn)他那圓圓小小的身子正往右方直直走去!靶〕,你快回來!”這個小鬼沒事四處亂跑干么?
“你是又看到什么好吃的了?”不期然的,一個穿著黑色風(fēng)衣的高大身影一把抓起服部澈,把他整個人扛在肩上。
“煮……工東煮……”服部澈發(fā)音不標準的說道,小手還不斷的往前方女高中生的方向空抓著。
“小澈!”森茗芝幾乎快要嚇呆了,只見她急急的提著東西沖了過來。
“不用急,我把他抓回來了。”扛著服部澈的高大男人--麥秉修,邁著大步往森茗芝的方向走去。“這個小鬼真是一刻都叫人不得放心,只要看到食物就會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那邊沖。”
看見抓著服部澈的人是自己的老板麥秉修,森茗芝的臉色微微發(fā)白。慘了慘了,沒顧好小澈還被老板當場逮到,這下這個薪水優(yōu)渥的工作一定會飛了。
“對不起--”她一瞼慚愧的低下頭,等著挨罵。她之前藉機欺負麥秉修利用小澈逼他吃早餐,這個男人一定會乘機報復(fù)的。
“這不關(guān)你的事!背龊跛饬系,麥秉修居然一臉無所謂的說道。
“耶?!”森茗芝一臉訝異的抬起頭。
“小澈我有帶過,知道他有多難帶!彼统梁寐牭穆曇粼谒亩呿懫稹
看到食物就什么也不管的呆呆跟人家走,只要有食物就超級好拐的小孩。對于自己外甥的習(xí)性他可清楚得很,剛剛他遠遠的就看到森茗芝低頭似乎是在找鑰匙的樣子,是小澈自己偷偷往其他地方?jīng)_。
“你不怪我?”
“沒什么好怪的,下次小心一點就可以了!闭Z畢,麥秉修甚至還伸手打了下服部澈的屁股當作警戒!案嬖V過你多少次,不準隨便亂跟人家走!
跟著麥秉修身后走進大廈,森茗芝到現(xiàn)在還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完全沒有受到任何責(zé)難。她剛剛差點把小孩弄丟了呢!這個男人居然還寬大的跟她說不要緊。
“我以為一般人應(yīng)該會很生氣的……”跟著他走進電梯,她喃喃的說道。想到自己之前對他的惡形惡狀,她突然覺得有點慚愧,人家對她如此的寬大,可是她之前卻找機會欺負他。
照這樣看起來,這個家伙似乎挺好的呢。
就在森茗芝還在思索時,一只大手突然伸了過來,一把掐住她的臉頰。
“你在干么?!”才剛覺得這個男人不錯,他居然就開始在欺負她了!森茗芝伸手抓開那只膽敢掐她的大手。
“現(xiàn)在看起來好多了,至少有點血色。你剛剛被小澈嚇得臉白兮兮的,感覺難看死了。”他的嘴角揚起滿意的笑容。
“我哪里有被嚇得臉白兮兮的,只是我最近打工多一點,累一點而已。”她別開臉,強迫自己不去看他那抹俊帥得幾乎要勾人魂的笑容。
電梯里只有他和她以及小澈,明明是寒流來襲的冷天,可是她卻突然覺得電梯里一瞬間因他的動作而熱了起來,她的臉頰似乎也熱呼呼的發(fā)燙著。
“打工?你還有做別的打工?”聽到她這么說,麥秉修的眉忍不住的微微皺起!懊啃瞧谝蝗逶谖疫@邊打工十小時,加上煮飯及管家的工資,一個月三萬多塊還不夠你生活嗎?”電梯門開啟,扛著服部澈的他大步的走出電梯。
“錢這東西,有人嫌多的嗎?”森茗芝跟著他出了電梯,掏出鑰匙打開他家的大門。
她一句話堵得麥秉修當場啞口無言。
這丫頭說得沒錯,錢當然是沒有人嫌多的。只是不知道怎么的,他就是看不順眼,像她這樣才十八歲的女孩,不是應(yīng)該每天高高興興的出去和小男朋友玩,盡情的揮霍青春享受人生嗎?怎么有人像她這樣,每天以賺錢為目的的拚命努力。
森茗芝提著滿袋的食物走進屋里,趁著麥秉修把服部澈放在客廳沙發(fā)的同時,她快步的走向飯廳,想乘機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袋子里一盤盤熱呼呼的食物端上桌。
只可惜天不從人愿,麥秉修在放下服部澈以后沒有待在那里陪他玩,反而一反常態(tài)的往飯廳走來。
“你晚餐不是在我這里煮的?”看到她把一盤盤的食物自特制的保溫袋中取出,麥秉修俊帥的臉上閃過一絲古怪的笑意。
啊。K了!這下被抓包了。森茗芝端著糖醋排骨的手僵了一下,隨即她腦袋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盡量以著最自然的姿態(tài)將菜放置餐桌上。
“我的室友生病了,可偏偏這生病的人脾氣特別壞,打死都不肯吃外食。所以我就帶著小澈回我的公寓煮晚餐給他吃,在那邊一次煮兩份晚餐,再把多的那份帶回來,省得我要煮兩次晚餐,洗兩次廚房!彼M量維持臉上的平靜,不讓麥秉修看出一點端倪。
聞言,他挑了挑眉,臉上看不出任何一絲表情。
“還有問題嗎?”她心虛的多問這一句,不能讓姓麥的發(fā)現(xiàn)她已開始感到不自在。
小心翼翼的端出最后一盤開陽白菜放在桌上,森茗芝如釋重負的輕吐了一口氣,開始收拾東西準備要撤退。
“你到底是在追逐什么?為什么想要打那么多的工?”他突然天外飛來一句。
“什么?”她訝異的楞頓了下,停住原本要竄逃出飯廳的步伐。
“你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很累了吧?雖然很累,可是為了錢,你總是拚了命的在努力,我不懂你在焦慮些什么,你才十多歲,賺錢的機會還多得是。”他的表情是深思的,沉潛到她心靈最底處。
森茗芝從來沒有希望別人多注意她兩眼,可是如今卻無端遭逢這么一個不相干的男人頻頻的關(guān)愛,老是對她散播著奇怪的關(guān)注眼神。
一下子注意她的臉色太白,一下子又嫌她打太多工,她到底是招誰惹誰來著?
“神經(jīng)病!
好半晌,麥秉修被她的評論堵得啞口無言。
“什么?”
“自喻為救世主,可以拯救世人的自大狂!鄙ダ^續(xù)毫不留情的攻擊著。
“為什么突然這樣罵我?”他雙手環(huán)胸,總算慢慢適應(yīng)了目前的局面以及自己所面對的責(zé)難!笆且驗槲艺f中了什么不該說的嗎?”
說中了什么不該說的?
森茗芝驟然醒悟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是在跟誰說話,恢復(fù)成拿人錢財?shù)男』镉嬜藨B(tài)。
“……沒事,是我自己剛剛犯了胡涂,居然會不知死活的罵出錢的老板。我……我等一下要趕六點的課,我得快點走了才可以!
麥秉修依舊按兵不動,鎮(zhèn)定地審睨她,猶如無聲的召喚,直到她受不了的偏頭,再度迎上他的探索。
“我要走了啦!”四目交接的那一瞬間,她受不了的火速偏轉(zhuǎn)過頭,猶如觸了電、著了火般的慌忙。
她輸了,輸在竟然畏縮。
麥秉修用手指轉(zhuǎn)回了她緊繃的玉容!澳氵@腦袋瓜里到底是藏了什么?”他感覺到她似乎有什么事不敢讓他知道。
“腦漿!彼(jīng)八百的回答。不習(xí)慣和異性這么近距離的接觸,她忍不住略略將身子再往后栘幾分。
算她絕!
他搖了搖頭,輕笑著,決定今天先放過她。
“你快點去上課吧!彼焓州p輕捏了下她小巧的鼻子,宣告他放人的旨意。
窗外寒風(fēng)颯颯,屋里漾著一股詭異的氣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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森茗芝打工的價碼雖高,可是她從來不偷懶或貪小便宜,該幾點到她就絕對幾點到,這點也是之所以會有那么多人找她代班的原因。
而麥秉修也不是一個會咄咄逼人、斤斤計較的雇主,所以大體上來說,兩個人相處的情況還算是不錯。
除了前兩天那一點詭異的情況之外,這幾天又恢復(fù)了之前無風(fēng)無雨也無晴的平靜狀況,仿彿那天詭異的情況不曾發(fā)生過。
清晨六點,森茗芝準時的拿著麥秉修給的備份鑰匙,輕手輕腳的打開麥家大門,準備開始做早餐的工作。
“早!彼淮蜷_門,赫然發(fā)現(xiàn)麥秉修已經(jīng)坐在沙發(fā)上看早報。
“早。”他抬頭看了她一眼,“這么早就過來了?”他瞥了壁上的掛鐘一眼,才六點而已,他記得她通常都差不多六點半才會到。
“今天幫朋友代全家便利商店的大夜班代到五點半,代完我就直接過來了!彼稚线提了個印有全家便利商店Mark的大塑膠袋,大剌剌的直接往廚房的方向走去!拔疫帶了兩瓶最新到貨的鮮奶喔!
“姊姊,早安!苯裉旆砍禾貏e早起床,每天早上他都是一臉睡眼惺忪,看起來好不可愛。
“嗯,早安!卑攵椎偷陌氧r奶放進冰箱里。森茗芝揉了揉已經(jīng)有點酸澀的眼睛。呼,代大夜班果然不是蓋的,真的很累人,最近她每天都忙著念書和打工,一天只睡兩三個小時,只可惜SK-Ⅱ沒有找她拍支代言的廣告。
東西放好了,她打算要站起身,沒想到突然一陣暈眩襲來,她連忙拉住冰箱門。
“姊姊,你怎么了?”站在一旁的服部澈好奇的問。姊姊看起來好像怪怪的。
“不,我沒事……”森茗芝搖了搖有點暈眩的頭,第二次試圖站起身。
沒料到驚人的暈眩再次襲來,她這次沒有保持平衡,整個人往后倒,直挺挺的往餐桌的桌角撞過去。
砰!
驚人的巨響響起,頭部受到強力的撞擊,讓森茗芝當場昏了過去。
“舅--舅舅!”在旁目睹一切的服部澈嚇得大聲呼救。
“怎么了?”麥秉修也聽到那聲巨響,于是丟下報紙急急忙忙的沖了過來。
一看到飯廳的景象,他幾乎慌了。
“喂!森茗芝,森茗芝!”他連忙抱起倒在地上的森茗芝。
“姊姊剛剛倒倒,頭頭撞到桌桌了。”服部澈邊說邊手腳并用的表演著剛剛所發(fā)生的事情。
“是撞到頭了嗎?”聽到他的描述,麥秉修臉色一凜!靶〕,舅舅要送姊姊去醫(yī)院,你乖乖跟著舅舅后面走,要是你中間敢給我隨便跟著食物跑,我保證一定會狠狠修理你的小屁屁!
抱起森茗芝,麥秉修隨手拿起擱在桌上的錢包及鑰匙,確定服部澈有乖乖跟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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麥秉修回顧自己過去二十五年的生命,今天大概是他第一次失去冷靜自持?赡苁且驗閺奈疵媾R過這樣的事情,而事情又發(fā)生得太突然的關(guān)系,使得他幾乎慌了手腳,和服部澈兩人連睡衣也沒換的就直奔醫(yī)院,這種事從來沒有發(fā)生過,注重外表儀容的他是不可能只穿著睡衣就出現(xiàn)在公眾場合。
認識森茗芝這段時間以來,在他的生命里似乎多了許多不曾發(fā)生過的意外。第一次掏錢買他從來不會吃的早餐,第一次早上吃三明治,還乖乖舍棄咖啡喝他以往最不屑的牛奶……
而這一切的反常,都起因于眼前這個躺在床上的“三明治”。
麥秉修低著頭,審視著這個讓他陷入困惑的少女。
印象中她似乎一直都充滿著活力與精神,而現(xiàn)在看到她靜靜的躺在床上,他才慢慢的意識到,她是一個很纖細的女孩兒,不光是個頭小、骨架小,就連五官也極小巧,這樣的女孩應(yīng)該是讓人捧在手掌心中疼寵的,而不是四處忙碌趕著要幫人家打工賺錢。
他第一次發(fā)現(xiàn),她的皮膚很白,不難想像在陽光的照射下,那樣的白皙會呈現(xiàn)出怎樣的晶瑩剔透--改天一定要拉她到陽光下好好的瞧瞧,現(xiàn)下光是用看的,他都能感覺到那份嬰兒般的滑嫩觸感……等到麥秉修回過神時,他原本置放在床頭的手已經(jīng)碰觸著她粉嫩的臉。
手摸著森茗芝的臉頰,心中突然涌起了怪異的感覺,他從來沒有這樣過;漂亮的女孩他見多了,眼前這一個或許出色,但還不至于美到讓人無法自拔,甚至于嚴苛一點,這女孩壓根稱不上是什么絕色麗人。
但是很奇妙的,他就是不由自主的受到吸引,她散發(fā)出的那份荏弱與堅強相矛盾的氣質(zhì),就是緊緊扣住他的心,讓他產(chǎn)生一種奇怪的感覺。
天曉得他一向最討厭吃早餐,每天她所做的三明治他都是擰著眉頭閉上眼勉強吞下肚的,雖然他討厭吃三明治,但是眼前這個“三明治”卻讓他莫名的感覺到食指大動了起來。
手指輕輕滑過細嫩的臉頰往下移動,來到了她粉嫩的紅唇。麥秉修輕撫著她紅艷的唇辦,撫著撫著,一時之間竟不受控制的低下頭,將唇印上那兩片引人犯罪的粉紅。
“哇!”在一旁的服部澈看呆了,舅……舅舅怎么這樣做呢?
外甥的驚呼聲將麥秉修拉回現(xiàn)實,他轉(zhuǎn)過頭,對服部澈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。
“舅舅,你為什么要咬姊姊的嘴,姊姊的嘴很好吃嗎?”服部澈聽話的乖乖以著最低音量小聲詢問。
麥秉修嘴角盡量維持一字形,無論如何都不往上翹!笆呛芎贸!
“真的嗎?”一聽到有好吃的,他連忙湊了過來!澳俏乙惨猿钥。”他努力的想要爬上森茗芝的病床上。
隨即一只大手輕而易舉的把他抓開。
“那個是舅舅的三明治,只能給我吃,不是你可以吃的!彼椒(wěn)自若的向外甥解釋道。
“可是舅舅你不是最討厭吃三明治嗎?”凡是只要碰到吃的,服部澈就會變得特別的精明。聰明的他抓到了語病,他知道每天舅舅吃姊姊做的三明治都吃得很痛苦,所以好吃的三明治應(yīng)該是給他吃的,不是給舅舅吃的。
麥秉修的唇角終于控制不住的微微向上揚,揉了揉外甥軟軟的頭發(fā)。
“小鬼,這個三明治是例外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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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種像是多了什么,同時帶著一種窒息般的壓迫感讓森茗芝迷迷糊糊的醒來。
很快的,她終于知道是什么擾得她睡不了好覺了……是小澈肥肥的小腿正壓著她的肚子,讓她一直睡不好。
“終于醒了?”
她抬起頭,映入眼簾的是麥秉修令人屏息的俊容。
“這里是哪里?我為什么會在這里?”她扶著有點昏亂的頭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居然躺在一個陌生的白色房間里。白色的墻壁,白色的床,甚至連他的臉色都是要命的蒼白。
麥秉修沒理會她的話,逕自摸了摸她的頭。
“喂,我在問你話!”忍下頭部傳來的暈眩感,森茗芝推開壓在她身上的服部澈,掙扎著想坐起來。
“你在我家昏倒了,頭撞到桌角,醫(yī)生說有輕微的腦震蕩現(xiàn)象!彼阉o壓了回去,不準才剛醒的她就這樣起身。
“喔。”森茗芝應(yīng)了一聲,沒多說什么。
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面對著雙手環(huán)胸的他,她頓時感到很不對勁。
“就這樣應(yīng)一聲就沒了?”他的眉尾略略一挑,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。
“不然我該說什么?”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。
麥秉修是怎么了,為什么臉上的表情怪怪的?她不過是一時低血壓重心不穩(wěn)撞到桌腳,因此很倒楣的腦震蕩,她這個當事人都沒覺得怎么樣,他這旁觀者干么這種表情?
“現(xiàn)在幾點了?你不用上課嗎?”她想起他每個星期五一早都有課,所以她才會那么早到他家?guī)兔〕骸?br />
“下午三點多。學(xué)校那邊我已經(jīng)請假了。”說到這里,麥秉修的表情慢慢變得陰沉。
是因為不能上課要照顧她,所以才會有這么難看的表情嗎?面對他的壞臉色,森茗芝依然是完全摸不著頭緒。
“喔,那謝謝。我現(xiàn)在醒了,你可以放心走人去上課。”她揮了揮手,要他趕快去忙他的,省得他老在她床邊板著張臉給她看。
那抹佇立在一旁的高大身影依然沒有任何離去的跡象。
沉默了一下,森茗芝一臉奇怪的轉(zhuǎn)過頭再看他一眼。
望著她一臉無辜的受害者表情,麥秉修輕嘆了口氣,“你到底兼了幾個代班打工在做?”
“耶?!”
“你這一次會這樣昏倒,除了因為撞到頭以外,醫(yī)生說你血糖含量不足、過度勞累,還有一點營養(yǎng)不良的現(xiàn)象!币姽淼!現(xiàn)在在臺灣,還有人營養(yǎng)不足的嗎?
這個女人平常到底是怎么照料自己的?
“呃……是喔!泵鎸λ呐瓪,她只是繼續(xù)要無辜的點點頭!爸皇瞧谀┛紝⒔,我最近的代班打工多一點而已。營養(yǎng)不足也沒什么,反正現(xiàn)在流行骨感美女,哪個模特兒不是營養(yǎng)不良的?”森茗芝一副“有什么大不了”的樣子。
“而且快過年了,我到時候多吃點大魚大肉補回來就好了啊!彼龐尪紱]說話了,這個男人干么管這么多?
“你這個小小的腦袋瓜子里到底都裝些什么?”麥秉修忍不住想握住她纖弱的肩,狠狠搖得她腦袋正常一點。
“腦漿。這個問題你之前問過了!彼痪湓挾碌盟麕缀醍攬鐾卵。
若非親眼所見,他實在很難想像眼前這個占靈精怪、伶牙俐齒的小丫頭,居然和之前那一個躺在病床上纖細荏弱的女孩是同一個。不過更叫他覺得要命的是,自己偏偏受這么一個矛盾的綜合體吸引,她就是對了他的胃口!
“把那些代班打工都辭了,從今天起,不準你再每天趕來趕去的!彼毜难垌⑽霐,惱怒的下命令道。
“你憑什么以為我要聽你的話?”他該不會以為她真的會那么聽他的話吧?
“我的研究室還需要一個研究助理。如果你不想做,那么你就干脆連保母和煮飯婆的工作都不用做了!睘榱瞬幌肟吹剿奶幈疾榇蚬っβ,他不惜痛下狠招。
這個,是威脅嚕?
森茗芝抬頭看了他一眼,好吧……她承認,這個威脅很受用。